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人正在觀中講道,講到女子的身體蘊含元陰,該如何修煉才能獲得最好的效果,
說到興起之時,韓真人吩咐身邊一名青年道士,去觀中尋來一名女子前來,
很快,
那青年道士就去觀中后面銅殿中,尋到了一名婦人,
這婦人年紀不過二十七八,生的容貌秀麗,衣著樸素,卻是極為干凈,
此時婦人神色慌張的站在那里,
韓真人有潔癖,經常說觀中是清靜之地,不可藏污納垢,
因此,這婦人在這觀中一日兩洗,用的是山泉水。
“師尊在殿中傳授弟子房中之術,待會切記好生配合。”
“不然就將你那七歲的小女兒帶過來替你。”
青年道士眉眼輕挑,話音落下,還在婦人胸,前抹了一把。
婦人又羞又懼,面無血色,雙目之中透出驚恐之色,
“知…知道了。”
今日還不知道要遭受何等的欺凌,若是七歲女兒至此,婦人簡直不敢想象,
青年道士將這婦人帶了進去,盤膝而坐的諸多道人目光紛紛在婦人身上流轉,彼此之間會心一笑,
韓真人清清嗓子,沉聲道:“交兒不泄溫丹田,還精補腦結仙丹,待會兒為師示范一次,你們輪流與這婦人練習。”
眾弟子齊聲道:“謹遵教誨。”
這年輕婦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更無血色,
韓真人仙風道骨,童顏鶴發,此時看著婦人輕聲道:“褪去衣物,坐到榻前。”
方才青年道士已經將一處軟榻搬來,
婦人滿臉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只是懼于這韓真人的威勢,
韓真人的眼眸之中,仿佛有凜然之威,讓人不敢直視,言辭威嚴,是位可隨意操縱人命的大人物,
婦人感覺到一雙雙火熱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突然感覺此,時即便未還褪去衣衫,在這些人眼中也如一絲不掛一般,
有些惶恐,絕望,
這種事她一個良家女子怎么做的來?
驀然!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韓真人率先感應到,一對濃眉擰起,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什么人!”
年輕婦人也停下解衣動作,抬頭向外看去,
諸多觀中青年道士紛紛轉身,
一個豐神俊逸,身材挺拔的年輕道人緩緩走了進來,
劍眉星目,神情冷峻,一身青色道袍,
頭上沒有戴常見玉冠,隨意插了一根木簪,腰間懸佩著一口古樸長刀,
身邊有一個衣衫寬大,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臉上有一道道汗水流下的痕跡,將原本看起來就污穢不堪的臉蛋變得更加臟污。
李言初剛駕著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來到此地,根據那駝背老嫗記憶,輕易尋到龍陽觀所在,
這龍陽觀的障眼之術對于他來說根本形同虛設。
見到這一幕,李言初一對劍眉擰起,剛想發作,耳邊忽然傳來“哇”的一聲!
身邊的少女裴諭竟然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一大堆嘔吐物吐在了這龍陽觀一塵不染的大殿之內,
少女風餐露宿,吃的并不好,此時味道更是刺鼻難聞!
李言初:“…………”
龍陽觀觀主:“………”
龍陽觀眾道士:“………”
李言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心底翻騰殺意被這么一打岔,緩解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這少女竟然暈機了,
而對面的韓真人一向喜歡潔凈,有潔癖,觀中一向極為干凈,
可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一個年輕道人帶著少女進入他觀中,大吐特吐!
“混賬,來人!將這兩人拿下!”
韓真人大怒,臉色都被氣的通紅!
此言一出,一個個道士紛紛起身,催動法術對著李言初沖了過去!
此時第一次乘坐九天十地辟魔神梭,感受了一波速度與激情的少女裴諭,還在吐個不停,
見到眾人殺了過來,強忍住惡心,勉強的想要起身,
李言初屈指,沖的最快的一個道士,瞬間被洞穿胸口,腦袋被李言初提在手中捏住,
在他法眼之下,這些人身上都有冤孽纏身,一個個自詡修道之人,竟然皆是邪魔外道!
“一群畜生,白披了這張人皮!”
李言初冷喝一聲,一揮手,恐怖罡氣揮灑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砰!
這些龍陽觀的道士,不論境界如何,在李言初這道罡氣之下,瞬間身死,
不僅如此,連魂魄都被震碎,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韓真人大驚失色,臉上露出驚訝神色,
“邪魔外道,也敢自稱真人,可笑!”
李言初冷冷一笑,
彈指,一道凌厲氣機射出,
掌握諸多魔道秘術的韓真人瞬間身死,
整個腦袋都直接爆掉!
李言初將他的魂魄拘在手里,這是一道大成的陰神,只是距離三境依舊是遙遙無期。
“仙長饒命!”
龍陽觀觀主韓真人驚恐的說道。
李言初神色冷峻,懶得跟這人再廢話,罡氣掃過這韓真人的魂魄,寸寸爆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韓真人死狀極為恐怖,整個人的魂魄徹底湮滅!
而這韓真人的記憶也被強行搜魂獲取,
李言初眼中寒光一閃:“西域天竺寺!”
這龍陽觀背后,背后竟然有一支西域修行勢力在扶持!
天竺寺,
江南佛寺眾多,各有傳承,禪宗法身華嚴凈土各宗皆有,
天竺寺,顧名思義,是來自天竺,可是香火卻極為鼎盛,
因為這間寺廟求子特別靈,富商豪紳乃至官宦人家都會來這天竺寺求子,
憑借這一項在江南之地都很有名氣。
此時,寺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僧人,正領著一對年輕夫妻向廟中走去,
一邊走一邊輕聲笑道:“王施主不必擔心,本寺求子極為靈驗,令夫人只需要在塔中靜心誦經一夜,回去后,你們二人定能懷上子嗣,傳承王家家業。”
一個年輕書生點了點頭:“多謝大師寬慰,若我妻子真能懷上,來日定為貴寺再奉上三百兩香油錢。”
這書生的妻子生的清秀溫婉,一看就是那種性格溫和的江南女子,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文文弱弱,
書生名叫王文,家境殷實,做藥材生意,
他夫妻二人新婚三年并無誕下子嗣,不過夫妻二人感情極好,王文也并無納妾的心思,
可無奈家中父母催的緊,因此便動了來這天竺寺求子的想法,
中年僧人不露痕跡的看了一眼王家公子的妻子,劉氏身材窈窕,氣質如弱柳,楚楚動人,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將劉氏送入求子塔中,
劉氏是江南女子,性格溫柔,此時有些緊張,
王文安慰道:“千兒莫慌,天竺寺極為靈驗,你在此誦經,為夫在外為你守著。”
中年僧人溫和的說道:“王施主無需擔心,令夫人進去之后,貧僧這就上鎖,所謂心誠則靈,夫人今夜還需誠心誦經,不可分心,殿中自有清水吃食。”
劉氏盈盈一福:“多謝大師教誨。”
王文也在一旁說道:“多謝大師。”
中年僧人微笑道:“說起來,貧僧出家前也姓王,與公子還是本家呢。”
“王公子住在禪房內,貧僧也會在隔壁住下,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貧僧即可。”
王文心中感激,再次行禮:“多謝大師。”
王家求子,父母催的甚緊,劉氏也是心善,因此,愿入塔中多誦經一段時間,
此時未到天黑便已進入塔中,中年僧人用粗大的鎖鏈鎖上,與富家公子王文一同離開,
在他們兩人離開之后,
一個豐神俊逸的年輕道人,與一個少女從高塔后面走了出來,
李言初才聽到這和尚自稱姓王,嘴角便不由得抽了一下,
這特么是真隔壁老王。
年輕少女便是武林盟主的獨女裴諭。
裴諭此時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將臉洗干凈,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雙眸黑白分明,極為清澈,身材高挑,膚白勝雪。
生的如此之美,難怪先前弄成一個大花臉,還穿上寬大的衣衫。
而此時,裴諭徹底打消對李言初的戒心,
她早就練就了一雙老江湖的毒辣眼光,
短暫接觸下來,發現這位隨手覆滅龍陽觀這等強大魔道宗門,又輕易抓出韓真人魂魄的李道長,
是一個殺伐訣斷的狠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品行高潔,可值得信賴。
再者李言初豐神俊逸,溫潤如玉,本就是一個讓女子一見難忘的俊朗道士,容易降低戒心,
說起來,裴諭這樣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很多美貌女冠,江湖女俠,遇到李言初之后,恐怕都會瞬間淪陷,
這張帥臉十分的具備欺詐性,
這是陸地神仙之下無敵的金華宮主人親口說的。
裴諭此時皺了皺眉:“李道長此番前來,難不成是天竺寺與龍陽觀有什么干系?”
李言初點點:“你倒是聰明,沒錯,龍陽觀觀主所學的功法便是來自這天竺寺之中,那是西域修行秘術。”
裴諭聞言臉色沉了下來:“這些人該殺!”
李言初道:“沒錯,天竺寺求子八成是假,恐怕是寺中的和尚與女子茍合,威脅這些女子不要說出去。”
裴諭怒道:“這些和尚為禍之深,心思之毒,令人發指!”
李言初神識一掃,便發現這天竺寺求子堂中的玄機,底下有一道暗道,通往僧房,
而且整座塔設計的極為巧妙,隔音效果極好,即便是里面沖出十個八個和尚,將這婦人玩弄一番,恐怕在隔壁的丈夫也聽不出什么玄機。
日后若懷上子嗣還要來這天竺寺捐香火錢,
這幫和尚倒是真他媽會玩!
李言初雙眸冰冷,想要一掌拍碎這天竺寺,
只是此事若是捅出去,不知道多少家庭會因此破碎,恐怕不少良家婦人都會因此而羞憤自盡。
“又是一筆糊涂賬。”
李言初一對濃眉擰起,嘆了口氣。
掃過這天竺寺中的僧人,有的是修士,有的并不是,可是一個個身上竟然都有怨念纏身,
也就是說,這些人不光淫,人妻女,暗地里恐怕也傷了不少人命!
想來也是,這件事總會有人捅出,遇上性格剛烈的女子反抗激烈,恐怕寺中和尚便會殺人滅口,
對于這些有修行的和尚來說,做這樣的事,簡直是再輕易不過,
就像這剛剛進入塔中的劉氏,若他再晚來半天,恐怕早就被一群和尚給玩,壞了,而那可憐的富家公子王文還在隔壁為妻子擔心。
李言初盤算,此事本應該知會江南郡府衙,讓他們派人來處理此事,
只是上一代的江南郡守被李言初誅殺,這一任新的江南郡守恐怕還沒有上任,
在李言初的神識探查之下,發現這寺中也有不少神魂高手,
與龍陽觀觀主實力相當的,至少要有七八人,
放在別處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只是在李言初眼中,都是一樣,
土雞瓦狗!
李言初探手,
從乾坤袋中飛出一柄古樸青銅劍,正是老板娘祭煉的來自蠻荒天地的那柄巨劍,
此時,青銅劍上有濃郁殺氣,閃著寒光,
李言初沉聲喝道:
“去!”
話音落下,如一道法旨,
青銅劍瞬間化作劍光飛走,
于是,天竺寺內便發生了極為驚人的一幕,
一個個天竺寺的僧人,瞬間被一道劍光誅殺,
不論是普通僧人,還是專門修煉邪法的天竺僧人,身上都有冤魂纏繞,顯然是深諳此中滋味,殺人害命,
此時這些僧人盡數死在劍光之下,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一道道慘叫聲響起,唯有天竺寺的住持反應了過來,
這是一名童顏鶴發的老僧,與龍陽觀的觀主韓真人風格相同,
畢竟都是走的采補的路子,他的境界更加渾厚,是半步三境,
他感應到寺中有一道強大的殺氣,
隨即飛身出去,沉聲喝道:“何方道友…”
聲如洪鐘大呂,回蕩在天竺內,
噗嗤!
話音未落,這名天竺寺的主持便被青銅劍洞穿了胸膛,
這句話只說了四個字,便再也沒辦法發出聲音。
李言初施展神行道術出現在此地,手指輕輕握住了青銅劍,
劍上殺氣已經濃郁成實質,
一道強大的氣息自天竺寺內升騰而起,
那是一個中年僧人,身上披著大紅袈裟,身上氣息渾厚至極,
這是一尊第三境界的高手!
“道友出手如此狠辣,究竟貧僧的徒子徒孫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你!”
中年僧人沉聲喝道!
聲如炸雷一般,身上有一道道濃郁的金光,
此時,這道強大恐怖的氣息忽然浮現,
附近山門之中那些修行高手紛紛感應到,一臉驚訝 “這氣息…是第三境界的高手!”
“不對,江南之地,哪來的這三境高手?”
“是天竺寺方向!”
眾人紛紛心驚。
李言初眸光冰冷,本來以為來處理龍陽觀這樣一個小趴菜,沒想到后面惹出了天竺寺,
天竺寺竟然還藏著一尊三境高手,
面對這天竺寺三境僧人的質問,
李言初冷笑一聲:“你沒資格與貧道說話。”
中年僧人:“……”
太過狂妄,簡直是目中無人!
轟隆!
他轟出一拳,宏大的拳印閃爍著金色的佛光,
而在這濃郁佛光之中,有一個金缽悄悄隱藏在其中,
金缽蘊含佛門降龍伏虎的法力,
這中年僧人斗法經驗極為豐富,神通變化莫測,
轟隆!
李言初揮掌打了出去,罡氣瞬間將這中年僧人的宏大拳印給打碎!
不僅如此,隱藏在其中的金缽也徹底破碎!
中年僧人倒飛而出,吐了一口鮮血,眼神中有駭然神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
話音未落,李言初直接上前捏碎了他的腦袋,
恐怖氣血掃過,這尊三境強者徹底湮滅!
一場斗法來的快,結束的也快,
這天竺禪的天竺寺隱藏高手,李言初面前,瞬間被斬殺,
李言初將他身上的物件取走,隨后便帶著裴諭離開了天竺寺。
一處山峰之上,
李言初正在查看那天竺寺中三境高手的物品,
金缽方才被他打碎,這中年僧人身上除了一尊天竺歡喜神塑像,便是兩枚丹藥,
李言初用神識掃了一下,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
這特么的根本不是修行丹藥,而是春,藥!
“真給三境高手丟人!”
李言初罵道。
一旁站著的裴諭不明所以,現在看這位李元霸李道長在罵人,反而覺得有些親切,
“不愧是名字里有個霸字,說話行事的確是霸氣十足!”
裴諭心道。
今日大仇得報,又覆滅了龍陽觀以及背后的天竺寺,裴諭心中十分暢快,
只想起父親往日種種眼神,隨即整個人又黯然下去,嘆了口氣,陷入了沉默,
這邊中年僧人身上有一枚玉簡,引起李言初注意,
這種玉簡他曾經見過,古仙玉簡,記載著修行神通,
只是不知道這中年僧人手上這塊兒記載著什么內容。
李言初將神識探入其中,仔細的感應了一下,
發現里面記載的不是天竺歡喜禪的功法,也不是采補法門,
而是真正的仙術,壺天!
壺天,可以開辟空間洞府,納須彌于芥子,乃至袖里乾坤大,天地掌中存,
這是一門真正的仙法,
修行難度比擔山驅神大的多,甚至比鞭山移石也要困難許多,
可以說是真正的入門難,中期難,后期也難,
這門仙術上限極高,可以練到袖里乾坤大,掌中天地存,
佛門有無上神通掌中佛國與此類似。
李言初深吸一口氣,這一道仙術威能可太大了!
將玉簡收起,手中涌現三昧真火,將剩下的東西立即焚燒,
吃春藥什么的,對他來說根本無用,
如今,他的境界不能說是巔峰武夫,更準確來說,應該被稱作武圣。
什么藥吃了以后能比武圣更加勇猛,不存在!
只是李言初的三昧真火燒過之后,所有的東西盡數燒毀,
只有那尊天竺歡喜神像保存了下來,并且在三昧真火的煉化之下完好無損!
李言初眉毛揚起,剛才還以為只是一尊普通的供奉的塑像,
此時,他將神力探查其中,就發現這塑像竟然隔絕神識的探查,
“可惜攝魂道術無法讀取第三境界強者記憶,不然就能看破這塑像的秘密。”
李言初心道。
呼!呼!
用三昧真火祭煉了一會兒,這神像竟然依舊是毫發無傷,
李言初手掌用力握緊,也無法撼動,
“是神像本身有問題,還是神像中加持的什么力量?”
李言初皺了皺眉,
對于龍陽觀以及天竺寺在江南郡做下的事情,李言初很是不屑,
對于這始作俑者,中年僧人供奉的歡喜神,李言初更是從心底厭惡,
他掌心中涌現出紫色的炫極天火,這霸道火焰直接燒了上去,
神像果然發生變化,大約數息之后,這神像就被焚燒殆盡,
一股龐大的力量從神像之中涌現出來,
強橫至極,而且位格極高,比尋常的法力還要厲害,
空中逐漸顯化出一尊天竺神像,神圣莊嚴,沒有一絲的嫌棄,
只是在李言初看來,這尊天竺神像不論是造型還是氣息,都本能的讓他覺著不舒服,
天竺神像上的造型是環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女子豐滿的臀,部坐在歡喜神的腿上,
而此時歡喜神的眼眸忽然看向了李言初,宏大威嚴,
如山似岳,如泰山壓頂,
李言初雙眸中蘊含純陽氣息,至剛雷法!
尤其是他此時身懷七十萬功德級別的五雷符,霸道至極,
眼中仿佛有一片古老雷池,
那尊天竺歡喜神的神像虛影忽然一陣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