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很快便引起了錢塘江景區一帶的騷動,越來越多的人朝著廣場方向跑去。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本來還納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聽到身邊人都在議論蘇云的時候,紛紛驚愕了起來。
“哎大哥,你剛才說什么,誰在錢塘江廣場?”
“蘇云!快點去,再不去人多擠不進去了!”
“大哥,哪個蘇云阿?”
“你腦子瓦特啦?還能是哪個,那個英雄蘇云!”
短短時間的功夫,整個錢塘江廣場便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這件事情也在短時間內,便驚動了景區負責人。
從剛才到現在,辦公室的電話就沒有停止響過,錢塘江廣場四條道路全面癱瘓,這事已經不是景區單方面可以負責的了。
因此負責人想都沒想,一個電話打去了旅游局。
旅游局局長再三確認,得知蘇云出現在了錢塘江廣場之后,立刻便開始向上級聯系。
十分鐘之后,泉亭市市長李偉民便得知了此事。
蘇云出現在了錢塘江廣場,這讓李偉民又驚又喜。
蘇云的出現足以讓泉亭市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曝光率大增,甚至會吸引來大批的游客,全面帶動城市的經濟發展。
上次蘇云在錢塘江悟道,對戰基因人之后,錢塘江景區每日的游客量平均增長了兩倍。
這一次蘇云的現身,雖然李偉民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卻對此高度重視。
交警部門紛紛出動,趕往通向錢塘江廣場的幾條主干道。
然而蘇云的消息,已經被在現場的人發到了網上,這讓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三條五車道主干道都已經被堵的水泄不通。
除了私家車之外,整個市區的出租車系統也瀕臨癱瘓。
大量的人在路邊打車,卻往往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一輛空車。
沒辦法,交警方面只能派出騎警,疏散交通,防止交通癱瘓。
景區警員也迅速出動,對現場進行了封鎖,不再允許更多的人進入廣場中去。
此時的錢塘江景區,游客人數達到了幾萬人,這幾萬人要全都擠進廣場中來,麻煩可就大了。
因此警員們迅速封鎖了幾條道路,拉上了警戒線,不再允許更多的人進入廣場。
而已經在廣場的人們,則是也在警員的安排下,分別用隔離帶隔絕出了足夠的距離。
這壯觀的一幕,就連在這里干了很多年的警員也不曾見到過。
整個錢塘江廣場因為蘇云,已經是人頭攢動,人滿為患。
站在高處往前看去,甚至一眼看不到隊伍的盡頭。
所有人都翹著腳,伸著脖子朝著前方的擂臺看去。
地方臺以及各個媒體記者,紛紛被擠在人群中,費力的扛著攝像機,想要拍攝下這難得一見的畫面。
蘇云的到來,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掀起了錢塘江景區一帶的浪潮。
三百余警員陸陸續續抵達現場,來維持廣場秩序,并盡可能的疏散人群。
通向錢塘江的主干道被封閉,但這依舊無法阻擋人們想要親眼見到蘇云的熱情。
行人通道上,開始涌現大批的人群,縱然車無法同行,他們依舊想要前去錢塘江廣場。
無奈之下,交警部門幾乎全員出動,這才堪堪穩住了眼下的局勢。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站在擂臺側面的林肖忍不住咂舌:
“蘇叔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怕是就連一線明星也無法帶來這樣的轟動吧…”
站在旁邊的楊大頭由衷的點了點頭:
“何止啊,我估計這錢塘江廣場從修建至今,也不曾一下子迎來過這么多人。
少說得有好幾萬人,今天這景區算是掙著大錢了。”
一聽這話,林肖頓時沒好氣的看了楊大頭一眼:
“這種時候你怎么腦子里老想著錢?”
楊大頭不甘示弱的瞪了林肖一眼:
“少扯風涼話,難道你不愛錢?”
“那你知道什么人才會愛錢嗎?”
林肖撇了撇嘴,楊大頭更是不讓分毫:
“什么人都愛錢,死人還喜歡多少點紙呢!”
“錯!”
林肖看著楊大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窮人!”
“你…”
楊大頭頓時有些語塞,林肖是武二代出身,等于是含著金湯匙長大。
雖然他們家的家底不比那些知名大富豪,但起碼要比尋常人好得多。
再加上林國棟在國術圈的名聲很響亮,輩分也算得上是當代數一數二,這自然給了林肖一定的優越感。www.八壹zw.ćőm
這方面,楊大頭的確沒得比,因此罕見的出現了吃癟的表情。
煩躁的楊大頭很快便擺了擺手:
“不給你扯這個了,你倒是看明白了沒,蘇云到底要干嘛?”
楊大頭這番話,的確很快便轉移了林肖的注意力。
他看著站在擂臺上的蘇云,以及兩旁分別放置著的刀槍劍戟,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二人到現在也想不明白,蘇云這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現在的動靜可是越鬧越大,也就讓楊大頭和林肖,越發覺得不解。
就在此時,擂臺上的蘇云,在超凡領域的加持下,終于開口了:
“爾爾皆默,四海聽真!道臨之地,朗朗乾坤。
天地無光,唯吾可言道。布道之側,人人皆如龍!”
此時的蘇云端坐于擂臺中央,超凡領域加持,一字一言都如道音,后方便是滔滔江水,仿佛聽到了蘇云的話一般,掀起了遮天巨浪。
他盤膝而坐,五心向天,低眉沉目,淡淡的掃視全場,竟讓人心生敬畏之意。
說來也怪,蘇云手里分明沒有任何的麥克風,可他的聲音卻能夠傳遍這整個錢塘江廣場,宛若道音臨凡。
讓不論是站在哪個方向的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真如虎豹雷音一般,響徹耳畔,甚至壓過了那錢塘江的潮水聲音。
眾人覺得驚訝的同時,也紛紛安靜了下來。
要知道在這幾萬人的室外廣場是,一片寂靜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紛紛停止了躁動,一臉好奇的看著擂臺上的蘇云。
放眼整個大夏,能有這種影響力的人,怕是加起來也超不過一個巴掌,而蘇云定然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
蘇云的眼神掃視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隨后終于方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依舊如同有擴音器一般,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悠悠千年,道無可問,法無可及,先人先輩奈無道可尋。
身為修者,著今日于此,當大開方便法門,燃道火長明!
道以傳承為序,今日吾現身于此,獨為傳道而來!”
不遠處的楊大頭和林肖,看著蘇云的眼神有些發愣。
某一瞬間,他們甚至覺得蘇云變得很是陌生。
他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朋友,兄長,而更像是于萬人之上,受天地敬仰般的存在。
滔天巨浪與蘇云此刻的靜怡形成了極具視覺沖擊性的對比,這儼然讓蘇云帶給眾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幾萬人的現場,瞬間鴉雀無聲,甚至在他們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下意識的審慎。
同時,蘇云的這番話,讓在場眾人紛紛疑惑不已,他們看著蘇云,并不知曉蘇云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他們疑惑之際,卻見蘇云手腕一抖,一旁武器架中的寶劍帶著陣陣龍吟般的聲響,竟然凌空飛出,準確的落在了蘇云的手中。
在眾人的注視下,蘇云隨手便將手中的寶劍揮舞了幾下,也就在此時,人群中傳來了陣陣騷動。
只見在擂臺側面的一塊裝飾廣場所用的巨石,竟然在劍氣縱橫間,被輕易削成了石碑形狀。
而在其上,浮現出了蒼勁的字跡。
洋洋灑灑,一氣呵成。
眾人瞪大了眼睛,也紛紛好奇的朝著前面湊了過去。
卻見上面刻著:
吾以所厲之道,于此‘悟道碑’前,將大開方便之門,入法傳修,不負前人所望!
凡例規者,入得門庭三尺,即為有緣。
有緣者皆可問道,人人如龍!
在吸收了眾位古人的超凡氣息,蘇云對于他們心中的遺憾亦是感同身受。
他意識到了自己肩上擔負的責任,那便是興道正法,讓這世間存續道脈,有法可修。
而他所刻錄的這悟道碑,也讓這幾萬人陷入了思索之中。
當然這其中也有人很快眼前一亮:
“蘇云英雄剛才所說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他要傳道?”
“蘇云英雄要在這里傳道?”
“我去,那豈不是我們也能修行了?”
一傳十,十傳百,就連沒想明白蘇云這番話是什么意思的人也很快便眼前一亮。
此刻整個錢塘江廣場上議論聲不斷,隨著徐徐清風,傳遍了整個江口。
蘇云的眼中好似藏著星河,深邃且神秘,凡視線掃過之處,眾人皆無聲,生怕沖撞。
而蘇云也在現場再度歸于安靜之后,再現梵音:
“若有心修行者,以悟道碑繁規為據,凡能入門庭三尺者,便可入我山門,學我之法!”
蘇云的聲音鏗鏘有力,其中的力量也迅速感染著在場的眾人。
楊大頭和林肖紛紛驚愕的對視了一眼,二人的臉上寫滿了詫異。
他們到現在才終于搞明白蘇云為什么要來到這里,又為什么讓他們準備這一切。
原來蘇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演武,而是布道!
這一幕同時也在網上直播開來,標題但凡是帶著蘇云二字的,根本就不用什么炒作,流量從來都是頂峰。
大量的網友親耳聽到蘇云的這番話,紛紛感到懊悔不已。
“我真該死阿,為什么今天來上班,而不是在錢塘江廣場!”
“我特么現在買機票還來得及嗎?”
“真的假的,蘇云英雄要開始傳道,帶我們修行了!可為啥這么突然,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不瞞各位,我現在就在錢塘江廣場。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嘚瑟!”
眾多的網友在評論區內紛紛感到遺憾,他們開始羨慕起現場的眾人,這意味著他們將獲得史無前例的特殊機會。
同樣在看這場直播的,可不僅僅是網友們,還有一些根本查不到任何資料的特殊賬號。
其中一個特殊賬號的使用者,就是泉亭市市長李偉民。
在通過直播聽到蘇云所說的那番話之后,李偉民驚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畫面中的蘇云,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傳道這種事情,可是關乎到整個國家的大事。
但在這之前,他作為市長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因此很難判斷,蘇云的這個決定,究竟是有官方支持,還是個人意志。
不過,不論是哪一個,都不影響這個事情本身的重要性。
一年多以前,蘇云是大夏唯一修行者的身份曝光,就給大夏展現出了一條獨一無二的道路。
在各個國家都在癡迷于基因研究,希望能在基因研究上取得快人一步的進展時,大夏在寄希望于修行。
只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大夏不得不開始主攻機械道路,來維系國家在世界的立場和陣地。
修行,也就因此被漸漸的淡忘,甚至顯得遙遙無期。
可就在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天,蘇云卻突然現身錢塘江廣場,親口表示,只要能夠走上擂臺的人,便可以跟隨他修行。
這個機會彌足珍貴,別說是現場的人了,要不是李偉民必須考慮自己的身份,恐怕他現在也抓緊趕過去了。
這可不僅僅是足以讓泉亭市轟動的消息,這消息一旦傳開,全大夏都會為此轟動。
但同時,李偉民也非常的擔心。
這錢塘江廣場少說也有幾萬人,如果這幾萬人同時沖上擂臺,很難保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因此李偉民感到不安,他迅速一個電話打去了市局,市局也隨即讓各個部分的警員待命,將隨時做好出動的準備。
蘇云真正做到了以一人之力,轟動整個城市…
事實也的確入李偉民所想的那樣,在蘇云話音落下之際,現場頓時便有了些騷亂。
誰人不想問仙?誰人不想入道?
蘇云之前展現出來的力量,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向往。
他們或許并沒有那么通透的心境,也并不能完整的理解道是什么。
但一個顯而易見的邏輯就是,入道就意味著可能掌握像蘇云那般的力量。
這份力量,就足以讓不明道為何的常人所癡迷。
所有人對此都躍躍欲試,但他們卻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蘇云的話。
石面上的字跡雖如刀刻一般醒目,但內容卻是晦澀難懂,很多人根本就看不懂。
將此看在眼中,楊大頭挺了挺胸脯,隨后欲要往前走去。
將此一幕看在眼中,林肖頓時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去?這時候可別搗亂!”
楊大頭鄙夷的看了林肖一眼:
“你看得懂石頭上的字?”
林肖緊接著茫然的搖了搖頭,隨后疑惑的反問道:
“你看得懂?”
楊大頭一邊轉身朝著前面走去,一邊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二叔我,上高中的時候,差一點就是文科狀元!”
林肖頓時驚訝的看著楊大頭的背影,這倒是實在沒有看出來。
很快,楊大頭便出現在了石碑旁,隨后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
“各位,稍安勿躁,大家或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我是蘇道祖坐下大弟子,來給大家來解釋解釋!”
楊大頭自吹自擂,絲毫不社恐:“首先,大家要分成兩支隊伍,分別從兩處的臺階進行嘗試,只要能走上擂臺,不論男女老幼,均一視同仁。
其次,若是不能走上擂臺的人,不要在這里逗留,立刻離開錢塘江廣場。
立此規定,并非是在針對任何人,而是道本身存在自有的秩序。
修行之道,有緣者聽之,有悟性者悟之,不可強求。
諸位,可都聽清?”
楊大頭將晦澀難懂的文字,用通俗的話解釋了一番,而他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這幾萬人沒搭理楊大頭,反而紛紛看向了蘇云,異口同聲的回應:
“蘇云英雄,我們聽清了!”
翻譯完后的楊大頭頓時無語,但見這么多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趕緊回到了側面,和林肖站在一起。
不過二人對于蘇云在石碑上刻下的規矩,卻是感到非常疑惑 “這算是什么篩選標準,不就是幾層階梯嗎,誰會上不來?
到時候要是幾萬人紛紛上了擂臺,這該咋辦?”
林肖對此也是一頭霧水:
“是啊,按理說這種事情,不該是有非常嚴苛的篩選標準嗎。
走上擂臺就能修行,那豈不是有腿就行?”
就在二人疑惑討論的功夫,擂臺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則是非常迅速的分開了兩條隊伍。
這一幕把維持秩序的警員都給看懵了,他們辛辛苦苦指揮半天,愣是趕不上蘇云的一句話。
但蘇云對此卻是非常滿意,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如此,那就開始吧…”
說著蘇云便閉上了眼睛,默默掌控超凡領域,覆蓋四面八方。
同時,兩支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都非常欣喜,二人顯然不覺得走上擂臺是什么難事,因此非常得意的快步朝著擂臺走去。
蘇云不著痕跡的散開了領域,其中混雜著超凡狀態,作用在了整個擂臺上。
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靠近了擂臺,臉上都帶著無法掩飾的喜悅。
他們要是成功了,可就稱得上是全大夏最早入道修行的人,這如何會不讓他們感到喜悅?
“啪嗒!”
右邊的年輕人最先一步踏上了臺階,然而在他踏上去的那一刻,卻是猛然變了臉色。
不知為何,年輕人突然覺得身體仿佛重了很多,肩上好似扛著重物一般。
這讓年輕人咬了咬牙,疑惑之余也不愿意放棄,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勉勉強強的雙腳踩在了第一層臺階上。
然而當他邁出步子踩在第二節臺階上的時候,卻是猛然間趴倒在臺階上,臉上寫滿了痛苦。
這第二層臺階的重量比第一層上漲了幾倍不止,甚至讓這年輕人根本就站不起來。
這一幕看的眾人瞪大了眼睛,紛紛納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貨是來搞笑的嗎?”
“我的眼睛就是尺,這人絕對是演員!”
“可是他的表情怎么這么痛苦,好像都出汗了!”
眾人能夠清楚的看到,這趴在臺階上的年輕人似乎在拼命的嘗試起身,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終于,年輕人終于撐不住了,隨著他身上的力氣一卸,頓時看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當他狼狽的起身時,排在后面的人紛紛好奇的詢問。
“哥們,什么情況,你在玩行為藝術嗎?”
然而這年輕人卻是心有余悸的看著擂臺,心想著是不是有什么機關。
剛才還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壓扁,可在離開了臺階之后卻恢復了正常。
年輕人一臉費解的走到了一邊,他按照蘇云之前的規定,走出了錢塘江廣場,卻在不遠處的路邊站了下來,想要看看誰能走的上去。
一直被阻擋在隔離帶外的人們立刻拉著年輕人不斷的詢問,而年輕人則是臉色復雜的說道:
“擂臺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寸步難行…”
這番話自然是無法讓其他人理解的,大家紛紛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另一個靠近了臺階的人身上。
左邊隊伍的這個年輕人,剛才一直在看右邊的年輕人。
對于這奇怪的反應,他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在他看來,那個人完全是來這搞噱頭的。
因此,此人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隨后一步就踏在了第一曾臺階上。
“轟!”
一股無聲的重力猛然作用在了此人身上,讓毫無防備的他頓時便腿一軟趴在了臺階上,緊接著就滾了下來。
眾人見此一幕,紛紛瞪大了眼睛。
要是剛才那個人只是在耍寶,那這人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這個年輕人便狼狽的爬了起來,因為著急再加上在幾萬人面前丟了個大人,因此臉都紅成了猴屁股。
他有些不甘的看向蘇云,語氣充滿敬畏的說道:
“蘇…蘇云英雄,我剛才沒站穩,能不能再試一次?”
蘇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后輕輕的搖了搖頭:
“既是無緣,無需強求,今日只是一個開端,任何人在未來都會有機會。
只是現在機緣未到,且退去吧…”
蘇云的這番話也并不僅僅是在安慰他,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由技入道只是一個開端,因此需要的是有大悟性,并具備著一定天賦的人。
但若是之后總結出了修煉法,任何人都將可入道修行,差別只在于能走多遠。
至于年輕人所感受到的重力,實則是蘇云在這領域內,不斷加強的精神力。
準確的說,并非是蘇云改變了領域覆蓋范圍內的重力法則,而是通過精神力,來對于進入領域中的人,施加的一道門檻。
類似于幻覺,只是相比于幻覺,這種作用在精神上的影響要更為直接。
會讓人在意識上認為這里很沉重,實則只是虛妄。
原本還有些不甘的年輕人,在聽到蘇云的這番話之后,嘆了口氣,隨后點了點頭。
好在他還不至于灰心,至少蘇云說以后以機會,那就是一定有機會。
連續兩個人如此奇怪的就放棄了機會,后面的人也漸漸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只有四層臺階,可這倆人卻連第三層都沒上去。
這種事情不能總是巧合,可原因是什么呢?
第二批人開始嘗試,可當他們真正踩在臺階上的時候,才意識到真相。
之前失敗的人并非是什么巧合,而是踏上擂臺的時候,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似的,四周的重力劇增,甚至連抬頭都費勁。
并且每上一層,這重力就好像翻倍增長,以至于走到第二層就是極限了,再想往前一步都難比登天。
這一幕被楊大頭和林肖看在眼中,讓他們頓時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蘇云之前會表示能走上擂臺的人便可以修行,這看起來簡單的規則本身就是一種篩選。
而蘇云也的確是如此想法,他之所以要這么做,就是在篩選這些人的天賦,慧根。
慧根乃是五根之一,慧根強者,對道的感知也就更強。
好比與古人,也并非誰都能有幸進入超凡狀態的。
雖然現在借助超凡領域,人人都可感應到超凡氣息,但卻并不代表人人都能學有所成,畢竟過了門檻之人亦有差距。
而若是走不上這臺階,就表明此人的慧根以及天賦并不適合由技入道。哪怕在超凡領域中能修行,但也不會走太遠。
這種篩選,也是在避免無意義的布道。
至少在目前由技入道這個法門中,這些人并不合適。
當然,只是說這一種修行方式不適合,并非直接否定他們的修煉天賦,未來若是蘇云能開創出真正的修煉法門,這些人反而可能更適合。
畢竟修煉法才是最適合普及的,現如今的由技入道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不過蘇云雖然做好了大海撈針的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快二十分鐘過去了,百十人的嘗試,竟然無一人能走上擂臺。
這一幕看的眾人驚愕不已,網友們更是議論紛紛。
“到底怎么回事,他們上個臺階怎么跟要命似的?”
“我覺得好像沒那么簡單,蘇云英雄設下了門檻,想來這臺階應該不是那么好走的。”
“可是臺階上明明什么也沒有,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急死我了,都二十分鐘了,一個人也沒上的去?”
而那些在這期間嘗試過最終失敗的人,此刻都圍聚在了廣場外的道路上。
他們作為親身經歷者,自然是有發言權的。
“你們剛才也都感覺到了嗎,身體突然變得特別重!”
“我也是,就連呼吸都費勁了。”
“我踩在第二層的時候,骨頭都開始發出聲響,感覺再上一步可能就要被壓扁了。”
路人聞聽此言,紛紛好奇不已,他們明明上面也沒有看到,為何這些人卻都有如此奇怪的體驗?
“我覺得,這臺階根本不可能有人上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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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