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內。
妖魔之亂被解決之后。
凡人百姓的生活,逐漸開始恢復正常。
不過,因為之前三皇子姬元,為一己私欲。
直接獻祭了城內數萬百姓,以至于現在整座城內,家家都帶著素縞。
滿街都能聽到一些凡人的哭泣聲,在這場災難之中,有很多人的家人都離去了,他們在城內各處收尸,不過也有很多尸首,根本就無人理會。
因為這一家都全部死光了。
最后。
之前城主府的護衛出現,指揮百姓將那些尸首安葬。
不然一直放在城中,也不是什么辦法。
只是因為尸首真的太多。
一時半會根本就無法全部收完,需要好幾天才行。
很多凡人百姓都沉默不言,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沒有因為災難結束而高興。
在這一場妖魔之亂中,每個人都失去了很多,沒有一些時間,根本緩不過來。
此時,在城主府。
徐長御站在院子當中,正在給護衛繼續布置任務。
要求在短時間內,將一切都打理好,同時想辦法穩住凡人的生活。
災難發生,很多糧食都沒了,好在這對于修士來說,并非什么難事,關鍵是如何安撫民眾的心,現在很多人都覺得,災難隨時都會降臨,人心非常不穩。
之前三皇子的護衛,因為三皇子的死,所有全部都離開了。
加上城主也是,沒辦法的徐長御只能站出來。
一連幾天都在忙碌這件事情。
期間宋知書來了趟。
幫了些忙,也提出了幾個主意,就又回去修煉了。
徐長御可以理解,知道對方修行到了一定階段,下一步可能是結丹境圓滿。
這種時候,確實是需要專心一些。
至于陳景云。
自從上一次被點醒后,一直都在閉關當中,仙道修為和儒道修為,都在雙雙提升。
這很正常,畢竟對方的積累也足夠,只是差了一個契機而已,現在契機到了,自然而然開始向著更高的境界進發。
所以最后,大多數都是徐長御一人,單獨在處理這些事情。
而他在統計雍州城內那些死去的凡人數量后。
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怒火。
知道那三皇子在當時明明有能力去解決妖魔之亂,但偏偏一直拖延。
縱容妖魔害死凡人,然后制造出新的妖魔,最后才使得妖魔之亂越來越嚴重。
如此可怕的手段,徐長御都無法忍受。
他也終于知道。
宋知書當時為何要直接斬殺三皇子,不給一點機會了。
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這么做,此人用心,實在是太過險惡了。
只不過。
三皇子死了,那代表事情也會鬧大。
徐長御已經聽聞消息,很多大勢力都將前來雍州城。
大周王朝,更是派出一名神將,要查清楚此事。
所以他猜測,可能是沖著宋知書而來的。
事情很難辦,并非一般人能夠解決的,誰也不知道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因為徐長御也清楚,儒家很看重宋知書,但他們也需要借助大周王朝的力量。
真的,會為了宋知書,直接走到大周王朝的對立面嗎?
“好了,就這些了,你們去辦吧。”
想到這里,徐長御也沒有心思繼續布置任務,讓城主府的護衛們下去。
他自然是不希望宋知書有事的,心中對于斬殺三皇子的舉動,也非常的支持。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說論個對錯就行了的。
嗡嗡嗡 不過。
也就是在徐長御憂愁的時候。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那塊真傳令牌涌現出一縷縷華光。
“劍宗的人來了!”見此,他眼前一亮,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飛離了城主府。
現在事情已經不是自己可以解決的了,唯有依靠劍宗的力量才行,將前因后果都講清楚,如此,在大周和某些勢力發難的時候,才可以想辦法挽回局勢。
很快。
徐長御來到了雍州城門口。
果然,在不久之后,一道劍光出現,有人御劍而至。
是一個白衣男子,從上空降下,穩穩立在城門下。
“李師兄?”
徐長御看清楚人后,立刻迎接了上去,微微躬身:“長御見過白師兄。”
李忘機,蜀山真傳弟子中排名第一,是僅次于道子的存在。
地位和太昊劍宗的白昊辰差不多。
只是。
他在和師兄打完招呼之后,緊接著又向后看了愁了幾眼。
“徐師弟,你看什么呢?”李忘機一愣,不由詢問。
“李師兄,就您一個人來嗎?長老呢?”
徐長御開口,帶著疑惑。
“怎么?我一個人還不夠嗎?”李忘機有些無言:“怎么說我也是蜀山真傳排名第一啊。”
“可以是可以,但確實不怎么夠。”徐長御嘆氣,略顯無奈:“我聽到了消息,因為宋道友的事情,有許多大勢力都要來,其中不乏各派前輩級人物,我怕師兄您頂不住啊。”
李忘機確實很有份量,但再怎么說,都只是晚輩而已。
如果是蜀山劍宗的道子親身而至還差不多。
所以他想著。
李師兄來,怎么也該帶一些長老吧?
自己蜀山劍宗,又不缺強者。
怎么現在就來一個人?到時候吵起來怎么辦?
“瞧你這話說的。”李忘機搖了搖頭,當然知道自家師弟在想什么,然后臉上露出笑意:“掌教說了,事情發生了,需要冷靜以待,而且這種事情,不是人多就可以了的,又不是打架,無非是要將前后因果查清楚而已。”
“再說,各派長輩之間,也是有些恩怨的,萬一不對付,直接打起來怎么辦?局面更混亂。”
“那打起來,總比那些大勢力要問罪宋師兄好吧?”
徐長御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覺得,人多點,氣勢也足一點,這事不就是要人多撐場子嗎?
“你啊。”
李忘機開口:“放心,掌教和長老們對此事很重視,我們會有后手的。”
“你說的那些,我們都知道,也清楚,知道想要在此事上,保住那位宋道友,尋常辦法肯定不行。”
“真的?”
見師兄都這么說了,徐長御頓時放下心來。
“自然。”
李忘機點點頭,隨后道:“對了,那位宋道友呢?現在何處?”
說到這里,他眼中的笑意也減少了,變得鄭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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