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哦?你能保證蒙化州叛亂不生,三十六部大小土司全都遵紀守法?”朱楨提高聲調問道。
“為臣只能保證盡量不讓他們發生,嚴格督促大小土司遵紀守法。”左禾高聲答道:“但同時,可以向王爺保證,一旦發生叛亂,我必第一時間平叛,絕不勞省里費神,更不會讓叛亂蔓延至州外。”
“嗯。”朱楨滿意的點點頭,左禾能這么說,說明他是有腦子的,便又問道:“蒙化州有蒙化衛駐屯,你能保證不會與土民發生田地糾紛?”
“為臣只能保證,按朝廷規矩來劃分所有田地,前元的官田一律劃歸蒙化衛屯田。不許任何人侵占。”左禾沉聲答道。
“嗯,這就可以。”朱楨又點點頭道:“其實云南地廣人稀,十之都是未開墾的土地,干嘛要一直盯著那點官田呢?”
“回王爺,因為官田是熟田,產量高多了。”左禾苦笑一聲道:“土民種地都是刀耕火種,也不會牛耕,產量極低,所以才會眼紅高產的官田。”
“不會種田官府可以教嘛,明年春天派有經驗的老農,到各府指導土民種田。”朱楨的后半句,卻是吩咐潘原明的。
&n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bsp;“遵命。”潘原明忙應下。
“真的可以教我們嗎?”左禾驚喜道。
“都是大明的子民,有必要敝帚自珍嗎?”朱楨淡淡道:“當然前提是,他得承認自己是大明的子民。”
“王爺放心,蒙化州決不允許有不忠于大明的人存在!”左禾斬釘截鐵道。
“再就是,臨近官道的土司,要修路養路,其余土司要按時納稅…”朱楨又道。
“絕無問題!”左禾又一口應下。
“你可不要信口開河,跟本王說的話是要負責的。”朱楨冷聲道。
“臣愿立軍令狀!”左禾拍著胸脯道:“辦不到任憑王爺處罰!”
“好!”朱楨拊掌笑道:“有這個魄力就值得本王相信你一次。”
“謝王爺恩典!”左禾激動的跪地磕頭。
“你先別著急磕頭,本王話還沒說完。”朱楨卻一抬手道:“其實當同知也沒什么意思,還是知州說一不二來得痛快。”
“那是當然。”左禾深以為然道:“只是俺也不敢想,怕王爺覺得俺癡心妄想。”
“正常來說,確實不能讓你一步登天。”朱楨笑道:“而且你們知州施生德高望重,實力也比你強多了。”
“是…”左禾也認同王爺的話。
“不過時勢造英雄,富貴險中求。”朱楨淡淡一笑道:“現在咱有一件危險的差事,伱要是辦好了,本王就賞你這個潑天的富貴。”
“王爺請講。”左禾心砰砰直跳。
“蒙化比鄰永昌,你也該永昌發生了什么事吧?”朱楨沉聲問道。
“是。”左禾點點頭,輕聲道:“朝廷在永昌筑的城被麓川軍拔了,聽說指揮使都被俘了。”
“已經救回來了!”馮誠沒好氣道。
“是是,天兵威武。”左禾忙點贊道。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把麓川軍召來的?”朱楨就問道。
“回王爺,為臣聽說是永昌一帶的傣族土司所為。”左禾頓一下,又壯著膽子道:“但其實為臣覺著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講?”
“因為聽說麓川軍拆完永昌城就撤了,根本不管那幫傣族土司的死活。”左禾便道:“真要是永昌土司干的就太蠢了,所以更像是麓川思氏打著他們的幌子干的。”
“有道理。”朱楨問道:“不過都是傣人,思侖發就不怕我們報復永昌的土司嗎?”
“傣人多了去了,思侖發他能顧的過來嗎?”左禾道:“在麓川國,只有麓川那一片的傣人才算人,只有勐卯的傣人才是人上人。”
“這樣啊,那你們土司對那麓川國是個什么看法?”朱楨又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是很恨之入骨了!”左禾憤然道:“思侖發把所有地盤的土司都廢掉了,將兼并來的土地分封給他的親信將領。所有土司提起他來,沒有不恨的。”
“好,那就好。”朱楨卻頷首笑道:“那本王現在讓你過瀾滄江,去說服那些麓川國勢力范圍內的土司改弦更張,歸順大明,你敢不敢?”
“…”左禾一陣陣喉頭發緊,杵在那里不知該不該答應。
“你能招降來十個土司,本王就讓你當知州。你要是能把勐卯以東的土司都招降了,本王甚至可以讓你當知府!”朱楨沉聲道。
“好,一言為定!”左禾聞言慨然道:“為臣就去替王爺,把那些土司都招降過來!”
“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還得等父皇的旨意。但你可以先跟他們建立聯系,一旦需要你去當說客的時候,不至于抓瞎。”朱楨緩緩道。
“遵命。”左禾忙恭聲受教。
別看土司們在路上磨磨蹭蹭,但一個個消息靈通的很。
最先抵達昆明城的兩個土司,都得到了王爺的接見,并且全都升了官的事情,在土司中很快就人盡皆知了。
然后他們便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爭先恐后趕赴昆明城。
朱楨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所有來昆的土司,他都一一單獨接見,與他們進行了親切的交談。并根據其過去一年的表現,給予了不同程度的賞賜…
來的土司基本上都是心里沒鬼的,心里有鬼的基本都沒敢來。所以基本上無人受罰,人人有賞。以至于不少臨近昆明的土司,原本不打算來的,但聽到有好事,也紛紛趕到昆明城。
朱楨明知道這是幫投機分子,卻也沒有戳破,同樣也賞賜了他們。
昆明城中一團和氣,土司們彈冠相慶,都長長松了口氣,以為之前是虛驚一場。
臘月初八,楚海滇王爺在滇池畔舉行臘八宴,款待所有來昆的土司。
赴宴時,土司們的心情還是很愉快的。一路上,他們大聲的寒暄,夸張的說笑著,仿佛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虛驚一場之后的慶幸和喜悅。
直到他們來到宴會場地,看到云津橋上那排囚車,心情才齊刷刷沉了下去。
尼瑪,好像不是虛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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