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李凡不同的是,王皖領悟的神通,應該不至于多么復雜。
最起碼王皖接受起數據來,平靜無比。
組成他下身的那些黑色線條,甚至都沒有絲毫飄動的跡象。
更不用提,會離體而去了。
“難不成,我是幸運的抽到大獎了?”李凡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這王皖,似乎不是第一次來此借助天玄鏡推衍神通了。或許可以跟他打聽一番。”
已經完成神通的推衍,李凡跟下方平臺所連接的黑色線條,已經斷開聯系。
不過眼前的倒計時仍在,所以尚沒有被驅逐出這片空間。
李凡于是沒有著急離去,一邊觀察著身邊兩人,一邊耐心等待。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個時辰。
遲遲沒有做出選擇的鄧茗茜,顯然有些急切了。
她看上去有些無奈,最終似乎做出了一個并不滿意的抉擇。
而王皖這時候卻是已經跟李凡一樣,完成了神通的領悟。
腳下連接線條斷開,他睜開眼睛。
察覺到李凡注視的目光,王皖似乎有些驚訝。
不過此處無法交流,他只是眼神示意后,便又看向了鄧茗茜。
一番觀察后,微微搖頭。
倒計時歸零。
一抹七彩光芒,自頭頂照下。
黑白線條逐漸變淡,周圍空間也變得生動起來。
恍惚間,所見景象一陣模糊。
剎那之后,李凡三人已經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天權州外的蓮花石山上。
鄧茗茜發出一道氣勁,狠狠的劈在不遠處的山體上。
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此處山體卻不與尋常石山相同,堅硬無比。
鄧茗茜愣是連道裂縫都沒能打出。
她眼中不禁委屈地有淚光泛出。
“小姑娘,貪多必失啊!”王皖見狀,不由嘆息道。
在李凡試探的打聽下,他慢慢從對方口中,知道了這無極靈虛法有些異常的原因。
原來,天玄鏡最初在修士腦海中生成的那顆神通樹,并不是所有修士都能一覽無余的。
因為其包含的分支實在太多,尋常修士根本無法盡知。
只能碰運氣的挑選。
像鄧茗茜,就是因為面對著太多的選擇,挑花了眼。這才耽擱了用來領悟的時間。
“沒事,不要太過沮喪,你還年輕。等下個百年再來便是。當初我第一次來此時,也是跟你這般,總想在那神通樹上,挑選著最適合自己、威力最大的神通。最終白白把寶貴機會浪費。”見鄧茗茜依舊難以釋懷,王皖繼續勸慰道。
鄧茗茜有些懊惱地說道:“都怪來的時候,哥哥偷偷告訴我,天玄鏡會根據修士總覽神通樹的情況進行潛力評估。”
“總覽越多,潛力也就越大。在灌輸神通的時候,神通的威能上限也就越大。”
“我就想著能多看一點是一點…”
鄧茗茜越說越委屈,似乎都要哭出聲來。
“你這哥哥,可未必安得好心啊。”李凡心中暗道。
“你說什么!”鄧茗茜猛地愣住了,剎那間看向李凡。
“嗯?”李凡面色一變。
“你剛才心里想的,是什么意思?”鄧茗茜緊緊盯著李凡,有些咄咄逼人道。
李凡將自己心神盡數收斂,瞇起了眼睛:“鄧道友,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別裝了,我可是能夠感應到別人心里的想法。尤其是跟我相關的!”見李凡還在裝傻,鄧茗茜怒氣更勝。
“你剛才明明想著,我的哥哥沒安好心。這是什么意思?”
“我可是感應的清清楚楚,慶羽哥當初偷偷告訴我這秘密的時候,的確滿心為我著想的。”鄧茗茜理直氣壯道。
“這小丫頭,真是不諳世事。”李凡心中再次故意想到。
果不其然,察覺到李凡心中想法的鄧茗茜,面色變得愈發漲紅。
“居然真的能感應別人心中想法。”李凡心中暗驚。
再度收斂思緒,也不再逗弄小姑娘,出聲為其解釋起來。
“你那什么慶羽哥,瞧你話里的意思,定然跟你十分親密。那么想來對你的修為狀況,也是十分熟悉了。他豈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盡覽神通樹的神念水平?”
“如果他真的為你著想,就斷然不會告之你此事。只會讓你安心的挑選一門適合自己的推衍神通便是。”
“但他卻偏偏,假意為你好的,不經意間透露給你。”
李凡冷笑一聲:“這就是故意要激起你的貪戀,讓你此次無功而返啊!”
“至于你所感應到的對方心中想法…”
“如果他事先不知道你這能力,沒有防備。那么或許你感應到的還可能是真的。”
“但他顯然對你能夠讀心的能力知情,如此一來,你感應到的,根本不能說明什么。”
鄧茗茜聞言,正欲反駁。
卻忽然驀地呆住了,因為他從李凡心中,頓時感應到了濃濃的愛護、憐惜之意。
如此熱烈、直白,真乃是她生平僅見。
鄧茗茜瞬間變得面紅耳赤。
“你…”
她跺跺腳,害羞無比。當下不敢再看李凡,轉頭飛走了。
“哼。”李凡輕笑一聲。
“若有有可能,道友還是暫時離開天權州避一避吧。”這時候,全程目睹了事情經過的王皖,不由出聲提醒道。
“雖然只是無心之失,被那小姑娘聽到了心聲。但畢竟也是向她揭露了鄧慶羽的行徑。”
“此人,心胸狹隘。向來睚眥必報…”王皖只是好心傳音道。
李凡拱了拱手:“哦?這鄧家,不知道跟玄家比,又如何?”
“玄…”王皖先是一愣,而后臉色大變,“你是…”
“在下乃是玄家中級客卿。”李凡淡淡地說道。
“如此,是我多言了。鄧家小輩…”王皖有些失語。
又連忙向李凡表示自身歉意。
“無妨。道友也是好心提醒。”李凡不以為意,留下了對方的聯系方式后,飛遁而去。
飛行的途中,李凡心中有些僥幸。
“沒想到,時隔多日,居然又碰見能夠跟天醫一樣,讀心的修士。”
“好在是個毫無城府的小娃娃。否則怕不是又要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