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俊對雷切爾說：
“你緊張是因為花了一半的資金么？”
“不，我只是想說，您的預測未必是對的。”
“那跟我打賭？”
陳道俊笑著說道，可雷切爾還是沒有舒緩僵硬的表情。
“我想保持我一貫的信念，作為一個投資人，我不想賭博，只要能產生穩定穩定收益的投資我都支持，我已經說服了大多數客戶，他們也支持我的想法，并同意退出抵押貸款支持證券，但他不想賭，這是我按照他們的要求走的路。”
雷切爾想要一個保守者，而不是賺錢者。
“嗯，我也支持你的管理風格，所以請繼續擔任逐日的CEO。”
這是真的。
紐約逐日就是用來存放他錢的保險箱。
陳道俊想要的不是投資回報，而是讓資產在華爾街，名正言順一點一點不顯眼地膨脹起來。
當然，逐日這個名字會因為這個賭注而在華爾街興盛。
陳道俊知道雷切爾的不安。
這是因為她意識到，在道俊向風雨飄搖的M國金融市場投入大筆資金的那一刻，就是經濟崩盤的開始。
“諸位，請你們記住，同時簽訂信用違約到期合約，如果我們一張一張地簽合同，肯定會有人出于好奇，直接過來審查我們的合同，我們需要在信息泄露之前立即全部擺脫它。”
陳道俊可以看到持有合同的人忍住笑聲，他們好像感覺很荒謬。
在他們心中，這么蠢的合同，只要投放到市場上，隨時隨地都受歡迎，沒有人去懷疑和調查，那就是他們真實的想法。
“紐約是周五早上，倫敦是周五下午，只要你們隨時搞定這些合約，就可以在那里盡情的享受周末。”
那些被派往倫敦的人，臉上無聲的笑意都快速蔓延開來。
因為這個任務并不難，就像度假一樣的商務旅行，每個人可以輕松與別人簽訂合同，并在回來之前享受整個周末。
他們歡呼著出發了。
陳道俊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在一個小酒吧里和雷切爾一起喝酒等著周五。
“每個合約價值多少錢？總投資額是多少？”
雷切爾問，順便用雞尾酒舔了舔嘴唇。
“我把保險費率定得有點高，他們中的一些人，現在可能已經稍微感覺到了這場危機，我們必須支付足夠的錢來消除這種焦慮。”
“多少百分比？多久？”
“最低4，最高7，5年。”
“什么…那按照你的想法，5年和10年應該沒什么區別吧？畢竟2008年，就是明年了。”
雷切爾自嘲地笑了笑。
“是的，我們只需要支付一年的保險費。”
“總金額是多少？”
“約85億美元，平均保費率為10…”
“你在這個賭注上賺了85億美元的10倍，850億美元？”
正在續杯的酒保聞言，皺眉轉身。
肆無忌憚在酒吧討論巨款的支配，眼前這個中年婦女和年輕的亞洲男人說話像胡說八道。
事實上，這對我來說也是胡說八道。
850億美元，85萬億韓元。
不切實際的數字對我來說就像密碼或帶有許多圓圈的數字信號。
“你認為華爾街能支付850億美元嗎？”
她想了想，張了張嘴。
“現在，利率已經足夠低了，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明年，我想你會擔心金額會太高。”
“我們的資金已經分散到倫敦和紐約了，應該是安全的。”
“明年你將趕上或擊敗沃倫巴菲特，你馬上要坐下來成為世界第一的首富嗎？”
“就像我的財富沒有被公開一樣，這個世界上有隱形的富人，因此，明年的福布斯富豪榜仍將是第一名沃倫巴菲特，第二名將是比爾蓋茨。”
寒國財閥也屬于隱藏集團。
一些人對外的個人財產被公布為3萬億或4萬億韓元，但將價值數百萬億的公司用作保險箱后，鬼知道他們究竟隱藏了多少資金？
“我的一生只埋沒在數字中，但看到跨越思維界限的數字出現在現實面前，這甚至令人困惑。”
雷切爾又把杯子倒空了，她轉了轉眼珠，突然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賺了錢，您對這筆錢有什么打算嗎？”
當然有！
不過，陳道俊不能告訴這個女人。
“我的爺爺曾經說過。”
雷切爾盯著玻璃的目光轉向了道俊。
“錢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不要想著把錢花在哪里，生活中，總會有花錢的時候，到時候你就可以為怎么花錢發愁了。”
她靜靜地笑了。
“不出所料，您又找了個理由拒絕我，你爺爺不是也很有錢嗎？”
“是的，但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非常驚訝，他從來沒有在一年內賺到8.5億美元，而我則有可能在這個數字上增值100倍。”
“你想成為未來幾十年的世界首富？”
“拿破侖的滑鐵盧戰役，羅斯柴爾德家族因為賭他失敗，結果不是賺了足夠的錢買下整個英格蘭嗎？”
雷切爾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源于陰謀論的故事，我只是通過投資政府債券賺了很多錢，即使按照目前的市場價格，累積的資金，也沒有超過10億美元。”
羅斯柴爾德家族賺的10億美元，畢竟是法國人民的稅，而陳道俊要賺的錢，也是來自M國公民的腰包。
至少他不是寒國公民，所以內心十分輕松。
高盛集團是一家M國投資銀行，也是全球金融市場上最大的公司，最初是由德裔猶太人馬庫斯·戈德曼創立的一家票據交易公司，主導了21世紀的金融市場。
這個集團，在23個國家的50個辦事處共有超過30000名員工，不分國界和貨幣。
在兩任M國總T時期，這里的人擔任過財政部長，甚至有M國財長學院的說法，出臺了各種規定，給高盛插上了翅膀。
他們操縱財政帳目，讓希臘加入歐盟，因此被認為是希臘破產和歐洲金融危機的罪魁禍首。
然而，這家公司卻象征著新自由主義和金融資本的罪惡，因為它在這個過程中賺取了巨額利潤。
終于，星期五早上，站在高盛總部前，陳道俊想到了公司的未來。
即使因為M國金融崩潰，近千萬M國公民失去工作，近600萬M國公民失去家園，與這棟樓的高管都無關，他們也能領取數千億韓元的分紅，領紅利，喝流行香檳。
在M國，一個倒閉的公司，無論如何都要用人民的帶血的稅收來重建。
陳道俊站在大樓前心潮澎湃。
“我們走吧。”
手下咽了口口水跟著他，那近百億的美元合同讓他非常緊張。
“這些瘋狂的混蛋…”
一進大廳，寒語臟話就出來了。
高盛的大廳里堆滿了比論峴洞豪華家具店還貴的東西。
地板和墻壁的大理石尚可，但誰會想到連接待臺都用大理石呢？
為在大廳等候的人準備的椅子，也是價值超過100萬韓元的奢侈品。
幾十把這樣的椅子像地鐵站一樣排成一排。
當道俊跟著他進入會議室時，三個人已經在等我們了。
有一位主管，兩位經理。
他們的眼睛閃著光，貪婪的看著陳道俊。
“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做這件事，我不會攔你，但出于禮貌和道德的角度，我覺得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一下。”
陳道俊看著年齡最小，職位卻已經晉升到公司高層的男人笑著說道。
“請講。”
“我想更改兩年前簽的合同。”
這樣看來，他一定是雷切爾所說的眼光不錯的人之一。
“兩年前簽的合同每個月都要交保費，起初，保費很低，但隨著抵押貸款支持證券價格的上漲，保費也隨之上漲，現在就要交10的保費了，我們正在承受巨大的損失。”
“所以，您是說我們想按月而不是按年進行？”
“不，我只是通知你，如果你相信按揭貸款無力償債的謠言，你必將損失慘重。”
“你知道從今年開始，抵押貸款將采用浮動利率嗎？當逾期支付率上升以后，您認為不會發生資不抵債的事情嗎？”
陳道俊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是否在試圖掩蓋他的資不抵債的事實。
“陳先生，證券不是貸款，AAA評級基本上都會有一點不良貸款夾雜，但這并不妨礙它是一個不錯的金融產品的事實，AAA級證券彌補了B級證券所帶來的損失，對吧？”
“現在，政府也在對房價進行一些調控，因為房價現在正處在一個高點，而且還沒有崩潰。”
其中一名管理人員也悄悄開口。
“我理解高盛的想法，但還是決定堅持我的想法，哦，當然，謝謝你提供的信息。”
這位年輕的主管聳了聳肩，雙手合十。
“那么，我們要不要仔細看看逐日的提議？”
三人打開逐日準備好的內容，瞬間就瀏覽完了。
“總結中，產品分析部分非常到位，畢竟，這是逐日。”
“只要我們雙方就兩件事能達成一致，合同就可以簽訂了。”
看著合作方三人滿意的臉，道俊緩緩張開了嘴。
“即使是按月支付保險金這種方式，我也能接受，此外，華爾街已經有溢價條件達成的先例，所以我們也將有可能遵循這種方法。”
一起來的組長一臉擔心的看著陳道俊。
有了溢價，當證券的價值上升時，要支付的溢價就會急劇上升。
保險費可能會飆升至他們無法承受的水平。
道俊朝組長輕輕點頭。
這是松了一口氣的信號，但是組長臉上的擔憂并完全沒有消失。
“這樣算來，我們還是合作的比較愉快的，不是么？哈哈。”
還沒等年輕高管笑完，陳道俊又說了一個條件。
“同樣，有先例，所以保險是4.8。”
對方微笑著，但不贊成。
“哦，和兩年前一樣的條件？會不會有點困難？”
“為什么難？如果住房保證金價值下降了，風險就上升了，那么保險金應該也漲了，但保單的價值不是比兩年前穩步上升嗎？這不就意味著風險降低了嗎？就算是同樣的條件，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對面三個人，在第一次聽到陳道俊這樣的言論后，互相竊竊私語起來。
片刻后，其中一個人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您認為贖金是多少合適？”
“聽上去，你愿意根據金額接受我的條件？”
“當然，如果超過1億美元，我將以4.8的價格簽署。”
陳道俊松了一口氣，如果5，不，哪怕是6，他也會接受。
很少有地方像高盛這樣，能夠一次性消化大量資金。
“哦，剩下的問題一下子解決了。”
看到道俊燦爛的笑容，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既然是40億美元，那不就可以把全部金額和保險費率一下子安排好嗎？”
他們驚訝于道俊保險金額數字的巨大，也看到了巨額的費率收入，40億美元的4.8，即2.16億美元。
而就那么一點點，也足夠他們實現財富自由，此時的陳道俊，對他們來說，就是上趕著的財神爺。
和道俊一起來的組長不停地收發短信。正在實時查看員工拜訪其他金融機構的情況。
道俊把號碼寫在厚厚的合同空白處。
4.8和40億美元。
簽完合同的那一刻，道俊和合作方三人都笑了。
雙方都非常滿意的合同，在投行并不常見。
道俊推開椅子站起來，一一握手。
“一切盡在您的掌握之中。”
這時，和道俊一起來的組長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包括倫敦在內的所有26個地點，都順利簽署了合同。”
看著道俊更加燦爛的笑容，一位年輕的高盛高管說道。
“看來您有什么好消息。”
“是的，好消息是，我們簽了一份非常好的合同。”
“啊，恭喜你，能給我一點暗示嗎？”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這樣的合同，無論如何都很難隱藏這一點，華爾街沒有秘密。”
“你應該睜大你的眼睛，逐日是以成功的投資而聞名！”
道俊簽完合同之后，整個人都很放松，因為直接有律師公證，現在合同它是處于不可撤銷狀態的。
道俊給了高盛主管人員一些提示。
“我們的逐日憑借其成功的風險投資案例聞名海內外，這樣算來來，今日在這里簽訂的這份合同，是不是也算是我們逐日投資公司成功案例？”
道俊輕輕搖了搖手中，雙方已經簽署完的厚厚的合同條款。
“我們的成功就意味著他們的失敗，一份令雙方都滿意的成功合同是非常罕見的，對吧？”
笑容從高盛主管人員臉上消失了。
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難道陳道俊有什么內幕消息嗎？
陳道俊聯想到了M國房地產市場崩潰時那場可以稱之為最可怕的噩夢，盡管這種壞事可能性已經降到最低，可誰能保證不會發生呢？
“好吧，時間會證明這筆交易對誰來說會成功…”
道俊丟下一伙將信將疑的家伙，離開了會議室。
仰頭望去，陽光明媚的紐約天空今天更加美麗。
“我們去吃午飯好嗎？來一份美味的熱狗和熱咖啡怎么樣？”
道俊帶著一臉焦急的祖航，向拐角處的餐車走去。
當天下午，逐日公司的所有員工都得到了豐厚的獎金，并讓他們提前離開。
道俊想分享一點自己的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