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輕快的聲音突然在兩女身后響起。
“你這小貓,懂得倒是不少。”
聽到林季的聲音,陸昭兒連忙回頭,眸子中滿是驚喜。
而阿靈則一躍而起化作妖身,落在了林季頭上,糯糯的喵喵叫著,似是在撒嬌討喜一般。
林季伸出手將阿靈從頭上摘下來抱在懷里,捋了兩下,輕笑道:“以往怎么不見你這般乖巧?你這小貓也是個勢利眼。”
“喵”
“一邊去吧。”
林季將阿靈放下,隨后終于迎向陸昭兒的目光。
“你...入道了?”陸昭兒聲音中還有些顫抖。
“是,入道了。”林季點頭。
陸昭兒又上下打量了林季幾眼,見他換了身新的衣服,但除此之外倒看不出什么損傷。
“那雷劫...可曾傷你?”
“傷了,但最后又將我的傷勢治好了,倒是奇妙得緊。”
聞言,陸昭兒長舒一口氣,終于放下心來。
她眼眉微微彎起,難得露出了一份甜甜的笑意。
“所以從今往后,小女子便要稱你為林前輩了吧?”
“不敢,在旁人面前林某還敢托大,可在夫人面前,哪有林某裝腔作勢的份?”林季也笑瞇了眼。
“這便口稱夫人了,莫不是覺得我一定是你的人了?”
“不然呢?”
“嗯...你說的倒也不錯。”
青山山脈,青華山上。
眾多長老齊聚山門之外,除此之外,數位真傳弟子也被引著站在人群后面,恭恭敬敬的等候著。
相比于諸多長老那嚴陣以待的模樣,弟子們倒一個個不明所以。
“奇怪了,今天難不成有什么大事?”
“誰知道呢,我問了師尊,師尊也不解釋,只說是讓我老老實實在這候著。”
幾位弟子面面相覷,互相交換目光,知道大伙都被蒙在鼓里。
最終,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前方那位面相還顯得幾分稚嫩,神態卻已然泛起幾分威嚴的當代大師姐綾音。
“綾音師姐,掌門可曾對你透露過什么?”有弟子問道。
綾音回頭,面無表情。
“方才東邊數十里外的變天,是有修士在渡入道天劫,師尊與大長老已經與對方約定好,等會對方便要來青城派拜訪。”
一聽這話,眾多真傳弟子各個瞪大了眼睛。
“新的入道修士啊,難怪要我等來迎...也不對啊,入道前輩雖然厲害,但我青城派也不弱,哪至于這么多長老全部出來,是不是太給對方臉面了。”
綾音微微搖頭。
“你若是不想候著,自行離開便是。”
聞言,那質疑的弟子連忙訕笑道:“師姐哪里的話,諸位師長與師兄弟都在此候著,我哪敢例外。”
說話間的功夫,前方突然有了騷動。
目光落在遠處那上山路上,只見一男一女沿著山路緩緩靠近,那男的面容年輕至極,女的極美,只是表情有些冷澹,懷中還抱著一只白貓。
當看到那一男一女時,綾音驚訝至極。
“林大哥?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與此同時,在場的眾位長老幾乎在同一時間躬身行禮。
“青城派恭迎林前輩大駕光臨。”
看到這一幕,綾音童孔驟縮,一時之間心神震動。
但來不及多想,她便跟隨大流一躬到底。
只是心緒卻久久不能平靜。
“方才那入道修士,竟然是林大哥?”
山路上。
看到青城派擺出這么大的架勢,林季頓時笑著搖了搖頭。
一揮手,周遭的靈氣便被引動。
眾多青城派的日游境長老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過,還來不及反應,便發現自己已經直起了身子。
而站在眾人最前面的靈山掌門已經迎了上去。
“青城派掌門靈山,見過林道友。”
“監天司林季,見過靈山道友。”
互相行禮之后,林季又沖著在場的諸多長老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便跟著靈山走進青城派之中。
京城,監天司總衙。
蘭澤英坐在書房之中,對面則是京州鎮府官田七。
這位往日里不茍言笑的田七,此時卻面帶慍怒。
“蘭大人,田某任京州鎮府官是圣上的意思,你如今要將我調往維州,莫不是在忤逆圣意?”
田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初和沛帝一起合謀監天司的蘭澤英,在入主監天司之后,竟然會拿他這個秦家的心腹來開刀。
蘭澤英則笑瞇瞇道:“田大人此言差矣,維州才重歸朝廷治下不久,如今卻是那方云山的門生林季管事...你覺得這維州鎮府官讓他繼續坐下去,再過個一年半載,那維州還算是朝廷的維州嗎?”
“我先前派去的心腹手下可都被那林季借口斬了,而我的命令到了維州也石沉大海...田大人,想來圣上也不愿看到維州再如先前那般,倒了個密宗,又多出個不聽話的監天司衙門吧?”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聞言,田七卻冷笑道:“我若是去了維州,那京州鎮府官的位置誰來填上?”
“這便不勞田大人操心了,本官與圣上商議之后,自有定奪...”
不等蘭澤英的話音落下,突然,書房的大門被推開了。
一位手下快步來到近前跪下。
“蘭大人,出事了!”
“何事這般慌張?”蘭澤英微微皺眉。
那手下氣喘吁吁道:“方..方才,維州鎮府官林季的命燈...滅了!”
“什么?!”蘭澤英驚得下意識站了起來。
各方鎮府官在總衙都留有命燈。
命燈滅,則代表著鎮府官身死。
監天司三品大員丟了性命,從來都不是小事。
“那林季竟然死了?”蘭澤英喜上眉梢,他正愁著該如何將林季打發了,如今這小子丟了性命,倒是正和他意。
一旁的田七也有些意外,不過他跟林季沒打過交道,對于林季的身死也并不在意。
“所以林大人身死,田某倒是不用再去維州了?”田七說道。
一聽這話,蘭澤英一愣,下意識皺眉。
他想要支走田七,可不僅僅是林季這一個原因。
可就在這時,又有手下快步闖進了書房之中,也是跪倒在地。
“大人,那維州林大人的命燈又燃起來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說!”蘭澤英面色一變,連忙追問。
那手下支支吾吾的,似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半晌之后,他才連忙說道:“而且...林大人的命火燃的極其旺盛,比之于別州鎮府官的命火要旺盛數倍不止。”
聞言,蘭澤英童孔驟縮。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懂嗎?
“怎么可能,那林季竟然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