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元嬰,鬼王只是一個稱呼,每位鬼王的實力都不相同的。”
劉家溝土地道:“清風道人屬于元嬰級別的實力了,一般而言,唯有實力達到元嬰以上,也就是靈物了鬼靈法則,才能稱之為鬼王。”
“不管是孤魂野鬼,還是在冊的鬼神,都只有走鬼靈法則這一條路,若是鬼靈法則大成,便可練成鬼仙之體,那時候才有資格走上修行大道。”
劉家溝土地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是顯然是對鬼魂修行之道有所了解的。
馮驥聽完,問道:“鬼靈法則?若是鬼神領悟了完整的鬼靈法則,實力又會如何?”
“那時候便相當于人類修士之中的化神了。”
馮驥眉頭一挑:“才化神?”
劉家溝土地公不禁苦笑:“公子,什么叫才化神?我們沒了肉身,修行本來就困難重重,能修煉出鬼仙之體,才足以去領悟其他法則,修煉出鬼域,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一方鬼王呢。”
“前面的元嬰鬼王、化神鬼仙,那都是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修煉出鬼域,在冥府之中,那也是一方王者,便是地府判官,十殿閻羅,見了他們,也得客客氣氣的。”
“那個境界,才是真正的大能呢。”
“鬼域,是類似洞天一樣的東西?”
“唔,您要是這么理解,也可以的。”
馮驥頓時明白,那么人類的元嬰期,對應鬼神的元嬰鬼王,這個階段,應該是鬼神們領悟了鬼靈法則階段。
等到鬼靈法則大成,鬼神煉成鬼仙之體,便能蛻變,成為化神鬼王。
隨后這個境界的鬼王們,需要融入其他法則之力,形成一個穩定的鬼域,如此便算是踏入了類似洞虛的境界。
大道三千,實際上大家修行之路都是殊途同歸。
人族修士選擇領悟的法則眾多,但是鬼修唯有一條路,那就是必須領悟鬼靈法則,形成鬼仙之體,方能領悟其他法則。
馮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又問道:“你們這些都已經上了天庭名冊,位列仙班的鬼神,也要去修行鬼靈法則?”
劉家溝土地公苦笑道:“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和孤魂野鬼比起來,實際上就是找了個大一點的靠山,多了一些香火愿力罷了。”
“鬼靈法則領悟起來,也有許多方式,吸收陰氣修煉是一種,香火愿力是一種。”
“但是鬼魂如無根浮萍,長久沒有依托,早晚會失去神智,成為渾渾噩噩的游魂的。”
“位列仙班的唯一好處,便是利用仙界的天書地書,將我們一點真靈保存其中,不至于迷失自我。”
“在無盡歲月修行之中,能夠讓我們有充足時間領悟鬼靈法則。”
“然而這其中也有風險的啊,成為一方土地公,便如同地縛靈一般,不可隨意離開自己的管轄區域不說,而且民生愿力復雜多變,雜質極多,很容易沾惹污染我等靈性。”
“很多土地公,在無盡歲月之中,被眾生愿力污染,失去了靈性,成了瘋子,最終魂飛魄散了啊。”
辛十四娘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連忙忍不住問道:“那你們怎么辦?”
劉家溝土地無奈,道:“還能怎么辦,在靈性徹底喪失之前,趕緊投胎咯,當然,若是在這之前,僥幸領悟鬼靈法則,成為鬼仙,那也不懼這些愿力污染了,自有法則抵擋。”
辛十四娘忍不住道:“這么說來,鬼神也挺可憐的呢。”
土地公一瞪眼,暗道這人族煉體大修厲害,看不起老朽也就罷了,你一個小狐貍精,有什么資格可憐我堂堂土地公公?
心中雖然這么想,但是不清楚這小妖精和馮驥什么關系,自然不敢說出來,只是裝可憐道:“是啊是啊,我們其實也很可憐的,還請這位高人手下留情,放了小神吧。”
馮驥并未收回鎖鏈,而是問道:“伱現在仔細回憶一下,究竟是什么樣的陣法,需要用你這塊木牌作為陣法之基,另外你認識的人之中,何人擅長陣法之道。”
劉家溝土地公聞言,想了想道:“要說陣法的話,我認識的人之中,就要數典使大人最為厲害了,他生前是修道之士,有著元嬰修為,對陣法、符箓、法術都有一定的研究。”
馮驥搖頭:“不可能是元嬰修士出手。”
他很清楚,若是元嬰修士出手,自己縱然有著堪比金丹的煉體實力,也只怕有力未逮,不是對手。
對方若要對付自己,何必靠陣法,直接出手就是了。
所以絕不是清風道人親自出手!
“那小神還真想不到其他懂陣法的人了。”
馮驥想了想,問道:“你認識的人之中,誰跟這個清風典使走的最近?”
“這個嘛,據小神所知,崔家村的土地,是清風典使一手提拔任命的,若要說關系比較近的,那就是這位了。”
馮驥立刻問道:“崔家村土地?詳細說來。”
“此事說起來,還牽扯到一件陳年往事。”
劉家溝土地神秘兮兮起來。
馮驥淡淡道:“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
“崔家村土地公崔福海以前擔任土地時,并非獨自一人,而是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夫人。”
“不過他這個夫人,并非人類,而是一只狐貍精。”
說著,劉家溝土地公還看了一眼辛十四娘。
辛十四娘頓時道:“你瞧我做什么?”
“啊哈哈哈,沒什么,沒什么。”
劉家溝土地公連連搖頭,道:“那崔福海的狐貍精夫人,因為得罪了虎牙山的山神真君,無奈才投靠了土地神,嫁給了他當老婆。”
“但是妖族修煉,與鬼神不同,她需要人族男子的陽氣精血,才能修行,于是乎便背著崔福海,在架橋一帶尋覓男子媾和,吸取精血。”
“以往她在外與人媾和,都能控制住火候,直到有一次,她與一個姓王的書生媾和,居然動了真情,把持不住,日日到訪。”
“那書生肉體凡胎,如何吃得消她這般索取,不過一個月,書生就一命嗚呼了。”
“這期間書生妻子家人都看到了她出入王家,進入王書生的臥室,王書生也數次求饒,還向家里人求救。這妖婦情愛當頭,被王書生套了話,說出她是土地夫人一事。”
“最后那書生還是一命嗚呼了,但她這土地夫人的名頭,也傳了出去。”
“然而被人間謾罵的卻不是崔福海,而是那架橋村的土地公,人人都說架橋村土地公污賤不堪,以至于村民了砸了那架橋村土地廟。”
“架橋村土地公蒙受不白之冤,數百年來經營的香火愿力全部毀于一旦,于是跑到地府請陸判做主。”
“陸判聽聞此事,也是勃然大怒,本想治那崔家村土地公崔福海大罪,卸去其土地公一職,卻不想清風典使出面,保了崔福海。”
“崔福海也斬殺了他那土地夫人,將尸體帶回地府,苦苦哀求,此事方才作罷。”
“自那以后,崔福海與清風典使走的很近。”
劉家溝土地公一口氣說完這些,似乎怕馮驥不信,又道:“公子,此事知道的可不止我一個,你去外面隨便問問附近的土地公,他們都知道的。”
馮驥沒說什么,倒是辛十四娘道:“公子,這事兒我也聽說過,當時那狐貍精死的時候,裴真君的母親還和我娘說起過此事,還說那姓崔的土地公,其實并非從這件事情才投靠了清風典使。”
“實際上,應該是那崔福海先投靠的清風典使,才當上了土地公,然后才有清風典使出面保他的事情。”
馮驥沒有在意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是道:“也就是說,這個崔福海,跟清風道人關系極為親密是吧?”
“正是,正是。”劉家溝土地公趕緊說道。
馮驥當即道:“好,你跟我走一趟,去見見這個崔福海。”
“啊?我…我還要去啊?”
“少說廢話!”
馮驥一把提前鎖鏈,扯著土地公,逼他指路。
當下三人上路,一路狂奔,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崔家村村頭。
遠遠地,便瞧見了那村頭一座富麗堂皇的土地廟!
辛十四娘忍不住看了一眼劉家溝土地,道:“你瞧瞧,人家這土地公公當得,比你可氣派多了。”
劉家溝土地公張了張嘴,無奈道:“崔家村本來就更靠近廣平縣,村子富裕也要比劉家溝強,村民有閑錢嘛。”
馮驥沉聲道:“你去將這個姓崔的喊出來。”
劉家溝土地公無奈,只能道:“我去看看。”
當下他身形一晃,鉆入土地廟內。
然而剛剛鉆了進去,卻陡然發出一聲慘叫!
下一刻,那土地廟內,陣法光芒大作。
眨眼之間,劉家溝土地公的氣息就直接消失了!
馮驥不禁瞳孔一縮,一把抓起辛十四娘,身形急速后退。
卻見那土地廟內,陣法光芒急速膨脹,眨眼之間,就要將馮驥包裹進去。
馮驥眼疾手快,猛地將辛十四娘狠狠一拋。
辛十四娘驚聲尖叫之中,已經被馮驥扔出幾百米外。
馮驥猛地一跺地面。
身形宛若一道流星一樣,轟的一聲,激射向蒼穹,躲閃法陣席卷光芒。
人在半空,馮驥目光看向地面光芒閃爍的法陣,露出凌厲殺機!
“果然是你!”
這崔家村的土地公,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查到這里,故而早早就在這里埋伏下了殺陣,只等自己入陣!
卻沒想到自己讓劉家溝的土地公先探路了!
此時劉家溝土地公怕是已經遭了殃。
人在半空,馮驥心頭殺氣蔓延,他體內氣血翻騰,渾身肌肉虬扎,整個人似乎籠罩上了一層金紅光芒!
功德金身,加上血之法則,令他的氣血之力,達到了恐怖的程度!
卻見他猛地一握拳頭,口中厲喝:“區區土地,也敢設計害我,找死!”
他的身后,剎那間,滔天血海翻滾!
血之法則初階的神通,滔天血海!
血海翻滾,所有氣血,匯聚在馮驥這一拳之下。
隨著他從空中墜落,猛地一拳,轟向法陣!
轟隆——!
天穹之中,仿佛有一道恐怖的血色閃電,轟然撞擊劈向巨大的法陣光芒。
巨響瞬間炸開,大地轟鳴。
那不知道是什么陣法的結界,幾乎瞬間炸裂!
整個土地廟,也在馮驥這一拳之下,轟的一聲,化作一片塵埃!
漫天齏粉吹起,大地凹陷下去,形成了一個巨坑!
一道身影急速鉆出,身穿綠色的長袍的崔福海現身而出。
此時的他,滿臉驚怒驚恐,大聲厲喝起來。
“住手,吾乃一方土地神,是冥府在冊神職鬼神!”
馮驥獰笑:“蠢貨,到現在還敢拿地府神職壓我?”
他一步跨出,周身血海翻滾,仿佛血色的火焰,燃燒了半邊的天空。
崔福海驚恐大叫:“這…這是什么法則?”
“哈哈哈,本座想知道,你這種土地神,會不會死!”
血海爆發,隨著馮驥一拳轟出,血海怒吼化作恐怖血拳,鋪天蓋地砸來。
崔福海驚恐至極,急忙催動身上法力,猛地一掌拍向虛空。
頓時虛空之中,形成一道灰色的鎖鏈法則!
鎖鏈法則揮舞似乎要封堵馮驥的血海之拳。
轟的一聲!
兩道法則相撞,瞬息之間炸裂!
恐怖的法則撞擊余波,迅速向天邊激蕩開來。
狂風嗚咽呼嘯,卷起恐怖轟鳴。
一時間,整個崔家村村民都被驚動,紛紛在屋舍之中驚恐大叫起來。
更有甚者,在房間里跪地求神拜佛。
可惜,現在他們求的土地老爺,已經自身難保!
卻見崔福海的灰色法則炸裂,整個人頓時啊的一聲慘叫,下一刻,身軀也變的透明了起來。
他趕緊取出一樣事物,那是一道法旨,上面似乎有‘敕’的字樣。
似乎是一張敕令!
卻見他附身敕令法旨之上,旋即整個人急速奔逃起來。
眨眼之間,已經飛出數百米!
馮驥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沉。
他目前唯一能動用的,就是氣血之力,血之法則能夠助自己發揮出金丹巔峰的戰斗力。
但是法力無法運轉,故而許多遁術、飛行之術無法施展。
不過這難不倒馮驥!
只見他右腿一碾地面,下一刻,他肌肉爆發,猛地一蹬大地!
大地瞬間劇顫,仿佛地震了一般。
以馮驥為中心,整個地面都凹陷下去,周圍數千米都齊齊下沉!
而馮驥本人,便以超音速的恐怖速度,瞬間激射出去。
嗚——!
恐怖的破空聲,瞬間在崔福海耳邊響起。
他急忙扭頭,就看到身后一道身影,由遠及近。
只是呼吸之間,已經到了他身后。
“你——”
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恐怖血海,瞬間籠罩住了他!
“呲啦——!”
恐怖的血海,此刻宛若巖漿煉獄一般,瞬間焚燒起他身上的鬼靈之氣!
崔福海所領悟的法則,自然就是鬼靈法則!
不過可惜,他剛領悟這法則不久,真實修為,也就相當于人族金丹初期。
馮驥的血海,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只不過瞬息之間,崔福海護身的鬼靈法則,就直接被馮驥氣血燃燒干凈。
下一刻,就輪到了崔福海的魂體了。
“啊——”
凄厲的慘叫,頓時傳來。
氣血灼燒著陰魂狀態的崔福海,令他痛苦哀嚎起來。
他縱然是地府土地公,有著敕令在身,但是其本體,仍舊是鬼神之軀,最忌諱陽氣血氣。
馮驥一把抓住他的喉嚨,將之撤了過來。
“跑啊,怎么不跑了?”
“呃——呃…饒…饒命…”崔福海驚恐的喊著。
看著眼前這個宛若氣血組成的人,他心頭恐懼萬分。
第一次覺得有些后悔,后悔不該輕易試探馮驥。
“嘿嘿嘿,饒命?你剛才在土地廟內設下陣法埋伏我的時候,可想過饒我性命?”
“一個土地神,居然敢設伏埋殺人類,誰給你的膽子?你也配當土地神?”
馮驥猛地一把抓住其一只胳膊,旋即手掌之上,血氣暴涌。
剎那間,血氣宛若恐怖的紅色火焰,呲啦一聲,深深灼燒起來。
五根手指,直接插入崔福海的臂膀之中。
“啊——”
崔福海發出凄厲慘叫。
那條臂膀,仿佛冰雪做的一樣,在血氣之焰的灼燒之下,肉眼可見的消融蒸發。
一道道的黑色的陰氣飄起,令崔福海慘叫不止。
馮驥雙目猙獰,厲聲喝道:“說,誰讓你伏擊本座的?你們為什么要伏擊本座!”
“饒命!饒命,我說,我都說啊!”
崔福海凄厲大叫起來。
然而馮驥并沒有停手,滿臉冰冷殘酷:“說!”
“是典使,清風典使,是他要對付你的啊。”
“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為什么?”
“你去過清風觀,還在調查郭北縣城隍之事,清風典使便要我試探試探你,啊——饒命啊,饒命啊。”
馮驥一把扯掉崔福海的另一條胳膊,臉色冷酷,喝道:“他怎知我在調查郭北縣城隍之事”
“饒我,饒我一名,都是廣平縣城隍譚新陽所說。”
崔福海連忙將消息來源告訴馮驥。
馮驥頓時眉頭一挑,回憶起那審理犬奸案的城隍譚新陽,臉色陰沉下來。
當初看那城隍譚新陽一心為民,大公無私的模樣,馮驥還以為對方是個干實事的城隍,想不到,此人居然也是清風道人的狗腿子。
他凝視崔福海,冷聲道:“郭北縣城隍,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清風道人不愿讓我調查?”
崔福海這一次沒有回答,而是慘叫道:“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真的不能說,我說了,典使大人也不會饒我的,他已經修煉成了鬼神之軀,便是循環使大人,都要對他禮敬三分的。”
“我只是個土地公啊,我只是一個土地公啊。”
崔福海聲淚俱下,似乎控訴自己的處境艱難。
他這等小小土地公,自然沒有選擇的權利。
馮驥冷笑:“他不會饒你,我就會饒你?”
“蠢貨,你不說的話,現在就死,你說了,我或許還會放你,給你逃命的機會。”
“說不說!”
馮驥猛地一抓,血氣直接灼燒他的肚皮,呲啦一聲,燃燒崔福海的靈體。
頓時大量的黑氣冒起,崔福海的靈體變得越發虛幻起來。
“不說,現在就死!”
馮驥獰聲厲喝。
面對殘酷的馮驥,崔福海連忙大叫:“我說,我說,因為典使大人當年擔任郭北縣城隍時,有一個大秘密,被他隱藏在清風觀之中,他懷疑你在調查這個秘密!”
馮驥目光瞇了起來,問道:“什么秘密?”
“我…我不知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廣平縣清風觀,是典使大人的坐化之地,無論城隍還是土地,都無法進入其中。”
“那里被典使大人設下封印,任何鬼神都無法靠近,便是他自己,也無法回到那里。”
馮驥眉頭一挑:“鬼神無法靠近,擁有血肉之軀的就可以?”
“是,只有活人才能靠近。”
馮驥想了想,忽然從儲物袋內,抽出一桿魂幡,一招魂幡,頓時放出了其中那渾渾噩噩的陰魂,喝問道:“你認不認得此人?”
崔福海看向那癡癡傻傻的陰魂老者,頓時驚呼起來:“宋燾!”
馮驥立刻喝問:“你認得他!他是誰?”
崔福海滿臉驚疑,不可置信,道:“他…他怎么在你手?怎么會在你手里?”
馮驥厲喝:“我問你呢!”
崔福海回過神,連忙道:“他,他叫宋燾,百年之前廣平縣有名的大善人,活著的時候,其人功德無量感動地府。陸判讓人接引他前往閻羅殿參加城隍考,此人命中魁首,被任命為郭北縣城隍。”
“后來他說他家中上有老母親在世,想要盡完孝道再來擔任城隍一職,陸判贊他孝心可嘉,便允許了。”
“查閱了生死簿,發現他母親尚有九年陽壽,便準了他還陽盡孝,后來不知怎么,九年之后,他母親非但沒死,就連他自己也失蹤不見了,此事當年在地府之中傳的沸沸揚揚。”
“郭北縣城隍一職就此空了下來,陸判無奈,只能另外再尋合適人選擔任城隍,新一輪的城隍考開始,這一次拔得頭籌的,便是清風典使…”
說到這里,崔福海猛然停住,旋即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宋燾失蹤,城隍位置空了出來,清風典使就是那時候上任的。
清風典使派自己試探此人,就因為此人掌握了宋燾的魂魄?
難道…難道宋燾失蹤,與清風典使有關?
這一瞬間,崔福海心中起了懷疑。
馮驥聽完這話,也瞬間猜測出了大概!
只怕這宋燾之死,很有可能與清風道人有關!
否則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宋燾死了,魂魄失蹤,城隍位置空了出來,立刻就讓清風道人擔任了。
而這宋燾的魂魄,分明被鎮壓在了清風道人的肉身之中,其肉身上還設置了隱蔽的陣法。
若非自己也是陣法大師,一眼看穿了其中藏著的魂魄,誰能發現宋燾的陰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