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白小鹿拍了好多照片。
——楚超站在領獎臺上,拿著金牌的親吻。
——和教練及隊友相擁在一起,共同的合影。
——等其他同學,阿祖,以及自己的舍友趕過來,又一張同學全家福。
還有…
自己和楚超的單獨合影。
這張不是自己拍的。
是阿祖幫忙拍的。
照片里,自己還勉強保持著表情管理,笑不露齒,楚超卻是已然得意忘形了,大大咧咧的伸手摟了過來。
嘴上則是如同叼煙一樣,刻意叼著那塊金牌。
太嘚瑟了!
“宣布一個好消息啊,好不容易來一次三亞,再加上,哈,意外驚喜,金牌歸咱,所以…放假三天!玩去吧!”
“不過,不許抽煙,不許喝酒!”
“不許賭,不許毒!”
隊內小會,任云很是開心的說道,臉上笑容都攏不住了。
他也沒想到,楚超這小子,竟然會給自己這么大一個驚喜!
冠軍!
本來以為,能有個前十的名次,就不錯了。
“老任,黃字你是只字不提啊!”
楚超很是膨脹的調侃,充分享受冠軍特權。
一群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任云笑著瞪了他一眼:“老子想攔,攔得住嗎?你當我瞎啊?沒看到你帶的那個女孩兒?”
“玩兒去吧,玩兒去吧,適當放松放松,別搞出人命就行。”
“咱們是練體育的,又不是和尚。”
“對了…”
“那誰…魯野,滾過來!”
任云忽然又點了魯野的名,只是臉色已陡然一變,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魯野:…
現在的狀態很是狼狽。
臉紅著。
倒不是因為緊張和羞恥,而是因為…被人打了。
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在臉上清晰可見。
臉上和脖子上,也有幾處被撓的痕跡,破皮流血,傷口不淺。
可見“敵人”恨意之深。
“你他媽的,是真給老子長本事啊!”
“我咋不知道,你在京城還有個女朋友呢?”
“這屁股,你自己擦去啊。”
“這女孩要是想毀伱,我告訴你,就是一封信的事兒!不管是向田協投訴,還是發到微博上,都夠你吃一壺的了!職業生涯肯定是廢了。”
“不過這不正合你意嗎?喜歡那事兒是吧?你身體也不錯,去當鴨子吧?掙的肯定比現在多!”
任云夾槍帶棒,毫不留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想想現場那畫面,他現在都后怕。
兩個女孩兒,一人捧一束花,去給魯野送。
結果…現場撞車。
那畫面,簡直就是天雷撞地火,地獄修羅場。
還好,魯野沒跑出名次,當時終點線處,重要記者都走得差不多了。
因為有著楚超“擁吻”這件事,現場的工作人員,也把觀眾限制了一下,沒有靠得太近。
是等到了休息去,才翻車的。
要是被拍下來,發在網上,自己這個主教練,都難辭其咎。
魯野訕訕笑著,窘迫到極致,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這三天,你把這件事給我處理好嘍!”
“該分的分,該留的留!”
“給賠錢的賠錢,跟人商量好了!”
“別讓我處理啊!”
“老子閹了你!”
“像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分子,要是早三十年,槍斃你都夠了!”
任云還是挺“疼愛”他的。
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弟子。
沒有給他更嚴重的處罰,只是讓他自己去處理好作風問題。
“明白,明白。”
“我…哎…不說了,我會把她們安撫好的,人家兩個,現在都跟我提分手了。”
“呵…”
魯野自嘲笑著,眼中滿是落寞。
劈叉時劈得越開,翻車時,蛋就有多疼。
放假三天。
楚超離隊。
把房卡交給助理教練,背著自己的隨身物品離開酒店,已經接到阿祖發來的消息,出門,就上了那部七座商務車。
里頭,大伙兒都在呢。
阿祖在副駕駛。
后面,是白小鹿和她的三個舍友。
虎牙妹一個。
另外倆,之前也見過,不過不是很熟,名字楚超都不知道。
只是一個腿長,一個胸大。
標簽很明顯。
妹的。
阿祖真牛逼。
把人家宿舍一鍋端了。
都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
“放假了不?冠軍?”
楚超剛上車,前排阿祖調侃笑道。
“放了。”
“哎,噓,低調,這會兒就別喊了。”
楚超也笑著說道,心情當真是很好。
“那就好!走著!海邊走起!游艇我都安排好了。我家的游艇,都快放了一年了,平時都在吃灰。現在也該讓它活動活動了。”
阿祖語氣平平常常的說道。
幾人:…
“買個游艇得多錢啊?”
楚超很隨意的問道。
現在自己身家也有半個億,想想都很爽。
“不知道啊,幾千萬吧,歐元。”
楚超:…
“哈哈哈…”
滾幾把犢子!
出發,一路到了海邊,隨著視野逐漸空曠,心情也愈發輕松起來。
一路歡聲笑語,莫名有種去春游的感覺。
這是一艘三層甲板的豪華游艇。
平時停泊在港灣,有專門的俱樂部打理,估計一年的停靠和打理費用,都得上百萬。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豪車放在車庫吃灰。
游艇放在港灣吹風。
可以不用。
但不能沒有。
似乎這就是身份的象征。
趁著白小鹿她們四個去選泳衣的間隙,楚超終于有時間和阿祖私聊。
“喂,你怎么搞定的?”
“把人家宿舍一窩端了?”
阿祖撓了撓腦袋,笑了笑。
“這個事兒呢,我只出了一半力,幫她們搞定一些請假的事情。”
“白小鹿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自己不愿意,我能喊她過來?”
“說明人家對你有意思,可能是不想錯過你的人生大事,重要時刻吧。”
“媽的,這就是雙向奔赴嗎?”
“我已經聞到戀愛的酸臭味。”
“而且,人是很有志氣的,機票,自己買的,她宿舍其他三個的機票,她也都包了。酒店,也是人自己定的,可能是為了省錢,預定的青旅,四人間的床位房,一人也就幾十塊錢。”
“我說,我家在這兒有房子,要不去住我家算啦,反正也夠大。她說不用,已經很麻煩我,所以我也沒好意思強求。”
“哎,這姑娘…”
阿祖長長嘆了口氣,莫名感慨——她和楚超,還真是同一種人,只是比楚超自尊心更強。
當然,男生和男生之間的關系,和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關系,也另當別論,不太一樣。
楚超:“呼…”
不由長長舒了口氣。
“我知道了。”
用力拍了拍阿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