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畢,寧乘風單獨受邀,前往總裁辦公室喝茶。進門后,復古式落地窗簾自動掀開,外面是社區公園的全景。
屋內彌漫宜人的花香,美女恬淡笑道:“乘風,說說吧,有什么可以幫上你的?”
“那我就厚著臉皮說啦?”
“嗯。”
“我,......,有三件事,麻煩你看看,能幫上哪件?”
“你說。”美人眼中,充滿鼓勵。
“我需要一些修煉的藥物;我的空間礦石,得用專業設備,按比例壓成粉末;另外,想向你借一臺基因測序儀,嗯,是長期借......”
寧乘風訕訕說完,遞出一份清單,謝莉亞微笑接過,瞟了一眼。
“我以為是多大的事,結果就三件小事。沒問題,都幫你搞定,除了這些,還有什么訴求?”黑美人覺得太輕松,想要進一步挑戰。
見對方風輕云淡,青年的負罪感頓時變輕。“你開的公司,會進行基因實驗嗎?”
“要開發某些新藥,是必需的。”
“伱們用什么方法改變脫氧核苷酸的序列?”
“有三種方式,物理方法用組合射線,化學方法用藥物或毒物,我們用生物方法,通過培育病毒或細菌來激發異變。”
“如果我設計出一個更優的基因排序,能把我變成那樣嗎?”
“這與你的體質和原有序列相關,很容易出現偏差,只能嘗試,不能擔保。”
“明白了,以后再說吧。”
寧乘風留下礦石和清單,與美人在公司“食堂”共進午餐后,笑納基因測序儀,美滋滋回家。
“靈犀,這臺儀器無需一直聯網,不用放到秘密小屋。”
“如果你能讓空間戒指具備網絡信號,那套房子就可以退租,既省錢,又安全。”
“我沒轍。”
“先做一次基因測序,作為初始記錄。”
這一晚在夢中,他沒有盼來渣男或武夫,卻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戰。
......
寧乘風迷惑地看向四周,這里是荒原,唯有紅色的巖石與泥土,僅零星生長一些低矮灌木。
前方站著一位身著灰衣的機器修士,高大魁梧,眼神銳利,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閣下是?”寧乘風好奇問道。
“你最近很爽?”對方不答反問。
“還行。”
“只是還行?”灰衣人的表情戲謔。
“......”青年不知如何接話。
“來吧,讓我看看,你配活著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簡單,殺了我,你就能活。”
“生死戰?”寧乘風內心生出極大的不安。
“答對了。”
“我是在做夢?”
“如果輸了,就醒不來啦。”
“啊!怎么會?”
灰衣人只是冷笑,沒有回答。
“你是什么修為?”
“筑基后期,比你高兩個小境界。”
寧乘風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濃郁的殺氣,已撲面而來。他手持黑刃,劈出“基礎刀法”,對方隨意揮出一劍。
刀氣將長劍略微帶偏,隨即刀芒乍現,反手劃向男子的肩頭。對方輕“咦”一聲,身體向后飄出,避開兇狠的一刀。
“有點意思。”男子展開鬼魅身法,劍尖不停顫動,濺出數十朵刁鉆的劍花。
寧乘風無從躲避,也不知如何招架,唯有硬著頭皮,讓外部穴道全開,體內自建管道轟鳴,與丹田一起,拼命向刀中注入能量。
他不看對手的招式,只管在敵劍覆蓋的區域,自顧自演繹“潮汐刀法”,在身前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網。
劍花刺入網罩,連續撞擊,雙方均被震退。
“內氣和力量不錯,我要出全力了。”男子飛身撲上,長劍忽然變軟,指東打西,如毒蛇般破開寧乘風的左肩。
后者改用“魅幻三刀”,無奈敵人的劍法更為精妙,軟劍飄忽不定,時而轉彎,時而直刺,時而如波浪般抖動,在他身上刺出大量孔洞。
他雖元氣雄渾,但已來不及驅除入侵的劍氣,且失血過多,眼睛開始模糊。隨著右胸被洞開,他再也支撐不住,被劍氣掀飛,血如泉涌。
寧乘風跌跌撞撞地爬起,眼睛昏花,只隱約看到,有人緩緩走來。
“要斃命于此嗎?”悲憤的寧乘風閉上雙目,神魂感應到獰笑而來的劍修。
見佝僂的血人一副認命的模樣,男子頓感無趣,劍光閃現,劃向寧乘風脖頸。
金光神咒爆發,光焰綻放,讓機器修士不由得閉眼,黑刀在他身上劃開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毒素與刀氣鉆入,四處蔓延。
寧乘風拋開傷痛,清空一切雜念,想象血肉與骨骼消失,僅剩一具空殼。他重回“虛化”狀態,體內一片空靈,僅有純粹的靈氣靜靜流淌。
這一瞬,他竟然領悟虛空傳遞“千層浪”的訣竅,將左中右三脈延伸出去,各自連接一柄飛刀。
下一刻,魂力與靈氣注入刀中,讓其興奮得顫抖,隱匿千萬年的戾氣與鋒芒,蠢蠢欲動。
飛刀不再演繹“魅幻三刀”,而是任憑巨浪驅使,一波波發作。劍修體內,劇毒與刀氣肆虐,當第三百一十重大浪炸開,他被破防。
灰衣人身上的血洞越來越多,又是五十多重巨浪襲來,肉身轟然炸開。
“恭喜你,還能活著,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
半夜,青年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仿佛真的經歷生死搏斗。
“乘風,你怎么啦?”數字人關切問道。
“我做了一個夢,與人對殺,僅一人能活。”
“只是夢而已。”
“可那種感覺,像是真的,就連夢中的傷口,現在還隱隱作痛。”
“是心理陰影或幻覺,不必在意。”
“可對手死之前,說還會有這種決斗。”
“不用太當真。”
“我在夢中領悟,通過延伸三脈,可將‘千層浪’遠程導入飛刀,很厲害。”
“那你現在試試,能行嗎?”
待演練完畢,數字人嘖嘖稱奇,“居然可以在夢中修行,乘風,你開創了一個先河。”
“唉,這種夢,真不想做。”
“你爭取將‘千層浪’遠程注入‘魅幻三刀’,肯定比毫無章法地亂飛,犀利得多。”
“我馬上煉,別哪天在夢里被人干掉,想想就可怕。”
“呵呵,恐懼演變為動力,挺好。”靈犀不以為然。
當晚,寧乘風又做夢了,幸好不是決斗,而是欣賞武夫的“驚才絕艷”,經此一夢,他對歐陽飛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
更讓人訝異的是,一段故事,居然用兩種不同的方式,分段觀摩。
......
奉定81年,北方游牧民族建立的塔哲國,兵分兩路,入侵邊境。
姜王命樞密使率領精銳大軍,前往西北線,力求痛擊敵人;兵部由老將軍張敬堯掛帥,于東北線拒敵。
歐陽飛沒有將白茹帶回家,而是在外面金屋藏嬌,偶爾去尋歡。
他早已從戎,在軍中磨煉五年,展露非凡的軍事天賦,而佛門功法讓內氣與神魂愈發強大。這次出征,他是東北線的先鋒,官拜左將軍。
統帥大帳內,各級軍官與文臣齊聚一堂。“人已到齊,斥候長,介紹一下敵情。”大將軍張敬堯吩咐。
“塔哲國在東北線出動四個大部落,共八萬多人,正向豐源一帶進發,預計五日后,到達鳳回山外圍。”
“大家說說看,該如何應對?”
“那一帶是叢林,可在林中設伏。”
“不錯,這樣能分割敵軍,各個擊破。”
“外族在林中施展不開,我們也一樣,最后還是面對面廝殺。”
“用火攻?”
“敵人早有算計,如今是雨季,樹木潮濕,要形成大火,需要大風才行。他們在無風時行軍,便可無虞。”
“在山下擺開陣勢,與敵軍對壘,如若不敵,退回山中,如此可攻可守。”
“我軍只有五萬三千人,且戰力不強,如果硬拼,損失會很大。”眾人爭吵半天,沒有結果。
“斥候長,敵人是輕裝上陣,還是帶有輜重?”歐陽飛問道。
“翻過鳳回山,就是平原和城池,為此,敵軍配有重騎和攻城器械。”
“那他們只能先讓步兵和輕騎入林開路?”
“左將軍,你的意思是,集中兵力,干掉先頭部隊?”有人眼前一亮。
“錯了,我想用少量精兵,誘敵深入密林。主力部隊則埋伏在大山外圍的東西兩側,殲滅留守的重騎,銷毀大型器械。”
“妙啊,打掉這支部隊,即使他們越過鳳回山,也會遭遇姜國重騎和固若金湯的城墻。”
“我們還可以從后面追上去,與守城軍隊形成合圍,來個甕中捉鱉。”
“此計甚妙,歐陽飛,如若成功,給你記頭功。”張敬堯撫須微笑。
四天后,姜國軍隊兵分三路,隱藏起來。歐陽飛主動請纓,在山林牽制外族主力。
待敵軍抵達山腳,果如所料,重騎留在林外,唯一的意外,是守護輜重的士兵,遠比預想的多。
步兵和輕騎近七萬人,步入白霧彌漫的山林,一個半時辰后,歐陽飛率部殺向敵軍的先頭部隊。
幾乎在同一時刻,隱藏在外圍山林的四萬五千人,在大將軍等人的率領下,從東西兩側沖出。
投石機,密集的火球與箭雨,被先后祭出,向留守的外族重騎和輜重發起攻擊,一場生死血戰,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