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勁。”
李牝看著劇烈晃動的特制沙袋，甩了甩手臂。
他凝聚精神，集中在手臂上，僅一分鐘已經洞察了手臂狀態。
“軟組織損傷、肌肉、肌腱有小幅度開裂，神經血管也有些損傷…具體感應的話，損傷集中在短屈肌、短展肌、對掌肌之間，神經血管則以正中神經、正中神經返支、尺神經深支、橈動脈、尺動脈上…不過這些損傷都在正常范疇內。”
一個月下來，他的氣血攀升到21.014，和珊瑚相當。
這種體魄氣血想打出丹勁自然不可能毫無代價。
“得和養生法一起練。”
前世李牝在意識到自己傷及根基后有意搜尋功法調理，其中五禽戲他花費精力最多。
不過這一世既然有“洞察”天賦，那就得換一種了。
最合適的…
“道家的先天吐納養氣術。”
前世，這算是他唯一一次奇遇。
他功力入化為求抱丹時，入凌云山尋訪高人，得遇一位道家真修。
對方雖不是什么武道高手，可年過九十六，卻仍無病無痛，身體健朗。
他看出他時日無多，授他先天吐納養氣術。
這是一門能逆反先天，挖掘人體生命元氣的養氣之法，在調理暗傷滋養肉身上有顯著效果。
可惜，當時他時日無多，心浮氣躁，無法靜心參悟，至死都未曾修行入門。
眼下重來一次，完全可以一試。
當下，他按照先天養氣術法門進行吐納。
長風武館早上人較少。
九點多才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但都不是李牝帶的學員。
他練完先天養氣術，繼續練起玄牝之門。
近中午時，李牝手機響起。
接通后很快傳來方玉白的聲音：“老李，樓下王大廚，一起吃個飯。”
“好。”
李牝并未拒絕。
他和方玉白先前本就聊的來，又有介紹方凌絕這一層關系在，這一個月里兩人關系好了很多。
當即他下了樓，直往樓下商場的王大廚餐廳而去。
等他到時才發現，方玉白已經和兩位面容姣好，打扮精致的少女在那等候了。
“老李。”
方玉白打了聲招呼，同時介紹：“我女朋友孟凌冰，她朋友，張云熙。”
“你好。”
李牝主動打了聲招呼。
“他是…李牝？”
孟凌冰似乎認出了李牝，有些詫異的道了一聲。
“是。”
方玉白說著，對她告誡了一聲：“你可別聽信學校那些風言風語。”
“哦。”
孟凌冰點了點頭，但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
而她身旁的女子張云熙卻是皺了皺眉頭，緊接著直接站起身來：“冰冰，我們不是還約了樂樂嗎？她也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接下她？”
“我…”
孟凌冰很快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猶豫了片刻，道：“你先去吧，我在這等你。”
“真不去？樂樂會不高興。”
“你去吧。”
孟凌冰說著，暗暗看了方玉白一眼。
“那行。”
張云熙說著，招呼也沒有再和方玉白、李牝打一個，直接離開了。
這一結果，讓方玉白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已經神色如常道：“云熙有事就先讓她去，我們先吃。”
“我上樓拿點東西？”
李牝道。
他打算離開了。
“吃完再拿不遲。”
方玉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一揮手：“想吃什么，我幫你點，我們吃。”
“伱看著來。”
李牝見狀也沒有矯情。
他甚至直接大方的詢問：“張云熙認識安婉怡？”
“呃…”
孟凌冰看了方玉白一眼，回了聲：“是。”
一旁的方玉白有些尷尬道：“張云熙我也見過幾次，覺得還算有修養，長得也不錯，按凌冰的說法在學校也算潔身自好，我本想將她介紹給你，免得你一天到晚待在武館悶出病來，沒想到…”
“無妨。”
李牝道。
未來等他修有所成，功成名就，他會找荊古鋒、安婉怡好好說道說道，至于漢陽大學其他學生？
他想來不會再和他們有任何交集。
自然也不會在他們身上浪費情緒價值。
“李牝？方玉白？你們也在這里？”
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便見扎著馬尾辮，一身紅白色運動服，看上去青春靚麗，如同學生裝扮的珊瑚走了過來。
她身旁還有一位穿著黃色連衣裙，梳著齊劉海，長發披肩而下的女子。
女子不止五官精致，身上更是充滿著一種溫婉的氣質，她一來，似乎整個正廳都明媚了幾分，店中不少客人頻頻側目。
“玉白請吃飯。”
李牝道了一聲。
“拼桌，一起？”
珊瑚大大方方道。
李牝看向方玉白。
方玉白目光則是不自覺的朝黃裙女子多看了幾眼：“當然可以，你朋友她…”
“沒事。”
珊瑚看了女子一眼：“盈盈？人多熱鬧，我們可以多點幾個菜，多品嘗幾種口味而不用擔心浪費，怎么樣？”
“好。”
女子對著方玉白、李牝幾人微微一笑：“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請坐。”
方玉白連忙道。
珊瑚一點不認生的拉開椅子一座，介紹了一下：“我閨蜜柳盈盈。”
方玉白也將幾人介紹了一下。
一坐下，珊瑚直接找李牝聊了起來。
“李牝，我看你的拳勁比先前剛猛有力多了，氣血破20了吧？”
“到了。”
李牝道。
“你提升的太快了，不過你練得這么努力，也該有這種成就。”
“沒辦法，我從事這份工作，自然得多用心一點。”
“你很適合這條路。”
珊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一個月的訓練她看在眼里，哪怕李牝是將先前丟下的武功撿起來，可成長速度也太快了。
只有一個解釋。
他本身就極有天賦。
“下周就到半年一次的武道資格證考核日了？一級證書能考下來吧？還是直接考二級？”
“直接考二級。”
李牝道。
如果不是最多只能跳一級考核，他還想直接考三級證書。
也就是中級職稱。
不過也無妨。
以他現在的進步，再等半年，直接考副高級職稱。
可他的話，卻讓珊瑚愣了愣，緊接著忍不住道：“我開玩笑的！你來真的！？真直接考二級助理武者職稱？”
“對。”
李牝道。
“你…”
珊瑚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沒有了。
“二級！？”
方玉白猛的睜大眼睛盯著李牝：“這就考二級的助理武者職稱了？”
“嗯，這不是為了早點履行方館長簽署的合同義務么。”
李牝笑著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會不會打算半年后就去考中級職稱了？”
珊瑚盯著李牝。
“半年后的事誰知道呢。”
李牝擺了擺手：“好了，我們說的話題別人未必有興趣，還是換一個吧。”
“有興趣呀。”
柳盈盈眨了眨眼：“武者的二級職稱含金量很高，你這么年輕就能過二級，真的很厲害。”
孟凌冰也愣愣的看著李牝，似乎想說什么。
可想到剛才的尷尬，又有些說不出口。
李牝搖了搖頭。
他并不覺得這些話題有什么繼續下去的意義。
他練武的初衷從來不是為了追求功成名就，而是為了自己，為了生命大欲，打破人體極限，徹底戰勝病痛、意外、天災人禍。
未來…
他還想看看人類這種生物究竟可以強大到什么地步，生命這場修行的盡頭究竟位于何處。
其他的，如金錢、身份，都只是這個目標的附帶 有最好。
沒有，他也不會過份強求。
這個時候，珊瑚突然道：“師傅最近發現，武館行業真的很賺錢，應該會擴大招生范圍，你來坐館怎么樣？”
“我？不是楊師傅負責坐館嗎？”
“擴大招生后，武館會分內館和外館，內館為弟子，外館稱學員，楊師傅坐內館，你坐外館…”
珊瑚看著李牝，上上下下一陣打量。
一米七八的身高…
差了點，不過對武者來說剛好。
關鍵他的底子很好，如果請個造型師好好打扮一下…
精神、帥氣、陽光。
外館學員基本上以初學者為主。
甚至還是年齡較小的男男女女。
誰能拒絕得了這樣一個帥氣有型，精神外貌俱佳，還擁有二級武者資格證的館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