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穿梭在這七彩模型里,就能仿佛親身游歷昔日的云水天宮一般。
除此之外,這云水圖箓似乎真的就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作用了。
“這云水圖箓,或許叫云水圖錄來的更恰當一點。”
“又或者,這里面還隱藏著什么其他秘密?要不然,怎么會有人懸賞十萬點貢獻度呢?”
李凡心中頓時涌起不少疑惑。
但此時倒也不是深究的時候。
將七彩模型收進儲物戒,李凡對龜蛇怪物拱了拱手:“太一祖師,也請我送我離開這里。我還有事去找百里塵師弟。”
片刻后,太一蒼老的聲音響起:“嗯,離開好。離開好啊…”
卻是跟剛才送百里塵離開時的反應一樣。
一陣藍光將李凡包裹。
隨后,李凡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太一殿前,又陷入了長久的寂靜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怪異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茲…”
“茲…”
“茲…”
仿佛刀劍在磨刀石上不斷摩擦,又仿佛巨蛇在褪下自己的舊皮。
而每次伴隨著聲響,就有無數道劍的虛影,從虛空中出現,插在龜蛇怪物身上。
“轟!”
太一殿猛地下沉,龜蛇怪物的四肢被迫縮回。
那頭尾兩條黑色巨蛇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糾纏著猙獰的頭顱,返回太一殿中。
“痛…”
“痛啊…”
太一蒼老而又癲狂的聲音,如雷霆般,傳遍了整座云水天宮。
被白霧籠罩的各個建筑里,也好似有各種可怕的聲響傳來,不斷呼應。
殘劍虛影如暴雨,驟然猛烈。
“吼!”
龜蛇怪物的身影最終消失。
只剩下一座空蕩蕩的太一殿,以及前方規模愈發龐大的劍林,在默默見證著太一永恒的痛苦。
叢云海。
李凡眼前一花,便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蔚藍的大海之上。
只是已經離開了中央海域云水天宮遺跡的范圍了。
感應著司空宜和百里塵二人的位置,李凡運轉如影隨形決,緊緊跟了上去。
同時一直隱而不發的無相殺機驟然發動。
司空宜二人頓時遇到了阻擊,速度大為減緩。
而李凡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
距離越來越近,沒過多久,已經隱隱能看見二人的身形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云水圖箓我已經讓給你了,為何還纏著我們不放!”司空宜憤怒的聲音傳來。
李凡不答,只是加快速度。
“真是欺人太甚!”司空宜見狀,竟然放棄了逃跑,反身迎向李凡。
一道道金色劍氣,自其身邊浮現。
蜿蜒游走,好似蛟龍。
隨著司空宜一指,劍氣激發之下,如漫天飛龍般,襲向李凡。
而那百里塵,卻是不知使了什么秘法,速度猛地增加了數倍。
試圖趁機朝著遠處一座島嶼逃離。
“還想用先前那種金蟬脫殼之法?想用島嶼傳送陣回到萬仙島?”
“主意不錯。”
“可惜我早有準備。”
李凡注視著二人,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
自從在焦修遠處打探到,司空宜和百里塵往往都是一起行動的之后。
為了更有把握的對付二人,李凡特意在天玄境中購買了一些針對性的法器。
比如現在…
身前浮現出一塊周身火焰繚繞的盾牌,將司空宜的金色劍氣盡皆擋下。
赤火盾,350點貢獻度。
對于司空宜的金屬性劍氣,有著天生的克制效果。
李凡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條黑色的鎖鏈。
其中一頭對準司空宜,另外一頭則瞄準了百里塵。
輕輕一拋。
黑色鎖鏈迅速延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司空宜和百里塵二人拴在一起。
鎖鏈猛地收縮。
正風馳電掣逃命的百里塵,被這么猛地一拽,翻滾著往回靠近司空宜。
鎖魂鏈。
李凡花了958點貢獻度,請萬仙盟筑基期煉器師專門定做。
兩人一但被鎖鏈連住,彼此之間就不能離開太遠的距離。
最后,看著鎖在一起的二人,李凡又掏出了一副陣圖。
青木紫火陣。
足足1500點貢獻度。
威力強橫,發動之后,一般煉氣期修士堅持不到一時三刻,就要化作飛灰。
李凡面無表情,發動了大陣,將司空宜和百里塵罩住。
看著長,實則從李凡擋住司空宜的金色劍氣開始,到用大陣困住二人,只不過是在眨眼之間。
二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成為了甕中之鱉,再難以逃脫。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空宜見李凡每一招式,都極具針對性。
哪里還不明白他是預謀已久了。
李凡不答,用縛蟲神通控住百里塵。
無視司空宜的咒罵之聲,李凡發動大陣,灼燒司空宜。
“啊!”
陣陣慘叫聲中,司空宜化作灰灰。
頭頂天空并無異像出現。
緊接著,如李凡預想中的畫面出現了。
百里塵身旁,一道虛影緩緩浮現。
虛影一陣蠕動后,逐漸顯出實體。
司空宜,又復活了!
李凡瞇起眼睛,再次發動大陣。
慘叫聲不斷。
司空宜又一次死亡。
這次復活之后,他的修為,從煉氣后期,跌落至煉氣中期。
李凡若有所悟。
紫火跳躍,司空宜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死亡。
而司空宜也由原來的咒罵,變為求饒。
又變為痛苦流涕的哀求。
但李凡不為所動。
這司空宜神秘莫測,保命手段極強。
自己從他手中搶了價值十萬貢獻度的云水圖箓,已然是和他結下了死仇。
就算不能逼問出他身上的秘密,李凡也絕不可能放其離開。
青木紫火陣接連發動。
很快,司空宜已經變得只有煉氣初期修為。
他的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色。
崩潰著向李凡求饒。
為了活命,他選擇將自己身上的秘密和盤托出。
李凡默默聽著,神色不斷變幻。
最終,紫火閃耀。
一連死了三次之后,司空宜再沒能復活過來。
而百里塵,在司空宜死了之后,也化為塵埃,徹底消失在了天地間。
在司空宜消失的地方,一枚黑色令牌靜靜地浮在空中。
李凡將令牌拿起,一段信息頓時浮現在腦海中。
執此令者,當掌偷天換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