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出來,你老人家還喜歡‘一樹梨花壓海棠’?”
邊長空放眼看去,那天香樓分明就是個大型風月場所,單從外觀看氣派就勝過了先前見過的所有。
魏猛捻了捻兩撇胡子,嘿嘿一笑道:“你懂什么,若論住著舒坦,還有哪兒能比得上這些地方。”
“那些客棧酒樓賺的油水,恐怕都不到它們的一成。即便只是吃住,這里也會比客棧酒樓好上許多。”
邊長空搖了搖頭,心里當然不信,可還是背著魏猛,徑直往天香樓而去。
他也想見識下,這世界的“豪華娛樂場所”,是個什么樣子。
別家的風月場所大門敞開,有那老鴇子和龜公站在門口攬客。
可這天香樓卻是朱紅大門緊閉,門口左右只站著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一人姿容艷麗,二十三四的年紀,美目溫溫柔柔的,不住向著往來過客身上打量。
另一人看上去卻只有十四五歲,青澀可人,含羞帶臊。
見到邊長空這“少背老”的奇異的組合走來,兩位小娘子好似一點兒都沒有詫異,笑意盈盈的打開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一點兒都不擔心邊長空二人過門不入。
“兩位老爺好,歡迎光臨天香樓,里面請~”
“兩位老爺好,歡迎光臨天香樓,里面請~”
二女聲音軟糯,左耳邊是夏日的風,右耳邊是春時黃鸝的啼鳴,饒是邊長空定力驚人,這一瞬間都忍不住一陣酥爽。
仿佛有一種淡淡滿足的從心底里生發出來,不自覺的邁進這扇門內,所有煩惱都被通通留在了門外。
這里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邊長空甫一踏進門內,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入耳便是陣陣嬉笑喝罵,夾雜著世間百態。
大廳中心,白霧彌漫在一大片圓臺之上,十數名美人兒扭動腰身,在臺上齊齊跳著曖昧的舞蹈。
圓臺極大,后方有是三個青衣倌人拿著琵琶、古箏彈唱著,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子大家風范,配上那精致清雅的五官,竟是比臺中半露玉體的舞娘還要勾人魂魄。
大廳之上并沒有隔層,抬頭便能直接看到天空,原來是天香樓最頂層竟是一大塊琉璃打造,白天的太陽照下,透進來一片綠蒙蒙的光。
這五層樓都圍城了一個圓形,將中間圓臺所占的位置空了出來,不論是身在幾層,都能看到大廳中的佳人舞蹈。
“哎呦,兩位爺~”
此時,邊長空終于聽到了前世的熟悉臺詞,只見一個抹著厚厚脂粉的婦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二人身邊。
婦人不著痕跡打量二人一眼,笑呵呵問道:“二位爺來我們天香樓,是打干鋪還是住局呢。”
原來這老鴇看出二人一身風塵,外加魏猛這走路都困難的樣子,心中便猜出了七七八八,知道眼前的二人應是要住宿。
這“住局”便是住在美貌小娘子的房間里睡一宿,“打干鋪”則是只給住宿,夜里自己玩兒。
邊長空哪里聽得懂這些名堂,還是魏猛接過了話:“兩間上好的房間,我二人打干鋪,長住。”
說罷,顫巍巍從懷中掏出塊金元寶,托在手上,卻是受傷太重,連伸直手臂都困難。
那老鴇見了黃燦燦的金元寶,登時心中一喜,笑容更甚,丹鳳大眼都瞇成了一條線。輕輕伸手接過元寶,掂量幾下,揣進自己懷中。
“二位爺氣宇軒昂,我卻看著眼生。想必是初次光臨我天香樓。”
“容我給二位爺介紹下,我們天香樓呀,一樓是賭牌推九,二樓是喝茶干飯,三樓、四樓都是姑娘接客的房間,五樓都是上房,最是清凈,專門給二位這種出手闊綽,又長住的爺留的。”
魏猛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這里平日都有哪些飯菜?”
(明日繼續補足,太晚了這兩日事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