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兒》是樸樹的一首歌,發行于1999年,由樸樹親自作詞作曲。
在電影《夏洛特煩惱》里也作為插曲使用了。
這是一首民謠作品,許燁就交給董玉坤去唱了。
有的歌曲總有著獨特的含義,在這首歌剛發布的那些年里,也許有很多人都曾彈著吉他唱過這首歌。
只是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逝去的也不會再回來了。
在時間面前,眾生平等。
前面一個節目已經將舞臺上的氣氛調整到位了,此時的觀眾們的心情也沒有那么的躁動。
跨年晚會后臺,一群工作人員正在進行著舞臺上的調度。
音箱,燈光,攝影等等。
一場大型的跨年晚會正兒八經舉辦下來,絕對是一個大工程。
張光榮觀察著目前跨年晚會的網絡實時播放數據。
長安衛視跨年晚會,這次授權給了全平臺進行直播,就連抖手上也可以觀看直播。
直播的數據都可以看到。
在宣布了董玉坤上臺后,直播觀看人數迎來了明顯的增長。
就連彈幕里提到董玉坤和許燁的人也變多了。
張光榮也在和其他的電視臺進行著對比。
可惜的是,目前長安衛視的各項數據排在第七名,還沒有真正的上去,就連微博上的討論也不多。
“接下來,就看許燁他們的表現了。”張光榮心懷期待。
舞臺上,穿著稍顯休閑的董玉坤拿起了話筒,前奏聲漸漸響起。
燈光也照耀在了董玉坤的身上。
隨后,歌曲信息出現。
直播間的彈幕迅速爆發。
“許燁總算是給坤仔寫歌了!”
“來聽董玉坤唱歌了!”
“那些花兒?這什么歌名?”
柔和的前奏聲進入了眾人的耳朵。
這首歌的伴奏沒有那么復雜,基本上一個吉他就夠了。
可正是這種簡單的伴奏,卻有著不一樣的味道。
董玉坤拿起了話筒,緩緩唱了起來。
低沉的歌聲響起。
“那些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安城某個小區里,一對新婚夫婦正在看著電視。
董玉坤出來后,女人就大喊道:“坤坤出來了!”
拿著手機在旁邊打游戲的男人只是掃了眼電視后就沒再看了,嘴上卻道:“地虎俠來了!”
這個男人雖然沒看《鎧甲勇士》,但他知道是董玉坤飾演的地虎俠,而且知道地虎俠是用來給帝皇鎧甲上色用的。
沒看過不要緊,玩梗并不需要真的看過。
妻子抬起腳丫子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你就知道地虎俠是吧?”
男人嘿嘿一笑,也不反駁,而是專心開始了一場團戰。
妻子喜歡董玉坤他是知道的,而且還會跟著董玉坤在直播間里鍛煉身體。
追星這件事本身沒什么大問題,只要別魔怔就行了,誰還沒有喜歡的明星呢。
他老婆又不是亂追星,而且跟著董玉坤健身,身材也變好了,練出來的蜜桃臀他不也享受了。
他現在能在這打游戲,就足以說明夫妻關系非常和睦了。
歌曲信息浮現出來后,男人還掃了一眼。
這個歌名對他來說沒什么吸引力。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大學畢業都快十年了,早就不是一朵花了。
就在一波團戰剛開始幾秒后,董玉坤的歌聲傳出。
男人出現了一瞬間的愣神,按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就這么一下停頓,他的技能放慢了一拍,被對手抓住了破綻。
對面幾個英雄迅速撲上去,將他帶走了。
手機屏幕黑下來后,男人卻愣愣著看著電視,表情有些復雜。
董玉坤的歌聲繼續傳來。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在哪里呀”
“幸運的是,我曾陪她們開放”
男人的思緒仿佛被硬生生的拉回到了高中校園里。
眾所周知,對大多數大學男生而言,你在大學里和女生說過的所有話,可能還沒有高中一節晚自習和女生說的話多。
大學的記憶稍顯模糊,反倒是高中的記憶比較深。
青春里,總會有那么幾朵花盛開在少年的心田。
他想到了那個一生氣就會掐他腰上肉的女同桌。
少年的悸動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
只是當時他沒有開口。
這時候,副歌響起。
沒有什么高昂的聲音,有的依舊是柔和,甚至沒有幾個歌詞。
“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她還在開嗎”
“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帶走,散落在天涯”
男人已經徹底被歌曲吸引了,就連游戲里他已經復活了都沒有注意。
只因為他也想起了他曾經的那朵花。
高中畢業后,他報考了一所離家近的大學,而他的同桌則報考了一所在祖國最南邊的大學。
兩人相隔上千公里。
當他和同桌打電話時得知這個消息,心里不免有些遺憾。
一千多公里的距離,真的很遠。
兩人一開始還經常打電話,可等到后面事情越來越多,電話打的也越來越少了。
直到有一天,同桌突然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我談戀愛了。”
看到這條消息后他愣住了,最后回復了一句。
“祝你幸福,以后就不能跟你多聊了,免得你男朋友誤會。”
從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和他的同桌打過電話了。
他將這一切都忘掉了,專心對待自己的生活,畢業,工作,戀愛,結婚。
他以為他已經忘掉了,其實還是沒忘記啊。
歌聲繼續傳出。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里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男人的妻子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誰還沒有過青春了。
他的心里也曾經盛開過其他的花朵,但往后余生,這塊心田上只會有她這一枝花。
當副歌第二遍響起后,伴奏里除了音樂聲,還帶上了一些微弱的笑聲。
是那種校園里女生們的笑聲,青澀而純真。
笑聲時不時的穿插在董玉坤的歌聲中,就像是青春的時候,那些花兒的笑聲。
當歌曲唱到最后的時候,董玉坤哼唱了起來。
這段哼唱連歌詞都沒有,可這個哼唱聽起來卻很舒服。
這一段哼唱是樸樹的即興哼唱,他干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別管唱的是啥意思,好聽就完事了。
這一段許燁也讓董玉坤學了一下。
直播間里,彈幕不斷的滾過。
“我是要死了嗎,為什么開始走馬燈了?”
“哥,新號別搞,大過年的別讓我哭!”
“這首歌讓我這具尸體忽然間活過來了。”
“聽到這首歌,讓我想起了我插花的日子。”
“前面的哥們,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歌曲到了最后,董玉坤緩緩唱到。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這首歌的歌詞也很很有意思。
從散落在天涯到插在了天涯,再到各自奔天涯。
看長安衛視的本就年紀大點的人多,有過人生經歷的去聽這首歌,都有著別樣的感受。
一曲結束,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董玉坤對著臺下鞠了一躬后,并沒有直接下場。
他也不可能唱一首歌就走,來都來了,肯定要多唱幾首了。
隨后董玉坤又將他的幾首代表作演唱了一下。
全部唱完后這才下臺。
緊隨其后的則是一個相聲節目。
大家聽歌也聽的難受了,那就來點相聲逗逗樂吧。
來表演相聲的人還是許燁的老朋友,文曲社的臺柱子胡廣和王泰,這兩人已經是安城相聲界的頂流了。
胡廣和王泰表演的相聲名叫《我想唱首歌》,創新的把音樂和相聲結合了起來。
現場的效果非常不錯,中間還拿許燁當包袱了。
當胡廣說出“我和許燁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后”,捧哏王泰來了一句“你也神經病啊!”
觀眾們頓時笑不活了。
公開吐槽,最為致命。
相聲結束后,則是一個戲曲節目,但不是一個傳統的戲曲節目,而是經過改良后創新的戲曲節目。
不過在許燁看來,這個戲曲節目還是不夠創新,還沒達到那種讓年輕人都感覺有些禮崩樂壞的程度。
整體而言效果還是不錯的。
幾個節目下來,工作人員來到了后臺叫袁旭文上臺。
袁旭文緩緩站了起來。
董玉坤禮貌道:“袁老師,加油,別緊張。”
袁旭文笑了笑道:“我不會緊張的。”
他都上了很多年的晚會了,這才哪到哪啊。
這時候,馬陸道:“袁老師,那伱緊張一下吧,要不然我們多尷尬。”
袁旭文無語了。
這都什么人啊!
許燁卻站起身握住了袁旭文的手。
“袁老師,你有沒有好奇過,舞臺上的頂燈長什么樣?”
袁旭文想了想,他還真沒管過這回事。
“我不好奇。”袁旭文道。
許燁微微頷首:“不好奇就好,你要是好奇的話,唱歌的時候可以抬頭往上看看。”
“噢。”
袁旭文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唱歌的時候閑的沒事看上面的燈長啥樣啊,我就一個唱歌的,我也不是燈光師啊。
當主持人報幕后,現場已經響起了歡呼之聲。
天王畢竟是天王,影響力完全不一樣。
“袁天王沖啊!”
“我可太好奇許燁給袁天王寫的啥歌了!”
“袁天王臺風太穩了!”
袁旭文已經邁著步子走到了舞臺中央。
歌曲信息也浮現了出來。
歌名《一剪梅》。
作詞作曲和編曲也都是許燁。
袁旭文不是開玩笑,他真的唱了許燁寫的歌。
這個歌名一出來,袁旭文的粉絲率先懵逼了。
“這是歌名還是詞牌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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