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給那小子介紹對象啊?”
雖然早已知道,但是云時起還是對老婆的做法頗為不滿。
“是,我跟人家姑娘都說好了,姑娘也答應和宋詞見上一面。”
“可是…可是宋詞他不是說現在不考慮個人問題嗎?”云時起道。
“自古至今,男人唯有在女人這事上不可信,他說現在不考慮,那以后考不考慮?他考慮的時候,你覺得他會先通知我們嗎?會征詢一下我們的意見嗎?會把人領回來讓我們把把關嗎?”
孔玉梅接連好幾個的反問,云時起被問得有點懵,只能下意識地點頭,不過孔玉梅說得也都在理。
“所以啊,還不如提前給他介紹一個知根知底的,這姑娘是我學生,溫柔嬌俏,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配宋詞綽綽有余,當然最重要的是品行好,性格好,宋詞要真的娶了她,對暖暖也壞不到哪里去…”
孔玉梅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唉,你心里有數就好。”
云時起聞言也不好再說什么,而且孔玉梅所言也是句句在理。
“伱們在說什么?”
暖暖蹬著小三輪,吭哧吭哧地騎了過來,好奇地看著兩人。
“我們在說…”
云時起這個直性之人,聞言張口就要說,后背卻被孔玉梅啪地拍了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是在說,你爸爸中午會去哪里吃飯呢?”
“他在外面大吃大喝,可快活了。”暖暖一臉羨慕地道。
“你怎么知道?”孔玉梅聞言笑問道。
“爺爺告訴我的。”暖暖一臉認真地道。
“可不能這樣想,你爸爸很辛苦的,掙兩錢也不容易,怎么會大吃大喝呢?”孔玉梅笑著說道。
果然文化不同,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是不同。
“才不是,他能賺好多好多的錢…”暖暖張開小手臂比劃著。
“哦,為什么這樣說?”
“他說他的錢,能吃烤腸吃到撐。”暖暖一臉天真。
“哈哈,烤腸可不值幾個錢…”孔玉梅正說著呢,手機響了。
“是你爸爸打來的。”孔玉梅看了一眼道。
“爸爸”
電話還沒接通,暖暖就沖著手機嚷嚷起來。
“你帶暖暖去玩,我跟宋詞說個話。”
孔玉梅猜到宋詞為什么打電話過來,于是出言把暖暖給支開。
“走,跟外公進屋,外公給你拿好吃的。”
云時起對付孩子,或者說對付暖暖,還是很有招的,聞言也不找爸爸了,從三輪車上溜下來,屁顛顛地跟在外公身后回了屋。
“喂…”孔玉梅笑嘻嘻地接通了電話。
“媽,你人呢?”宋詞在電話里的語氣充滿無奈。
孔玉梅也聽出來,宋詞是知道了她的目的,于是笑著說道:“怎么,見到人了,認出她來了?”
“什么意思?我認識?”
宋詞聞言有些驚訝,舉目向坐在靠窗位置的姑娘望去,之前因為對方一直低著頭在看書,他掃了一眼也沒在意,此時仔細打量,發現好像還真見過幾次面。
應該是叫喬煙霞,是孔玉梅得意弟子之一,而且和云楚遙好像還挺熟悉。
“你還沒見到人嗎?”孔玉梅疑惑道。
心想不應該啊,喬煙霞不是那種一聲不吭就放人鴿子的人。
“見到什么人?我沒見到你人啊。”宋詞裝糊涂道。
他要確認一下,要不然是自己誤會了,那豈不是尷尬了。
“你不是知道了嗎?還要問我,那姑娘你也認識,是我學生喬煙霞,我好不容易說通她和你見上一面,你可不要給我撂挑子。”孔玉梅笑著道。
“媽,我不是說了嘛,我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宋詞無奈地道。
上次因為這事,云楚遙給她的回信中,字里行間那幾乎能溢出信紙的“殺氣”,這丫頭可是記仇得很,見面的時候有得他苦頭吃。
宋詞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容。
有時候宋詞覺得非常奇怪,為什么孔玉梅這樣的女人,會教育出云楚遙這樣的女兒。
孔玉梅溫柔知性,說話細聲細語,做事也同樣溫吞如水,在古代,絕對是那種受過教育的大家閨秀。
而云楚遙的性格與其恰恰相反,能動手,絕對不嗶嗶,先干再說,這也是為什么她沒跟孔玉梅一樣變成文學少女,而是考進警校的原因。
當然,宋詞覺得,有可能是因為云時起的基因更為強大的關系。
當然,孔玉梅這么多年的熏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作用,比如云楚遙就很喜歡文學,遇到愛看的書,一坐能坐一天。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云楚遙既可以一身灑脫如同女中豪杰,又可以如同文學少女,溫婉賢淑,可鹽可甜。
也因此,當初可把宋詞給迷得顛三倒四。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目前先把眼前的事應付過去再說。
而電話那邊孔玉梅聽宋詞說目前不考慮個人問題,輕笑一聲道:“我也沒讓你考慮,只是讓你們認識一下,就當交個朋友,要是看對眼了,那就最好,看不對眼也沒關系。”
這不還是介紹對象嗎?宋詞心里有些無語地想道。
就在這時,那邊孔玉梅又急急地道:“我都跟人家姑娘說好了,也不好放人家鴿子,你去聊聊看,不說了,暖暖在叫我了。”
接著不等宋詞說話,直接啪嗒掛了電話。
宋詞無奈地收起手機,抬頭向喬煙霞的方向望去,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正微笑地望著他。
于是宋詞,只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你好。”宋詞微笑地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喬煙霞也站起身,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道:“喬煙霞,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宋詞。”宋詞趕忙和對方輕握了一下。
“我知道,之前我見過你。”喬煙霞微笑地道。
的確見過,不過兩人都沒怎么說過話,點頭之交而已。
不過這喬煙霞長得的確漂亮,碎花長裙配上綠色外套,洋溢著春天的氣息,她頭發很長,被盤在腦后,露出修長的頸脖,皮膚白皙,眉目之間有一種古典之美。
而且氣質也極佳,有一種文學少女那種恬靜感。
宋詞在其對面坐了下來,喬煙霞主動道:“你要喝點什么?”
此時喬煙霞的面前是一杯拿鐵,旁邊還有一包撕開的糖袋包。
“美式咖啡吧,服務員,給我來一杯熱美式咖啡…不加糖…”宋詞向服務臺喊了一聲。
“請稍等。”柜臺后的服務人員聞言隨口應了一聲。
宋詞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坐在對面的喬煙霞道:“我的事情,想來你應該知道一些的吧?”
喬煙霞點了點頭,作為孔玉梅的得意弟子,怎么可能對她家庭的事情毫無所知,當初云楚遙去世以后,孔玉梅可是難過了很久。
一夜間,頭上生出許多白發,她的幾個學生還擔心她想不開,出什么意外,經常過來看望她,陪伴她。
“那你還答應我岳母,來與我相親?”宋詞問道。
“為什么不能答應?”喬煙霞反問道。
“就因為你結過婚,有個孩子?還是說你人不行?”喬煙霞臉帶笑意地看著宋詞,眼睛里滿是笑意。
呃,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然后不等宋詞說話,她又繼續道:“我相信遙遙姐的眼光,她看中的人,不可能會差,當初遙遙姐和老師鬧騰的事,我們可都是知道的。”
喬煙霞抿嘴輕笑,宋詞也是一臉囧然。
當初孔玉梅反對云楚遙和宋詞在一起,的確鬧了不少囧事。
“另外,你不是一直稱呼老師為媽嗎?你不用強調老師是你岳母,我知道你結過婚還有孩子,我今天能來,你覺得我會沒考慮這些嗎?”
宋詞:…
沒想到這姑娘性格看似柔柔的,語言竟然如此犀利,宋詞一時間被她駁得沒話說。
于是只能干巴巴地道:“我們兩不太適合。”
喬煙霞挑了挑眉,伸出小拇指,挑起鬢角的亂發塞進耳后,露出白皙光潔的臉頰,她就這樣看著宋詞,想聽聽他說哪里不合適。
這個時候,服務人員把宋詞的咖啡端了過來。
“您的咖啡,請慢用。”
“謝謝…”
宋詞道了一聲謝,接過來,也沒用吸管,直接打開蓋子。
“就如同喝咖啡一樣,你喜歡加奶加糖的拿鐵,而我喜歡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你喝咖啡喜歡用吸管小口慢飲,而我喜歡打開蓋子,大口地喝…”
宋詞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喬煙霞笑吟吟地看著他,然后忽問道:“不燙嗎?”
“燙。”
宋詞認真點了點頭,著實有些莽撞了,不該喝那一大口。
喬煙霞遮住嘴角輕笑起來,而宋詞也是一臉囧然,露出幾分笑意。
不過見對面喬煙霞笑臉吟吟的模樣,宋詞暗道一聲不好。
于是趕忙道:“你也知道,楚遙才去世不久,而且我女兒還小,所以我暫時不準備考慮個人問題,所以…”
喬煙霞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也只是不忍心讓老師失望,今天正好又沒什么事情,所以答應過來和你見上一面。”
“那就好…”
宋詞心中長舒了口氣。
宋詞看了眼時間道:“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他本也就客氣一句,可是沒想到喬煙霞一點也不客氣,直接點了點頭道:“好啊,附近有家淮揚菜館,味道不錯,價格也不貴,我們就去吃淮揚菜吧。”
人家姑娘都這樣說了,宋詞還能怎么說,只能點頭答應。
于是喬煙霞收起她剛看的書本,兩人拿著咖啡,出了咖啡廳。
此時還是晌午時分,學生還沒下課,外面顯得極為安靜,陽光落在二人身上,流光婉轉,帶走了入冬的絲絲寒意,讓他們感覺到一股暖意。
微風吹起喬煙霞的發梢,她再次習慣性地伸出小拇指勾起發梢,壓至耳后。
她這個動作很美,充滿了媚意,而且耳朵也很小巧漂亮,陽光照耀下,纖薄的耳郭似乎透過了陽光,蕩起淡淡的紅暈。
宋詞掃了一眼,沒敢再看,怕自己把持不住,犯了原則上的錯誤。
說實在的,宋詞其實不太喜歡淮揚菜,覺得過于清新寡淡,這讓他又多了一條和喬煙霞不合適的理由。
畢竟是過日子,不說喜好完全相同,但最起碼生活習性不能差太多。
兩人來到飯店,此時飯店里只有兩桌人,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員走過來,遞過來一個菜單,宋詞順手接過,遞給了坐在對面的喬煙霞,讓她點。
自己的目光,卻落到服務員的虎口上,那里有一道傷疤。
宋詞抬頭向對方望去,是一個體型消瘦的年輕人,眼睛很大,顴骨很突出,頭發稍顯有些凌亂,也很長,臉頰有一半被遮住,黑色頭發之中還夾雜著一絲黃色,應該是之前染過,后來又染了回來,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喬煙霞的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宋詞打量他。
喬煙霞隨口點了兩個菜,就把菜單遞還給了服務員。
看著拿著菜單離開的服務員,喬煙霞笑著問道:“你在看什么?”
“剛才你有留意到嗎?那服務員手上有一道傷痕。”宋詞伸指在自己虎口位置上比劃了一下。
喬煙霞點了點頭,見她神色專注傾聽,宋詞也來了興致。
于是繼續道:“看他的動作,他很明顯不是什么左撇子,可是右手虎口這個位置,卻有這么長的一道刀傷,這是怎么造成的?”
喬煙霞搖了搖頭。
“這是雙方拿刀互砍的時候,對方的刀刃順著他手上的刀柄滑落留下的傷痕,所以你看他的傷痕是這樣的…”
宋詞一手握拳,一手伸指,模擬兩刀互擊拖動的動作。
喬煙霞聞言,露出驚訝的神色,下意識地又回頭看向那位已經走到柜臺前的服務員。
“他…是個殺人犯?”喬煙霞有些忐忑地問道。
宋詞笑著搖了搖頭道:“充其量是個小癟三而已,你不用緊張。”
喬煙霞聞言,立刻投來一個好奇的眼光。
“你看他的頭發,看似凌亂,實際上是他故意如此,臉頰被遮住一半,潛意識中不想別人看到他的長相,而且你沒發現,他站在我們面前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微微側著身,不敢正面對著我們…”
因為人少,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菜式雖然清淡,但味道的確不錯,看來喬煙霞應該是經常來這一家。
不過因為宋詞的一番話,喬煙霞的注意力一直下意識地落在那位服務員身上。
“好了,你也不用如此。”宋詞有些無奈的地道。
喬煙霞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這才收回目光。
宋詞放下筷子,掏出手機。
“你在干什么?”
“報警,讓警察來問問就清楚了,要不然今天這頓飯不要想吃安穩。”宋詞道。
喬煙霞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里畢竟是學校附近,附近的片警很快就來了。
那位年輕的服務員見到警察,略顯有些緊張,但是倒也沒有激烈反抗,被盤問了幾句之后,乖乖地跟警察走了,看來還真的是有案子在身。
而宋詞和喬煙霞也安穩地吃了飯,出了飯店的門,宋詞結的賬,不過喬煙霞堅持AA,加了他好友后,把一半的飯錢轉給了宋詞。
看這姑娘較真的模樣,宋詞也沒再推辭。
“好了,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等我岳母問起你的時候,你知道應該怎么說吧?”在飯店門口宋詞道。
喬煙霞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那么再見,就在這里分別。”宋詞抬起手搖了搖。
“再見。”
喬煙霞也很痛快地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宋詞這才轉身向著反方向離開。
而他沒注意到的時候,等他轉身離開后,喬煙霞卻回過頭來,看向他的背影。
等宋詞開車,來到侯警官所在的分局以后,侯警官已經等著他在了。
剛一見面,侯警官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
“小宋,你真是厲害,吃個飯,也能抓到一個嫌疑犯。”
原來剛才宋詞是直接通知的侯警官,而他通過內部警信通知了那片的片警。
“我就是有些懷疑,不過對方到底犯了什么事?”
“打架斗毆,砍傷了人。”侯警官不以為意地道。
的確不在意,因為每年像這樣的案件實在是太多了。
“不說他了,早上我拜托你的事情,有查到聯系方式嗎?”
“那是肯定的,走,我們進里面說。”侯警官拉著宋詞的手,很是熱切。
不熱切才奇怪,周大強和苗小紅做的錦旗已經送到了他們局里,讓他好生露了個臉。
“對了,我還想向你打聽個事。”
“什么事情?”
“是福利院里的一個叫麻圓的孩子,我想問問她的情況。”宋詞道。
“麻圓?”
侯立成露出思索的神色,福利院的孩子太多了,他又不是里面的工作人員,不可能一一記得住。
“聽里面工作人員說,是孩子奶奶把她送到局里,然后你們送到福利院的…”
侯立成聞言,露出恍然之色。
“你說的是那個有點…”
他不知道宋詞是什么意思,所以有些話就沒直接說出口。
不過宋詞倒是沒在意,接過話題道:“就是那個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小女孩。”
侯立成聞言,露出恍然之色。
“知道,知道,原來是那個小姑娘,她是被她奶奶送來的,她奶奶以拾荒為生,現在老了,沒精力照顧她,所以就把孩子送到了我們這里,說是奶奶其實也不準確,老人說是幾年前她在兒童醫院門口撿的…”
“你們有去求證過嗎?”宋詞問道。
侯警官聞言停下腳步,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宋詞這樣問,肯定是覺得其中有什么問題。
“幾年前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求證,另外老人年紀大了,我們也不好多問些什么,孩子送過來之后,我們就幫她辦了手續,送到了福利院里照顧。”
宋詞點了點頭,這樣的處理,其實也沒多大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其中有什么問題?還是說,這孩子不是老人撿來的?”
侯警官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一瞬間想到了問題的所在。
“我們之前也懷疑過,但依舊是那個問題,時間太久了,我們不好求證,即使兒童醫院門口有監控,也不可能保存這么長時間…”
“我也只是懷疑,不過,那老人住哪里,你知道嗎?”
“這我要查一下。”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警局。
此時局里大部分人已經出警,沒有什么人。
侯警官招呼宋詞坐下,先把陶本貴兩個兒子的資料給了他,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然后坐在電腦前,開始幫忙查詢起小麻圓的資料。
小麻圓是他們警局接收的,所以肯定會有檔案記錄,上面會有老人的住址。
,另外還有一章,稍微遲點 介紹一本非常好看的日本戰國時期的——《織田信長的島國戰記》
群雄逐鹿的戰國時代,他是傲視天下的“第六天魔王”。
他迎娶敵國的惡女公主,將多次舉起叛旗的弟弟一刀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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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襲東海道麒麟今川義元,打敗近江雄獅淺井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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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撼甲斐之虎武田信玄,粉碎武田赤備騎兵隊不敗神話,
流放將軍足利義昭,親手終結擁有237年歷史的室町幕府!
從統一尾張到問鼎天下,他與德川家康結下友情盟約,
親手發掘豐臣秀吉,立志創建一個繽紛多元的嶄新未來。
他是織田信長,在日本歷史上記下絢爛一筆的戰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