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運營那個娛樂頻道,僅記者就招聘了30名,全部都是狗仔隊級的老手,僅僅一個月內就掌握到了這種程度,以后深入挖掘的話會有更驚人的報道…如果消息一旦爆發,你能承受嗎?大哥?”
陳潤基清楚,用力強調更具威脅。
陳榮基沒想到一向看不起的弟弟,今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內心又憤怒又驚訝:“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雖然陳潤基看到了陳榮基眼里的憤怒,但絲毫沒有退縮。
“你也想爭遺產,我真小看你了!”陳榮基看著他,突然笑了。
“不就是爭遺產么我并不是反對競爭,要是以前的話,跟爭奪皇位差不多的程度,怎能不打呢?但是我的底線是不能牽扯到孩子,而且也不能走漏風聲,現在父親還好端端地看著呢,大哥!”
陳潤基說完這句話后,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讓全體國民觀看家庭的丑聞,會在父親去世后才開始,我再次警告你,如果讓我們道俊再吃一次檢察廳的傳票,30個記者就全追在哥哥你屁股后面。”
看到砰的一聲關上門出去的陳潤基,陳榮基想起了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凈的事實。
那個看起來文靜的老幺身上也是流著和自己一樣的血。
然后他又想起了一個事。
陳榮基臉色鐵青的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好大兒:
“你!那個家伙說的是真的嗎?”
也沒有必要得到回答,兒子那面如土色的臉就是答案。
“你這個蠢驢!”
“啪!”
陳榮基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就上手了。
把被踢了兩腳的兒子拋在一邊,陳榮基喘著粗氣,拿起了聽筒。
“秘書室、戰略室、監查室….啊!還有經營支援本部長,全部給我進來!”
陳星俊第一次見父親發這么大的火,用害怕的眼神看著粗暴放下電話的父親,他現在連請求原諒的念頭都沒有。
因為爆發的陳榮基,此時的憤怒是如此的殺氣騰騰。
沒過5分鐘,門就被打開了,那些接到通知的人們蜂擁而入。
他們看到副會長室的情景,瞬間就看出來了。
看到低著頭的陳星俊,表情就像是“那家伙又闖禍了。”
“戰略部!”
“是,副會長。”
“聽好了,從現在開始,給那家伙倆個貼身保鏢,一個司機,一個隨從,要能使出渾身解數的緊緊跟隨的家伙!二十四小時做好監控,除了家里和公司哪兒都不許去,他要是跑去別的地方,就算砸斷腿也要把他攔住,哪怕去的是小小的咖啡館,戰略室全部都要跟在一起,聽懂了嗎?”
“是。”
“出去吧。”陳榮基揮了揮手。
戰略室長在他話音剛落就迅速離開了。
這里的氣氛非常令人不適,一向溫文爾雅的陳榮基,頭一次發這么大的火,他有些吃不住。
隨后陳榮基又招呼起來。
“監察室!”
“在。”
“把去年…不是,從前年開始這個家伙錢花到哪里,所有賬單去查,全部都調查出來,連買一包口香糖都不要漏掉,特別是如果用了一大堆現金一定要查清楚,知道了嗎?”
“是。”
監查室長在還沒來得及叫他出去,他就快步跑了出去。
“姜專務。”
經營支援本部長聽到副會長喊自己后,果斷采取了一動不動的姿勢,眼觀鼻鼻觀心。
“把星俊用的卡全部停了,還有把他名下存折給凍結了,再把他所有的小金庫都找回來,我不管什么時候,都會派人搜查,反正他兜里超過十塊錢的話,你就收拾東西準備滾蛋,把他工資存折拿給我,還有那什么.網上還是什么交易全部都禁止,你聽懂什么意思了嗎?”
姜專務臉已經變成了苦瓜:“您是讓我阻止讓他,讓星俊少爺花不了錢的意思嗎?”
“是的,什么吃飯,他在家或者公司食堂吃飯就行了,讓這家伙嘴里吃進去一口飯我都覺得可惜,媽的阿西八!”
陳榮基已經氣的口不擇言。
留在最后的秘書室長非常期待這次會給自己下達怎樣的嚴厲命令,因為對少爺如此嚴酷的措施還是第一次。
陳榮基注意到了他,嘆了一口氣:“去順陽電子那里把我的話傳達清楚,陳星俊不是我的兒子,他只是單純的有經驗的職員而已,如果工作沒做好沒發揮能力,從當天開始可以把他趕到水源工廠,理解了嗎?”
“是,副會長。”
陳榮基想起陳潤基臨走時那可惡的嘴臉,朝著陳星俊大吼。
“你這家伙!剛才你二叔提到的,那個丫頭叫什么名字?”
陳星俊身子抖了一下,由呆滯轉為了然:“什么?啊…慶,慶熙,李慶熙。”
陳星俊好不容易說出了名字,又開始低下了頭。
陳榮基一拳砸在桌子上:“聽到了吧?聽說是女演員,把那女人和那女人的經紀公司都給我查清楚。”
“您是讓我調查嗎?還是….”
秘書室長小心翼翼地開口,陳榮基再次提高了嗓門。
“讓你查清楚處理掉,那丫頭是個癮君子,公司老板是個黑澀會,稍微調查一下什么都出來了,你給檢察官的哥話,把他們送進牢房,關的越久越好,明白嗎?”
“是,副會長。”
“等等,把那個家伙帶出去,扔去順陽電子。”
秘書室長腳步一滯,臟活累活怎么都是自己干.
但陳榮基的話他不敢不聽,只能做一個請的姿勢:“少爺.您看”
陳星俊捂著受傷的地方,一瘸一拐跟他離開辦公室。
所有人都離開了,陳榮基只是在不停地嘆氣。
在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拿起了聽筒。
“洛杉磯分公司總經理,現在馬上把他調到F洲之類的地方,什么?你這家伙!非洲的哪個國家我怎么知道?越窮越好,每天打咂搶的那種,就把他下放去窮鄉僻壤吧!”
南部地檢,刑事部部長辦公室。
“陳榮基?你是說順陽的那個陳榮基?”
“對的。”
刑事部部長檢察官裴在煥因為從李在民口中說出來的名字,而遲遲沒能舉起手里的酒杯。
他有些鄙夷:“瘋了吧,為什么?因為即將下放,所以到最后要大鬧一場心里才解氣么?你知道自己在招惹誰么?”
李在民不管他的嘲諷:“我已經收到了核心資料,您看一下這個吧。”
“這是什么?”
裴在煥打開了李在民出示的文件。
“這家公司是什么?”
“這是陳榮基的小金庫,從內部交易開始是作為秘密資金的窗口,海外分公司是完美的off工具。”
“off…是什么?”裴在煥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M國這個國家,也不喜歡下屬拽英文,因為這樣,他對李在民的感官更差了。
李在民也不管他怎么想,只是解釋道:“境外公司,在避稅地設立的一般性公司。”
“你這家伙!以為自己是金融部就自以為是了?直接就說幽靈公司吧!”
李在民深吸一口氣:“總之,是那個公司的名單,因為有明確的對象所以調查也很容易。”
“所以?這段時間因為太艱難了,所以沒能查到嗎?因為材料不充分所以沒有調查清楚嗎?”裴在煥的話像機關槍一樣。
“我們只要進行調查就可以了,惹出來的事那邊會解決的,怎么樣?”
“不能隨便使用'我們'這個詞。”
裴在煥一下子把文件扔了出去,紙張飄散,甚至有一些飄到了地上,他冷冷的看著手下:
“你先說說這樣胡作非為的理由吧,究竟怎么回事?”
“您不需要這樣,我自己也會說的。”
李在民最大限度地詳細講述了自己與陳道俊的談話,特別是為了讓人相信承諾,也不忘添油加醋。
“他承諾了至少100億韓元,為了避嫌只要過一年的律師生活,就能獲得保險金。”
“你這家伙真是神神道道啊,你瘋了嗎?哪個瘋子會在你查了這些之后,成了沒用的廢物以后,還給那么多錢還保障你的未來?”
“部長您不了解財閥所以才會這樣,說實話我,我現在才明白,為什么之前都允許他們之間爭斗,并允許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這都是為了把這樣的財源關在他們的圈子里。”
掩蓋與財閥有關的案件,毀M證據,甚至采取緩期起訴等極端方法對他們進行保護的檢察官們。
稍有不慎,檢察官不僅會脫掉身上這件制服,嚴重時還會被剝奪律師資格。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這群人之所以毫不猶豫,是因為他們相信自己可以跳槽到財閥大企業的法務組,獲得數十億的年薪。
李在民化身教唆使者:“部長,我們坦誠一點說吧,反正部長您檢察官任期不就快結束了嗎?運氣好也只是次長檢察官,非主流檢察長的月薪有一次漲過嗎?靠山吃山,這不就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嗎?”
“所以呢?現在把還在讀大學的小家伙當作贊助商制定養老對策嗎?你這家伙,真的瘋了。”
“您親自見一面不就行了嗎?我想見面的話您會改變想法的,他雖然年紀小,但是不是一般的家伙,還有如果部長見過也說NO的話,我也會毫不留戀地去慶州呆著,就當做沒這回事。”
裴在煥看著李在民懇切的眼神,默默地喝起了酒。
很快,李在民聯系到了道俊,驅車帶裴在煥和道俊見面了。
裴在煥和道俊先握手,坐下后第一句話就是:
“H城大學出身的,有多少位?”
“南部地方檢察廳有五六個,只有擴大至京畿道,數字才能有所提高。”
“300人,50人,還有其他的地檢,對嗎?”
聽到這樣的比率后,裴在煥雖然有點吃驚,但好像想起陳道俊是H城大學出身。
“是的,檢察和司法部高層職員有H城大出身的300名,高麗大學出身的50人,然后由剩下的幾個人組成,您很了解啊。”
“大一新生時期,前輩們很自豪地炫耀來著,說這都是歷史傳統,都不覺得丟人。”
“有什么好丟人的呢,是同門來著…?”
“哎,算什么呢,出賣家世,出賣前輩、賣自己出身,如果是相信自己實力的人,我想,就不會時常把那種東西掛在嘴邊。”
裴在煥的表情有些變化,可能覺得作為非常罕見的財閥第三代的陳道俊,有點新奇,他繼續提問:
“如果想給在檢方找關系,明明可以觸碰主流人士…在寒國還有比大學校友更牢固的關系嗎?只要您下定決心接近,我想就能輕易建立友誼。”
“說到檢察主流人士,不就是所謂的高級檢察官嗎?他們照顧校友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要錢,需要的時候用錢收買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非得是現在。”
裴在煥瞇著眼睛:“不是把,我像,是因為他們站隊比您更有錢的人嗎?比如說像陳榮基這樣的人?”
“您很清楚嘛,如果我的實力和我那個當副會長的伯父差不多,就會主動站在我身邊,對不對?”
“所以,現在要從非主流人士開始?”
陳道俊看這家伙?
有點意思,自己把自己當成非主流。
“裴部長。”
“嗯?”
“我的爺爺也不向任何檢察官承諾未來,只有用檢察官的力量保護,他次才能有實力掌控未來,您…應該從李在民那聽說了,只是希望找到我需要的證據,我自然會承諾未來。”
一一追究起來,裴部長有些啞口無言。
“聽說檢察官對交易方式都很專業,那我們專業地進行交易吧。”
陳道俊不需要裝作檢察官的家伙,他只需要能一起做生意的合作伙伴。
因為生意人絕對不會背棄那些賺錢的客戶。
“交易…”
“金錢和權力,互相交換它們的商業宮女,這種交易不是很頻繁嗎,每時每刻都在我們國家任何地方上演?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裴在煥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過了一會,笑著開口。
“李檢察官這么說了,說您跟一般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相當不一樣,我現在明白了,他為什么說那樣的話。”
陳道俊追問:“有什么不同?”
“很有才能,能把厚顏無恥的話說得這么若無其事,而且別人聽起來還挺合理像樣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能分享的人,可以厚臉皮,反正想賴著像我這樣的富三代的人,數不勝數,您不這么覺得嗎?”
很多檢察官想要出售手里的權力,但卻一直沒有門路,畢竟能開得起高價的人不多。
“這個…您讓人羞愧的本領也相當高,知道了,我會像商人一樣,制作像樣的東西賣給您的。”
陳道俊笑了,他舉起杯子,對方是個能聽懂人話的家伙。
信任,信賴,義氣…比起這些,陳道俊明白,利益產生的交易,這才是維持他們長期關系的紐帶。
“我有點著急,希望能在兩周內,您能帶來好的東西,我會付給您想不到的錢。”
裴在煥戲謔的指著站在一邊的手下:“在民好像更著急,急切的人應該會挖出來更多吧。”
“啊,因為是第一次交易,所以我給點訂金吧,請您轉告他,不會被調到慶州,然后再加把勁,我期待會有更好的結果。”
裴部長面帶喜悅的微笑低下了頭。
“我代表李檢察官表示感謝。”
“應該由我來打招呼,不是這樣吧。”
裴在煥愣住了:“啊?”
“部長您所說的,五六個人中,就有一人可能不得不脫下身上的制服,有適合的人選嗎?”
“脫下衣服?”
裴部長嚇了一跳。
“這是考慮到萬一的情況,比起檢察官這個職位,更需要錢的人就行了,相反也將以律師的身份被我們逐日法務組錄用。“
陳道俊看著陷入沉思的對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幫我做事,最壞的情況是被剝奪律師資格,這也沒關系,反正不都是學過法律的人,有沒有那個證都無所謂,公司需要法律知識不是需要資格證。”
“您是想把事情鬧大啊。”裴在煥琢磨過味道出來,檢察官被迫辭職,只有兩種情況,要么出現重大失誤,要么就是因為咬了財閥。
“正如我所說,這是以防萬一。”
“我會確認一下,如果有人想從事律師行業,那我也是非常熱烈歡迎的。”
一年就能賺到做10年律師的錢,他沒有理由拒絕。
“那我就等著了,因為是第一次交易,所以我們好好打配合吧。”
裴部長用力握住了道俊伸過去的手。
“我有沒有價值,請您拭目以待。”
等到裴在煥帶著李在民離開后,坐在隔壁的姜勝宇施施然開門進入道俊的包廂。
“檢方確實會動手的,看來真的是金融監督院。”
“你了解那邊在干什么嗎?”
“我們公司自不用說,連你和我、個人交易都在查,開始逆向追蹤寒國逐日成立時流入的資金。”
姜勝宇直言不諱,但語氣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不安。
“有什么大問題?”
“之前我們轉移的錢是以萬億為單位,只要把碎屑拼湊起來應該也能出來幾百億吧?我們叫做合理避稅,但在他們看來是偷稅漏稅,這是法律解釋問題,一旦出現問題,國稅廳就會過來調查。”
“確實有點讓人緊張。”
“最壞的情況是交稅后罰點款,就那么點錢所以沒關系,嘿嘿。”
“你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嗎?”
看著道俊僵硬的表情霞,姜勝宇收斂起了笑容。
“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既然拔了刀,就應該動一次手,我不想只切了蘿卜塊之后就把刀收進去,要干就干票大的。”
姜勝宇表情更加嚴肅了,陳道俊表示沒有和解的想法,意味著順陽集團和逐日將展開一場龍爭虎斗。
真的能刺中銅墻鐵壁般的順陽嗎?
會不會反而是這邊受傷?
他的這種擔心,完全流露了出來。
“叔叔不是說最壞的時候就交點罰款嗎?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兒,不必退讓。”
確認他的決心后,姜勝宇重重地吸吐了口氣。
“剛才那兩個,就是你正在準備刀吧?”
“是的,是南部地方檢察廳金融調查部的李在民檢察官,這位朋友馬上就要去慶州了,可以取消他的人事調動命令嗎?”
“確定嗎?”
“嗯,檢察廳內部的人,只要慢慢聚集起來,會成為我們強大力量。”
姜勝宇拍拍胸脯:“那種程度沒什么問題,南部地方檢察廳也不是什么要職。”
“那就行了,就等著看我們這群朋友,帶動更多人拿著鋒利的刀吧。”
一個禮拜的時間不到,帶著口罩和棒球帽的李在民就帶來了可用的武器。
“內部交易和集中供活都成不了新聞,上了也最多只是傷其皮毛,所以沒有投入人力,相反我們集中追蹤了海外公司…嗯出來了這樣的結果。”
姜勝宇一下子搶走了李在民檢察官提供的資料,他仔細觀察甚至還吹起了低沉的口哨,沒有漏掉一個數字。
陳道俊知道他的專業性,也就是說這就是正確的證據。
“南部檢察金融調查部真了不起,居然找到了這個!”
“挪用秘密資金的事情誰都會做,其影響很大,反正也很難起連鎖反應…所以只努力挖掘外匯,結果找到了。”
陳道俊提出疑問:“如果沒有M國的幫助,應該會很辛苦吧?”
“我有幸參加過法務部研修項目,這是給H城大學出身的人提供的優惠,但是為了搭配像我這樣沒關系的人也會加入一兩個,當時有一位關系很好的僑胞,是他幫了我。”
“那是什么?”
陳道俊指著文件問道,姜勝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轉移美元,這是從M國聯動的賬戶中流出的錢。”
“有多少?”
李在民滿懷信心地開口。
“超過1000億,現在問題是沒有資料顯示從M國流出的錢用在了哪里,這種情況一般都是D博。”
“D博?”
“是的,這個只有老板一家才能做到…難道陳榮基副會長喜歡D博嗎?”
李在民眼睛一亮,似乎想從我這里得到新的線索。
D博啊…
陳道俊知道是誰,比D品更難戒掉地不是D博嗎?
一輩子D博不斷惹禍的那個人,就是大伯母。
孫貞來,出生在放高利貸的家庭。
眾所周知,高利貸和D博脫不開關系。
出生在什么都不缺的財閥家庭,嫁入了更大的財閥。
她盡情發泄自己擁有的欲望活著,從某種角度看是個令人羨慕的人。
男人,D博還有購物。
都是她人生中不能缺少的東西。
“請比較一下海外賬戶的取款時間和大伯母出國時間。”
“陳榮基副會長的妻子?”
“是的。”
兩個人目瞪口呆。
財閥家的大兒媳陷入巨額遠程D博,在追究非法與否之前,也是民眾道德指責的對象。
“既然大伯是這么對付我的,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們也模仿一下吧,先向媒體透露,如果熱度起來了檢察機關開發表會,那么媒體就會重新寫報道的。”
“有可以接受的媒體嗎?如果惹順陽討厭的話,廣告都會掉光啊?”
力量的大小只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在民經歷過多次不顧檢察機關的要求,媒體一直無視的情況。
特別是涉及財閥的事件更是如此。
“賢誠日報,只要我們填滿這些廣告就可以了,我們也有建筑、汽車、百貨商店、超市,足夠了。”
但是李在民仍然搖著頭,因為結果預測很明顯。
“您的爺爺身體存疑,大伯是現在負責順陽常務工作的副會長,這種程度應該就結束了,傳喚證人很難,可能會以書面質疑收尾,并被判定為無嫌疑。”
“沒關系,即使大伯母真的是清白的,也不會有人相信,命好的財閥家女主人遠程D博,光是報道出來就成事實了。”
陳道俊目的在于給對方造成傷害,讓對方發現他手里也有刀。
“在那之前,叔叔見一下伯父吧,請暗示一下,如果在這個時候收起刀,我們也就懶得再搭理他。”
“如果把刀收起來了?金融監督院停止調查的話我們也會停止嗎?”姜勝宇好奇的詢問。
“不是,我們會一直進攻,因為是第一次所以要惡狠狠地反擊,要不然之后還會重復這樣的事情。”
陳道俊心想,我讓你去聯系對方,只是迷惑他而已。
“有必要這樣嗎?指向我們的刀都放下來了…如果我們也把刀子放下,站我們這邊的檢察官也可以避免尷尬的事情發生。”
陳道俊搖搖頭,大伯父這個人,是絕對不會收起刀的。
“我們家的人,不要相信,因為叔叔只認識我父親,所以看起來覺得性格很好很正派,他們全部都沒有信用可言,不是只有爺爺才那樣。”
很快,帶著任務的姜勝宇來到順陽大廈,在秘書的帶領下,很順利就見到了陳榮基。
“感謝您抽出寶貴的時間,副會長。”
“不是的,您不僅僅是最大的國外投資者,還是帶著我們可愛的小侄子的老師,我隨時歡迎過來拜訪。”
“那么我就當您會可愛地放過咯。”姜勝宇連忙接上話茬。
陳榮基的笑容一滯:“什么意思?”
“不要因為警戒道俊,而把我拉進這個火坑。”
“啊,那個?呵呵,這個真是.…您誤會了。”陳榮基干笑著,卻顧左右而言他。
姜勝宇沒好氣的說道:“真是的,財閥家未來的家主,做了的事情都不承認,真讓人失望,難道你是在抵賴嗎?”
“抵賴什么…不是,我對姜代表沒別的意思,也不是在警戒道俊。”
“那是什么?”
“順陽汽車連我的那份也拿走了,我只是想著收回這些。”
對于姜勝宇來說,陳榮基是一個很難理解的人。
完全無視了“把想要的東XZ起來“協商第一個原則,明明是懇切的話,聽起來卻像是在威脅。
“汽車?是指順陽汽車持有的集團股份嗎?”
姜勝宇看著笑著點頭的陳榮基,想起了陳道俊的話。
揮動我們真正的刀吧。
姜勝宇等待揮刀的時間。
“那為什么是副會長的?不對吧,這是我從陳會長那里正當購買的。”
“只是暫時換了主人而已,不是,準確來說是在危機中保管,那個為什么…不是說IMF是換亂嗎外匯危機。”
姜勝宇腦海中浮現了陳道俊的話:這些人是“厚顏無恥“,這么輕易地說出不合常理的話,股權都在自己手上,竟然想一句話就收回去,誰給他的臉?
陳榮基坐起身:“請把它交還給我,如果一來也可以按行情給你保管的費用,這應該不是一筆賠錢買賣。”
“如果我拒絕呢?”
“姜代表作為拿錢的人,計算得比較慢呢,您就算把它們握在手里,也拿下不了順陽集團,與其手握那些只會讓人頭疼的股票,不如換成自己需要的吧,比如,現金。”
“南部地方檢察廳和金融監督院是兩個部門,更狠毒的家伙們應該會撲過來吧?”
“更狠毒的人…應該是大檢察廳ZY調查部和國稅廳的聯合吧。”
“再加上一個,輿論媒體集中的炮火。”
看著得意洋洋的陳榮基副會長,姜勝宇面無表情慢慢開口。
“哎喲,好嚇人啊,呵呵。”
看到姜勝宇用力露骨地表現出自己不屑,陳榮基皺起眉頭。
“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所以才會說是失誤,對于像我們這樣大幅度投資的企業,如果失誤可能會致命,特別是像國稅廳這樣的地方,抓住這些失誤不放的話,我怎么會不害怕呢?”
陳榮基看著厚著臉皮說話的姜勝宇,笑了出來。
“我以為潤基的朋友就那樣…但是我看也走眼了很多,潤基是這樣,朋友也是…全部都不一般呢。”
不愧為順陽的副會長,陳榮基瞬間改變態度,表現出了自己那游刃有余的姿態。
“好,股票零碎之類的小事就算了吧,那就搞大點吧,逐日吞掉的所有公司轉移到順陽這把大傘下面吧,我愿意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
“我不是隨便吹牛,您知道我們BAT集團的市值是多少嗎?”
姜勝宇受不了陳榮基那驕傲自滿的姿態,所以回敬了一句。
對方卻像沒聽到一樣。
“姜代表您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嗎?我們來進行交易吧,我會認真仔細地評估市值,并根據這個結果來全部支付。”
“這個大話題,在先解決完小問題之后再說吧,請停止讓金融監督院盯著我們逐日,那么我也就在這個時候結束。”
陳榮基反問一句:“哦,你準備用什么結束?”
“因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到處打聽了一下,我看你兌換了一些錢呢。”
雖然陳榮基挑動了下眉毛,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國企業中這程度只是輕微的違規行為,姜代表開車的時候不是偶爾也會非法掉頭嗎?就是那種程度。”
“非法掉頭,我偶爾也會,但是我醉酒狀態下不會那樣,這是違反酒后駕駛。”
陳榮基心里打了個突:“喝酒?你那是什么意思?”
“因為兌換的美元流入了D場,現在正在確認是誰,不過,那個賬戶是順陽子公司,所以應該很難推卸說自己不清楚。”
姜勝宇沒有明確說出來他妻子的名字,而是借機觀察了他的臉色。
很明顯,對方好奇于D場這個詞的反應,但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
如果知道自己的妻子是那個人,就不是這個反應,好像他是第一次聽到。
或者好像沒聽到D博這個詞一樣,面無表情。
“今天之內我要聽到一個消息,金融監督院正式的調查以及調查終結,如果沒聽到這個消息,明天就會出現那個新聞。”
“你剛才說D博嗎?遠程海外D博?”
“是,這就是核心,而且即使不告訴大家那位是誰,大家應該也知道吧?”
面對瞬間僵硬的陳榮基,姜勝宇將名片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請記住,時間截止到今天下午下班為止。”
走出副會長室的姜勝宇皺起眉頭。
“那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老婆沉迷D博嗎?”
獨自留下的陳榮基仔細思考了姜勝宇留下的話,但是很難掌握事態。
問題是用于兌換的賬戶不止一兩個。
轉移的美元不僅僅是在M國,在很多國家都在用。
購買別墅或豪華住宅,在可以賺錢的地方購買了土地或建筑物。
當然也會為了個人的娛樂而使用,但怎么能說是D博呢!
如果姜勝宇這樣放下狠話那說明不只是拉幾次轉盤、玩幾把老H機這種水平…不由得開始擔心。
“把崔部長叫進來,把外匯賬戶全部拿過來。”
想到這里,陳榮基對著對講機通知,然后開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崔部長拿著厚厚的文件進來時,陳榮基先開始發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什么?您在說什么…?”
崔部長被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
“從賬戶里挪走的錢中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就是沒有向我報告的。”
從崔部長的驚訝表情中可以看出,確實是有失誤,如果不是特別的事沒有單獨接到過報告。
“再說一次,一大筆錢被抽走的情況里沒有奇怪的地方?以你的標準?”
崔部長,這個一輩子都和數字打交道的人聽懂了。
崔部長快速翻閱文件后抽出其中幾張遞給了陳副會長。
“這是什么?”
“這是夫人使用的記錄,我想其中最精彩的部分,大概就是副會長您要找的內容,我詢問夫人的時候,她讓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陳榮基迅速地確認最后合計數字時,甚至產生了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想法。
“11000億?”
崔部長對副會長的態度不知所措,只是一直猶豫不決沒說話,
僅僅只是從副會長吃驚的表情中推測即使發生事故,也是發生了非常大的事故。
“你確定嗎?是我老婆用的嗎?”
“是的,主要從M國取款,偶爾在摩洛哥也取過。”
陳榮基皺起眉頭點頭揮了揮手,崔部長像逃跑一樣離開了。
他確信今天副會長家里會傳出哭聲,甚至還向關系好的同事們親切地發送了短信,要求事情再急也要推遲,省的去火上添油。
陳榮基首先想起姜勝宇的警告,而不是對酒后駕駛甚至非法掉頭的老婆的憤怒。
他急切地叫了秘書室長,然后采取了措施。
“一定要告訴戰略宣傳室,警告以后如果再有媒體刊登一條不光彩的報道,我會親自追究責任。”
秘書室長意識到是副會長家里出了問題,急跑出去召開會議。
目前,只有調動公司所有的人脈才能防止刮起寒風。
再次獨自一人的陳榮基,終于平靜了下來。
“姜勝宇這小子…”
他的嘴角略微上揚,即使姜勝宇模仿新興財閥,大寒冥國也是掌握在順陽這樣的財閥手中。
這等于讓每個媒體知道,沒有順陽的允許,沒有人會報道。
就像證明這是順陽的力量一樣,第二天的早報和電視新聞中D博、海外賬戶、外匯流出等詞語都沒有出現。
陳榮基再次確認了媒體的情況,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現在應該讓日常進行這種威脅的姜勝宇付出代價,竟然敢…!
他敦促金融監督院盡快進行調查,只要出現一個有用的線索就會立即動員國稅廳徹底查清楚逐日。
在他尖叫請求饒命的時候,那時候可以重新進行協商。
陳榮基多少減輕了擔憂,打算開始對家里進行嚴格管制。
在警告該死的妻子和管控愛惹事的星俊之前,為了享受現在舒適的心情,叫來管理人員們盡情喝個酒了。
但是當天晚上,自己享受包括女人在內的酒席,秘書室長慌忙跑著找過來的表情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干什么,慌慌張張的?”
“副會長,這個…”
秘書室長拿出的紙上打印了網絡報道,陳榮基一看到報道的第一篇文章就皺起眉頭。
只要一聽到名字就都認識的人。
被拍到在拉斯維加斯著名D場享受數百萬美元D博的場景。
財閥會長一家的豪華購物。
據悉拉斯維加斯當地酒店的D場為了給寒國常客提供服務,雇傭了寒國人。
引用部分D場相關人士的話,推算S集團的大兒媳S某在M國當地D場揮霍的金額,達到大幾百億。
3天內揮霍300萬美元,用從分公司的外匯賬戶中提取的秘密資金。
當地D場有向部分顧客贈送私人飛機的事例,也確認了免費套房和高爾夫球場。
“這是M國當地時間今天早上報紙上登出的報道,被稱為“寒國時代雜志“的最具影響力的韓人媒體。
“這是剛爆出來的嗎?”
陳榮基猛地咽了咽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