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鏡讓唐匪和沈星瀾各自選擇自己趁手的兵器,唐匪選擇了狗腿刀,沈星瀾笑著攤開雙手,說道:“我就用這雙手掌吧。”
一寸短,一寸險。
一寸長,一寸強。
在這狹小的范圍內,長刀長槍都不太適合。稍有不慎就會斬斷藤蔓,切掉果實。
個人實力會受到極大的限制不說,還沒開打就輸了。
狗腿刀是唐匪最擅長的兵器,也非常的適合做近身搏擊之用。
而沈星瀾僅僅選擇一雙肉掌,想要玩一手空手對白刃 這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他說的是那么的自然隨意,不帶有一絲的貶低和嘲諷。
他根本就不需要貶低和嘲諷別人,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至于唐匪選擇什么樣的武器,他根本就不在意。
軒轅明鏡往嘴里丟了一顆葡萄,出聲說道:“那就開始吧。”
唐匪操著狗腿刀就朝著沈星瀾撲了過去,一刀直切他的脖頸。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面對沈星瀾這種修為境界要高出自己很多的強大對手,搞禮儀廉恥點到為止是很愚蠢的行為。
他可以有,但要在他保證自己能贏的時候。
沈星瀾的身體向后飄飛而去,避開唐匪凌厲一擊的同時,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一股陰柔之力朝著唐匪的胸口涌了過來。
唐匪不敢硬接閃身避了過來。
那股陰柔之氣在空中爆炸開來,發出沉悶的聲響。
周圍的葡萄樹葉隨風而動,卻沒有一片葉子受襲落下。
由此可見,沈星瀾對陰陽之氣的掌控實在是妙至毫巔。
唐匪一擊落空,再次閃身朝著沈星瀾沖了過去。
手里的狗腿刀或挑或刺或劃或斬,一連出了數十刀,每一刀都直襲沈星瀾的要害部位。
稍有不慎,就能夠將沈星瀾給斬落刀下。
唐匪這完全是不要命也不要臉的打法,是真正的生死相爭.
沈星瀾一直在飄。
他的身體像清風,像柳絮,像是一縷游魂,在唐匪的狂轟濫炸下翩翩起舞。
唐匪的每一擊都像是要傷到他,但是每一擊卻又與他擦身而過,就連他一片衣角都碰不著。
這也證明他的身法實在是神鬼難測,普通攻擊根本就難以傷到其分毫。
司銀川在旁邊看得連連點頭,一臉欣賞的對軒轅明鏡說道:“不愧是咱們白鷺書院最出眾的學生,這用勁兒之巧,身法之妙,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敢在院長面前打個包票,沈星瀾這小子,三十歲之前說不定就能夠踏入宗師之境.”
“他將再次打破記錄,成為帝國最年輕的宗師境想想就讓人覺得驚嘆,真是令人羨慕啊。”
“我二十九歲踏入宗師境。”軒轅明鏡一邊吃葡萄,一邊糾正司銀川的錯誤認知。
“啊?是嗎?我看到的官方資料上面怎么寫著院長是三十一歲踏入宗師境”
“我月份晚,那是虛歲。”軒轅明鏡說道。
這該死的好勝心。
沈星瀾主動將倆人的距離拉開,看著手持狗腿刀想要再次沖殺而來的唐匪,笑著說道:“我記得你用一劍敗了秦劍一,讓秦劍一輸了之后還對你心服口服,那一劍名為.不屈?”
唐匪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一劍名為不屈,寓意為不怕死,不屈服。”
“好名字,應當也是好劍法。”沈星瀾一臉期待的看向唐匪,說道:“我對這一劍非常的好奇,能否讓我領略一番?”
唐匪搖頭,說道:“不行。”
“為何?”
“那一劍送給了秦劍一,怎么能再用它來應付你?”唐匪出聲說道:“恰好我最近又領悟出了一劍.今天,我就將這一劍送給伱,以此來表達我們的情誼以及我對師兄的尊重。”
“是嗎?”沈星瀾雙眼放光,出聲問道:“這一劍叫什么名字?”
“這一劍名為無畏。”唐匪很有做渣男的潛力,一臉認真的看向沈星瀾,出聲說道:“有敵無我,有我無敵。名為無畏。這一劍,我還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展示過。”
這一劍,唐匪向凌云霄展示過。
也正是依靠這一劍之威,將凌云霄給擊傷擊退 唐匪不會說,凌云霄說不著。
凌云霄是殺手,聲名不佳,現在正在被帝國皇室所通緝。
像沈星瀾這種根正苗紅的公子哥,自然不可能和他牽扯上什么關系。
男人洗洗還是處男,所以,這一劍.就還是第一劍。
沈星瀾微微躬身致意,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唐匪看著手里的狗腿刀,說道:“那我就用這把狗腿刀為你演示這一劍.”
“需不需要更換兵器?”沈星瀾出聲問道。
“不用。”唐匪說道:“什么武器都一樣.”
說話之時,唐匪身體騰空而起。
手里的狗腿刀在天空之上劃出一道圓月,銀色圓月將沈星瀾的身體給籠罩其中,卻不會發出任何的勁氣呼嘯聲音。
唐匪知道這一劍的威力,只能陰陽之氣內斂,盡可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溢。
銀月圓月從天而降,天地失色,萬千劍氣縱橫。
而沈星瀾則單手握拳一拳朝著那銀色圓月轟了過去。
嘶啦啦.
空氣被燃燒,空間被撕裂。
那從天而降的銀色圓月消失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那無數道劍氣。
仿佛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
唐匪的身體輕輕的從高空落下,沈星瀾仍然優雅從容的站在他的對面。
倆人目光對視,然后相對而笑。
在他們的頭頂,一片葡萄樹的葉子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你贏了。”唐匪說道。
“我輸了。”沈星瀾說道。
沈星瀾伸手接過那片葡萄樹葉,出聲說道:“這片樹葉是受到我的拳氣所擾才落了下來。”
唐匪搖頭,說道:“如果你的拳勁沒有強行將我那一劍的劍氣給吞噬消化的話,那一拳所蘊含的勁氣也就不會外溢了”
“如果他那一拳的拳勁沒能吃下你那一劍的劍氣,怕是你就要把我的葡萄樹給斬成好幾百段了吧?”軒轅明鏡邊吃葡萄,一邊發出自己的拷問。
“老師,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葡萄樹的種法”唐匪出聲說道:“葡萄樹很容易活,只要隨便找一段插進泥土里,它就能夠生根發芽.”
“你沒聽到我的要求?”軒轅明鏡看向唐匪,出聲問道:“我說過,你們倆打斗之時不能傷害到我的葡萄樹,少一片葉子一顆果子.我就判誰輸。”
“恩師的每一句話,我都銘記在心。”唐匪說道:“我知道,我這一劍傷不著葡萄樹。”
軒轅明鏡愣了一下,看著唐匪問道:“你猜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這棵葡萄樹?”
“我來的時候,看到他一直在給葡萄樹抓種子,想來對這棵葡萄樹相當的愛護.”唐匪看著沈星瀾,發出自己的贊美之詞:
“再說,我了解我的這位好朋友,他至真至純,心地善良,愛貓愛狗,平時連只毛毛蟲都不會輕易殺害.”
最后,唐匪的視線轉移到軒轅明鏡身上,說道:“我相信,不管我們倆打成什么樣,有恩師在場,一定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我傷不了這棵葡萄樹,除非我能夠傷了沈星瀾和恩師但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軒轅明鏡沉默片刻,看著唐匪說道:“既然你頭已經磕了,恩師也叫了,那就再給我奉杯茶吧.”
撲通!
唐匪再次跪伏在地。
他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恭敬的遞了過去,說道:“恩師請喝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