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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又一關系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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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誰啊?稀得你!我為什么要想你?鬼才想你。”

  葉潤片了片薄薄的嘴唇,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慣著他。尤其在這種場合,被炸毛了的她更加慪火。

  盧安死皮賴臉說:“我不是誰,我只是你男人。”

  葉潤氣壞了,見前頭的吳英和陸青已經開始往奧迪車方向行走后,她膽子直接膨脹了一圈,頓時一腳下去,把某人腳背踩了個結結實實:“男人?你是狗的男人,惹你的那些女人去,別來煩我。”

  這妮子用力不輕,巨大的疼痛感瞬間從腳底板痛到腦莫心,盧安滋滋地冒幾口冷氣,特別郁悶:“你今兒是吃錯藥了吧伱,好一陣子沒聯系了,才見面就這樣對我?”

  “哼哼,你活該!”葉潤傲嬌地哼哼了兩聲,然后加快大長腿,追上了前面的兩女。

  盧安停在原地看著小老婆的背影,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兒,但歪頭想了好久好久,也沒想出個門堂,最后只得作罷。

  回到車上,盧安問吳英,“老同學,你們哪天開學?”

  吳英回答:“后天。”

  不等他回話,接著她問:“對了,盧安,你前段時間是不是遭遇了泥石流?被活埋了?”

  聽到這話,葉潤一改剛才的狀態,十分關心地看向他。

  副駕駛的盧安轉過頭,先是瞄眼背后的葉潤,然后同吳英對視,“你是哪里聽說的?”

  吳英迫不及待問:“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盧安點了點頭,“確實有這事,不過我福大命大,最后從地底脫困了。”

  “啊?傳聞是真的啊!”

  吳英驚愕一聲,呆呆地望著他,過后解釋,“關于你被泥石流活埋的事情,現在邵市有好幾個版本的小道消息在流傳。

  有的說你身家千萬,有的說你一個大學生吃軟飯被女老板包了,有的說你跟一個情人一起埋的,有的說你那、那個了,還有的說你成了植物人,反正各種各樣的消息都在傳,要不是我從潤潤嘴里得知你沒事,我真要替你擔心死了呢。”

  盧安笑了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意那些干什么,謝謝你的關心。”

  吳英右手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嘆口氣說:“還好你沒事,不然那些在乎你的人肯定要徹夜徹夜的失眠了。”

  她這話說得很隱晦,很含糊,但盧安卻聽明白了。估計是劉薈向她求證過這些消息的真偽。

  或者說,出于某些原因,劉薈不好主動聯系盧安,于是第一時間央求吳英這個閨蜜動用人脈問問盧安到底有沒有事?

  除此之外,吳英之所以要當面問盧安,本意旨在告訴他:劉薈是刀子嘴豆腐心,說是說要跟你斷絕關系,其實還是關注你著的。

  當然了,聰明人不止盧安一個,在這年頭能考上南大的葉潤智商不低,顯而易見地也領悟到了這層隱藏意思,甚至猜到了劉薈本人身上。

  想到劉薈,葉潤暗戳戳地撇撇嘴,某個花心蘿卜還真是受歡迎,一中的鳥不落竟然還惦記著他。

  女人都是愛八卦的,看到盧安相安無事后,吳英就泥石流事件問了很多。

  見葉潤也一臉渴望知道的表情,盧安清楚自己就算現在不告訴她,回到畫室這姑娘也會拐彎抹角提及的,所以本著一事不勞二口的想法,他很是痛快地都說了,撿能說的都說了。

  聽完故事的另一主角是俞莞之,吳英倒是沒多想,只是在那一時感慨連連。

  而葉潤就不一樣了,她眉毛皺了皺,眼睛瞟眼盧安,瞟眼盧安,又瞟眼盧安,此時的目光由之前的擔憂、忐忑變成了懷疑和不信任。

  小老婆的眼神變化,盧安自是看在眼中,不過這些事她不問,他也不會蠢到主動去說。

  車子駛到南大校門口時,盧安抬起右手瞧了瞧,開口道:“快到飯點了,你們應該已經很餓了吧,下車,我請兩位女同志吃大餐。”

  沒想到吳英拒絕了,她搖搖手笑著說:“你和潤潤吃,我晚飯和別人約好了。”

  盧安順口問,“已經約好了?男生?女生?”

  吳英落落大方說:“一個學長。”

  見盧安八卦之心大起,吳英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位學長曾幫過我不少忙,我不好拒絕。”

  “哦,這樣啊。”

  盧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識趣地沒再深問,而是對開車的陸青說:“陸姐,你靠邊停一下,我和葉潤就到這下,麻煩你幫我送送吳英。”

  陸青點點頭,依言行事。

  等到奧迪車離開后,盧安問葉潤:“吳英戀愛了?”

  葉潤果然知道的比他多,“一直有個男生在追她。”

  盧安問:“到什么程度了?”

  葉潤琢磨小會,爾后回答:“我不知道,不過應該還沒到一起。”

  盧安又問:“那男生長什么樣?你們見過沒?”

  葉潤白他眼,“你個大男人怎么這么雞婆?就允許你談戀愛,不允許別個談啊?”

  盧安無語,跟上去說:“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提醒你,長相不如你的吳英都快戀愛了,你是不是也考慮跟我轟轟烈烈談一場?”

  葉潤氣得頓腳,原地轉身刻薄他,“跟你轟轟烈烈談一場?怎么個轟轟烈烈法?我是拿菜刀剁了孟氏姐妹?還是剁了黃婷?或者活刮了劉薈和俞莞之?”

  盧安頭皮發麻,震驚地一時說不出話。

  見狀,葉潤身子略微前傾,陰惻惻地說:“要不連把蘇覓和李夢蘇的皮一塊剝了?”

  盧安脊背生涼,腦莫心開始冒汗,“不是,才幾天功夫不見,你今天怎么火氣這么大?”

  聞言,葉潤沉默沒做聲,只是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翻他,過了好會才輕輕問:“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甚至還夾雜有怨念,但盧安幾乎秒懂,她指的是泥石流事件,也因為這事在暗暗生氣,“我不是沒事了么?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親愛的小老婆為我焦慮。”

  葉潤橫了他一眼,直起身子往前走,只是走著走著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身體沒事吧?檢查了沒?”

  “嗯,沒事,去湘雅醫院做了系統檢查。”就知道葉潤同志是個口是心非的主,盧安笑呵呵回答。

  穿過馬路,他問:“你想去哪家飯店吃。”

  葉潤沒回答要去哪家飯店吃,而是徑直往左邊走,進了旁邊的菜市場。

  看她一路挑挑揀揀買菜,盧安心疼道:“坐了這么久的火車,你還有精力做飯?”

  前頭的葉潤依舊沒吭聲,拎著一串袋子,又跑去買了一只鴨和一些蔥姜蒜、辣椒等配料。

  兩人就這樣,一個走前面,一個屁股后面跟著,出了菜市場,進了南大,回了畫室。

  路上,盧安一直在嘮嗑,試圖讓這個姑娘開口說話,可效果他娘的不太好,小老婆似乎修煉了閉口禪一樣,直接把他當空氣,快把他郁悶死了。

  掏鑰匙,開門,推門,葉潤動作麻利地走進了畫室。

  只是才過了門檻,兩只腳才站穩,之前極力偽裝的葉潤還是破防了,氣急敗壞地問:“你是豬嗎?啊?來了這么久不打掃衛生?灰都手掌厚了,你怎么活下來的?”

  怕她跑路,盧安進來把門反鎖,然后用身子堵住門,悠悠地回復:“我一個大男人打掃什么衛生,我不是有你么?你可是我小老婆。”

  葉潤非常不待見這個“小老婆”稱謂,種種負面情緒累積下來,第一次爆起了粗口:“小你個頭,不如說是你媽,這些破事.”

  四目相對,不等她把火發完,盧安不帶猶豫的,張口就來,“媽!”

  這聲猝不及防地“媽”一下子把葉潤給整懵逼了,徹底整不會了,徹底凌亂了,她嘴巴張了張,張了張,欲言又止,最后深吸幾口氣,把菜放地上,強忍著某種情緒開始彎腰換鞋,開始找出拖把抹布搞大掃除。

  盧安靠著門框,眼神一直落在那瘦削的身影上,隨著她忙碌而晃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撿起地上的幾袋子菜,放廚房后,也挽起袖子加入到了打掃衛生的行列中。

  一開始葉潤對他的行為視而不見,但很快她就又忍不了了,指著一屋角落說:“你是近視嗎,這么多蜘蛛網你不弄干凈?”

  盧安振振有詞地狡辯道,“我已經弄了兩遍了,不好搞。”

  葉潤嘴巴都氣歪了,“我就是看你弄兩遍都沒弄干凈才說的。”

  “別用這種態度對你男人,男人粗心點不很正常?”盧安這樣嘮叨著,又對屋角落清理了一遍。

  葉潤在一邊冷眼旁觀,可看到一半,她就看不下去了,伸手拽開他,非常無力地指指沙發說:“盧大爺,我算是發現了,您這手高貴,干不來這種粗活,還是哪涼快去哪呆著吧啊。”

  見她語氣前所未有地放緩了,盧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手確實是高貴了些,但有總比沒好,兩個人快一點。”

  葉潤偏頭,柳眉倒豎,“你沒事我快有事了,別逼我這暴脾氣發作打爆你的狗頭!”

  盧安嘴角抽抽,剛還以為這姑娘對自己態度好起來了咧,原來他媽的是錯覺。

  常言道:物極必反。

  總覺著小老婆今天有些不對勁的盧安沒有選擇硬剛,而是在她的逼視下,做出了退讓,進了廚房。

  你打掃你的衛生,我做我的飯菜,眼不見為凈,這下子總可以了吧?盧安心里如此腹誹一句,然后哼著小調,沒事人樣的摘起了青菜。

  半個小時后,外邊安靜了,葉潤把幾個垃圾袋扎好丟掉后,頓了頓,來了廚房。

  此時盧安已經做好了三個菜,正打算炒最后一個菜,干鍋鴨。

  見灶臺上混滿了積水和零散菜葉,臟兮兮的,葉潤走過來奚落道,“都可以養魚了,但凡你手上功夫有嘴上的一半厲害,也不會弄成這樣,你真是我盧大爺,閃開吧,我來。”

  盧安瞄眼灶臺,兀自反駁:“我這不是菜還沒炒完么,等會炒完了一起收拾。”

  “切!”

  葉潤連翻兩記白眼,“說的比唱得好聽,我是第一次認識你嗎?哪次不是我收拾的廚房?”

  被帶著氣的姑娘擠開了,差點摔倒的盧安也不甚在意,就那樣在旁邊站著看她炒菜。

  葉潤同志不愧是葉潤同志,天生就有做飯的天賦,行云流水的廚藝簡直就是藝術,盧安觀摩了會,臨了問:“坐這么久的火車,你不累么?”

  “沒有某人在旁邊礙眼,還好。”葉潤頭也不回,無視他。

  盧安蹙眉,“你這是嫌我煩?”

  葉潤片了片嘴,“你哪天不煩?”

  盯著她的側臉瞅了會,盧安冷不丁刺激她說:“你要是真嫌我煩,那我就走了。”

  “走!不走你是狗!”這話聲音不大,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倔強,說罷,葉潤忽然把手里的菜鏟往鍋里一丟,菜也不炒了,就如同一根木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是真生氣了呵,經過剛才的思考,盧安差不多摸到了小老婆今天為什么脾氣那么大了,估計還是和泥石流事件有關。

  發生了那么大的事,自己沒第一時間告訴她,讓她覺得像個外人,她心里說不定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

  當然了,這不是最主要的。

  最關鍵的是,連吳英都曉得了,關于這件事邵市城里流傳著許多不同版本的小道消息,家住貴妃巷的胡月不可能沒聽說。

  而胡月一旦聽說了,會產生怎么樣的聯想?那還真不好講。

  事實上他猜對了。

  這回胡月不僅聽聞了盧安遭災的消息,更是從學校同事的口中得知一個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一女同事在辦公室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傳聞哦,據說啊,這個盧安身家千萬,是個大畫家,還是孟家的女婿。

  正在辦公室批改學生作業的胡月手一抖,差點把筆掉到了地上,緩口氣后不動聲色地問:“孟家女婿?哪個孟家?”

  這時年長的教研主任搭話進來:“還能有哪個孟家?就是你們貴妃巷出去的那個孟家,聽說這盧安和孟家小女兒是一對。”

  圍繞盧安的話題,辦公室八卦了整整一上午,但胡月聽到這兒就陷入了恍惚中,后面同事們說了什么,她壓根沒聽進去。

  孟家是誰?孟家有幾口人?孟家小女兒叫什么?曾和李夢算是談得來的鄰居的胡月,自然相當清楚。

  她怎么也沒想到,盧安在同自己女兒不清不楚的同時,竟然早就和孟家有了這種關系。

  至于這消息是真是假?

  作為邵市的土著,如果有心求證的話,很快就能調查清楚事情真相,花了一下午時間,課也沒上的胡月基本知曉了來龍去脈。

  她發現,盧家和孟家的關系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厚,難怪前些年孟家大女兒會那么照顧小盧,原來根源在這。

  接著胡月心血來潮在想:盧安和潤寶的關系到底到哪個程度了?

  如果說盧安和自己女兒沒一點關系,她是打死也不信的,不然過年前自己生病了,盧安會親自開車去益陽探望自己?還買了一大堆禮品。

  思緒到這,胡月好比開竅了一般,頓時明白女兒過去曾說過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媽你就知道撮合我和他,要是哪天我真跟了盧安,你可別后悔。

  自己過去問女兒喜不喜歡盧安?對盧安有沒有意思?女兒從不正面回答,問多了反而丟給自己這樣一句話,合著潤寶這是同自己打預防針呢!

  由此延伸:女兒和小盧的關系,怕是比自己推測的還要深。

  胡月晃了晃腦袋,頓時后悔死了。

  要是知道是這種情況,自己就算再中意盧安,也不能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啊,帶著這種急切的心情,胡月一口氣小跑回了家。

  原本胡月是想當面問問女兒的,問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一進門看到女兒在那炒菜的身影,她又愣住了,那些臨到嘴邊的話硬是被生生地吞了回去。

  這一刻,她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許多畫面,丈夫落氣死亡時的畫面,這些年母女倆相依為命的畫面,吃不好穿不好的畫面,還有潤寶從小喜歡縮在自己懷里聽故事的畫面。

  女兒出生在這個家,就沒享過幾年福,大多數是跟著自己受苦受難,胡月突然有些不落忍,要是潤寶真的喜歡上了小盧,難道自己就這樣一棍子打下去嗎?

  誰沒有青春過?懵懂中誰能分辨出是對是錯?就算女兒在明知道盧安和孟家小女兒的關系后還喜歡盧安,作為過來人的胡月也能理解幾分。

  不過老話說得好,理解歸理解,但屁股決定腦袋,不同身份有不同立場。

  身為母親,胡月也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女兒飛蛾赴火,思來想去后,于是在吃晚飯時突地問女兒:

  “對了,潤寶,媽媽今天聽說了一件事,說是盧安和孟家小女兒在處對象,你和小盧平時走得近,有沒有聽說過?”

  聽到這話,葉潤立時有些慌亂,本就敏感的她哪里還不明白媽媽是什么心思?

  這頓飯,葉潤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吃完的,全程都在走神。

  察覺到女兒的異樣,胡月心里有了數,暗嘆口氣后,倒也沒再逼迫女兒,也沒再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按胡月的算盤:女兒從小就是個懂事的,今天給她提個醒,她想來是清楚了個中厲害,后面該怎么處理同小盧的關系,潤寶應該知道怎么做才對?

  既然猜到了事情原委,盧安不可能再跟小老婆斗嘴了,只見他悄無聲息地走近兩步,從后面一把抱住她說:

  “葉潤同志,你受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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