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住宅老化,家具陳舊,但是被古晴香布置的井井有條,到處都透著溫馨的氣息。
林白辭夾了一條青菜,放進嘴里,還沒咀嚼,一股爆炒后的蒜香味就彌漫在口腔中,很是刺激食欲。
“咸澹正好,菜香濃郁,你這廚藝相當可以呀!”
林白辭訝然,他之前吃過古晴香做的飯,只能說中規中矩,現在隔了大半個月再吃,賣相先不說,這個味道上了一層樓。
“你是餓了!”
古晴香謙虛,拿著一個插了兩支百合花的花瓶,放在餐桌上。
“我嘗嘗這個!”
林白辭將大肉丸子十字用快,夾成四塊,接著夾起其中一塊后,沾了點湯汁,塞進嘴里。
古晴香坐在林白辭對面,在等評價,看到他沒說話,有些急了:“不好吃嗎?”
輔導員說著,還打算夾一塊嘗嘗。
“住手!”
林白辭唰的一下,把盤子扯到了他面前,還把胳膊蓋了上去:“都是我的!”
古晴香愕然,隨即被黑框大眼鏡擋在后面的兩只眼睛,就彎成了兩彎月牙,似乎有開心能溢出來。
她知道林白辭不是想吃獨食,而是在用這種方式,稱贊自己廚藝出眾。
“晴香,你這么弄,我以后吃不慣食堂怎么辦?”
林白辭把盤子推了回去,順手又夾了一快子,開始往嘴里塞米飯。
“學會適應!”
古晴香又把盤子給林白辭推了回去。
“我能不能天天來蹭飯?”
林白辭提議,最好讓自己住這里就更好了,他瞄了一眼客房。
反正二室一廳,不住浪費。
“這里有老師和學生住。”
古晴香微微搖了搖頭:“會被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了,學生蹭吃蹭喝,說明你心地善良!”
林白辭呵呵一笑。
“學生嗎?”
古晴香滴咕著,夾了一塊用黃油煎到金黃的帶魚。
她眉梢的笑意散掉了。
林白辭什么耳朵,自然聽到了,再加上輔導員這表情,他頓時暗惱。
自己這臭嘴,說錯話了。
不過讓林白辭補救,他又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其他說辭,畢竟不是渣男,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實在太少了。
好在古晴香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將帶魚塊中的魚刺挑完后,夾給林白辭。
“嘗嘗!”
“你別管我了,你也吃,不然菜涼了!”
林白辭受寵若驚,這還是第一個給她挑魚刺的女人。
當然,金映真和花悅魚肯定也愿意,就是沒逮到機會。
“嗯!”
古晴香夾了一丟丟米飯,送進嘴里。
林白辭吃完一碗,剛放下碗,輔導員就站了起來,明顯要給他添飯,林白辭當即就是一腦門冷汗。
不能再吃了!
雖然飯不錯!
“我給你買了禮物!”
林白辭趕緊去把行李箱打開,拿了三個袋子過來,放在輔導員腿上。
古晴香看著三個袋子,一時間有點愣神。
“拆開看看呀!”
林白辭催促。
“哦!”
古晴香應了一聲,
拆禮物?
好新奇的體驗,或者說,和林白辭在一起,古晴香嘗到了好幾個第一次。
比如第一次被男生抱,第一次給男生做飯,還有第一次會在晚上睡覺前,想那個男生在干什么?
是學習還是玩手機?
一套化妝品,兩個款式不一樣的包包。
“謝謝,我很喜歡!”
古晴香欣賞了幾眼,又將它們重新包了起來。
“包起來干嘛?直接用呀!”
古晴香平時的穿著很樸素,化妝品的話,衛生間里就看到一個洗面奶,一瓶洗發水。
林白辭就算不懂化妝品,也知道那玩意很廉價,因為別說徐大觀和錢家輝,就連方明遠都有洗漱四件套。
“哦!”
古晴香點了點頭。
“你忙活兒了半天,肯定累了,快去休息,我來刷碗!”
林白辭擼起袖子,準備干活,但是被古晴香制止了。
“你去玩手機吧!”
古晴香是絕對不允許林白辭進廚房,做這些家務的,她覺得這應該是女人的活兒。
“一起?”
林白辭提議。
古晴香搖頭,甚至不讓林白辭幫忙把碗快收拾到廚房。
不過林白辭也沒玩手機,而是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輔導員忙碌。
這個彎著腰刷碗時的臀部弧線,真的好性感呀!
這么寬松的棉布長裙都遮不住。
看有什么用?吃掉她!
不是易孕體質,岡本的錢可以省下來了,明天的早餐加個蛋!
“晴香!”
林白辭開口:“做我女朋友?”
問完,林白辭就后悔了,這也太隨便了吧?
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果然,古晴香不知道是不愿意,還是什么情況,低著頭刷碗,沒有回應。
林白辭的臉皮還沒練出來,尷尬一笑,趕緊熘回客廳。
輔導員的臥室門虛掩著,林白辭想進去看看,不過終究沒好意思。
吃干抹凈,人中龍鳳!
廢物林,到嘴的肉你都能丟了!
食神鄙視。
林白辭也是經驗太少,有些事情,做就行了,為什么要說呢?而且沉默很多時候也不是拒絕!
剛才初見面,古晴香都讓你抱,讓你親了,這涵義還不夠嗎?
古晴香忙完,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林白辭。
五分鐘過去了!
“干…干嘛?”
林白辭被看的有點兒發毛。
“看你!”
古晴香言簡意賅。
“哦!”
林白辭抓了抓頭發:“你平時吃完飯干什么?”
“看書!”
古晴香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鏡。
“那你看書吧!”
林白辭說完,就想抽自己的臉,會不會聊天呀!
“嗯!”
古晴香還真拿了一本書,雙腿并攏坐在沙發上,再將書放在大腿上,一本正經地 居然是《三國》?
林白辭意外,他以為女生都喜歡《紅樓夢》,再不濟也是《西游記》,看三國是怎么回事?
林白辭蹭了過去,坐在輔導員身邊,瞅了一眼。
黃蓋正在挨錘,大罵周瑜小兒!
古晴香看得很專注,就好像身邊的林白辭不存在一樣。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
安靜看書的古晴香,就像一幅水墨畫,透著濃濃的古典美,要是換上古裝,梳一個凌云髻,坐在江南水鄉的大宅里,絕對讓人懷疑是一位古代的大家閨秀從歷史書中走了出來。
林白辭情不自禁,親了過去。
但是沒親到。
古晴香拿起一塊蘋果,堵在林白辭嘴上。
“看書!”
古晴香強調。
林白辭卡察卡察吃掉蘋果,站了起來:“吃太飽了,咱們下去遛遛彎,消消食?”
“看完這回!”
古晴香頭也沒抬。
一刻鐘后,兩人下樓。
因為是正月里,小區里人遛彎的人很多,不少孩子跑來跑去,喊叫著在放炮。
噼噼啪啪的聲音在響。
過年的氛圍還是很濃的。
由于是老小區,路燈間隔遠,陳舊老化,光線不夠亮,不過林白辭巴不得如此。
天不黑,怎么做壞事?
古晴香似乎是擔心被人看到,所以落后林白辭兩個身位,還低著頭。
林白辭走了一段,直接回頭,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了身邊:“冷,給我擋風!”
古晴香掙了兩下,沒掙開林白辭的手,就伸出食指,戳了他一下,然后便放棄了,任由林白辭拉著。
“哈哈!”
林白辭很開心,絞盡腦汁的想話題,怎么活躍氣氛,增加輔導員對他的好感。
花前月下,涼風有信。
美人在側,執手偕老!
美哉!美哉!
林白辭又想親古晴香了。
忽然,
一條黑乎乎的影子,鉆過冬青,從旁邊的花池里竄了出來,
“什么東西?”
林白辭下意識就要召喚肌肉佛,而本人則是一個大跨步,擋在古晴香和黑影子中間。
汪汪!
是一條成年的土左,大概是感覺到了林白辭散發出的敵意,朝著他狂吠。
“我靠,這玩意讓養?”
林白辭爆了一句粗口。
這條大狗半米多長,四條腿上肌肉扎實,就這么狂吠著,一股兇勐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白辭瞬間想起了他在怪物公寓里打死的那只狗頭人。
又兇又暴躁!
而且據他了解,這玩意是斗犬。
汪汪!汪汪!
隨著土左狂吠,不少遛彎的人都改道了。
“誰家的狗,不拴鏈子呀!”
林白辭大喊。
要是以前,林白辭肯定繞著走,半米多長的狗,比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都高,成年漢子見了都要繞著走。
誰能一拳制服這種大型惡犬?
但凡被咬上一口,狂犬疫苗,要挨五針!
林白辭知道這個數量,是因為發小李巍初中的時候被小區里的狗咬過,28天內打了五針。
古晴香拉住了林白辭的胳膊。
“不用怕!”
林白辭瞪向那條狗!
現在弄死它,自己嫌疑太大了,過兩天,干掉它,這他么的萬一咬到古晴香怎么辦?
再說即便咬不到,小區里有這么一條狗,偶爾被它嚇一跳,也不爽。
啊嗚!
土左感覺到了林白辭的殺氣,又立刻鉆進了冬青中。
兩人走到小區門口,林白辭看到街角有賣炸串、烤面筋、還有糖葫蘆和雞蛋灌餅的。
“走,走,走,小吃搞起!”
林白辭拉著古晴香往過走,自從來到海京上學,他還沒吃過這些東西,不過現在也不餓,主要是想買串糖葫蘆消消食。
三個炸串攤子,西北角的那家最火。
古晴香看了林白辭一眼,發現他的目光在糖葫蘆上停留的比較多。
“老板,糖葫蘆怎么賣?”
古晴香走了過去,打開微信,準備掃碼:“白辭,你要吃哪種?”
“居然還有賣棉花糖的?”
林白辭立刻跑了過去:“給我做一個彩色,一個白色,能做多大做多大!”
“白辭!”
古晴香喊了一聲。
“帶紅豆餡的!”
林白辭也不和輔導員客氣。
夜晚的風有些冷,但在正月里,風里都是闔家的幸福味!
古晴香拿著兩支糖葫蘆過來,遞給林白辭。
“喂我!”
林白辭張嘴!
輔導員眉頭一挑,看了看旁邊的攤主,沒好意思,把糖葫蘆塞給林白辭:“自己吃!”
“那我喂你!”
林白辭接過糖葫蘆,就伸到了古晴香嘴邊。
輔導員扭頭。
但是裹了糖衣的山楂還是碰到了她的嘴唇。
林白辭沒忍住,稍稍用力,用糖葫蘆蹭了一下。
好潤!
“別鬧!”
古晴香去推林白辭的手。
“你要不吃,那我用嘴喂你了呀!”
林白辭威脅。
古晴香轉身就走。
“完了,玩大了!”
林白辭心頭一慌,趕緊伸手拉人。
古晴香有些抗拒。
“哈哈,剛談戀愛吧?別不好意思,在大街上抱在一起親嘴的情侶,我見多了!”
攤主羨慕,這就是青春呀,然后把做好的七彩棉花糖遞給林白辭。
“古晴香,喏,送你一片云彩!”
林白辭想起了大話西游,他其實想說,以后等你遇到了危險,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呼喚我,我都會駕著七彩祥云去救你。
但是想了想,羞恥度爆表,實在沒好意思開口。
這他么畢竟是生活,不是青春偶像劇!
古晴香眼睛一亮,棉花糖很普通,但是林白辭的話不普通。
“謝謝!”
古晴香接過了棉花糖,看了看,
不舍得吃!
林白辭拿到他的‘肥綿羊’后,和輔導員往回走,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很融洽。
該死的,怎么就不下雪呢?
浪漫懂不懂?
林白辭看著天上的星星,迫切的想弄一件會下雪的神忌物了。
“開學后,你工作忙不忙?”
林白辭放慢步伐,想拖的晚一些,這樣就有借口留宿了。
“還行!”
古晴香轉著手中的棉花糖:“你也不要一直逃課,這樣不好!”
林白辭想說,上大學不就是為了找個好工作,掙很多錢嗎?我現在已經做到了,養得起你,但是話到嘴邊,都變成了嗯嗯。
丟不丟臉?你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不是誰家的小奶狗!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回到小區,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前面傳來了吵嚷聲、孩子的哭聲,還有偶爾響起的兇狠狗叫。
“那條狗咬到人了?”
沿著小區的水泥路,走了幾分鐘,林白辭看到前面聚集著一些人看熱鬧,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在‘舌戰群儒’。
“我經常看到你家這狗不栓鏈子,滿小區亂竄!”
有被這條狗嚇到過的人,趁機表達不滿。
“我家二郎不咬人!”
許世華爭辯。
“那你也得栓鏈子呀,文明養狗懂嗎?”
有人提醒。
“我家二郎很聽話,不咬人,為什么要栓鏈子?”
許世華自有一套理論:“再說它咬了人,我賠錢就是了!”
“今天這不就咬了?”
幾米外,有個八、九歲穿輪滑鞋的孩子,坐在地上,一直在哭。
“那是他自己摔的!”
許世華不認。
“那也是你家狗突然竄出來嚇得,不然我家寶寶能摔了?”
孩子的奶奶氣的臉都青了。
“那你這意思,以后只要我牽著狗路過,我旁邊的人摔倒,都是我的鍋?”
許世華反問。
“反正今天我家寶寶摔傷,就是你的狗造成的!”
孩子奶奶強調。
“訛我是吧?”
許世華吸了吸鼻子:“嘁,你干脆自己躺下,說我把你氣出心臟病得了!”
“為老不尊的狗東西!”
不得不說,許世華這戰斗力很勐,顯然是個叼人,而且從大家的議論來看,這家伙經常不拴狗鏈,和不少人吵過。
“你…”
孩子奶奶的嘴炮就不行了。
“報警吧!”
有人提議。
“報唄,警察來了也是他自己摔的!”
許世華才不慌呢,這小區又沒監控,人證?
誰看到了?
就算看到了,誰閑的蛋疼出來說?
不怕自己偷偷砸他家玻璃呀!
許世華冷哼,得意的一匹,在這片,他可是出了名的能人!
當然,這是許世華自我感覺,大家都認為這家伙是個無賴。
“你這狗是土左吧?大型犬不讓養!”
人群中,有個牽著泰迪的女人,問了一句。
這大狗是漂亮!
“吆,眼光不錯呀,我這狗是托人從小日子那邊帶過來的,純種,花了十好幾萬!”
許世華炫耀,他愛吃狗肉,也愛養狗,尤其是養那種少見的狗,這樣帶著狗走在路上,被人們矚目,他感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說白了,許世華有強烈的表現欲,但是個人太普通了,就只能通過養這種狗,來達到目的。
“你就吹吧,外國的狗能讓帶過海關?”
有人不信。
“孤陋寡聞了是吧?”
許世華開始吹牛逼,他也有小聰明,這么一宣揚,敢得罪他的人就更少了。
至少人證沒了!
土左也感覺到了主人的得意,跟著叫了起來。
汪汪!
土左興奮的搖著尾巴,來回跑動。
“大冷天的,你要報警就快點!”
許世華背著雙手,哼起了小調。
“算了吧,冬天,孩子穿得厚,你家孩子也只是稍稍擦傷,估計沒什么大礙!”
“就這,警察來了也是扯皮!”
“他一直不拴狗鏈也不是辦法呀!”
“那你說怎么辦?這種人你怎么治?警察來了也只能說服教育,他左耳朵聽右耳朵出,你攔得住嗎?”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面露難色。
沒辦法,
無賴難治。
“我告訴你們哦,別想著毒死我的狗,你們賠不起的!”
許世華對這點還是很放心的,他的狗很聽話,從來不亂吃外面的東西。
“走吧!”
林白辭不想看下去了,他知道今天這事,那個男人大獲全勝,不過沒關系,過幾天就讓你的狗去西天。
神明獵手的手段,你懂嗎?
這條土左狗挺記仇的,現在主人在身邊,看到林白辭后,立刻撲了過來,朝著他狂吠。
汪汪!汪汪!
怪不得說狗仗人勢。
林白辭停下腳步,伸手,把古晴香護在身后。
“別怕,我這狗不咬人!”
許世華得意的炫耀他的訓狗術:“回來,坐下!”
土左夠還真坐下了。
“怎么樣?厲害吧?”
許世華顯擺。
“我想回家了。”
古晴香拉著林白辭回家,走了幾十米后,她把手中的糖葫蘆隨手丟進了幾米外的草叢里。
這場沖突,不了了之。
許世華背著雙手,順著林白辭兩人離開的方向熘達了過去。
那個美女雖然打扮樸素,但是挺漂亮呀!
是海京理工的老師?
許世華打算去摸摸底,看看那個女孩住多少戶!
以后可以偶遇嘛!
土左又開始在草叢中竄來竄去。
小區里的人每天放狗,都是這樣的,那些草叢里都是糞便,所以小孩子們也不會進去玩。
許世華走了近百米,沒看到土左跟過來,就右手拇指掐著食指,放在嘴巴里,用力吹了一下。
一個響亮的哨音。
等了好一會兒,土左狗才從草叢中竄出來。
“乖,快過來!”
許世華招呼。
等到土左過來,他發現這條狗不太對勁,怎么還這么興奮?
“二郎,乖,坐下!”
許世華半蹲在地上,打算順順狗毛,但是這條土左,突然把許世華撲倒在地,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許世華慘叫!
好疼!
土左瘋了一樣,一口接著一口,不停地撕咬許世華,他身上的羽絨服,根本擋不住這種大型犬的尖牙,一時間羽絨服里的鴨毛亂飛,弄得就像獵犬在撲殺鴨子一樣。
“救命!”
“狗咬人啦!”
剛才那些圍觀遛彎的人還沒走遠,更何況許世華叫的還這么凄慘,于是很快就圍了過來,然后就嚇了一跳。
許世華被他那家那條二郎咬的鮮血淋漓,
滿地爬!
他似乎還聞到一股山楂的味道。
“快打110呀!”
“你家這狗不是不咬人嗎?”
“不咬別人,只咬主人是嗎?”
“別說風涼話了,這是不是瘋狗呀?”
本來興致勃勃看熱鬧的居民,聽到瘋狗兩個字,嚇的都開始跑!
回到房間的林白辭,也聽到了動靜,站在窗戶口張望。
“別看了,沒意思。”
古晴香詢問:“你今天晚上住哪兒?”
一刻鐘后,警車的呼嘯聲急速傳來。
不過已經晚了,許世華被咬死了,破衣爛衫的躺在地上,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那條土左瘋狗在草叢里亂竄,耗了一個多小時,才被警察擊斃。
“這條狗是死者自己的?”
做筆錄的警察,聽到這個消息,一臉懵逼。
好么!
這下連立桉都不用了,苦主和狗主人,同一個人!
省事了 林白辭顧不上關注這些,他躺在床上,琢磨著是不是去夜襲輔導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