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語是真的忍不住了。
而且,有點點小的生氣。
她生氣陳源為什么會忍得住?
明明先前都是他主動找自己的。
但是,自己當初又跟他約定了,在達到能夠爭奪最受歡迎節目的水準之前,不要進行任何情況的接觸。
甚至,還發表了‘那懲罰的是誰呢’這種狂言。
所以,此刻的她很沒有面子。
不過在睡覺之前,陳源又發消息哄了哄自己,讓夏心語覺得,就這樣原諒對方也不是不可以啦…
總之,就是不想再堅持先前所謂的約定了。
這種約定,本來就是喪失天理的。
只能說。
笨蛋才去遵守。
不愛的人才能夠堅持下去。
真正的純愛戰士,都是對此不屑一顧的!
不過,在她晚上偷偷摸摸的潛過來,爬到床上,坐在上面之后的一切展開,都讓她感到特別的突然。
甚至,有了一種幾乎快要見到死亡的既視感…
顯然,她并沒有做好準備。
所以,在口水都滴到床單上后,她閉上了眼睛。
接著,低下頭捂著臉,羞怯的小聲嘟囔道:“你干嘛呀?”
“啊?不是你先的嗎?”
陳源摟著夏心語,哄小孩般的揉了揉,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就想道歉嘛。”
“胡說。”夏心語絕對不認可這種事情是道歉。
誰道歉是把對方一頓欺負?
剛才的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快要被抽離了…
男生的力氣,果然大的嚇人。
“那算我輸了。”陳源很玩得起,主動的說道。
“是我輸了,先碰的伱。”
夏心語特別老實,擦了擦嘴巴,抬起頭,特別乖順的說道:“你來懲罰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懲罰。
但她能夠接受的情況是,一個不太疼的腦瓜崩,
“行。”
陳源沒聽說過什么懲罰。
這根本就不在他們游戲的一環。
之所以提出這種要求,也只是害怕樂理之道被替換掉了。
但心語這么玩的起,那自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心語雙手張開時,陳源低下頭。
解開睡衣的第一枚扣子。
接著,第二枚扣子…
“啊?”夏心語低下頭,看著一本正經的陳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陳源,做完這件事情。
“抬一下手。”陳源說。
夏心語愣了一下,然后僵硬的照做。
然后,就像是媽媽給小孩子穿衣服一樣,他特別貼心的做了類似的事情。
但,是相反的。
而今日,不是蔚藍的大海。
是純白的云朵。
“等,等等啊陳源。”
夏心語單手伸出,像是作出靠邊停車動作的交警,連忙的打斷對方,并且還在緊張的情況下,都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臉頰也從好不容易恢復一點,重新的漸漸變紅。
露出微笑,把心語的睡衣扔到一邊。
然后,就這樣看著的心語,陳源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稱贊道:“我們心語,好白啊。”
“…”夏心語不知道說什么,但知道這個樣子下去不對!
眼見著陳源把手往身后伸去,她連忙握著對方的手,抿著嘴唇,搖了搖頭:“打住,打住啦。”
“我就看一下,不亂動…”
“你一定會亂動的。”
夏心語了解陳源的為人,十分肯定的說道。
“真的不會…”
“騙我可以,別把自己也騙到了。”
單手遮擋的夏心語,弱弱的提醒陳源。
接著,在二人沉默之時,夏心語突然打了個噴嚏。
畢竟冬天了,凍著了要。
然后,陳源連忙給夏心語手臂生熱,并把被子往上面拉:“睡覺吧寶,別感冒了…”
陳源話音未落,夏心語輕輕的吻了一下他。
然后,緩緩的向后倒去,頭落在枕頭上。
羞怯,但也大方的看著他,伸出雙手:“抱抱睡把這幾天欠的,都還回來。”
躺著的心語,是那樣的可愛。
讓人忍不住想一口消滅。
但又舍不得,就這樣吃掉。
陳源關掉了燈,二人縮進被子里。
然后,陳源與夏心語四目相對,笑著說道:“總感覺,心語的底線在一步步被我試探。”
“是啊,我也發現了。”
夏心語輕輕點了點頭,并不否認這一事實,并有些害羞的說道:“說來,有點難為情。”
“說說看。”
什么難為情的話?
陳源最愛聽了。
尤其是從語子嘴巴里面說出來。
“只要不是太變態的行為哈…”
夏心語看著陳源,在糾結好一會兒后,說道:“不知道這叫什么,反正我一點也不反感…還挺期待。”
說完這些話后,夏心語就像是河童一樣的鉆進了被子里。
期待…
陳源沒想到對方竟然把這種詞說出來了。
說的沒錯。
兩個人都同居到了一起,又是兩個正常的年輕人,加上雙方都還算一表人才,那種雙向奔赴的貼貼,怎么可能會不發生呢?
只能說,同居這一招,的確是昏招。
石一跟白澤明等人到時候要是贏了,估計就贏在這一手。
陳源輸,也輸在一手——無監管的大do特do。
用手輕輕撫著夏心語的頭發,陳源在漸漸冷靜一些后,說道:“看到咱們心語,真想要個女兒啊。”
“哎!”
聽到這個,夏心語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盯著陳源,較真開口道:“為什么要女兒啊?我都說了不要女兒。”
“啊?”你激動的原因是這個啊?
所以現在聊這個話題,你很樂意?
“現在的男人,都是喜歡女兒的。而且,也會無限的寵溺女兒。要是她長得太可愛,那就更不可收拾了。”
想到這里,夏心語便伸出一只食指,尤其較真的說道:“以后我不想要女兒,而且不管是男孩女孩,他都是第二位的。有好吃的,有好東西,你首先要想著我,就像現在一樣,把我放在第一位,知道嗎?”
好強勢的語子。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心思呢…”
“現在人都是這樣想的,我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生。”別的夏心語不受pua,但這一點,她十分堅持,“爸爸媽媽是真愛,孩子都是意外,明白嗎?”
“現在就聊意外懷孕的話題么?”
“…是你先開始的。”
夏心語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但還是很堅持:“但我說的話,你也要放在心上啊。”
“每一句,我都放在了心上。”陳源淺淺一笑,如是回應。
“我也是一樣的。”
夏心語看著陳源的眼睛,笑盈盈的說道:“我就是網上說的那種笨蛋戀愛腦,你說什么我都放在心里,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把睡褲也…”
“不可以。”
哎你這?
“那晚安吧,心寶。”
摸了摸夏心語的臉蛋,陳源用出了這個最初的昵稱。
在還在曖昧期間的時候,陳源覺得一句心寶,就是殺傷性最強的告白了。
以至于在蛋糕上寫下那行祝福的時候,他都感到十分緊張,為夏心語看到時可能出現的反應。
而果然,這個愛稱也怦然的擊中了對方。
雖然現在,已經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覺得羞恥的說出各種昵稱。例如寶寶,寶貝,語子云云,但那種戀愛時悸動的感覺,依然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想跟心語談一輩子的戀愛。
“穿這么多,防著誰呢?”
被丟掉睡衣的夏心語也不是好惹的,在睡覺前,便對陳源的長袖如是評價道。
“沒防誰沒防誰。”
既然對方都這樣要求陳源也就公平公正的,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并解釋說道:“本來就想脫的,忘記了。”
語子很奇怪。
因為她在冬天并不是很冰,并不像其她女人,跟死了幾年的尸體一般極寒。
當然,陳源并沒有跟其她女人貼貼過。
只是網上看到的段子是這樣。
不過語子也沒有多熱乎,跟血氣方剛的陳源不同,她的肌膚屬于是微涼。
剛抱在一起,自己的熱量都在被她吸收。
“好暖和啊,你身上。”
夏心語也因為過久的忍耐,導致現在接觸的時候,特別的大方。
兩個人大面積的貼貼著根本分不開,也不想分開。
“這樣睡,你會不會睡不著啊?”夏心語笑著詢問道。
老實說,硬是睡不著的問題依舊是存在。
但畢竟陳源也不是工作強度大睡眠質量還差的社畜,加上一整天的學習和練歌,身體的疲憊早就讓他有些困倦了。
無論怎么樣,都是十幾分鐘就能夠睡著的狀況。
今天雖然接觸的比較密切,跟以往完全不同,可以說是最難過審的一集。
但是,陳源非常清楚,兩個人今日不會越界。
為什么?
因為陳源擁有美好的品德,是夏海高尚人士也。
跟今天語子家的親戚大姨媽還沒走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還真厲害呢。”對此,夏心語夸贊道,“這樣都能睡的下去啊。”
“好啦,快睡…”
“那我,給你加點難度吧。”
笑著說完后,她突然的鉆進了被子里。
然后,陳源就感覺到一只手,蓋在自己的后背。
一只手,壓在他的右胸膛。
這心語是要干嘛…
正當這樣想的時候,陳源紅了。
身體,也陡然的拘謹起來。
臉頰更是在一瞬間,熱得滾燙。
非常丟人的是,在那一刻,他竟然短暫的閉了下眼睛…
然后,夏心語徐徐的冒出頭來。
笑著看著陳源,輕輕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面都帶著一些害羞與挑釁,頗為爭強好勝的,輕聲又誘惑道:“怎樣,還睡得著嗎?”
睡不著了。
這語子,太過分了。
怎么可能睡得著?
看著夏心語,陳源怎么想怎么覺得不甘心。
于是,也往被子里鉆。
讓我也整一口!
“呀呀呀呀呀…”然后,就被夏心語捧著臉連忙的說道,“睡覺啦,睡覺啦。”
“還怎么睡,不可能的,夏心語你玩過火了…”
“那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夏心語連忙作出撒嬌的求饒道,“下次不這樣了嘛。”
“也沒有說下次不能這樣,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一只手指,突然搭在對方嘴唇上。
打斷對方的發言,將陳源閉麥之后,夏心語笑了。
接著,便轉過身去。
然后,整個人都嵌到對方懷里:“睡覺啦,源寶。”
“好好好。”
陳源則是從后面抱住對方。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側躺著,仿佛時光的河,放緩了速度,靜謐流淌…
為了更加符合睡覺的姿勢,陳源自然的搭在了她身上。
盈盈可握。
夏心語也沒有抵觸,就這般適應。
在黑夜之中,兩個人的心跳,仿佛在共鳴…
“沒睡著吧?”夏心語問。
“你說呢?”陳源冷靜的回應。
“我猜也是。”夏心語自然說道后,又好奇的問道,“別人的戀愛,是這樣談的嗎…”
“不知道,沒關注過。”
“我們的進展,是不是算快的了?”
“我覺得還好。”
“我覺得也是,如果真心喜歡對方的話,不太可能忍得住…”
“不過也別想這么多,像我們這種純愛的,也有。”
“那你下個生日,想收到什么禮物啊?”夏心語突然問道。
“為什么突然說到這個?”陳源不解道,“這至少,還有八個多月吧。”
“因為你給我過了一個很棒的生日,我很喜歡。所以,關于你的生日,我也想好好籌劃嘛。”
夏心語,有了一個不好意思說的小心思。
“吃個蛋糕,一起吃一頓好的,應該就可以了吧?”
“想收到什么禮物呢?”夏心語語氣漸漸有些認真的問道。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陳源相當淡然的說道。
“那我說一個禮物。不對,是禮物之一。”
夏心語將自己的手,搭在陳源放在自己身前的手上,慢慢的問道:“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之一?要提前透露嗎?”
“你不想嗎?”
“想啊,你說吧。”陳源將鼻梁貼在夏心語后頸上,笑著問,“我十八歲生日,你要送的禮物是什么?”
夏心語低下頭,嘴唇微微張合,用說出來就會消融于這夜色的聲音,輕輕道:“是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