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演武場,趙紅梅才理清楚了事實。
這根本不是什么正經比武,而是程禹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人打一群。
趙紅梅當時懵逼了許久,敢情程禹不僅在現實中闖禍,在修行者的世界也闖禍。
這么瘋狂的性格,怪不得會遭到兩道的封殺,簡直就是活該。
如果趙紅梅是考生,知道杜格底細的她少不得要給杜格判定一個“惹事”或者“狂妄”之類的關鍵詞的。
修行者比武,加上被人驅趕,趙紅梅本來打算順勢離開的、
她倒不是怕被傷到,關鍵是不想跟另一個世界攪和的太深,尤其是不想跟注定死路一條的程禹攪和的太深。
可程禹一句三分鐘打倒所有人,還說用不著她離開,張狂的樣子讓她實在受不了。
所以,她留在了原地沒有動。
摻和不摻和修行界倒在其次,就是單純的想看程禹被人揍一頓。
這兩天她活得太累了,需要看一些愉悅的事情讓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
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把她驚呆了,程禹竟然真的生猛到以一打十,這還是那個被所有人群嘲的小鮮肉嗎?
有這功夫,什么樣的票房撐不起來?
這一瞬間,趙紅梅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許程禹不會被封殺呢!
哪怕是天魔也無所謂,有這樣的身手,得給她賺多少錢啊!
“臥槽,這貨怎么這么猛?”
“一定是被天魔附體了,大家小心,并肩除魔。”
“瑪的,別扒我褲子,不講武德。”
“我的法器被搶走了…”
“偷襲,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戰斗,偷襲算什么本事?”
“啊!不要扒我褲子!”
擂臺上一片鬼哭狼嚎,這群年輕的修行后輩,面對杜格這個尸山血海殺出來的老江湖,根本組織不起來有效的反抗。
幾個擅長體術的,甚至連杜格的衣袖都抓不住;
擅長奇門遁甲的,從一開始就失了先機,甚至都無法正常的走位;
擅長驅鬼的,被定身之后,鬼都沒放出來,裝鬼的葫蘆就被杜格搶走了…
“就這?就這?”
“老子用一道定身符,就虐了你們所有人,還有臉用鼻子孔看人?”
“我好心好意請你們吃飯,誰給你們勇氣拒絕的?”
“這要是用五雷符,怕是不到一秒,伱們就被我秒掉了。”
“走位,走位,太慢了,你的身法是跟師娘學的吧?”
杜格穿梭在眾人中間,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操控著定身符,扒著他們的衣服。
這次。
他沒有雁過拔毛的技能,扒人衣服,完全因為謹慎。
防止他們帶著什么稀奇古怪的防身法器。
畢竟,和上個傳承被斷絕的異星戰場不同,這個模擬場是有完整傳承的。
古往今來,多少大俠倒在什么背后箭,袖里箭上面,杜格不吃這個虧,把他們扒光,什么箭都藏不住,大俠吃虧就吃虧在太正義了。
而且,這些年輕人臉皮薄。
那個拿降魔杵的腰帶他抽掉之后,一直拿一只手,拽著褲子,連走位都不利索了,還怎么跟他戰斗?
尤其是其中幾個女修,看到他過來,只顧著嗷嗷叫著抱胸護腰了…
把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根本就是幾個菜鳥。
和異星戰場那批被扒光,拆掉四肢的,仍然堅持戰斗的老不羞,完全不能比。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陳子永看著大發神威的程禹,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才是杜格的鐵粉吧!
連扒人衣服都學會了,他輸的不冤!
“服不服?”眼瞅著地上的碎衣服越來越多,杜格的笑聲越發的得意,“一群小菜雞,連自己的衣服都護不住,我瞧不起你們有錯嗎?”
說著話。
他強行奪走了拿著降魔杵的壯漢緊緊握著的褲子,看著他僅剩的內褲和漲的通紅的臉,友善的提醒:“報出自己的名字和師門,喊一聲程爺,我服了。可以保住內褲哦!”
“卑鄙。”壯漢的臉更紅了,他兩只手抓住了內褲,“有本事別偷襲啊!”
迎接他的又是一張定身符。
被定住的那一刻,壯漢的眼睛倏地瞪大了,眼睜睜的看著杜格的手扯在了他的內褲上,情急之下,靈力涌動,掙脫了定身符的束縛,歇斯底里的吼道:“羅家羅凡,程爺,我服了。”
刺啦!
一聲清脆的衣服撕裂聲。
羅凡最后的尊嚴離他而去。
現場響起了一片尖叫聲,好幾個女修不約而同的捂住了眼睛。
羅凡捂著自己的要害,眼睛里滾動著屈辱的淚花:“你…你說話不算話!”
“不,是你說的太晚了。”杜格笑笑,把手里的小布片丟到了一邊,不理會身后已經崩潰的羅凡,指向一直舉著手機的青松,一頓足,又激起了飄落了一地的靈符,“還有三十秒,再不投降,我可要下狠手了,別忘了,青松師兄在錄著像的哦…”
“天師門,張自卿,程爺,我服了。”
“茅山派,謝仲,程爺,我服了。”
“峨眉羅茜,程爺,我服了。”衣不遮體的羅茜紅著臉,閉著眼吼道。
“石家,石大山,程爺,我服了。”
“白家,白喬,程爺,我服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各門各派優秀的后輩們心中的驕傲完完全全被杜格打壓了下去。
一個個眼神里充滿了絕望,以及悲憤。
他們不敢不服,羅凡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里,程禹那個大變態,是真的會把他們扒光的。
什么第一場戰斗的紀念,根本就是為了用他們被扒光的視頻威脅他們?
比裸貸還可惡。
程禹是天魔無疑了,沒有一個正常的明星,正經的修行人士會像他這么干的…
如果有關鍵詞,他的關鍵詞一定是變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穩住這貨,等把家里的大人找來,再降妖除魔,洗刷今天的恥辱。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太屈辱了?
“服了?”杜格笑著問。
“服了。”眾人同時點頭。
“我請你們吃飯,你們來不來?”杜格行走在眾人中間,幾道靈符懸浮在他的掌心,笑著問道。
“來,一定來。”眾人附和道。
“我能不能看不起你們?”杜格又問。
“能。”眾人咬牙切齒。
“小師弟,可以了,別太過了。”青松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他看著凄慘的各大門派的后輩們,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暗爽,但想起他們背后代表的勢力,還是忍不住勸道。
“師兄,你放心,我要傷害他們,剛才用的就是五雷符了。”杜格回頭笑笑,“之所以用定身符,就是告訴這些小輩,以后不要再目中無人了,該謙虛就謙虛,該低調就低調,太張狂很容易得罪人的。”
“…”青松。
“…”眾人。
“覺得屈辱是吧?感到委屈是吧!”杜格笑笑,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扯你們兩件衣服,你們就一個個顧頭不顧腚,連戰斗都不會了。
衣服沒了怎么,影響你們打架了,還是影響你們靈力運轉了?
今天的事是不是沒有一個人通知上面的人,覺得靠自己就可以硬吃我這個修行了一天的人了?如果我真是個天魔呢?信不信你們一個都活不下來?”
他頓了一下,哼道,“別不服氣,我搞你們,總好過真正的天魔搞你們,我搞你們就是讓你們長個教訓,天魔搞你們,是真會要你們命的!”
說著。
他閃身過去,把被他定住的陳子永拖了過來,扯掉了他的衣袖,并指如刀,在他的胳膊上劃過。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陳子永的傷口在迅速的愈合。
杜格嘲諷的笑了一聲,環視眾人:“現在,你們還認為他是個得了絕癥的普通人嗎?”
眾人愕然。
尤其是謝仲和羅茜,更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