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尚不到十八歲便練出勁力的武者肯加入我們江州大學,本身就是對我們江州大學的認可,又有李武師的悉心調教,未來,她的成就必然讓人大吃一驚,我們到時候就期盼著她們能代表我們江州大學參加比賽,為學校爭取榮譽。”
謝西來笑著道。
大學和大學間各種各樣的競賽數不勝數。
武道競賽亦是重要一環。
如果李云瑤能在大學期間成為二級武者…
確實能為江州大學爭奪不少榮譽。
“我會盡力培養。”
李牝點了點頭:“就是她的文化課成績可能有點差。”
“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謝西來笑著道:“她將時間精力花費在武道修行上,文化課成績有所欠缺亦是情理之中。”
“那就有勞了。”
李牝道。
“哈哈,是我謝謝李武師你才是。”
謝西來道:“李武師恐怕不知道,你現在在我們校園中可是有著極高的人氣,和其他學子一樣的年齡,卻能在江州大賽鋒芒畢露,照這個趨勢下去,別說殺入前十了,哪怕第一奪冠都再非難事,這些學子們對李武師可是崇拜有加。”
這一點李牝倒是相信。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請李武師擔任我們江州大學武道院院長?”
謝西來說著,連忙補充:“當然,我知道李武師必然沒有那么多時間處理學院中的瑣屑之事,所以,我可以給李武師榮譽院長頭銜,你自己安排時間,有空閑了,能來教導一番武道院的那些學子就行了。”
李牝聽了,倒是明白為什么謝西來答應的會如此爽快。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謝西來望著李牝也有些期待。
江州大學相較于漢陽大學來,份量自然高出一籌不止。
原武道院院長乃是一位練罡宗師。
但那位練罡宗師是真真正正的掛名,一年不見得能來幾次。
而且年事已高,沒有威懾性可言,真正撐門面的反而是幾位抱丹、丹勁副院長。
李牝雖未練罡,但卻實打實的打死過練罡宗師。
被聘請為榮譽院長,必能得到一致認可。
而且,他年紀輕輕便有了這種實力,未來有很大希望能夠更進一步,成就武圣!
武道院若能有武圣坐鎮…
在這方面,已然足以和最頂尖的幾家學府爭鋒。
不過…
謝西來的邀請發出去,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一時間,他眼中的期望變成失望。
再加上他在這個時候提出聘請李牝為榮譽院長似有要挾之疑,他連忙解釋道:“我們并沒有脅迫李武師的意思,李武師如果實在覺得為難,那就…”
“我答應了。”
李牝道。
“答應了?”
本以為沒戲的謝西來頓時一驚:“李武師你…”
“嗯,我接受江州大學的邀請。”
李牝笑著道。
“好!好!”
謝西來連說了兩個好字:“請李武師放心,江州大學絕不會給你添加太多麻煩,且該有的待遇,如住宿、助理之類,江州大學絕不會虧待李武師…”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當然,這些待遇或許李武師根本看不上。”
“我覺得挺好。”
李牝道。
江州大學安排的房子他不住,可以給李云瑤、林小鹿住。
成為自己人后,接下來兩人的交流變得十分融洽。
謝西來召來了幾位校領導,陪同李牝在江州學院轉了一圈,當真有點領導視察的風范。
畢竟,只要對武道界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李牝的前程絕對差不到哪去。
在李牝游覽江州大學時,位于辦公室的林欲止正進行視頻電話。
電話一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家顧少鋒。
顧少鋒不是顧家家主,但卻負責顧家武道界相關事宜。
其本人,更是一尊內練換血宗師。
雖然未獲評武圣,但林欲止在他面前卻沒有半分倨傲,反而堆著笑容:“這件事是我失誤,我沒想到居然會冒出這樣一匹黑馬來。”
“年二十二,練氣成罡,這種人物在群英薈萃的王都都稱的上出類拔萃,出現在江州…確實不是林會長的過錯。”
顧少鋒說著,語氣一頓:“不過,浩然無法拿到江州第一,那關于龍門閣的交易就做不得數了。”
“這…”
林欲止本想說他再來想想辦法。
可聯想到李牝打殺周朝光展現出來的強大,想悄無聲息的將他殺死,怕是得出動內練換血的強者。
這種人物放眼江州,哪一個不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一旦動手很容易被鎖定調查出來。
甚至即便煉臟宗師都未必會冒著暴露后喪命的危險去對付李牝。
一時間,他只得道:“我會再想想辦法。”
“先就這樣吧。”
顧少鋒說著,掛斷電話。
看著黑下來的屏幕,林欲止的臉色也跟著一陣陰沉。
“李牝!”
要知道,顧浩然,可是他刻意爭取到江州來的。
顧家在武道界影響力不是很大,但在政界,卻極有情面。
尤其是顧浩然的爺爺,顧家老家主,那是和當今大殿下都有私交的人物。
這是屬于通了天的人脈。
原本他和顧家交易,他保顧浩然以江州第一的名聲入全國大賽,而顧家則交易他一個龍門閣的名額,更能以此和顧家建立交情,現在…
因為李牝,都完了。
偏偏李牝擊殺周朝光后已經獲得了極高人氣,在這個時候如果要動他,一旦引發輿論,再加上練紅塵這個天生反骨之人暗中發力,哪怕他都有栽下去的風險。
“如果李牝沒有打殺周朝光這位宗師,哪怕小有名氣,我仍然有辦法對付,可現在…”
林欲止越想越氣,直接撥通了離火宗宗主的電話。
電話一通,他直言不諱的訓斥道:“丘處風,你怎么做事的!?堂堂離火宗宗主,連個抱丹境的小兔崽子都收拾不了,還導致打草驚蛇,讓他進入了一些有心人眼中!?”
丘處風那邊顯得十分吵鬧,但面對林欲止的訓斥,他卻不敢反駁,只得道:“林會長,這是我們離火宗的失誤,我們怎么也沒想到,那李牝年紀輕輕,居然練就罡勁,這才導致周朝光一時不察被他打殺…”
“然后呢?然后伱們離火宗打算怎么對付李牝!?”
林欲止冷聲道。
顯然是想逼離火宗下黑手。
可丘處風也明白真這么做了離火宗要付出什么代價,馬上變得遲疑起來:“這…我們還在商討之中…”
“什么時候能商討出結果?”
“請林會長放心,李牝,必然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丘處風信誓旦旦的保證,卻絕口不給具體許諾。
林欲止聽了,知道對方沒有受激,只得冷哼一聲:“看樣子離火宗是在王都中遇到太多挫折,失去銳氣了。”
“或許我們可以在循環賽上讓姜鎮海、顧浩然、周遠飛幾人一起狙擊他?”
“狙擊?怎么狙擊?萬一其中有人存投機心思,等他們和李牝拼個兩敗俱傷,豈不白白便宜他人?一個不好,打不進前三,連全國大賽入場券都別想拿到。”
林欲止說完,有些不耐:“就這樣吧。”
言罷,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