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讓李雅麗感到不耐,她撇了撇嘴,
“那是為什么?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我不夠愛你?你對陳悅是舍不得,對我就舍得了?”
她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每一個都直擊卿云的心靈。
好吧,他再也沒法說,可以祝福李雅麗找到良人了。
卿云依舊沉默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
李雅麗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或者,你能不能明確我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
卿云眨巴眨巴眼睛,他試圖用輕松的語氣來緩解緊張的氣氛,
“姐弟?”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他的臉上迎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李雅麗揉了揉自己發麻的小手,下巴微微揚起,她的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回答錯誤,重說一次!”
望著眼前荔枝眼里泛出的淚花,卿云嘆了口氣,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何必呢?雅麗姐,我真的不想害了你。”
“啪!”
李雅麗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來。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小嘴一癟趴在他肩頭,拳頭如雨點般砸著,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一次!”
卿云沉默不語,只是輕輕的抱著她,他知道任何話語在這一刻都是蒼白無力的。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他的沉默不是無言以對,而是在尋找一種超越語言的安慰方式。
李雅麗的情緒稍微平復,她的身體逐漸放松,但仍然緊緊依偎在卿云的懷里。
良久,不知為何,李雅麗卻小臉一紅,羞怒的擰了他一把,頭埋在他頸邊,語氣全是古怪,
“你…你是不是只打算讓我做你的紅顏知己?”
卿云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望著窗外的夜色喃喃著,“對不起,我不想繼續傷害她們了。”
半響,李雅麗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咬著嘴唇,從牙關處擠出一句,
“某些人嘴里不承認,但你身體倒是挺誠實的哈!你說你是不是個賤人!”
她能感受到卿云的身體反應,這讓她的心情很是復雜。
一方面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可以讓這瓜娃子意亂情迷,另一方面又為他的那點兒鬼心思感到氣憤!
果然如此!
賤人就是矯情!
不過,也好。
她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和那三個塑料閨蜜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云帝無奈地白了李雅麗一眼,“廢話,我是個正常男人,現在這個姿勢我很難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好吧!”
他干脆托著李雅麗,起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不得不說,李昭君確實是練琵琶的。
那種總是懷抱琵琶翹腿而坐的坐姿,讓她的臀部、大腿肌肉很是有型且緊致。
端著甚是穩當。
卿云舒服的癱坐在沙發里,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頜,“而且,明明是你在亂動好吧!我可一點都沒動。”
他剛剛可是誠實小郎君,規矩的很。
是李昭君這個婆娘在他腿上不安分的亂扭著。
順著他的手指,酡紅著嬌靨的李雅麗這才從他懷里揚起了小臉,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請問某人,現在還舍得把我推出去嗎?”
特么的死渣男!
她剛剛一坐下去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點得她心慌意亂。
怎么調整都沒法子,這混蛋就是故意的!
云帝表示,這是天大的冤枉!
也不看看兩人今天穿的是什么?!
快五月的天了,他自然是彈力很好的冰絲西褲,這能怪他?
何況,李雅麗穿得可是包臀裙黑色襪的職業裝,坐上來又在那時不時亂扭的。
那裙子,早特么的自然卷到腰間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他能忍著沒當場撕襪子把她壓在餐桌上,已經是最大的克制了好吧。
至于那如影隨行追蹤棍…
這不是廢話嗎,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逃跑,自然會往空子里鉆,不然等著被壓斷咩?
此時,他的身體緊繃,試圖保持最后的理智,但李雅麗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挑戰他的自制力。
仿佛進入到了暗黑模式的李昭君,此時手指在他喉結上輕輕滑動著,又不安分的挑了挑他的耳垂,聲音輕柔而誘惑,
“我勸你老實一點,別逼我扇你耳光。舍得嗎?”
云帝簡直沒招了,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像個抖M一般。
抖M只能抖了抖腿,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自己選的哈,將來可別后悔。”
李雅麗哼了一聲,捧著他的臉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而后卻又輕輕拉起他的手,引導它放在自己翹臀上。
她的雙眼如同荔枝般明亮,滿是狡黠,“從上次我穿針織裙時,你就一直不老實的都在偷看這里。”
卿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輕捏了她一把,郁悶的說著,“以前穿校服的時候,我怎么知道你身材那么辣!”
向來溫婉且情緒穩定的李昭君,此刻的情緒如同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她突然氣惱地在卿云胸口上捶了一下,力度不大,卻足以讓他感到一絲疼痛。
她的聲音帶著嗔怪和不滿:“你這個沒良心的,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高中!”
這一記粉拳,讓卿云感到莫名其妙。
他從李雅麗的臉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情緒。
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
又像是…希望他想起點什么。
見卿云有些不解,李雅麗的羞怒更甚,她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仿佛要用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接著,她像是不解氣似的,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下,動作雖然輕柔,卻足以讓卿云感到一陣刺痛。
她滾燙著小臉,用手指連連戳著他的良心,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沒看過?!”
卿云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頭霧水。
何天得冤枉?
他何時看過!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問號。
李雅麗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地又狠狠掐了他一把,氣吼吼地叉著腰,
“你看過我的胸!我上半身都被你看光過!”
云帝剛想說‘我特么什么時候看過?!冤枉好人是吧!’,但隨即,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一臉便秘的表情。
一件塵封的往事,如同被風吹開的塵埃,漸漸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城市娃遇見農村土包子,要說一開始就能什么友好相處,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就算是友好相處,二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和鴻溝使得彼此在交心之前,大概率會有著沖突。
只是這種沖突,到底是物理性質的,還是精神性質的,就很難說了。
惡作劇戲弄,看他出糗,免不了的。
人人都干過,卿云對人人也干過。
年少的時候,很是正常。
在一次玩鬧性質的惡作劇后,他的第一個同桌李雅麗把他惹火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惡作劇讓他露出了身上破洞的背心,讓他在同學面前丟盡了面子。
本就對他有些奇妙感覺的李雅麗,自然是低聲下氣去哄他,問他怎么才能原諒她。
而被她搞得很難堪的卿云,半開玩笑地說,如果她明天穿吊帶背心來上學,他就原諒她。
自然,這個要求免不了被羞怒交加的李雅麗一頓好打。
卿云當時也沒當回事,下午發生的事情,晚自習時兩人就好了。
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第二天,他甚至都忘了這事。
但李雅麗卻在下午‘陽光一小時’時,趁著教室沒人,喊他過來,悄悄拉開校服拉鏈,微弓著身子,做賊似的,讓他看自己的吊帶肩帶,表示自己做到了。
但年少的兩人都忽視了一個現實情況。
有著一雙加大號筷子腿的李雅麗,自然上半身就不會有多長的,坐高甚至不及比她矮好幾厘米的陳悅。
而卿云,當時一米八的大個子,站著的時候,從上往下看去,自然是一覽無余。
那風景…茫茫雪原一馬平川的直接看到了李雅麗的肚臍。
畢竟,李雅麗也是對A姐妹組的一員。
所以,要說看光光了,還真沒冤枉他。
只是…云帝覺得現在雅麗姐特么的也學壞了。
那時的她,也才剛開始發育沒多久的,一身排骨的,有個屁的看頭!
他甚至覺得,之所以他當初高一的時候對秦縵縵情根深種,是因為那婆娘高一剛入學就發育的很好了。
畢竟他抱過,也蹭過,日常在琴房相處的時候,夏天他也窺見過。
某個死不認賬的臭婆娘,當時的小心思可是不少的,練琴的時候常常便脫了外套。
所以秦縵縵那隱藏在寬大校服里的絕妙身材,他是一清二楚的。
而這一幕,當初無巧不成書的就被中間返回教室的秦縵縵給看了個正著。
回憶到這里,卿云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他輕咳了一聲,
“那個…雅麗姐,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不懂事。”
確實是不懂事。
要是懂事…
說實話,那可能就沒秦縵縵什么事了。
因為那時的秦縵縵屬于只可遠觀,而李雅麗則是他初來乍到便坐到了他的身邊。
要說少年有多長情的,純屬騙自己。
少年慕少艾的情竇初開之時,全看誰手快的。
結合今天的信息溝通,卿云也厘清了當初的事情脈絡。
估計秦縵縵也是因為這一幕而后開始發狂的。
當然,這種事只能裝不知道了。
他當時多純潔多無辜的…
李雅麗卻不買賬,她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絲狡黠和不滿,“小?不懂事?那請問,你現在就懂事了嗎?是不是該負責了?!”
她的問題直指卿云的心,卿云被她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李雅麗吻了吻他的唇角,羞紅著臉在他耳邊輕聲說著,“我的身材只給我的男人看,我的身體也只給我的男人碰。”
卿云的心中一緊。
終究還是逼宮了。
他本想繼續曖昧下去的,因為確實太難給那六個婆娘交代了。
不僅僅是之前當面賭咒發誓說不可能的秦縵縵。
秦縵縵其實是最好解決的,無非便是厚著臉皮而已,那婆娘的心眼子和她的胸一樣大。
關鍵是其他五個。
第一次出差單飛,就帶一個回去,特么的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啊。
甚至小雅姐和章小儷會認為之前的那個家庭會議就是為了支開她們,方便他干壞事的。
信用破產,且不說以后必定是沒這種獨自出差可以和孫紅兵楊詡等人浪的機會了,關鍵是一輩子在她們面前都抬不起頭啊。
但是,李雅麗這里…
也不能不交代。
他艱難的開口說道,“雅麗姐,我現在很難給你一個交代。”
李雅麗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羞怒交織在她的聲音中,“那你一直摸我做什么?你就是不想負責是吧!”
卿云訕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情不自禁。”
不過他的手卻沒停。
主要是手感太好,根本停不下來。
他希望她懂。
李雅麗氣鼓鼓的瞪著他,在他身上死命的揪了一通,“死沒良心的!就知道欺負我!”
說罷,她冷哼了一聲,“說得就像是我稀罕你一樣?我才不要和她們擠!”
云帝知道她懂了。
但無論他現在說什么,都難以平息李雅麗的怒火。
其實,最意難平的,便是她了。
在這一刻,卿云想起了前世群里老柳的話,說不出話或者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不如吻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用行動來表達他的情感。
偷襲還要小嘴叭叭說什么的李昭君,云帝深得草叢三姐妹連招的精髓。
定身,他另一只手輕輕撫上李雅麗的臉頰,然后緩緩靠近她。
李雅麗的眼睛在卿云靠近的瞬間瞪得大大的,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幾乎停止,連呼吸都忘了。
一雙荔枝眼里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但很快,這種驚訝轉化為了一種深深的期待。
就在她想開口問她是不是該閉眼的時候,卿云的唇覆上了她的。
李雅麗的身體瞬間僵硬,她感到一陣電流穿過她的身體,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而后她像是被某種本能驅使,無師自通地環住了卿云的脖頸,開始在他的引導下回應著他的吻。
手指緊緊地抓著卿云的衣服,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仿佛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在耳邊咚咚作響,自然閉上眼睛的李昭君完全沉浸在這個吻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李雅麗是個學霸,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李雅麗比秦縵縵更強的一點是,知道天賦欠缺了一點的她,基本功鍛煉的很扎實,做任何事都很細心。
這個特質,讓她在接吻的練習過程中能更快的得到經驗值。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畢竟李雅麗還有一小段時間就會變成大二學姐,在大學寢室這種大染缸里,什么該學的,該看的,都掌握了。
因此,沒過多久,她便學會了如何在接吻中換氣,如何與卿云的唇舌共舞。
比起當初只會嘟嘟嘴而后搞得兩人臉上都是口水的芊影大人,她的進步可謂是神速。
良久,情動的李昭君小手開始不安分地解著卿云的襯衣紐扣,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她對他的渴望。
趁著換氣的時候,卿云沖著她挑了挑眉頭,調笑了一句,“這么急?”
嬌靨上滿是紅霞的李昭君喘著氣,哼哼了兩聲,“姐姐現在只想享受你,等玩膩了你,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卿云粗暴地撕開襯衣的動作打斷,“白日做夢!”
說罷,他一把抱起了她,直接往臥室走去。
“洗澡!臭男人!”
“等會洗!”
酒壯慫人膽,趁著還有點酒意殘存,卿云懶得去想回去怎么交代了。
幸好剛剛漱了口也洗了臉!
見卿云終于開始主動掌控局面,躺在臥室床上的李雅麗卻有點怕了,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怯怯地開口,
“溫柔點,給我一個完美的體驗”。
云帝皮笑肉不笑地嘴角扯了扯,“姐姐不好意思,小弟的實力不允許我溫柔。”
李雅麗酡紅著小臉給了他一拳頭,“臭流氓!”
而卿云卻凝望著她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給你造了一座城,你要給我守住它。”
李雅麗聞言愣了一下,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正當她想要說什么的時候,眉頭陡然皺了起來,而后搭在卿云胳膊上的雙手,指甲陷入到他的肌肉里。
撕碎的感覺。
這一刻,她的身體緊繃,張開嘴大口呼吸著,一滴珠淚從眼角滑過。
卿云感受到了她的緊張,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細膩和溫柔,他的唇再次輕觸她的,用吻來傳遞他的安撫和承諾。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雅麗的眉頭逐漸舒展,她的表情變得更加柔和和放松。
緊張慢慢被一種新的感覺所取代。
她開始回應他的吻,她的呼吸與他的呼吸交融,她的身體在他的引導下,逐漸開啟了一段新的旅程。
良久,她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臉龐,而后探出手去環抱他的后背,輕輕咬了咬他的肩頭后,滿臉羞紅的聲如蚊吶,
“你一動不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