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你放心吧!我不會耍賴的…”蘇月見林立答應三天后的比賽,明媚的雙眸水波流轉,漂亮的臉蛋綻放燦爛的笑容。
“那就這樣說定了,三天后的傍晚,差不多就今天這個時間吧!我們一決高下。”
“好…你這是干什么?”林立點點頭后,他看到蘇月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將小拇指伸到自己的面前。
“拉鉤呀!”
“喂,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要拉鉤?你真是幼稚啊!”
“你快點嘛!既然約定好了,那必要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蘇月催促道,一點不覺得拉鉤很幼稚。
“哎…”林立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情愿的伸出小拇指,跟對方的小拇指搭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蘇月見手指勾在一起,立馬手臂一邊輕輕的晃動,嘴里一邊念叨著。
夕陽的余暉映照在沙灘上的兩人身上,即將要下山的夕陽,似乎在為雙方的這個約定當見證人。
“行了,約定達成。”松開勾在一起的小拇指后,蘇月笑盈盈的說道,“哎呀!接下來幾天,我要好好想一想,獲勝之后,該向你提什么條件?”
林立看著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蘇月,暗自搖了搖頭,然后他嘴上不閑著,對其打擊到。
“是啊,被你這么一提醒,我接下來幾天也要好好想想,到時候贏了你,要提什么條件?”
就這樣子,這兩個都覺得優勢在我,最終必定能夠獲勝的人,一邊往下榻的酒店走去,一邊拌著嘴。
夜里凌晨十二點,榕城靈能研究院內,除了個別的實驗室的燈還亮著,大部分的實驗室都黑漆漆的。
一位高級研究員的實驗室內,玻璃罩中放著一面牌巴掌大小,材質普通,上面刻有許多模湖紋路的玉牌。
這間實驗室的負責人已經下班回家了,此刻實驗室內黑漆漆的。
突然,一抹澹金色的光芒在這黑漆漆的實驗室內亮起。
而發出這澹金色光芒的源頭,竟然是那面被罩在玻璃罩中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平平無奇的玉牌。
此時,這面平平無奇的玉牌表面不僅浮現澹金色的光芒,而且它還發出微微的震動。
“嗡。”
“嗡。”
“嗡…”
震動了一會兒之后,有靈能波動從這面平平無奇的玉牌的身上散發出來。
前一次它出現這種狀況,造成了榕城大片城區被暴風雨籠罩。
而這次與前一次不一樣,它并沒有再次影響城市的氣象,就這樣看似毫無作用的一直發出細微的響動。
月明星稀,凌晨十二點后的榕城郊外的荒野,并沒有因為夜幕籠罩而陷入一片寂靜。
原本危機四伏的荒野,因為夜幕的籠罩,變得更加的危險了。
仔細的觀察會發現,荒野上游蕩著許多夜間行動的異獸。
雖然周圍的環境黑漆漆的,但是并不影響這些夜間行動的異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反倒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更有利于這些夜間行動的異獸進行捕獵。
“卡察。”
一只正在啃食從樹上掉落的野果的田鼠,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響動,驚得他立刻停止了吃野果的動作。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在逼近自己,它當機立斷,丟棄眼前野果,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地洞跑去。
“嗚…”
看到田鼠逃跑,一道黑影從暗處躥了出來,速度之快,如引弓射出的箭失,眨眼間就追上了瘋狂逃跑的田鼠。
“吱吱吱…”
縱身一撲,狩獵田鼠的身影將肥碩的田鼠按在地上,不甘心就這樣受死的肥碩田鼠不斷的掙扎,嘴里發出尖銳的叫聲。
“卡察。”
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被咬斷的聲音響起,拼命掙扎的肥碩田鼠停止了掙扎,不再發出尖銳的叫聲。
“卡察,卡察,卡察…”
咬碎骨頭的聲音不斷的在暗處響起,這時,一陣突然刮起的大風,將遮住天上圓月的烏云吹散。
皎潔的月光潑灑下來,將這道獵殺肥碩田鼠的身影照的顯出原形。
這是一只通體漆黑,體型嬌小,僅有一米長,額頭上有一撮白色毛發的狐貍。
這只黑狐貍身上散發著一階初段的靈能波動,其靈能波動的強度較之尋常的一階初段的異獸要弱上不少,應該是一只剛突破到一階初段沒多久的異獸。
這只黑狐貍異獸將肥碩的田鼠吃掉,意猶未盡的吐著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顯然,光一只田鼠是不夠它填飽肚子的,于是黑狐貍異獸準備再去尋找下一只獵物,就在它準備離開的時候,異變突起。
夜幕下,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不太明顯的裂縫。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道起初只有二十多厘米長的裂縫,在短短一分鐘內,迅速擴大為十米長。
這道空間裂縫距離地面僅有二十多米,位置剛好在黑色狐貍異獸的頭頂上方。
大量的靈能從這道空間裂縫中涌出,以這道空間裂縫為中心,周遭百米范圍內的靈能濃度迅速的提升。
正準備離開去,尋找下一只獵物的黑狐貍異獸,呆呆的看著自己頭頂上方的空間裂縫,它不知道天空怎么裂了一道口子。
通過這道巨大的裂縫,它看到裂縫對面有一輪巨大的圓月。
如果說藍星上的月亮碗口大小,那空間裂縫對面的圓月就有臉盆大小。
而更加不同的是,空間裂縫對面的那輪巨大的圓月,竟然是血紅色的,與藍星這邊皎潔如玉的圓月,有著迥乎不同的顏色。
從空間裂縫中涌出的靈能如潮水般連綿不絕,原本百米范圍內的靈能濃度迅速提升,隨著時間的推移,范圍不斷的擴大,逐漸擴大為一兩公里的范圍。
空氣中的靈能濃度迅速的提升,濃度是平日里的數倍不止,這讓這片受影響的區域內的那些,夜間出來活動的異獸驚訝不已。
雖然它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這并不影響它們停止捕獵的行為,轉而前往靈能濃度高的區域進行修煉。
這道突然出現在荒野深處的空間裂縫,讓其周遭空氣中的靈能濃度迅速的提升,大大幫助了許多在受影響范圍內異獸的修煉。
這似乎一切都是好的,直到…
突然,一道充滿了戾氣的獸吼聲在荒野上響起。
“嗚…”
一道體長三米,雙眼赤紅,獠牙突出,通體毛發漆黑,額頭上有著一撮白色毛發,身上散發著兇厲氣息的生物從草叢中走出來。
這是一只黑狐貍異獸,看著它額頭上的一撮白色毛發。
很難讓人不聯想,這只渾身散發著兇厲氣息的黑狐貍異獸,與之前的那只體型嬌小,獵殺肥碩田鼠的黑狐貍異獸沒有關系。
“吼…”
一道又一道充滿了戾氣的獸吼在漆黑的荒野上響起,不久之后,荒野上出現了許多,似乎是失去了理智的可怕異獸。
空間裂縫后面的那輪巨大的血月,其散發出來的紅色月光,透過空間裂縫照射到藍星這邊來。
一只出門捕食的貓頭鷹異獸剛巧路過這里,它無意間瞥了一眼天空中的那道空間裂縫,紅色的月光照射在它的身上。
原本僅有一階初段修為的貓頭鷹異獸,突然間發出急促的叫聲,然后它的身軀快速的壯大。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這只貓頭鷹異獸變大成原來數倍的體型,同時,它身上散發著的一階初段的靈能波動,在這一刻也變為了二階初段。
受空間裂縫涌出來的靈能影響,以它為中心受影響的范圍越來越大,逐漸的,有不少異獸聞訊趕來。
而越靠近空間裂縫的位置,靈能的濃度也越發的濃郁,聞訊趕來的異獸快速的前往空間裂縫出現的位置。
再之后,充滿了兇厲氣息的異獸不斷的增多,照此以往下去,荒野上怕是要多出成千上萬只性情大變的可怕異獸。
眼看著事態的發展要朝著難以想象的方向發展下去,突然,天空中的那道透露出紅色月光的空間裂縫,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小,最終消失不見。
由于空間裂縫的消失,一定范圍內受影響而靈能濃度驟增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最初進化》
而那些受到血月影響,不管是體型還是性情都大變的異獸,在空間裂縫消失后,依舊沒有變回來,似乎它們受到的影響是永久性的。
榕城的靈能研究院內,擺放著玉牌的那個高級實驗室內黑漆漆一片。
原本散發著澹金色光芒,并且發出微微響動的玉牌,數分鐘前重歸平靜,就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異動似的。
南區牢獄位于城市最南端,再往南就是危機四伏的荒野。
忙完公務,洗漱完畢,上床正準備睡覺的典獄長趙熾,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牢獄的警鈴突然響起。
“鈴鈴鈴…”
刺耳且響亮的警鈴聲不僅吵醒了準備睡覺的典獄長趙熾,也將牢獄中服刑的犯人們全部吵醒了。
“發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警鈴突然響了起來?”
“這樣急促的警鈴聲,代表著有人入侵牢獄。”
“不是吧!竟然有人敢正大光明的入侵牢獄?找死嗎?”
被吵醒的犯人們來到牢房的門口,互相交流著,他們神色輕松,為牢獄被入侵而感到開心。
想想也是,畢竟這座牢獄將他們關在這片小天地中,使得他們失去自由,他們會有這種幸災樂禍的心態也很正常,就是他們根本沒想過,自己是因何而被關進來的。
同樣被警鈴吵醒的鐵丘恒站在自己牢房的門口,聽著自己的獄友嘻嘻哈哈的聊著天。
他在心里暗想,不會是之前那個前來找自己詢問情況的李影又潛入牢獄,然后被發現了吧!
聽到警鈴響起的典獄長趙熾,立刻翻身下床。
他穿著睡衣的他快步走出房間,從宿舍樓出來后,看到自己的下屬,正用手電筒照向天空中一只正在盤旋著的巨大身影。
“給我用探照燈。”手電筒的光線不太行,穿著睡衣的典獄長趙熾隨即對自己的下屬下達命令。
“是。”一名牢獄工作人員聽到典獄長趙熾的命令后,隨即點點頭。
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牢獄中那些安置在樓頂的探照燈立刻亮了起來,對準了天上那只盤旋著的巨大身影。
“我靠,好大只的貓頭鷹。”
在數個探照燈的照射下,天空中的那道盤旋著的巨大身影現出了身形,這是一只巨大無比的貓頭鷹,它展翅有三四米長,體型遠遠大于尋常的貓頭鷹。
“咕咕…”
被探照燈發出的強光照射的貓頭鷹,發出一陣暴躁的叫聲。
然后,牢獄的工作人員看到它扇動著的翅膀,浮現起澹金色的靈光。
緊接著,一根根灰色的羽毛從它的翅膀上脫落。
繼而,這些從翅膀上脫落的灰色羽毛,如箭失一般射向那些安放在樓頂上的,散發著強光的探照燈。
“休,休,休…”
如射出的箭失一般的灰色羽毛,劃破空氣的聲音接連響起,砰砰砰幾聲,安放在樓頂上的那些探照燈被打爆了好幾個。
“是異獸,這只巨型貓頭鷹是異獸…”看到這一幕的牢獄工作人員大聲叫道。
“你這異獸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到我這里來撒野。”一聲暴喝在地面響起,然后,大家看到一道火紅的光芒沖天而起。
背上長著一對火焰羽翼的典獄長趙熾,在看到巨型貓頭鷹異獸使用異能毀壞了探照燈后,為了避免天上的那只瘋狂的異獸,造成人員的傷亡,他立刻展開行動。
“咕咕…”
身上充滿了兇厲氣息的巨型貓頭鷹異獸,赤紅的雙眼中充滿了瘋狂,根本不懼來襲的趙熾。
雖然它在來襲的敵人身上感知到非常強大的靈能波動,但是它心中的暴虐讓它失去了正常的理智。
在明知不可敵的情況下,沒有選擇逃跑,而是不知死活的迅速迎向襲來的可怕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