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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繡娘有點狂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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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繡娘剛剛有點不一樣。”

  “嗯?”

  雜亂的朱紅床榻上,趙清秀卷縮在歐陽戎懷中,手指捻著一縷發絲,在他胸膛處畫圈,聞言,慵懶鼻音有些疑惑。

  歐陽戎兩手枕著頭,望向天花板,來回吐納,微微瞇眼,似是回味:

  “有點…有點…那個詞不方便說。”

  她轉圈的手指改為寫字:

你說,快說,我要聽  歐陽戎點頭:

  “有點狂野。”

  趙清秀原本布滿紅霞臉,霎那愈發紅透,像是要滴血的紅寶石一樣。

  歐陽戎感受到懷中佳人埋臉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某小臉的無比滾燙。

  繡娘身子本就容易燙起來,像是小火爐一樣,冬天里肯定很暖和…歐陽戎沒由來的想到。

  趙清秀越害羞,歐陽戎越喜歡逗她,繼續眨眼笑道:

  “本來就是,你說,你咬我耳朵干嘛,本來能忍住的,你偏咬,繡娘也不老實。”

我乖巧老實,是檀郎不老實  歐陽戎笑笑,也不戳穿她,扭頭聳鼻嗅了嗅,突然問:

  “原來繡娘也會飲酒,剛剛我不在,你偷喝了點酒是不是。”

  趙清秀稍微抬起些頭,小臉露出回憶之色,寫字:

嗯,我會喝點,一位姐姐教的,送過我一個酒葫蘆,里面的酒很辣,不過后來被另一位姐姐繳走了  歐陽戎挪笑:“繡娘的姐姐還挺多。”

  趙清秀埋頭不語,微微側著臉,仔細傾聽歐陽戎的心跳。

  歐陽戎眼睛望著屋頂,手掌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龐。

  二人都有點疲倦。

  是大汗淋漓后蔓延心頭的疲倦,只想呼吸,呼吸,再呼吸的恢復體力。

  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連玉骨仙肌,本該清涼無汗的趙清秀,額頭和鬢角的發絲都黏糊糊的粘在一張紅潤小臉上。

  實在是被檀郎折騰的夠嗆。

  二人汗水交融在一起。

  分不清是誰的汗了。

  不過歐陽戎的汗水肯定更多一些。

  歐陽戎胸膛被壓的有點酸,換了一個姿勢,展開左臂,趙清秀默契的翻身,青絲飛舞,她抬起螓首,枕在歐陽戎左胳膊上,姿勢側躺的貼在他懷中。

  歐陽戎的左手很自然的能摸到她光滑的后背。

  大手撫摸了幾個來回,用被褥幫她消瘦的后背擦拭了下汗水,留下兩根手指,像是起舞的精靈一樣,在佳人削背上的一節一節頸椎骨處跳躍、撫摸,然后一路上滑,來到香肩處,大手覆蓋,來回摩挲,像是盤玉石一樣。

  確實也如玉石一般光滑。

  這是左手往上走,能觸摸的風景。

  至于往下…

  若是一路向下游去的話,因為歐陽戎手臂長,趙清秀又較為嬌小的緣故,他手掌很容易越過腰間…

  歐陽戎大手來回游走起來。

  這給了他一種擁有著對方的感覺。

  趙清秀一言不發,蔥指默默在他胸膛畫圈。

  她卷縮在歐陽戎懷中,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瞇起眼眸,像是貓兒被摸頭一樣,享受著什么。

  其實也與他一樣,享受余韻。

  歐陽戎抬起另一手,從嘴皮子下面,捻出了一根烏黑直長的青絲。

  是繡娘的。

  繡娘的一頭發絲十分濃密,她睡覺時又不喜歡扎起,甚至剛剛二人辦事時,也是直接抽出冰白玉簪子,任由三千青絲披散在雪白肩頭和背上。

  歐陽戎上輩子也不太理解,這輩子,也隨著大周朝的習俗留有戴冠用的長發,這才發現,睡覺時披散頭發確實舒服,扎起來才難受呢。

  “瓏玲…”

  歐陽戎右手不方便摸,于是兩指把玩著一根冰白玉簪子,吊墜清脆作響。

  玩了一會兒,歐陽戎發現這上面的兩粒吊墜似乎可以取下來,脫離簪子,讓其靜音,他不禁拿到眼前,觀察研究,準備嘗試一下。

  結果下一霎那,就被趙清秀奪了回去。

  不準他亂動。

  歐陽戎笑了笑。

  突然問:

  “繡娘知不知道我的字。”

  趙清秀動作停住,落字在他胸膛:

什么字  歐陽戎眼眸下垂,瞧了瞧她有些疑惑的小臉,搖頭說:

  “沒事。”

  趙清秀卻主動寫道:

能不能和我說下她  “誰?”

檀郎提過的那位謝姐姐,檀郎不是要帶我回去,參加嬸娘的生辰禮嗎,你已經介紹過嬸娘了,這位謝姑娘很少提  歐陽戎猶豫了下,把他和謝令姜從認識到相知的事情大概說了一圈。

  趙清秀臉色十分認真的傾聽,中途沒有打斷歐陽戎。

  歐陽戎說完。

  她吸了吸鼻子。

檀郎這么優秀的男子,有女子喜歡很正常  歐陽戎反問:“那繡娘呢?”

  趙清秀低埋了下頭。

  繡娘是啞巴,眼看不見,還缺了小指,

  歐陽戎搖頭:

  “繡娘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二人一時間都不說話了。

  眼見時候不早,二人身上還有汗,歐陽戎找尋了下,只在皺巴巴的床單上,摸出一條天青色緞帶。

  不過這條緞帶也不干凈了,濕漉漉的,剛剛激烈之時,被咬扯下來,綁過皓碗…

  歐陽戎收回了手,起身下床,點亮屋燈,披衣出門。

  他主動取來一條干凈毛巾,還有溫熱水盆,坐在床邊,先是給自己擦拭頸脖胳膊,清洗了一番。

  畢竟是方家姐妹之前住過的房間,里面沒有繡娘的物品。

  剛剛二人情濃上頭之際,顧不了太多,歐陽戎隨心所欲,就近挑了這個房間。

  朱紅床榻上,趙清秀抱著被褥,默默看著主動清理的歐陽戎。

  某刻,歐陽戎突然轉頭看她,嚇得的她縮回了被褥。

  “又不是沒看過,躲什么。”他努力壓住嘴角。

  趙清秀埋著小腦袋,不吭聲。

  哪怕二人已經如此親密接觸,但是燈火通明的照著,女兒家面皮薄,終究還是不好意思…

歐陽戎大致清理完畢,穿戴好,又取出一條干凈毛巾,準備給趙清秀擦拭清洗,后者急忙寫字提醒:熄燈  “都看不清,怎么擦?”歐陽戎一本正經問。

  趙清秀不答,背對歐陽戎,就要重新縮進被窩。

  “好好好,熄燈,熄燈。”

  歐陽戎跑去吹滅燈盞,剛回到床邊,沒等他掀開被褥,佳人已經出來,主動抱住了他。

  溫香軟玉入懷。

  這一回是她索.吻。

  歐陽戎的感受沒錯,趙清秀確實大膽了不少…

  收尾過后,歐陽戎依依不舍離開了幽靜小院。

  聽到歐陽戎腳步遠去,趙清秀依偎著門框,一只小手放于小腹處,似是默默感受著什么。

  六品就在眼前,隨時可破。

  但是與檀郎雙修得到的這股溫潤之氣,似是十分柔和,可以被她引導。

  能夠積攢起來,一舉破境,沖的更遠。

  趙清秀側耳傾聽了會兒院中的蟲鳴。

  小臉露出愈發期待之色,若是能在二師姐面前破境,是不是會更好一些,也算是檀郎的功勞。

  這種進步神速,二師姐也會震驚吧。

  “回槐葉巷。”

  歐陽戎回到馬車,長松一口氣。

  他先是閉目,進入功德塔,看了一眼老伙計小木魚上方的青金色字體:

功德:三千零八十  在傍晚之前,他功德值還是四千零九十一。

  而上回兌換完金色福報后,剩余的功德值是三千零九。

  后面才知道,這金色福報,是老樂師的半部劍訣。

  歐陽戎一直把功德值卡在三千的警戒線,就是防止遇到危機,使用上清絕學的功德值不夠。

  而這些日子的功德值增長,都是靠裴十三娘主導的星子坊舊宅改造后第二期,加上經驗大禮包小師妹和容女史提供的。

  最后維持在四千零九十一。

  這一次沒忍住的纏綿雙修,消耗了一千多的功德。

  這還是歐陽戎有意克制的結果。

  雖然和前幾次一樣,同樣是給繡娘注入一千多功德紫霧,但是歐陽戎刻意控制時間,讓每一息都拉長了一些,所以這一次才格外費勁,不過也和繡娘有些情動的狀態有關。

二人今日算是一起釋放了長久的壓抑,達到了某種融洽之境  少頃,歐陽戎長吐一口濁氣,從功德塔中退出。

  他取出一枚云夢令,低頭打量了起來。

  這是從一指禪師那兒繳獲的云夢令。

  之所以有些特殊,是因為上面有一道血痕。

  除了所有云夢令上都有的那一行字外,這道多出的血痕,呈暗紅色,雖然面積不太大,但是涂抹在青銅短劍上,還是有些嚇人的。

  歐陽戎嘗試注入了些靈氣,發現暗紅色血斑亮了起來。

  但是注入了許久,都不見動靜。

  他微微皺眉。

  這玩意兒到底是怎么用的?

  按照之前和容真、易千秋等人交換信息時,得到的血青銅知識。

  此物作為云夢澤某座大陣的分陣眼,可以調動這座大陣的殺力。

  眼下看來,疑似就是調動鼎劍之威,大陣可能是以鼎劍為核心。

  但是云夢劍澤往天南江湖發放這么多枚云夢令,就不怕分散那座大陣的殺力嗎?

  其次,她們應該是不怕泄密的,畢竟發放這么多血青銅出來,不可能想不到,朝廷會繳納其中一部分。

  所以,這些越女們是自信歐陽戎等朝廷之人拿到了云夢令,也破解不了它的使用方式?

  又注入了一會兒靈氣,可惜除了暗紅色血痕亮起來之外,青銅短劍毫無動靜。

  而且只進不出,不見任何預想中的大陣殺力。

  歐陽戎搖搖頭,暫且收起了這枚云夢令。

  不多時,馬車抵達了槐葉巷,歐陽戎瞧見了小師妹徘徊門口的身影。

  “小師妹怎么來了。”

  “大師兄,你終于回來了,跑哪去了?離伯父讓你過去。”

  “等下,我身上有臭汗,先去換一身衣服。”

  不等謝令姜靠近,歐陽戎扭頭跑路了。

  謝令姜疑惑蹙眉,等到歐陽戎返回,確實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沒等她多想,歐陽戎直接問:

  “王府發生什么事了?”

  “是大郎,又接到了安惠郡主的邀請。”

  歐陽戎頓時皺眉:

  “還來?走,先去王府。”

  歐陽戎趕到潯陽王府書齋的時候,離閑、韋眉、離裹兒等人全都已經到齊。

  面前的桌上,有一封邀請函。

  離大郎一言不發的站在桌子旁邊,被眾人審視。

  “檀郎。”

  離閑等人松了口氣,紛紛打招呼。

  歐陽戎擺擺手,先走去拿起邀請函,瞧了一遍。

  發現,是安惠郡主那邊的私人印章,邀請離大郎去匡廬山游玩寺廟。

  歐陽戎收回目光,與眾人對視了一眼。

  他突然回頭問:“大郎想去嗎?”

  離大郎看了眼虎視眈眈的離閑、韋眉,又看了看微笑的離裹兒。

  嘴角不禁抽搐了下,他偏過頭:

  “我、我去那干啥。”

  說完,瞪了一眼好友歐陽戎。

  潯陽石窟門口。

  一襲盛裝的安惠郡主剛剛走出來,就有一輛車架默契的停靠在她面前。

  “容姐姐穿這身衣服確實好看,也不知你為何最近喜歡紫色衣裳,沒事,我幫你多找找,容姐姐今日怎么不太開心,還是開心些為好…我明日再來陪你。”

  “嗯,你注意安全。”

  容真勉為其難的點頭,揮手送別,衛安惠登上馬車。

  這時,容真轉頭看向頭戴白布條的壯碩馬夫,眼神審視了一遍。

  衛武微微垂目,抱拳敬禮:

  “女史大人。”

  容真沒有理睬,冷傲轉身,返回石窟。

  安惠郡主的馬車行駛了一會兒。

  駕車的衛武突然開口:

  “郡主,離扶蘇那邊沒有回信,應該是不會來了。”

  衛安惠先是沉默,旋即語氣有些不高興:“為何要以我的名義邀請,武叔屢次三番這么做,有點過分了。”

  衛武平靜駕馬:“這是梁王的要求,王爺同意讓您和離家世子接觸,說也不是不行,郡主不是挺喜歡那人嗎。”

  衛安惠話語停了會兒。

  馬車靜靜行駛了片刻,衛安惠輕嘆一聲,語氣有些惆悵:

  “武叔,這真是父王的意思?他怎么好端端的,讓我接觸離氏的人了,是不是…你說了什么?”

  衛武一板一眼:

  “郡主多想了。”

  “哦。”

  衛安惠沉默了會兒,馬車即將抵達潯陽城前,她忽道:

  “武叔,都兩次拒絕了,還是算了吧,你以后別再以我名義請了。”

  衛武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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