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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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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我之爭,替我好好照顧姐夫。”

  此話一出,代表了孟清水清晨在床上裝睡,那時有聽到姐姐的話。

  這也是她回復姐姐的話:她不后悔,不用到等到五一。

  “姐夫”兩個字把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了。

  同時前半句“不是你我之爭”,表示她希望姐姐能最后拴住盧安的心,別把他放飛了。也正是因為她自覺留不住盧安的心,所以才把他讓給姐姐。

  這可能就是親情吧,既然姐姐也喜歡他,那自己就算爭不過、也斷然沒有把盧安拱手讓給外人的道理。

  而那個“替”字,多多少少表達了她的不甘心之意,算是對姐姐半敞開了心扉。

  正如她昨晚對盧安說得那句“我要是忍不住偷偷來找你了,你不要怪我”,這個“替”字具有同樣的功效。只不過前面市是盧安說的,這里是對姐姐說的。

  兩姐妹抱在一起許久許久才分開,孟清池情真意切地說:“清水,姐姐永遠愛你。”

  “嗯。”孟清水再度哽咽,自然聽懂了姐姐的話中話。

  盧安也聽懂了,卻假裝沒懂,立在一旁沒做聲,直到機場傳來廣播聲音時,才催促清池姐趕緊檢票登機。

  孟清池也聽到了廣播,松開妹妹轉身對盧安說,“小安,照顧好清水,姐先走了。”

  “好。”盧安口里說著好,卻張開了雙手。

  之所以當著清水的面這樣做,他就是提醒清池姐已經答應做自己妻子了的,可別因為心疼清水反悔。

  不是他心狠,不是他心腸硬,而是他清楚一個理,要是讓清池姐反悔了,這輩子可能就得不到她了。

  這兩姐妹中,固執的清池姐可比清水難搞多了。

  孟清池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踟躕著看眼妹妹后,還是走到他跟前,讓他抱了抱,臨了柔聲開口:“好了,姐真走了。”

  盧安點點頭,沒做聲,把她送到檢票口,目送她背影漸漸消失。

  等到完全看不到了后,他才扭頭關心問清水,“昨晚一夜沒睡?”

  孟清水心情復雜地回望著他。

  盧安道:“你眼睛都是紅的,布滿了血絲。”

  孟清水沒就這給予回答,而是低頭往機場外面走,上了車后詢問:“你什么時候回金陵?”

  盧安鉆進了駕駛座,“可能再呆兩天。”

  聞言,孟清水略一思索就知曉他為何還要呆兩天了,無非是為了俞莞之,想及此,她偏頭看向車外,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盧安見不得這樣,十分難受地空出右手,牢牢抓住了她的左手。

  對于他的親密舉動,心里有氣的孟清水倒也不反抗,過了許久問,“那你會娶姐姐嗎?”

  盧安答非所問,“其實我更想生活在古代。”

  這回輪到孟清水無言以對了。

  往前開了十多里,盧安忽地問:“是不是夢姨跟伱說了什么?你才這么遷就我。”

  孟清水收外視線,偏頭對著他,“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一直是個愛無理取鬧的人?”

  盧安搖頭,“這事怎么算無理取鬧,錯在我,是我辜負了你。”

  孟清水定定地看了他會,稍后目視前方說:“在我去金陵的前夜,媽媽打了電話給我,在電話中,她希望我把你讓給姐姐。”

  盧安錯愕,這不像夢姨說的話啊!

  見他一臉不信,孟清水傷心地解釋:“姐姐年紀大了,馬上30,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不肯對姐姐撒手,讓媽媽感到束手無策。”

  盧安沉默。

  等了會,孟清水再次盯著他,“在你的那個夢里,我不是你妻子嗎,怎么舍我而去追求姐姐?”

  這問題腦殼疼,但盧安沒偽裝,選擇坦誠:“我不是舍你,而是清池姐思想太過傳統,我得先搞定她,其實你們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都是我女人。”

  孟清水逼問:“這個“你們”,包括葉潤?”

  當著她的面,盧安沒好出言進一步傷她,但以默認的方式承認了葉潤包括在里面。

  出人意料的,今天的孟清水沒計較他的花心,往后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說,“我最近總在想,我們孟家是不是前世欠你的?”

  盧安幽幽地說:“不是你們欠我,是我太貪心。”

  聽到這充滿歉疚卻死不悔改的話,孟清水低頭瞅眼被他抓著的手,郁悶地不想理他。

  回到市中心,孟清水說:“送我回學校吧。”

  盧安沒理,徑直往別墅方向開。

  直到回到別墅,他才松開她的手:“你們還有最后一天假,今天陪陪我,明早送你回校。”

  孟清水沉吟半晌,末了搖搖頭:“吃完晚飯就走。”

  盧安蹙眉。

  孟清水避開他的視線,面色發燙地說:“我怕自己晚上拒絕不了你。”

  盧安聽得高興,又是心疼,走過去兩步,從后面攬住她的腰身。

  孟清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靜悄悄地癱軟在他懷里,感受這最后的余溫。

  說到做到,白天兩人一起看電視,還一起去逛了會街,可晚飯剛吃完,她就一改之前的曖昧情迷,堅決要求回學校。

  盧安拗不過,開車親自送他。

  臨分開前,她問:“夢里我真是你妻子?”

  盧安堅定地點點頭。

  她又問:“雞鳴寺那和尚的批詞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能記得前世?”

  盧安懵逼:“什么批詞?”

  孟清水眼神怪怪地問:“姐姐沒告訴你?”

  盧安道:“沒有。”

  孟清水哦了一聲,然后講:“其實我不信這所謂的命數,那都是些騙人的把戲。要不是媽媽哭得那么傷心,我會直接告訴她你吻過我全身,摸過我私密部位。”

  盧安嘴巴張了張,好多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最后只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三個字,孟清水破功了,氣也泄了,剛剛強勢無比的氣勢瞬間崩塌殆盡,她用手背揩了揩擠滿淚水的眼角,打開車門走了。

  從來沒有這么渴望吸煙過,盧安跑到路邊雜貨鋪買了一包煙,坐在駕駛座望著眼前的醫科大一直吸一直吸,直到整包20跟吸完才返回別墅。

  俞莞之似乎早就在等著他了,他剛把車子停穩,諾基亞就響了。

  “小男人,今晚有沒有空?”

  “有。”

  “陪我去市區轉轉。”

  “你有身孕,這么晚還出去轉?”

  “我知道,半個小時就回來。”

  盧安道:“我來開車,你不許碰方向盤。”

  俞莞之說好。

  自家門都沒來得及進,盧安立馬跑去同俞莞之匯合。

  此時她已經在副駕駛坐好了,等他進來,就關心問:“清水,沒事吧?”

  盧安把車門關上,“應該沒大礙,只是心情有點不太好。”

  俞莞之點下頭,接著鼻子嗅了嗅,“你吸煙了?”

  “嗯。”盧安嗯一聲,準備發動車子。

  “煙味這么重,吸了多少?”

  “一包。”

  沒想到俞莞之伸手指向車外,“下車,去洗個澡漱干凈口,我和你女兒在車里等你。”

  見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盧安沒一點脾氣,努力笑一下,直接跑進了她別墅。

  雖然是她的別墅,可自己的衣物齊全的很,倒是方便。

  大概十分鐘左右,盧安再次回到車里,這時俞莞之探頭過來在他身上聞了聞,確認沒煙味后,忽然把小嘴湊到他嘴邊,閉上眼睛說:“小男人,我想了。”

  盧安無語:“你這是典型的打一棒給個甜棗。”

  俞莞之不依,微微扭下身子,罕見地露出撒嬌狀。

  只這么一下,盧安就被這人間尤物給俘獲了,頓時低頭吻住了她。

  這一吻,俞莞之發揮她的無窮魅力,纏綿了小男人很久,直到他忍不住把手伸進自己褲扣中時,才意味未盡地壓住他的手,“你再忍一忍。”

  盧安欲望全被她激起來了,喉嚨干澀:“忍多久?”

  俞莞之眼波盈盈:“等孩子生下來。”

  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可盧安還是悶壞了,“那你還誘惑我干嘛?”

  俞莞之會心笑笑,揶揄說:“這兩天又是清池又是清水的,我得確認一下你對我還有沒有興趣。”

  盧安瞪大眼睛,“這結果滿意了?”

  俞莞之右手捋下耳跡發絲,習慣性摸著耳釘說,“莞之依舊魅力無盡。”

  定定地看了會她,盧安艱難地整了整情緒,“你這樣的女人,就算到50了,我都還能陪你瘋狂一整夜。”

  俞莞之側頭,水霧迷蒙的眸子散發出黝黑的光芒,糯糯地問:“小男人,你的意思是,等你40歲以后就不稀罕碰我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自己怎么那么眼力見,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呢,以她的頂好條件,對比自己唯一的短板就是年齡了,盧安捂著額頭,連忙搶救,“我是說我50,不是說你,你想甚咧?”

  俞莞之看著他有點想笑,“你50了,還能瘋狂一整夜?”

  盧安低頭呶呶嘴,“你這是小瞧人了不是,你又不是沒感受過它的尺寸和能力,不用質疑,就算到50了,我依舊能讓你夢回18。”

  俞莞之瞥眼,隨后偏過了頭。

  見她敗退,盧安得意地挺了挺褲子,然后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在一個十字路口,他問:“想去哪?”

  俞莞之此時已經完全從剛才的曖昧氣氛中脫離開來了,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最終看向左邊說,“去老城區轉轉,我有段時間沒去了。”

  “成。”盧安依言左拐。

  由于有身孕,如今的俞莞之不同以往,很少下車,中間除了買份棉花糖外,幾乎就坐在車里欣賞外邊的夜景。

  咬一口棉花糖,俞莞之感慨,“不是小時候的味道了。”

  往前50來米,盧安把車子靠邊停下,“是不是遇著事了?”

  俞莞之把手里的棉花糖伸到他嘴邊,等他咬一大口后,才說:“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沙發上看書聽《約定》,回想著我們相知相識的過往,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聽聞,盧安陷入了沉默。

  他不說話,她也同樣不說話。

  一時間車外繁花景簇,車內卻寂靜無聲。

  良久過后,回過神的盧安無比認真地說:“《約定》是一首好歌,曲好,詞更好,你挑個日子,我陪你出國一趟。”

  俞莞之轉頭,溫婉問:“想好了?將來不后悔?”

  同她對視,盧安問:“孩兒她娘,我為什么要后悔?”

  得到想要的答案,俞莞之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生了變化,水遮霧掩的眸子里,彷佛生出了漫天繁星,亮晶晶的。

  又喂他吃了一口棉花糖,俞莞之說:“孩兒她爸,你真好,我將來會告訴她,她有一個疼她的爸爸。”

  盧安聽得怔了怔,稍后緩沉開口:“莞之,謝謝你。我的期望不高,將來只要她愿意叫我一聲爸爸,長大后不恨我就心滿意足了。”

  俞莞之頑皮地瞧了瞧他,“為什么要恨?你就不能祈禱她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盧安道:“我可沒你好看,像你更好。”

  俞莞之笑說:“吸引那么多優質異性,甚至還有姐妹花,你也很有魅力了。”

  盧安眼皮跳跳,繼續開車。

  前半段兩人一直在打禪機,問題說開后,后半段的旅途明顯輕松愉快了很多,聊天氣聊美食,聊超市,聊油畫,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也兜轉一圈,回到了別墅。

  盧安下車道:“今晚不回去了,我跟你睡。”

  俞莞之問:“不怕我家里人半夜過來?”

  盧安秒慫:“怕,但遲早有這一天的。”

  俞莞之把包遞給他,走在前頭,帶他直接回了自己臥室。

  只見她坐在床邊,雙手抻在被褥上,仰頭說:“孩兒他爸,剛才你寶貝女兒傳話給我,說她想泡個熱水腳。”

  盧安問:“不洗澡么?”

  俞莞之說:“出門前洗過了。”

  “行,咱今天當回女兒奴。”拋開一些外在因素不談,有個這樣的女人做自己媳婦,是個男人都會樂得找不著北了,盧安不例外,同樣會寵著她。

  拿專用洗腳木桶打了半桶水,俞莞之把褲腳挽起,雙腳放里邊,對他說,“你也進來,我們一家三口一起洗。”

  盧安挨著她坐下,探頭道:“我穿42碼的鞋,怕有點擠。”

  俞莞之說:“你是男人,皮糙肉厚,我腳放你的腳上。”

  “誒,這是個好辦法,過去總是我在你上面,趕今兒咱換個位置,讓你當家做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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