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掉劉韜等人后,盧安找到黃婷,對其說:
“我等會要去一趟滬市,你在學校和姜晚她們玩。”
黃婷笑語晏晏問:“錄制歌曲?”
盧安點點頭,“對,那邊已經催了快一個月了,再拖有點說不過去了。”
黃婷挽著她的手,問:“老公哪天回來?”
盧安說:“明天要是沒趕回來的話,就后天。”
黃婷很是舍不得他,雙手圈住他脖子,微仰頭閉上了眼睛。
盧安湊趣,低頭跟她親吻在了一起。
一個漫長的熱吻過后,黃婷拍拍她胸口說:“你趕緊去吧,我等你回來。”
“好。”
盧安走了。
黃婷目送他離開后,過了好會才回宿舍。
其實每次他要去滬市,她就會情不自禁想到那個情敵孟清水,她的壓力就會非常非常大。
那一聲“未婚夫”始終是壓在她頭上的一座大山,有時候半夜想起總是會失眠。
而除了孟清水外,陳麥的進攻和蘇覓的不確定性,也讓她有些焦慮。
是的,當姜晚把自己男人背蘇覓的那一幕告訴她時,黃婷差不多就明白了閨蜜的用意。
如果蘇覓只是普普通通的受傷,如果只是朋友之間普通的關照,阿晚就不會告訴她,也沒必要多此一舉,想來是不尋常。
見黃婷一個人獨自坐在床邊發呆,見寢室沒有其他人,提兩瓶熱水壺回來的姜晚進門就忍不住笑問:“怎么這個樣子呀?情郎剛走,伱就開始思春了?”
黃婷鼓鼓可愛的面腮,望著她沒做聲。
姜晚放下熱水瓶,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別這樣看我了,走,我請你去外面吃豆皮去,小泉告訴我有一家超級好吃,我們也去嘗嘗。”
她口里的小泉是副班長張小泉。
黃婷依舊坐著沒動。
對視兩秒,姜晚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把門關上,拉張凳子坐過去問,“到底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阿婷你可別嚇我。”
黃婷繼續盯著她瞧了一陣,直到姜晚有點快穩不住了時,才慢慢聲聲問:“阿晚,我們是好朋友不?”
第一次見黃婷這么認真,第一次見黃婷這種口吻,姜晚坐直身子:“當然,咱兩可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朋友都不足以表達我們的緣分。”
聽到這么說,黃婷吁口氣說:“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許隱瞞我。”
姜晚愣了下,隨后慎重地點了點頭,“好,你問。”
黃婷瞄眼關好的宿舍門,開口問:“盧安和蘇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晚下意識反問:“他們怎么了?你突然怎么想著問這個了?”
黃婷噘嘴說:“你別打岔,先回答我的問題。”
姜晚回答:“他們沒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呀,就是普通朋友啊。”
黃婷嘴巴撅得更高了。
察覺到她的不滿,姜晚沉默了,許久才問:“你真的想知道?”
黃婷嗯一聲。
姜晚嘆口氣:“我也不知道準不準,但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知道。”
黃婷講:“你說。”
事到如今,姜晚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把當初在圖書館看到一切都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黃婷靜靜地聽著,聽完整個人也沒什么反應,只是過了老半天后,她蹬掉了腳上的鞋子,鉆進被窩里去了。
姜晚一直留意閨蜜的微表情,此刻小心臟都跳到嗓子眼里了,想了想,也脫掉鞋子,爬進了黃婷被窩。
學校的床一般不大,兩人同在一個被窩,根本避無可避,面面相覷一陣,黃婷冷不丁問:“阿晚,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姜晚回答:“我怕自己看得不準,我怕你們誤會吵架。”
聽到“吵架”二字,黃婷把頭鉆進姜晚懷里,幾秒后甕聲甕氣說,“他是我男人,我不會跟他吵架的。”
黃婷伸手抱著她,問:“盧安去滬市了?”
“嗯。”
“你怕他去見孟清水?”
“嗯。”
好吧,話到這,兩女再次僵住了。
最后還是姜晚熬不住,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擔心蘇覓?”
黃婷說:“我不擔心她,我就怕他會纏著蘇覓。”
姜晚客觀地講:“目前來說,盧安和蘇覓關系還算正常,我覺得你不要太過擔憂。”
黃婷搖了搖頭。
姜晚忍不住問:“難道你有什么發現?”
黃婷說出了心里話,“從和他談戀愛開始,我就知道他心里藏著一個女人,后來孟清水出現了,我以為那人是孟清水,那時候我心里還安慰自己,孟清水雖然頂著青梅竹馬和初戀的光環,但沒那么可怕,我相信最后贏的會是自己。
可這半年下來,我發現我錯了,他心里的那個人壓根不是孟清水。”
姜晚順嘴問:“那是誰?”
黃婷滿臉苦惱:“我也不知道。”
姜晚思慮一會,臨了問:“所以你懷疑是蘇覓?”
黃婷點頭又搖頭:“你不是說他當時對蘇覓一見鐘情嘛,那蘇覓確實有這、有這資本。”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蘇覓對男人的吸引力,可同為優秀女人,黃婷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這即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見姜晚陷入沉思,黃婷說出了心底最害怕的事情,“阿晚,如果哪天我跟盧安分手了,如果他哪天不要我了,肯定是為了他心里的那個人。”
姜晚大吃一驚,“你可是黃婷啊,你為什么這么沒自信?為什么會想到分手?”
黃婷閉上眼睛,有些傷神:“我也不希望將來會發生這一幕,可有一種直覺告訴我,將來我要是被拋棄了,肯定是因為她。”
對于這個“她”,黃婷現在一半認為是蘇覓,一般認為是未知的女人。
但不論是哪個,能讓盧安這般惦記的,必定不一般,這是她非常迷茫和無措的地方。
罕見地看到阿婷這一面,姜晚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過去太對不起她了。
良久過后,姜晚抱住她說:“現在敵人都未定,你要振作,不要自己把自己給嚇到了。盧安這么有才華,有女生喜歡他愛慕他是非常正常的現象,你要調整好心態面對這一切,只有自己堅強了,才能做好盧夫人。”
這話讓黃婷想到了小姑贈送自己的那八個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兩人在床上躺了會,待看到黃婷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后,姜晚爬起來說:“現在太早了,躺著睡不著,我們去外面逛逛,買點小吃。”
黃婷跟著坐起來:“我們買點鹵菜買點啤酒去租房吧,我想喝酒。”
姜晚知曉她為什么想喝酒,當即笑說:“行,喝酒,我陪你喝。”
接著她問:“要不要叫上文靜、樂樂和阿娟她們?”
想到周娟對自己男人的覬覦心,黃婷搖搖頭,“今晚就我們兩個人喝,喝完到租房睡,不回來了。”
姜晚下床,“那我帶一套換洗衣服過去。”
另一邊。
離開南園8舍后,盧安去圖書館找到了葉潤,把手里的鑰匙交給她,“我去趟滬市,后天回來,你幫我照看下畫室。”
“你自己為什么不帶鑰匙?”
“不帶了,上次差點弄丟了,我回來找你要。”
葉潤接過鑰匙,轉身就要進自修室。
盧安一把拉住她:“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
葉潤片了片薄薄的嘴唇:“你想要我說什么?”
盧安蹙眉:“你詞窮的話,送個祝福什么的,關心詞之類的總會吧?”
“哦。”
葉潤窩了窩嘴,隨后歪頭說:“那、那祝你順利抱得美人歸,爭取把孟清水睡了。”
盧安忍住笑,“我怕你吃醋。”
“切!”
葉潤橫了一記白眼,語氣非常不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說得你好像會放過她一樣。
再說了,我干嘛要吃醋?吃醋也該黃婷吃,該孟清池吃,她們要是不吃,我就告訴她們讓她們吃。”
盧安:“.”
這時走廊那邊過來了一波人,葉潤趁機掙脫她,一溜煙進了小自修室。
原地停留幾秒,盧安放棄了繼續跟她斗嘴的念頭,轉身去了大自修室。
他發現一個規律,只要葉潤和向秀在圖書館,那李夢蘇和蘇覓必定也在圖書館,四人都是一起來,到圖書館三樓就分開,然后回去又聚在一起。
在熟悉的角落找到兩女,盧安小聲對她們說:“抱歉噢,最近一直在忙,說好邀請你們吃飯的,卻一拖再拖,不過我沒忘,等我從滬市回來,我再請你們。”
從月初說起請客,都快到月尾了還沒請,他這一拖也是絕了,感覺拖了一個世紀。
蘇覓對他巧笑一下,默默同意了。
李夢蘇則發問:“聽潤潤講,你去滬市錄歌,對嗎?”
盧安說:“對。”
李夢蘇興奮地想說什么,可瞄眼對門已經抬起頭的胖姐后,趕忙撕下一張紙條寫:我想要一盒你的磁帶,想跟你合張影。
盧安回:我的歌湊不齊一盒磁帶。
李夢蘇寫:沒關系啊,只要那盒磁帶有你的歌曲就行。
盧安回:ok,沒問題,回來滿足你。
李夢蘇畫個大大的笑臉,然后在笑臉旁邊標注:祝路上平安,歌曲大火!
盧安認真回了兩個字:謝謝。
對于李夢蘇這個姑娘,盧安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感覺,雖然不愛她,但卻很心疼她,很想珍惜這份友誼。
他覺得這是一種矛盾的情感。
有時候他在想,要是李夢蘇能放下他,他縱然會有些遺憾,卻是一種另外的解脫,會衷心祝福她。
好吧,男人都這樣,或者說不能籠統的只指男人,而是人都一樣,都有虛榮心,有個這么漂亮、優秀、多才多藝的女生癡情喜歡,要是心里完全沒點享受的感覺,那一定是騙人的。
他知道這很自私,所以他從不敢僭越雷池一步,哪怕像和其她女生那樣開開玩笑都不敢,因為怕夢蘇這姑娘會當真。
如果對她說:要不這輩子你別嫁人了,當我的藍顏知己吧。
要是李夢蘇聽進去了,真不嫁人了,那咋辦?
這個責他能負嗎?
現在他自己的感情都一團糟,屬于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壓根不敢給她任何暗示。哪怕是無意識地暗示,都得小心。
離開前,盧安同對面的胖姐對視了一眼。
胖姐破天荒地對他笑了一下。
盧安嚇了一跳,趕緊回笑一下,然后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
剛才胖姐的笑容讓他有些膽戰心驚,怎么說呢,就如同“黑哥一笑,生死難料,棺材一抬,人間白來”一般。
他娘的,這也忒恐怖了點!
離開南大,盧安放棄了面包車,而是搭乘陸青的奧迪去了一趟建行。
上次初云和王博給自己的70萬沒空去存,一直由陸青臨時保管,今天打算順路去銀行存了。
貴賓室有人,盧安等了十來分鐘才輪到他。
看到他進來,肖葉晴熱情地倒了兩遍熱茶,然后望著他的黑色背包問:“盧先生,今天是存錢嗎?”
盧安說對,然后從包里掏出70萬,一摞一摞擺到柜臺上。
70萬說多不多,卻也不少,點鈔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百無聊賴的他本能地瞄了肖葉晴鼓鼓囊囊的胸口好幾眼。
還真別說,肖雅婷這姐姐雖然長相只能算一般,但這對飽滿算是人間極品了。
不論是哪個男人來這辦事,估計都得忍不住瞅幾眼吧。
要是碰到個素質低的,說不得一直盯著人家看也完全有可能啊。
肖葉晴是已婚少婦,經歷過人事,這位大富豪的眼神根本就瞞不過她,導致她一邊點錢一邊在思想掙扎:盧先生是不是后悔了?
盧先生是不是對“它們”起了興趣?
如果真是生了興趣,自己是該主動點?還是假裝不知情?
經歷了上次上司可怕的威脅后,她已經沒往“拒絕”二字方面考慮了,如今她在銀行很風光,沒人敢對她頤指氣使,就算領導對她說話都是特意放低了聲音,這是她過去想都不想的事情。
所以,只要盧先生愿意,她只會想著怎么去討好?
至于對不對得起家里的男人?那沒辦法,她已經自動過濾了這一層面,一大家子人都靠她這份工作養活,大姐還在人家手底下討生計,她已經沒得選。
小半天過去,錢終于清點完畢了,肖葉晴快速操作一番,然后把存折從窗口遞出來,“盧先生,已經辦好了。”
“哦,好,謝謝。”
盧安核對一番存款,末尾顯示金額又過了230多萬,他沒來由一種心安。
金錢給他帶來的心安。
見他收好存折要走人,肖葉晴猶豫兩秒后就果斷追了出來,“盧先生,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一起吃個飯,感謝你這兩年對我的支持。”
咦,現在才中午不到,為什么要晚上請吃飯?
盧安有點懵,合著自己眼神亂晃弄出事了?弄得人家忐忑不安?
定了定神,他擺擺手笑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要趕去滬市,沒時間。”
生怕人家誤會和惦記,盧安連客套的“下次再說”都沒敢用。
肖葉晴聽得松了一口氣,同時還有些失望。
說實話,要是能用身體勾住這個前途無量的大金主,她是一萬個愿意的。最多第一次需要咬咬牙克服下心理障礙。
肖葉晴親自送他到銀行門口,直到奧迪車離開了才回大廳。
她悄然發現,銀行里很多同事,尤其是女同事,都透過玻璃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她。
盧安是誰?
現在建行上下,包括清潔工都知道了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頂級富翁,關鍵人家還是畫家,關鍵人家還年輕,關鍵人家背后有大靠山,出入都是奧迪這樣的豪車,隨身配有保鏢。
可是這種鉆石王老五級別的資源卻被已婚少婦肖葉晴壟斷了,她們心里已經不是羨慕了,已經嫉妒得快要瘋了。
甚至行里最美的那朵花,有意無意好多次跟肖葉晴套近乎,想要通過她搭上盧安這條線。
肖葉晴可不傻,面上帶笑,心里卻關門拉閘,門口不僅放了狼狗,還架了機關槍。
1993年圣誕前夕,《傳奇》和《紅豆》兩首歌在國內各大音樂電臺排行榜中已經是連續5周霸榜了,包攬了前二的位置。
有時候《傳奇》第一,有時候《紅豆》第一,反正就是交叉第一。
這讓整個內地音樂圈一片嘩然,很多音樂制片人和唱片公司聯系海博音樂工作室,試圖探出神秘歌手八月半的真實身份。
傳說著名唱片公司寶麗金和滾石同時相中了八月半,準備不惜一切代價挖墻腳。
只是可惜,他們遇到的是俞莞之,人家不缺錢,還背景深厚,壓根就探不出一點口風。
得咧,既然墻角挖不到,他們就開始改變策略,重金向八月半邀歌,一些歌手為了紅,甚至開出了5萬到10萬一首的天價,對方公開喊話,只要質量能比得上《紅豆》,價格好商量。
聽聽,聽聽,人家這意思是價格還能往上提一提,為了能紅,也是豁出去了。
不過遺憾地是,海博音樂工作室對外放出統一說辭:不缺錢。
根本不跟你多嗶嗶,就是霸氣的“不缺錢”三個字,讓很多人背后跳腳大罵,你他媽的不缺錢,那你弄這么好的作品干毛啊,我他媽的想紅都想瘋了!
對于連續5周霸榜的這個成績,最高興的不是盧安,也不是俞莞之,而是蘿卜絲、陸可兒和鄒強三人。
蘿卜絲以編曲的身份、陸可兒以海博音樂工作室對外發言人的身份,兩人這段時間都火出圈了。
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對公找不到“八月半”的丁點信息,就紛紛轉為私下聯絡蘿卜絲和陸可兒,甚至幕后工作者周強都是被拉攏的對象。
但三人不傻啊,先不談俞莞之的強大背景不是她們能撼動的,光現在的名氣和曝光度都是盧安給帶來的,要是在這方面得罪了盧安,那就會變成無本之源,很快就會泯然眾人欸。
再者,三人跟盧安的私交都還不錯,不可能為了這點繩頭小利出賣他。
要說外界如今最生氣、最懊悔的是誰?
此人非陸可兒的小姨不可。
當初這人想壓價,想以4000到7000不等的價格拿下《傳奇》、《情書》和《生如夏花》,但被盧安拒絕了。
好了,《情書》和《生如夏花》還沒上市,但《傳奇》是真的真的紅透了半邊天,現在她腸子都悔青了。
為了這事,她好幾個晚上沒睡著,后來打電話給陸可兒,問八月半到底是誰?
問能不能把八月半哄騙出來簽到她公司?
問八月半手里還有沒有新歌?
在電話中,當得知八月半不缺錢時,這小姨甚至明里暗里教陸可兒,男人要么愛錢,要么愛色,總會有一樣。
小姨意思非常簡單:這八月半不缺錢是吧,那就進行色誘。
而誰去施展色誘?
還用說么?
如此重擔自然是落到姿色尚可的陸可兒身上了,這可把陸可兒給氣壞了,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外婆家,控訴小姨罪行。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兩人關系徹底決裂。
當初在京城時,陸可兒本來就對這小姨已經非常不滿了,現在竟然唆使她用美人計,如何不惱火?
在電話中,陸可兒怒不可遏地說:“我就算要用美人計,也不是為你斂財,而是為了自己。”
不過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眼紅使壞的人,他們不管是面對采訪也好,亦或是在內娛媒體上也好,都對八月半提出了質疑,質疑八月半嘩眾取寵,質疑八月半壓根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
質疑的切入點就是幾首歌風格多變,不可能是一個人完成的。
面對正常的懷疑和酸,海博音樂工作室沒管,遵循市場生態。
可對于那些過分的人,比如辣子雞,出言不遜已經影響到了八月半的形象,俞莞之怒了,一個電話過去,辣子雞只得痛哭流涕在廣大媒體面前懺悔,說自己年幼不懂事啥啥的,希望大家原諒。
大家一看,嚯!這就是典型的丑人多作怪呵。
但不管娛樂圈怎么折騰,八月半是真的火了,大火特火,成了當紅炸子雞。
車子中途遇到釘子,輪胎被扎了,修修補補耽誤了一些時間,直到下午4點左右才進入滬市。
在經過一個岔路口時,陸青放緩了車速,不時通過內視鏡瞄盧安。
盧安心領神會,琢磨一番道:“陸姐,滬市你熟,先帶我去一家好的水果店,我買幾個蘋果,然后去私人酒店。”
《愛轉角》是寫給俞莞之的。
他在不明這姐們是什么態度的前提下,不好冒然帶著清水去工作室觀看錄制現場,所以決定先去見見俞姐。
可是么,等他到了私人酒店后,只見到了伍丹和丁超,沒見到俞莞之人。
盧安問:“俞姐去哪了?在滬市沒?”
伍丹回答他:“回家了,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聞言,盧安沒廢話,直接抓過桌上的電話就開始噼里啪啦一陣按。
沒多久,那邊通了,傳來一個陌生中年女聲,“喂,你好。”
盧安瞄眼手里的聽筒,“你好,我是盧安,找下俞經理。”
盧安,中年女人對這個名字可謂是相當熟悉了,腦海中自動補全了他的相貌,只是沒見過真人,沒能把具體氣質勾勒出來。
思緒如閃電一瞬而過,中年女人說:“你等下。”
接著中年女人來到陽臺往下面院子里喊:“莞之,有個叫盧安的找你。”
大概半分鐘后,俞莞之出現在電話那頭,“喂,盧安。”
“俞姐,我到滬市了,你今天有空不?”電話兩頭都有局外人,盧安選擇長話短說。
俞莞之本想說“我忙完家里的事就過來”,可一想到日歷上標注的“3月2日”,她臨時又改口:“今天家里有事。”
盧安聽了哦一聲:“哦,本來今天是平安夜,還想送個蘋果給俞姐,既然你有事,那你先忙。”
聽到“平安夜”和“蘋果”兩個詞,俞莞之表面溫溫一笑,心里卻禁不住思忖:這小男人不安分,又在拋餌釣我。
要是今夜跟他見面了,就意味著前功盡棄。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她選擇了拒見面,但骨子里卻升騰起一股禁忌快感,尤其是親媽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這種感覺就愈發明顯強烈。
生日那晚的畫面不自覺跳躍至腦海中,俞莞之趕忙壓制住,問他:“你什么時候去錄制歌曲?”
盧安道:“馬上就過去。”
俞莞之又問:“今晚要去清水那邊嗎?”
盧安利落回答:“要去。”
俞莞之說:“那等會我讓唐希把你的別墅鑰匙送伍丹手中,你回頭去她那里拿。”
盧安到:“好,謝謝俞姐。”
電話至此掛斷。
中年女人沒能從女兒臉上觀察到任何異樣,于是開始回憶剛才的電話內容,想要從簡短的對話中提取有效信息。
可惜,還是失敗了。
這讓中年女人放心不少。上次雖然盧安在電話中自證清白了,可事后她還是讓人搜羅了有關于盧安的一切資料。
看完資料后,她對盧安有三個極其深刻的印象:
第一個,年少時的盧安日子很苦,過得十分清貧。
第二個,這少年才華橫溢,繪畫、經商、唱歌天賦異稟,難怪能得女兒青睞看中。
第三個,盧安的花心對得起他的面相,男版的蘇妲己。
通話結束的母女倆在沙發上就著閑聊了起來,不過誰也沒提盧安,好像當他沒存在一般。
確實,從心而論,中年女人也不相信各方面接近滿分的女兒會看上小9歲的盧安,她覺得自己前段時間杞人憂天了,所以大腦層開始自動過濾掉盧安這個人。
見母親的談話游刃有余,俞莞之悄悄舒緩了口氣。
如果事發,她倒不怕家里責難,就怕家里為難盧安,逼迫盧安做選擇。
別人不知道這個小男人對孟清池的特殊感情,她相處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清楚?
另一邊。
等到通話結束,伍丹招呼:“莞之不過來,要不你今晚到這歇一晚?”
盧安沒矯情:“你幫開個房吧,奔波一路了,我上去洗個澡。”
這是他的習慣,每逢坐車必洗澡,不洗不暢快,總會覺得身上油膩膩的。有時候他都在反思,這到底是小潔癖還是強迫癥?反正就是改不了。
這點小事就伍丹一句話的事,她很是爽快。
進到3樓一套房,進門盧安就開始洗澡換衣服,然后分禮物,所謂的禮物,其實也就是一些蘋果。
只是今天是圣誕節的原因,蘋果外面多了一個禮品盒而已。
伍丹和丁超一人一份。
陸青一份。
清水一份。
然后就是俞莞之一份。
包裝俞莞之這份時,他抓著紅紅的蘋果看了看,然后張嘴咬了一口,咬口不大,但比較深,果肉上的四個牙齒印更是清晰可見。
盧安伸手拿起蘋果隔遠一點兒,嗯,有一口好牙就是好,效果非常滿意。
做完這一切,盧安又下到了一樓,把伍丹和丁超的禮物遞過去,順嘴說句“平安夜快樂”。
隨后又把咬了一口的蘋果遞過去:“這是我送給俞姐的禮物,幫我轉交一下。”
伍丹沒做多想,接過了禮盒。
寒暄幾句后,盧安走了,去了音樂工作室。
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伍丹,不過她不是去工作室,而是去俞家赴約吃飯,順帶把盧安送的禮物送達。
見到盧安,陸可兒和鄒強興奮得不得了,逮著他好一番恭喜恭喜。
蘿卜絲也等在這,他話不多,直到三人嘰哩哇啦說了一堆才插一句:“盧安,離開這里單干吧,以你現在的名氣,只要公開身份就是大腕。”
盧安無語,發現這人竟然長滿了反骨啊,動不動就勸他散伙。
聞言,陸可兒和鄒強很緊張,生怕盧安真的跟著跑了,那他們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
不過盧安接下來一句話就讓兩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我來唱歌,是因為俞姐,因為俞姐我才來唱歌。
至于唱歌那幾個錢,不好意思,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我看不上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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