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街邊。
一名身材窈窕,長相俏麗,氣質溫柔的女子,正被一名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糾纏不休。
“我都跟你說了,在我撿到這個錢包的時候,里面就只有五百塊錢的現金。”夏晴看著面前這位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生氣的說道。
“可是我的錢包在丟了之前,我明明放了一千塊錢在里面,現在只剩下五百塊了,難道那五百塊錢自己飛了不成?”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言外之意,自然是暗指夏晴撿了自己丟的錢包,然后從錢包里偷偷的取走了五百塊錢。
“你…我如果真的拿了你的那五百塊錢,我為什么不將剩下的五百塊錢一并拿走?
還有就是,如果我真的貪圖你那五百塊錢,我何必打電話聯系你,讓你來取錢包,我直接將錢全部拿了,然后將錢包丟掉就是了。”
心地善良的夏晴在回家的路上撿了個錢包,通過錢包中的名片聯系到失主,結果沒想到,還給失主錢包之后,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她真是被對方的話氣的不行。
豐盈的兇脯因為受氣,一陣劇烈的起伏,讓看到這一幕的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
“反正我撿到的錢包已經還給你了,你說你丟了五百塊錢,你自己去找就是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夏晴看到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兇口,面色頓時一寒,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轉身便要離開。
“你不把我錢包里丟了五百塊錢的事情說清楚,不能走…”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見夏晴要離開,隨即追了上去,伸手將對方攔了下來,一副你不把錢包里丟了五百塊錢的事情解決,就不罷休的表情。
“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呀?”被攔了下來的夏晴沉聲道。
“我怎么不講理了?我這不是正在在跟你講理嗎?”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說道。
“你…你胡攪蠻纏,是不是非要我自己掏五百塊錢給你,你才肯讓我離開。”
“我只是想找回我丟了的五百塊錢,可不是要讓你自己掏錢給我。”
“…”夏晴知道跟眼前這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說不清楚了,就在他想著打電話報警,讓治安員來處理這場糾紛的時候,一道身影來到了她的身邊。
“夏晴。”
“嗯?”聽到有人喊自己,夏晴隨即轉頭朝身旁看去,在看清來人的面孔之后,夏晴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林立。”
原本被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氣著的夏晴,在看到林立的一瞬間,她的氣頓時消了大半,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心里也不著急了。
“夏晴,你好像遇到了些麻煩,發生了什么事情?”林立瞥了一眼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對夏晴問道。
“林立,你來幫我評評理,事情是這樣的,我去附近的銀行辦事,回來的路上…”夏晴快速的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跟林立講述了一遍。
林立聽完夏晴的講述后,眉頭頓時一皺,轉過頭看向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面露不愉的說道。
“這位先生,我的這位朋友都已經跟你說的非常明白了,她撿到你的錢包后,根本就沒拿你的五百塊錢。
至于你那五百塊錢是怎么弄丟的?你自己想辦法去找。”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見眼前這個小年輕用這樣不善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頓時覺得十分丟面子,隨即大聲的嚷嚷道。
“反正我的丟的錢包就是少了五百塊錢,這個女人要是不補足我那少了的五百塊錢,她今天就別想離開。”
“我根本就沒拿你那五百塊錢,你真是蠻不講理…”夏晴開口反駁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可是她話剛說一半,就被身邊的林立抬斷了。
“夏晴,你不要再理這個人了,跟他說再多都沒用,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嗯。”夏晴輕輕的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林立的身邊。
林立對夏晴說完,目光冰冷的看著胡攪蠻纏的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你說你錢包里面有一千塊錢,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立馬給我滾蛋。”
一旁的夏晴看到林立這樣強硬的回懟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因為在她的印象里,這位今年剛大學畢業的鄰居,身上還有著學校里學生的氣質,文質彬彬的,不像是會對眼前這種一看就不太好惹的中年男子,說出這樣強硬話的人。
“沒想到,平時林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夏晴看著態度無比強硬的林立,在心里自語到。
“你…”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見林立態度這般強硬,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
正如林立所說的那樣,他自己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錢包一開始有一千塊錢。
“小伙子,你還年輕,做人可不能這樣囂張。”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被林立懟的無話可說,隨即面色陰沉的對林立訓斥道。
“別擱我這倚老賣老,教我做事情,你這種人還沒這個資格。”林立對于這種,對幫助了自己的好心人如此態度的家伙,沒有一丁點好感。
“呼…”再次被林立毫不留情面的回懟的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胸膛劇烈的起伏。
前一刻,被氣得兇脯劇烈起伏的是夏晴,此刻輪他自己受氣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先前見夏晴是個柔弱的女子,所以才那般底氣十足的糾纏著夏晴不讓她走。
此刻他面對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雖然這個小伙子看起來文質彬彬,身材也不強壯,但是從他強硬的態度,以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冷意。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有預感,要是他敢像對待夏晴那樣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到時候雙方起了沖突,動起手來,他絕對會被眼前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我們就先走了。”林立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氣咻咻的看著自己不說話,知道對方這是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那,不見得五百塊錢本就存在他的錢包中。
說完,林立轉頭看向身邊的夏晴,對她招呼道,“夏晴,我們走吧!”
“嗯。”夏晴沒想到林立三言兩語的就將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懟的不敢說話,心里大為的驚訝,同時她又覺得,在林立出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最后會有這種結果。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看到林立跟夏晴轉身離開,他氣得面色漲得通紅,心中的怒火直沖頭頂。
“混蛋。”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看著離去的林立跟夏晴的背影,雙眼通紅的罵了一聲后,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路邊的地上有一塊磚頭。
“特么的,你跟我拽什么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老子是不好惹的…”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在看到地上的磚頭的一瞬間,心中的惡念迅速的壯大。
隨后,他快步走上前去,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那塊長方形的實心磚頭,然后他雙眼通紅的死死的盯著,正在跟夏晴說話的林立的后腦勺。
“你個混蛋,這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剛才那么囂張…”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口中喃喃自語道,隨后抓著手中的磚頭,快步的朝林立沖了過去。
“林立,謝謝你了,剛才要不是有你在,我都準備打電話報警叫治安員來處理了,到時候,免不了又要跟著去治安局,花上一大堆的時間。”夏晴微笑著跟又幫助了自己一次的林立道謝道。
“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而且我最看不慣這種家伙。
你好心幫他撿了丟失的錢包,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竟然說撿到錢包的人拿了自己錢包里的錢。
我只希望這樣的人,等以后錢包再丟了的時候,沒有人再幫他這樣的人撿錢包。”林立笑著說道。
夏晴頷首微笑,這時,她看到林立的一只胳膊包裹著白色的紗布,紗布上有一些些紅色的痕跡,似乎是血液浸濕了紗布,隨即關心的問道,“林立,你這手臂怎么回事?”
“哦,這個啊!沒什么大礙,不小心蹭破了點皮。
已經涂過藥膏,傷口結痂了,待會兒我回家之后,就可以拆開了。”林立見夏晴問自己手臂上受傷的事情,他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被異獸抓傷的手臂,涂抹過治療藥膏之后,現在也已經結痂了,本來還隱隱有些疼痛的傷口,在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痛感了。
等回到家里之后,林立就可以將包裹著傷口的紗布拆掉,至于結痂的傷口什么時候完全恢復,根據過往的經驗,還要過個幾天吧!
夏晴點了點頭,她見林立風輕云淡的樣子,信以為真的認為,林立說的手臂上的傷,真就只是在哪里刮蹭了一下,弄破了一點皮而已。
想想也是,她可是一直以為林立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能想到對方現在是異獸獵人,手臂受的傷是被異獸抓傷的,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踏,踏,踏…”
就在林立跟夏晴聊著天的時候,忽然,他們的身后傳來一陣非常急促的腳步聲。
只是個普通人的夏晴,對身后的急促腳步聲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作為已經是一名有著二階中段修為的修行者的林立,眉頭頓時微微一皺,因為他感知到身后有一道惡意向自己襲來。
這種惡意他十分熟悉,在荒野上獵殺異獸的時候,遇到的那些躲藏在暗處,準備向自己發動襲擊的異獸,都會散發出這種惡意。
當然,身后的那道惡意對林立的威脅程度,遠不如荒野上那些躲藏在暗處的異獸,而且他散發的惡意,也是不如那些異獸來的強烈。
“臭小子,這都是你自找的…吃我一磚。”
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手持著磚頭追上林立,嘴里大叫一聲,然后揮動拿著磚頭的右手,猛地朝林立的后腦勺砸去。
聽到身后滿含怒火的大喊聲,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夏晴,轉頭朝身后看去,而在此刻,林立卻是直接轉身扭腰,抬腿往身后踢去。
“砰。”
“啊…”
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哪曾想到林立竟然會反擊,當即發出一聲慘叫,然后他的身體倒飛而出,一連飛出了六七米,才落到地上。
“嗯?!!!”夏晴愣愣的看著那個被踢飛的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隨后,她看到那塊掉在地上的磚頭,瞬間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林立,這個人剛才想用磚頭砸你…”明白了事情經過的夏晴,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驚恐的看著林立。
她不知道林立是修行者,心里想著,要是林立剛才沒反應過來,被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用磚頭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
那林立怕是要…不敢想象林立要是真被磚頭敲了一下腦袋會怎么樣的夏晴,身子微微的顫抖。
林立見夏晴被嚇得面色蒼白,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他倒是沒想那么多。
畢竟他可是一位有著二階中段修為的修行者,怎么可能會被一個普通人,使用地上撿起的一塊普普通通的磚頭就給干掉了。
如果真就如此簡單的被干掉了的話,那他這些日子以來,死在他手中的那些異獸,恐怕會滿是憤怒的復活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就憑他,根本不可能傷得了我的…”
林立笑著對夏晴寬慰道,后者見他神色輕松,毫不在意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剛才發起的偷襲,于是,夏晴臉上的驚恐神色稍稍緩解了一些。
“啊…”
被林立一腳踢飛的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身上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此刻,他痛的大聲慘叫,額頭上的冷汗嘩啦啦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