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縷縷的天地之力相繼進入到祝玉妍的體內,即便是這些天地之力有著楚清河真元以及精神能量的隔絕,此時的祝玉妍依舊能夠感受到這些天地之力的些許氣息。
祝玉妍雖然早就是天人境,對于天地之力的操控已然熟練。
但到底沒有凝聚武道金丹邁入神坐境,即便是在天人境后期時,每次動手間能夠被祝玉妍牽引下來的天地之力也極其有限。
更別說像現在這樣,感受到如此多的天地之力?
很快,待到楚清河氣海穴中近三成的天地之力都是進入到了祝玉妍體內后,楚清河以真元抹除了這些天地之力中屬于自己的真元烙印的瞬間將這些已經無主的天地之力以精神能量送入祝玉妍的氣海穴內后,在楚清河的操控之下,進入到祝玉妍體內的真元竟是化作一根根長針落于氣海穴周圍。
至此,楚清河方才將殘余的真元以及精神能量撤出。
同一時間,祝玉妍體內的真元才是再次從丹田之中流出開始如常的在祝玉妍體內徐徐運轉。
也是在祝玉妍體內的真元恢復如常后,楚清河開口道:“在下已經將天地之力封入到了陰后氣海穴內了,只要陰后不故意將天地之力注入到氣海穴內,這些天地之力本身便是在下煉化過的,陰后接下來只需要花費幾日的時間應該便能將這些天地之力煉化。”
“屆時,陰后可自行選擇什么時候以這些天地之力凝聚武道金丹。”
聽著楚清河這番話,祝玉妍先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勞煩楚公子了。”
說話時,祝玉妍語氣難掩興奮。
有著楚清河注入到氣海穴內的天地之力,對于現在的祝玉妍而言,凝聚武道金丹邁入神坐境,可以說已經是近在咫尺。
此時祝玉妍的感覺可想而知。
沒等祝玉妍緩和太多,此時的楚清河開口道:“邁入神坐境的鑰匙已經交給陰后,后面陰后邁入神坐境后,若是有人忽然出現詢問陰后是如何邁入神坐境的,陰后可坦言相告,并且說明在下在大明國渝水城內恭候。”
“若是有人神坐境或神坐境之上的人前往陰后這邊,談論大唐國的歸屬甚至讓陰后臣服,陰后意思意思抵抗一下后便同意下來,事后再想辦法傳信告知在下。”
將楚清河所言收入耳中,祝玉妍心中輕疑。
稍稍思索后,祝玉妍開口道:“妾身有一個問題,不知楚公子可愿為妾身解惑?”
楚清河頷首道:“陰后請說。”
祝玉妍詢問道:“楚公子如此大費周章的讓妾身爭霸大唐國,現在又這番囑咐,妾身是否可以理解為,一旦妾身邁入神坐境以及掌管大唐國后,還會有其他的強敵主動尋來?”
聽著祝玉妍所問,楚清河點頭道:“不錯!”
或許是沒想到楚清河會如此直白的承認下來,祝玉妍臉色不禁微微僵了一瞬。
片刻后,祝玉妍饒有興趣的看著楚清河道:“既然已經知道了邁入神坐境以及爭奪大唐國對于妾身和陰葵派而言可能都有著極大的風險,楚公子就不擔心妾身會選擇明哲保身不參與這一次事情嗎?”
楚清河淡淡笑了笑道:“以現在的局勢而言,陰后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這話一出,祝玉妍話語頓時一滯。
隨后,楚清河開口道:“正好這段時間陰后走的是水路,沿途間倒是可以將行程放緩一點爭取早日突破。”
在對楚清河點頭示意了一下后,祝玉妍看了一眼婠婠。
猶豫了一下后祝玉妍開口道:“妾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楚公子能夠同意。”
楚清河開口道:“陰后請說。”
祝玉妍說道:“如若楚公子所言,未來妾身或是陰葵派都可能置身于危險之中,而婠婠現在不過才宗師境的修為,妾身想要暫時讓婠婠跟在楚公子身邊,若是未來大唐國穩定也就罷了,若是將來妾身出現了什么事情,陰葵派也不至于后繼無人。”
聽到祝玉妍這番話,一旁的婠婠面色一急。
可不等婠婠開口,祝玉妍忽然偏過頭看了婠婠一眼。
注意到祝玉妍的神情,婠婠只能將口中的話憋了回去。
面對祝玉妍所言,楚清河先是瞥了一眼東方不敗幾女,再看了看婠婠,嘆了口氣后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祝玉妍臉上才是流露出笑容,并且對著楚清河行了一禮道:“妾身多謝楚公子。”
說完,祝玉妍開口道:“能否容妾身和婠婠單獨聊一下?”
楚清河回應道:“陰后請便。”
頷首示意了一下后,祝玉妍才是帶著婠婠向著后院行去。
待到祝玉妍拉著婠婠一起進入到后院后,東方不敗看向楚清河道:“你倒是舍得,竟然額外給了祝玉妍淬煉體魄凝聚人花的天地之力。”
楚清河淡聲道:“好歹也將人家徒弟帶走了,你們還準備讓陰后免費打江山,多給一點天地之力也是于情于理。”
對于東方不敗幾人所想,楚清河如何會不清楚。
想要主動將婠婠留在楚清河身邊何止是將婠婠當作人質這么簡單?
婠婠作為陰葵派的圣女,祝玉妍的弟子,等到未來祝玉妍將大唐國的江山一統之后,只要到時候祝玉妍有異心或是和楚清河等人為敵,到時候東方不敗幾女能夠直接動手將祝玉妍廢掉再讓婠婠取而代之掌管這大唐國的江山。
聽到楚清河所說,曲非煙以及雪千尋幾人方才恍然大悟。
曲非煙更是嘀咕道:“果然是跟著公子待久了,竟然算計的都這么深。”
聲音剛剛出口,東方不敗和邀月的視線瞬間就落在了曲非煙的身上。
感知到不對勁,曲非煙連忙裝糊涂抬起頭欣賞著此時夜空的美景。
后院。
房間內。
伴隨著房門被關上,婠婠看向祝玉妍道:“師父接下來要煉化天地之力和閉關突破,正是需要人守著,何必急著讓我跟著那家伙走?”
聞言,祝玉妍搖頭道:“陰葵派里自然有為師信得過的長老,而且接下來為師會隨船前往大宋,在這江河之上遠比陸地上安全,即便你跟著為師也沒有用。”
“而且你剛剛也聽到了,接下來為師邁入到神坐境后,還會遇見其他的敵人。”
“能夠讓那楚公子都這般謹慎小心的,只怕來人都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
“與其跟在為師的身邊舍身犯險,倒不如跟在楚公子的身邊來的安全。”
說完,見婠婠臉上依舊還是帶著不甘,祝玉妍嘆氣道:“那楚公子極為不凡,若是跟在他的身邊,除了能夠護你周全之外,怕是還有諸多好處。”
“雖然你現在才宗師境后期,但《天魔大法》和陰葵派諸多武學也盡得為師真傳,即便是留在為師這邊對你的幫助也微乎其微。”
“倒不如留在楚公子等人的身邊,有著她的幫助,以你的天賦,未來必然能夠邁入到神坐境。”
“到時候,這大唐國以及陰葵派,為師也能有托付的人了。”
說到這里,祝玉妍頓了一下后開口道:“這些年來,師父一直都是為情所困,現如今,唯一能想的便是將陰葵派發揚光大,讓你能夠開開心心的。”
“可這幾天下來,為師才發現以前一直是井底之蛙,即便是邁入到了神坐境,依舊是難以真的無懼一切。”
聽到祝玉妍說的,婠婠瞬間想到了楚清河與不良帥交手的畫面,神情黯然了下來。
幾息后,婠婠開口道:“所以師父你是想要讓我拉攏那家伙嗎?”
聽到這話,祝玉妍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拿自己的弟子當作聯營對象護得自己周全,那是慈航靜齋梵清惠等人才會做的事情,為師平生最為厭惡慈航靜齋的行事,如何會自甘墮落學慈航靜齋行事?”
說著,祝玉妍看著婠婠道:“師父要的和剛剛在外面和那楚公子說的一樣,單純只是想要讓你能夠安全。”
“若是未來一切無恙,師父又成功的將大唐國收入囊中,到時候你再回來,師父讓你坐坐那龍椅,讓你成為天下間第一個女帝。”
一邊說,祝玉妍一邊摸了摸婠婠的腦袋。
不知道為何,腦中驀然浮現出這些年和婠婠相處的畫面。
在祝玉妍的看來,這十幾年中,或許自己做的最正確也未曾讓她后悔的事情便是將婠婠留在了身邊。
只是,目光落于婠婠的身上,看著婠婠這面帶憂愁的樣子,祝玉妍心中輕嘆一聲。
“希望,能夠給這妮子找的是一個避風港,而非是像我這樣,情殤一生吧!”
看著面前面露笑容的祝玉妍,婠婠張了張嘴,但幾息后又沉默了下來。
作為祝玉妍的弟子,婠婠對于祝玉妍自然了解。
心中決定了的事情,絕不是這么容易便能夠拉回來的。
因此,稍稍沉吟后,婠婠開口道:“婠婠明白了。”
婠婠也清楚。
接下來當祝玉妍邁入神坐境后,若是想要籌謀皇位,必然會遭受各方勢力的針對。
不過才宗師境后期的婠婠,很大可能就會成為一個拖累。
相比起跟在祝玉妍的身邊需要讓祝玉妍分心照顧,倒不如跟在楚清河的身邊安心修煉爭取早點將實力提升起來的好。
而且婠婠也心知肚明。
若是未來和楚清河彼此間關系熟絡了,即便是祝玉妍能夠有什么事情,到時候自己還能求助楚清河施以援手。
相較于和祝玉妍一起待在這大唐國內,自己跟在楚清河身邊顯然更好。
知曉接下來會長時間分隔兩地,此時的祝玉妍也沒有了以往對外之時的那種冷漠狂傲,反而如同一個長輩一樣和婠婠聊著一些家常還有心事。
一直到月上枝頭時,祝玉妍方才帶著婠婠回到了內院之中。
等到對楚清河幾人相繼招呼了一聲后,祝玉妍方才動身向著遠處挪閃而去。
而祝玉妍的離開,也相當于確定了楚清河家中成功的多了一張嘴吃飯。
隨著祝玉妍離開,楚清河也緩緩開口道:“行啦,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啟程回去。”
聞言,婠婠等人則是按照楚清河說的各回各房。
片刻后,隨著東方不敗和水母陰姬四人相繼從已經睡著的曲非煙等人房間里面出來后,四人則是一同回到了內院里面。
坐在楚清河身邊,憐星開口道:“沒想到這一次出來是九個人,回去的時候卻是多了一個。”
面對水母陰姬所言,楚清河搖頭道:“現在家里面多了婠婠,再加上非煙,以后家里面怕是得鬧騰不少。”
水母陰姬笑道:“這也不也挺好嗎?熱鬧一些才是家嘛!”
聞言,楚清河啞然失笑道:“也對。”
若是喜歡冷清的話,當初楚清河也不會想著修這么一個院子出來,直接搬到深山老林待著便是了。
人嘛!畢竟都習慣群居。
能夠鬧騰總要比冷清來的好。
一旁的憐星開口道:“等回去差不多就已經四月底了,按照姐夫招的工匠,想來月初擴建就完工了,也不知道工匠按照姐夫圖紙上建造圖擴建出來的新院子是什么樣的?”
水母陰姬含笑道:“我之前買下的那個院子下面有一條暗流通往了城外的湖,我好像在清河的圖紙上看見過一個區域是要修建池塘。”
憐星不解道:“姐夫你在家里面修個池塘做什么?”
楚清河懶聲道:“弄個池塘,弄些魚在里面,以后閑著也可以釣釣魚玩。”
以前院子小也就算了,現在既然是擴建,在參觀水母陰姬買下那院子里面下面有一條天然的暗流,正好修個池塘連接城外的湖,楚清河自然也就設計了一個池塘。
到時候上午木雕,下棋,閑時垂釣聽雨。
而且,婠婠善舞,林詩音撫琴,后面再讓曲非煙幾女學學曲。
待到夜幕降臨時,在月光之下,一人撫琴,一人舞步,幾人伴奏或是清唱。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別說,在腦中想象出以后自己的日子,楚清河卻是多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