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無數類人國家。
比如殖民全球的帶嚶,掀起二戰的德三,近乎反人類的魷魚,割印第安人頭皮以及后來大搞霸權的霉帝,每一個都是一個時代的毒瘤。
但后世中國人卻對他們頂多就是厭惡,談不上刻骨銘心的仇恨。
因為人都是這樣,刀子沒割到自己身上,也就體會不到其它受苦受難的國家民族的痛苦。
那么誰曾經用刀子砍在中國人身上,中國人的痛苦根源又是什么呢?
是小鬼子!
他們侵略我們的國家,四處燒殺搶掠、大搞屠殺,造成了三千多萬軍民的死亡。
他們活剝人的臉皮,挖眼、割鼻、掏出內臟,用開水煮嬰兒,活剖孕婦,把嬰兒放在磨盤上碾成肉醬逼嬰兒的母親吃。
他們以虐殺活人取樂,以殘暴嗜血為榮耀,把人埋在土里,放狗去咬,自己則在一旁拍手大笑。
他們甚至進行殺人比賽,讓新兵拿活人刺殺練膽,用病毒細菌做試驗。
種種行徑,令人發指。
因此趙駿可以不對任何國家抱有敵意,唯獨對島國的事情極為上心。
從掌權開始,就派皇城司以通商名義滲入。
宋彩作為在日的宋國大商人,實際身份就是皇城司在日的最大間諜頭子。
皇城司在日本調查情報,收集內幕,全都整理給他,再由宋彩通過商業渠道送回國內。
而趙駿所做這一切,并非是覬覦日本的財富,而是單純地記仇,是印刻在中國人骨子里的仇恨,缺一場清算的復仇。
如果后世暫時不能清算他們,那就先清算他們的祖先避免將來再發生那樣的情況,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也許會有人說,那是日本后人干的事情,與他們的祖先有什么關系,這不是禍及家人嗎?
然而趙駿通過整理資料,發現他們的祖先與后世的日本人一個德性。
欺軟怕硬,殘忍嗜血,時時刻刻惦記著北方大陸。
他們對外根本就沒有加入過中華朝貢體系,對內則一直保持著侵略的野心。
他們所謂的遣唐使也僅僅只是想來偷學制度文化和知識,從未想過真正尊重大唐這個國家,甚至覬覦中原文明的寶地。
豐臣秀吉侵略朝鮮,那所謂“三國合一”的宣言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如果朝鮮戰爭豐臣秀吉贏了的話,絲毫不用懷疑,朝鮮也將受到極為慘烈的殖民對待,甚至可能亡國滅種。
因此綜合種種,趙駿就不可能放過倭人。
不過現在的國力暫時還不能完全滅了倭島,即便能夠消滅,對于自身國力消耗也很大。
所以正確的做法是先以武力威脅,再在他們內部挑起事端,讓倭島出于長期分裂、內亂的狀態,等將來國力再次提升再說。
因而趙駿也不得不使出大缺大德的帶嚶套路了。
‘任重而道遠啊。’
開完會后,趙駿心里想著。
上午時分,趙駿并沒有先處理公務,而是先去了北宮。
這畢竟是出國作戰,涉及到的是方方面面,因此還是要知會趙禎一聲,以他的調令讓樞密院派鎮海軍去。
趙禎得知情況之后,也沒有多做顧慮,直接寫了一份詔書,蓋上印璽,送去了樞密院。
趙駿則回到了政制院,又簽署了他的政制院知院手令,對宋彩進行囑托。
手令內容有幾點。
一是讓宋彩為陸朝給日本豪族、反叛勢力提供武器裝備和資金的行動給予支持。
二是讓宋彩馬懋他們表面堅決的立場,如果有必要的話,寧海軍和鎮海軍可以直接上岸,打響第一槍,殺奔平安京威脅甚至生擒天皇。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馬懋這次行動很好,立下大功,升為潤州團練使,給予全軍表彰,等回國后就進行表彰大會。
為什么說這點很重要呢?
就在于樹立一個典型,哪怕馬懋在這中間有猶豫,但政治就是這樣,需要掩蓋缺點,放大優點。
如此就能告訴全大宋的軍人,如果你在海外執行任務,為了維護國家利益,千萬不要手軟,該打的時候就打,朝廷永遠是他們的后盾。
不過說實話,這個表彰對于馬懋來說,顯然有些不公平,一戰收回了礦產,武職沒升,升了個寄祿職,總共就升了兩級。
可趙駿也沒辦法,因為海軍目前就七個軍,軍指揮使上面就是海軍總管和副總管。
再升就是海軍副總管了,那是高級將領,呼延守用跟著狄青立那么大功勞都沒有升上去,更別說馬懋。
因此只能升點寄祿職提一提品級。
而且說實話,大宋這混亂的官制也讓趙駿頭疼。
現在文官還好,已經取消了寄祿官和差遣官,都統一進行了品級劃分,解決了混亂的問題。
唯獨武將涉及到大宋重文抑武的立國國策,各方面的地位都暫時還沒有進行提升。
不是趙駿不想,而是不能。
如果這樣做的話,必然會引起全體文官反對,阻力可以說是相當大。
當初老范和趙駿能夠把慶歷新政推行下去,是靠著拉一派打一派,分化文官集團。
比如利用大量閑散的中下級官員,給予他們實際職位,從而換取大量中下級官員支持,通過了很多如改革官制、考成法、攤丁入畝等新政。
而若是想提高武將地位的話,那原本那些支持趙駿的官員,恐怕全都要轉換陣營,連政制院那些宰相也都不會同意。
因此趙駿暫時就沒有動武將的制度,想著等以后順勢劃定軍區,改革軍銜制度,把武職和官職徹底區分開來,文武變成兩個系統,再完善晉升流程也不遲。
甚至到時候還可以進行大授銜,將來再算他們的功勛足矣。
幾條手令送出去,然后就是政制院以大宋國家的名義,對日本那邊進行譴責,這樣就完成了明暗兩條對策。
明面上對日本譴責加武力威脅,暗地里則挑動日本內部矛盾,分化他們的力量。
雙管齊下,拿捏個小日子應該還是沒什么問題。
四月十日,在昨天確定了對日方針,并且實施下去之后,趙駿就沒有再在這方面關注,而是投入到了另外一項事情上——黃河治理。
一大早趙駿就沒有去上朝,甚至連政制院都沒有去,而是穿戴好整齊,準備出門。
“夫君,路途遙遠,還是要早去早回。”
曹苗芯幫趙駿整理了一下衣服,送到門口囑托著,身邊還站著趙曇和一個小丫頭。
趙曇出生于慶歷二年八月,如今快七歲了,目前在汴梁小學讀一年級。
小丫頭是趙駿的女兒,叫趙清韻,與隋國長公主趙清晗,鄧國公主趙清安同一個輩分,今年四歲,被賜爵長興縣主。
“爹爹,早去早回。”
趙清韻奶聲奶氣地道。
“好。”
趙駿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又看向趙曇道:“兒子,在家中好好讀書,不可惹事生非,在學堂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是,父親。”
趙曇連忙拱手說道,像個小大人似的。
趙駿點點頭。
說實話,對于家人他是有虧欠的。
因為常年處理公務,陪伴在家人身邊的時間非常少,子女教育都要曹苗芯來操心。
好在曹苗芯并非普通家庭女兒,而是將門曹氏,家教森嚴,對于子女都沒有溺愛,一旦趙曇調皮,就有棍棒伺候。
雖說棍棒教育太粗魯了些,可有的時候“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并非沒有道理。
很多人在教育上過于寵愛子女,養成子女無法無天的性格,甚至讓他們走上犯罪的道路,反而最終是害了子女。
棍棒教育下,讓子女從小就意識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從而給予他們規范,樹立良好的品德。
“好了,這次我可能要去好幾個月的時間,家里就托付給你了。”
趙駿笑了笑,隨后轉身離去。
從屋里出來,門口就已經有大隊護衛和馬車在等著他了。
負責水利的工部侍郎朱巽以及水利專家都水監丞劉彝上前拱手說道:“知院。”
“嗯,走吧。”
趙駿點點頭。
整個黃河水利工程總負責是政制院同知兼任工部尚書的賈昌朝。
但賈昌朝作為宰相當然不可能天天在黃河,他只是做了堵、疏的計劃,以及加入了趙駿提出來的束水沖沙的策略。
下面的實際負責人則是工部侍郎和負責水利專家設計師。
此番趙駿要巡視整個黃河上下游。
因為歷史上出現三易回河的事情,趙禎和政制院都非常重視,從景佑年開始,就對黃河治理做出了各種治理方針。
包括在關中上游地區種樹,在洛陽等中游地區挖水渠分流,在下游地區堵河口、沖泥沙、疏舊道、通運河等等。
這些年光為了黃河的投入就花費了超過千萬貫,調動了接近百萬人力。
如今十二年過去,終于到了歷史上黃河第一次改道的時候,自然要看看如今黃河治理的成效。
因此趙駿就作為代表出巡,視察黃河沿線,看看現在的黃河是什么樣子。
趙駿上了馬車,馬車用的是橡膠輪胎,再加上鋼筋彈簧避震器,在街面上獨樹一幟。
現在汴梁的發展有點奇怪。
五六層的高樓大廈已經出現,但因為還沒有修水電站,而沒有電燈。
蒸汽機已經出現,但因為缺少橡膠而沒有汽車和自行車。
電力已經出現,但因為一些技術還沒有攻克,而沒有電報之類的遠程發信裝置。
整體情況有點像清末民初,處于封建社會轉成工業社會的初級階段。
橡膠于慶歷六年從海外運回來,橡膠樹已經在海南、廣西、廣東等地種下,生長了兩年。
以橡膠樹大約八年左右的生長周期來算的話,預計六年后,也就是公元1054年第一批橡膠將會成熟。
基本上1054年之后橡膠將迅速應用于工業各個領域,自行車時代在十年后開啟。
而電力時代則基本處于初步成熟階段。
可以用蒸汽機發電,但目前蒸汽機比較珍貴,因此就沒有用,而是考慮用水力發電。
政制院今年的任務除了民生以外,主要還是關于電力發展的問題。
預計到明年后年,科學院就能完成電力輸送、調節等技術難點,讓水力發電站正式開始發電。
可以想到的是,未來十年左右,大宋就能夠從第一次工業革命轉入第二次工業革命,屆時大宋的發展將領先全球不知道多少年。
趙駿上了馬車之后,他的衛隊徐徐帶著他離開。
此時的西華門外已經是熱火朝天,香鼎樓已經被拆除,半條清泰街都在進行拆除工作,趙駿家的宅子靠近結尾,大概一個多月后也會被拆掉。
由于趙駿提出的城市改建計劃,把原來的低矮木質城池改成鋼筋水泥的那種五六層筒子樓構造,同時擴張皇城面積,大宋第一批因為拆遷而暴富的拆遷戶即將誕生。
像趙駿的家當初是趙禎花了一萬多貫幫他買的,就一座占地大概兩三千平米的宅院,現在按照汴梁土地價格,飆升了大概四倍多一點。
而且比其它拆遷戶沒有的是,他還分了一套房。
是高級官員的福利,依舊在皇宮外,位于西華門街與啟圣院大街的交匯處上,占地數畝的大宅院,宮殿式結構,為趙禎下令建造。
可以說趙駿現在居住的清泰街即便被拆了,他以后依舊也還是住在西華門外。
因為現在皇城面積規劃是把皇宮外的幾個坊市全部吞并掉,往西延伸大概四百米,直到啟圣院大街。往東延伸五百米,直到馬行街。
往南延伸五百米到橫街,往北延伸九百米到龍德宮,這樣算上皇宮原本洞悉寬1050米,南北長1090米。
整個皇宮面積就是4.8平方公里,面積達到了原來的4倍。
不過趙禎當然居住不了那么大的面積,紫禁城才0.72平方公里,因此根據規劃,這4.8平方公里將成為皇城面積。
正如清朝皇城面積為6.87平方公里一樣,里面將修建大量的公園、人工湖、花園等娛樂設施,并且中央朝廷的幾十個部門總部也在這里面。
所以總得來說,以前的皇宮只是變為了趙禎的居住面積,將會比紫禁城大一點,皇城則是皇帝與整個朝廷共用。
但即便如此,也比以前皇帝與朝廷各部門一起共用那1.14平方公里強太多。
穿過這片已經被拆遷的街道,就走入了啟圣院大街,街道縱橫交錯,人來人往,還保留著以前的木質結構。
然而人來人往的衣著和出行方式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
初夏人們穿著清涼的短衫,長褲。轎子成為了常見的出行方式,遠處還能看到高樓已經正在修建的統一紀念碑。
從景龍門出去就到了外城。
外城更熱鬧了。
車水馬龍之間,各種吆喝聲音不斷傳來,招牌林立,在風中輕輕搖曳。
街頭巷尾,擺著最多的就是煤爐子,茶鋪邊用煤爐子燒水,包子鋪用煤爐子蒸包子,自己家宅用煤爐子炒菜。
菜刀、勺子、鍋子這類鋼制廚具也出現在了每戶人家家中,成為了必備用具。
馬車徐徐從酸棗門到了城外。
若是以前,過了護城河就是郊區,城外一片沃野,青草遍地。
但如今看到的卻是高樓大廈,最高七層樓的鋼筋水泥樓房拔地而起,鱗次櫛比的街道井然有序,商業氛圍不比外城差多少。
汴梁的城區現在正每天都在往郊外擴張,原本的楊柳岸曉風殘月,現在也變成了水泥堤鋼筋鐵骨,充滿了現代化鋼鐵森林的力量感。
大概又走了兩刻鐘,隊伍總算是到了汴滑運河邊。
這條運河就是當初趙駿規劃,賈昌朝主持修建,一路從汴梁直通滑州,連接了黃河。
河邊碼頭船只不計其數,往來于河北的商人總算是不用繞遠路或者走陸路進京,汴滑運河開通之后,吞吐量遠遠超過了上游汴河以及惠民河,目前是僅次于下游汴河的第二大運河。
此刻運河邊早就已經有大船在等著,趙駿抵達之后,下了馬車,目光掃視四周。由于他的出行,周圍都被管控,人們只能繞其它街道走。
但看到城外運河兩岸連綿而起的高樓大廈,看到遠處街道縱橫,趙駿心里還是十分感慨。
短短十二年之間,汴梁就已經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大宋這只幼苗小樹,也已經在茁壯成長,即將成為世界森林里最繁茂,最偉大的那一顆!
“走吧!”
趙駿上了大運船,下令道:“啟程,再去看看這天下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