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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晚年不祥?

熊貓書庫    貧道略通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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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初盯著寂滅天火。

  寂滅天火若是在旁的地方,李言初還真不是對手。

  可是在人間界之內,寂滅天火反而被壓制住。

  李言初說道:“你似乎對域外的情況挺了解。”

  寂滅天火警惕地問道:“你想做什么?”

  李言初說道:“也沒什么,我在想要不要打死你,還是把你收下。”

  寂滅天火聽到收下二字,問道:“你的意思是收服我?”

  李言初點點頭,

  “或者打死也行。”

  這團寂滅天火聞言劇烈地扭動了一下,似乎心情極不平靜。

  片刻之后,這團寂滅天火悠悠地說道:“我愿意表示臣服。”

  似乎在現實面前,它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與先前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宏大聲音完全不同。

  李言初眉頭一挑,

  “我怎么相信你?”

  寂滅天火聞言心中掀起波瀾,

  “這特么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嗎?”

  片刻之后,寂滅天火盯著他,警惕地說道:“我總感覺你更傾向于打死我。”

  李言初說道:“這個洞淵原本是無主之物,可現在是我的,你在里面偷偷地藏著,你說我該怎么對你?”

  寂滅天火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時李言初忽然五指用力,宏大的力量似乎要碾壓它。

  寂滅天火心中念頭急轉,片刻之后,它分出一縷真火本源,化作紫色火焰如李言初飛了過去。

  “你將這縷火焰收下,我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自然不敢有異心。”寂滅天火有些焦急道。

  李言初將這朵紫色火焰收了起來,方幼卿此時被他拉了過來,說明了情況之后,李言初問道:“它說的是真的嗎?”

  方幼卿盯著寂滅天火冷笑道:“他放屁!什么真火本源,若你煉化了這朵紫色火苗,等日后他第一個燒死你。”

  寂滅天火連忙說道:“你懂不懂?這可不能亂說,掌握真火本源便可操控我的生死。”

  方幼卿冷笑道:“如果是真的寂滅天火或許是這樣,可你是個什么鬼東西?只是法寶中誕生的意識,還有你根本不是寂滅天火,分明就是萬載空青中的燈火!”

  這團火焰聞言頓時色變,震驚地看著方幼卿,問道:“你是什么人?”

  李言初詢問道:“什么萬載空青?”

  方幼卿說道:“萬載空青是一件先天法寶,以前掌握在玄皇道君手中,后來聽說有人偷走了其中的燈火,玄皇道君也因此受到伏擊。”

  方幼卿顯然已經記起了很多往事。

  這團火焰不敢置信地再次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言初看向這團火焰的眼神極為不善,

  “敢情你一直在騙我。”

  寂滅天火陷入了沉默。

  方幼卿說道:“這事原本就是一件懸案,先天法寶威力無窮,威力更在不朽法寶之上,是由一個宇宙的靈根凝聚而成,誕生條件十分苛刻,怎么會有人能夠偷走先天法寶中的燈火?”

  “可現在我知道了,根本沒有人偷得了那盞燈火,是那團火焰誕生意識,或者說融合了某個意識,產生靈智自行逃走了。”

  方幼卿看著這團火焰,目光仿佛可以洞察一切。

  寂滅天火被干沉默了,它的聲音有些嘶啞,沒有反駁,坦然道:“沒錯,我是九薪真王,被玄黃道君擊敗,他將我抓入燈心之中,以我祭煉那盞萬載空青,可我不僅沒死,反而趁機逃了出來。”

  方幼卿聞言,一些記憶浮現,沉聲說道:“玄黃道君當時去過天魔墟,他到底在里面得到了什么?”

  九薪真王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當初我猜測過就是這盞萬載空青,可后來我發現似乎不是,玄皇道君到了后來經常一個人對著這盞燈火自言自語,我也因此發現了許多秘密。”

  李言初忽然打斷了它,冷聲說道:“他說話水分太大,宰了他。”

  沉浸在回憶之中的九薪真王忽然震驚不已,連忙說道:“不要!玄皇道君晚年的秘密只有我清楚,他經常跟我聊一些未來、毀滅之類的事情,說是誰也無法躲過那場劫難,他表面上看起來與原本沒什么兩樣,可已經瘋癲了。”

  李言初并未動手,嚇唬它,是想得到更多的情報。

  方幼卿冷聲說道:“什么樣的劫難能讓一位道君如此惶恐?”

  道君是真王之上的人物,屬于不可揣測的存在,擁有極為可怕的力量,可竟然會恐懼成這個樣子。

  九薪真王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他的話混亂無序,顛三倒四。”

  “只是似乎他指的并不是某個人的劫難,而是…整個圣域的劫難。”

  方幼卿眼神有些動容,

  域外的劫難?

  域外強大至極,什么樣的劫難能籠罩整個域外?

  方幼卿此時努力地回憶,可是每當她回憶到一些關鍵的地方時,心臟就仿佛被什么東西捏住了一樣,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了她的記憶。

  方幼卿忽然冷汗直流,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虛弱。

  李言初見狀連忙扶住了她,關心地問道:“怎么了?”

  方幼卿臉色有些痛苦,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的傷勢,可是那種無力感卻很快的籠罩了她,讓她整個人變得十分虛弱。

  “我有什么關鍵的東西忘了,這件事我應該也了解一些,可我偏偏記不起來。”

  李言初聞言有些動容。

  一旁的九薪真王也有些震驚,

  這個女子竟然知道這么多,那她也是自于域外?

  方幼卿忽然看向李言初,狀態極為虛弱,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卻十分堅定。

  “殺掉它,它如今極為虛弱,是殘缺的不朽,失去了不朽大道唯一不死不滅的特性,正是殺它的時候。”

  “………”九薪真王聞言不禁有些愕然。

  怎么聊著聊著這對青年男女對自己殺意這么大,又將話題引到殺死自己的事情上。

  他連忙說道:“不要殺我!我知道域外的很多事情,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關鍵的信息,還有功法,我修成了不朽,可以將我的功法要訣告訴你,玄皇道君的秘密我也可以讓你知曉。”

  李言初此時卻并沒有與它多說,他看出方幼卿讓自己殺它,恐怕涉及到一些其他事情。

  這九薪真王極為狡猾,方才如果不是方幼卿看穿,李言初真的信了它的話,日后性命恐怕要喪于此人之手。

  無論如何,李言初出手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祭起斬蛟刀,明亮的刀鋒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人間界。

  這口刀如今也有所不同,變得愈發的明亮,刀鋒也更加的鋒利。

  九薪真王頓時冷汗直流,連忙說道:“不要殺我,我可以將我的一切都奉獻給你,我可以告訴你萬載空青的位置,可以告訴你很多的秘密!”

  李言初臉色冷漠,沒有絲毫的猶豫,揮刀斬落,刀光如虹。

  這一刀斬落,直接將這團紫色的火焰劈開,當然這只是表象。

  這一刀直接將九薪真王藏在這團火焰之中的意識斬滅,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沒有生出任何的波瀾,

  一位殘缺的不朽圣王的執念雖然寄托在萬載空青的燈火之中,如今卻也被李言初一刀斬殺。

  李言初將其斬殺之后,便帶著方幼卿前去調理身體。

  方幼卿此時更多的問題是出現在心中,方才的記憶觸動了某些地方。

  李言初嘗試著進入方幼卿的識海之中,可是卻發現這里面太正常了,根本沒有一絲的問題。

  如今他的境界發現不了方幼卿身上的隱患!

  只是今天這忽然的一幕讓李言初心中十分擔憂,他一直守在方幼卿的身邊。

  待到方幼卿好轉之后,李言初關切地說道:“好些了嗎?”

  此時方幼卿臉色不再那么蒼白,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吐出了一口濁氣,柔聲說道:“不用擔心,方才似乎觸碰到什么禁忌了。”

  李言初將她攬在懷中,方幼卿將頭靠在李言初的胸膛上。

  李言初柔聲說道:“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與你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他安慰了方幼卿一番后便從宮殿離開。

  雖然他讓方幼卿不去想,可是這件事李言初不能不多考慮一下。

  “天魔墟,聽幼卿說起過,是域外的一處禁地,埋葬著可怕的天魔,這些域外天魔竟然也會怕天魔,這事說起來也是有點嘲諷。”

  李言初此時坐在一塊兒青石之上,眼中泛起沉思之色。

  “紫府道君去了天魔墟,陷于其中,玄黃道君也去了天魔墟,晚年遭遇不詳,而且他在里面搜尋到什么東西,與整個域外的劫難有關。”

  李言初感覺到現在掌握的線索太少,沒有辦法理出之前的頭緒,只不過天魔墟這個地方確實讓他深深記住,

  “如果能夠毀滅域外,即便粉身碎骨我也愿意去做。”

  此時,李言初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轉頭看去發現是翠花。

  翠花穿著緊身的長袍,勾勒出充滿力量的火爆身材,她來到李言初的身邊說道:“方才我去看姐姐,姐姐似乎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李言初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翠花臉上充滿了憂慮。

  在她眼中李言初固然強大,可更多表現在戰斗層面上,方幼卿才是無所不能的人物。

  如今方幼卿竟然陷入這種事情之中,翠花自然有些彷徨。

  李言初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悄悄將這件事解決。”

  翠花點了點頭。

  忽然她看著李言初緊鎖的眉頭,嘆了口氣。

  李言初問道:“怎么了?你也遇上什么事了嗎?”

  翠花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似乎承載了太多事情了,心事變得越來越重。”

  李言初聞言愣了一下,“有嗎?”

  翠花嘆了口氣:“以前我們在一起喝酒、練拳、談天說地,那時候你的笑容發自真心,過得很輕松。”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雖然有時候你在笑,可我能感覺到你心里并不輕松,你身上的擔子有些重。”

  李言初有些愣神。

  他的大腦一直在緊繃著,快速運轉,思索應對域外的事情,搜尋對抗強敵的辦法。

  如今整個人間界的安危都在他身上,這里有他的親人朋友,有他忠心的下屬,有信奉他的子民,他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而域外實在是強大的對手,一旦被他們找到可乘之機,便會讓人間界陷入危機之中。

  如此嚴峻的形勢,李言初不得不慎重。

  見到李言初愁容不展的樣子,翠花吐吐舌頭,輕聲笑道:“你先前不是常說擼貓可以緩解壓力嗎?”

  她話音一落,李言初略帶茫然地抬頭看向翠花。

  下一刻,翠花身形忽然一躍,來到李言初的懷中,化作小貓的模樣,眼睛清澈明亮,沖著李言初喵地叫了一聲,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李言初的掌心。

  李言初會心一笑:“你現在可是妖族的女帝。”

  翠花又喵了一聲,用腦袋蹭了一下李言初的手腕,看樣子十分溫順。

  李言初心中一陣溫暖。

  他暫時不再想那些煩憂的事情,將心思放在翠花身上,從頭擼到尾。

  他擼貓的手法很是高明,翠花很快就舒服得四肢張開,懶懶地窩在李言初的懷中,叫聲也愈發慵懶起來。

  “我要守護我心中這些美好的東西,為此要斬斷面前阻攔的一切。”

  李言初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的心情輕松了許多,腦海中的念頭卻愈發清晰。

  在他識海之中,斬蛟刀發出刀鳴之聲,刀身愈發明亮。

  李言初將此刀溫養到了極致,這是他的證道之寶,與他的境界息息相關。

  他孜孜以求的時候并沒有什么進展。

  而此時李言初在擼貓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心放松下來,緊繃的弦也松懈了下來。

  他這把證道之寶才在逐漸蛻變,最后斬蛟刀再次變得清晰起來,這柄刀的感覺也與先前極為不同。

  李言初的心境通透,此時身上氣息也很快發生變化,雖然沒有證得不朽,可是相比于之前,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日后此刀便名斬業。”

  李言初在心中輕聲說道。

  這一刻,他識海之中那把絕世神刀有所呼應,被賜予新的名字之后,上面的氣息再次發生改變。

  斬業刀,對方身上的業力越大,斬業刀就會越發鋒利。

  這是一把獨一無二的刀,一口只有李言初能夠握住的刀。

  即便是誅仙劍蘊含沖天殺氣,在它面前也是遜色良多。

  “此刀比我先一步進入了不朽。”李言初心中笑道。

  而李言初感到這口斬業刀的上限絕不僅僅限于不朽。

  “先前幼卿急著讓我斬殺那圣王的殘念,是否是為了最后添上一把火,重鑄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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