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阿星“破繭化蝶”成為絕世高手之后,戲就沒有必要再演了,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但是李行卻戴著面具,跟火云邪神一同出場,想要試探一下阿星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說起來,雖然阿星的“如來神掌”是獨一檔的“入道級”,但他的實力卻很難發揮出來。
別的不說,常態下的他,大概也就跟火云邪神差不多。
李行就算不開金身,也比他強。
只是那“入道級”的如來神掌太過變態。
為了準確測試阿星的實力,也為了試一試“如來神掌”究竟有多強,李行還是戴著面具,跟他打在了一起:首先是常態對練。
在不開“金身”,為了隱藏身份又不用槍的情況下,李行也拿不下他。
跟火云邪神相比,阿星除了基礎的力量跟速度到達了“300”點滿值外,防御也極高,甚至精神都在如來神掌的加持下,到達了滿值。
大致就是,他看周圍的景象都是“慢鏡頭”,哪怕是面對李行的攻擊,也不會顯露破綻。
雖然不會真氣外放,輕功也相當差勁,但就算李行用降龍十八掌打他,也難以傷到——不是說攻擊范圍大,威力就一定強。
阿星的內力在體內形成循環,護體效果極強。
你就算是把他按著,直接捅進豬籠城寨里,捅十幾座墻,他也不會傷到絲毫。
最多痛得叫兩聲,轉眼就屁事兒沒有了。
“難怪原著中火云邪神手段盡出也傷不到他絲毫,雖然他的各項數值都跟‘絕世’沒什么不同,但身軀的防御力,卻是‘入道’級別。”李行心里想著,拼著硬抗阿星一腿,將他一拳打到了天上。
結果毫無疑問,上了天的阿星,立刻開啟“覺醒”模式。
使出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隔著老遠,就給了李行極大的壓力。
阿星的“如來神掌”,氣勢遠比老乞丐的要大得多,無論是物理上的“掌風”,還是精神以及內力,都拉到了滿值。
甚至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韻味。
那是“技近乎道”跟“技已成道”的區別。
不在于威力,而在于本質的不同。
“不過,原著中阿星能壓得火云邪神站不起來,卻沒法壓制常態下的我。”李行發現,那如來神掌竟然如同自己的“善水槍意”一般,也注重“意”和‘勢’。
準確的說,“技已成道”,就是那兩者的延伸。
因為熟悉,就算不開金身,李行也能夠抗住。
不過,他還是開了金身,伸出上槍向上方一捅,釋放出了“善水真意”。
立刻,長槍化作水流,滔滔不絕向上涌去,迎上了那巨大的手掌。
猶如手掌拍浪,濺起無數水花。
這一刻,火云邪神、包租公等人,都猶如身陷江河之中。
那是散落的善水真意。
不過,巨掌終究還是打碎了水流,并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勐地打在了李行頭上。
讓開著金身的李行,都趕到頭腦一懵。
如遭重擊。
但也僅此而已,阿星緊接著又一掌打在他胸口,余波將大地都震出了個大坑,掌風飛上百米遠,都可以將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粉碎。
然而李行,卻依舊完好無損。
“怎么可能?”
此時,阿星已經認出了他,但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如來神掌竟然沒有奏效——他甚至有一種當初“英雄救美”時,一掌打在大孩子的胸膛時的感覺。
“好一招‘如來神掌’。”李行贊嘆。
單純比“武”,他輸了。
自從上次輸給張三豐后,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
當然,是招式上輸了。
實際上阿星就算施展渾身解數,也傷不到他——那開了“金身”以后的“1300”四維,超過這個世界的上限太多了,以阿星現在的功力,根本無法破防。
但他是依靠強橫的功力,單輪武功招式,還是輸了。
“你們是故意幫我打通任督二脈的?”阿星反應了過來。
李行聞言沒有否認。
接著,火云邪神、包租公、林九等人都過來,眾人一起“論武”。
談到自己如今的境界,阿星搖著頭說:“我除了‘如來神掌’以外,其它的什么都不會,但是能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已經到達了極致,那一招‘如來神掌’再也不是掌法,而是‘掌道’。”
“掌道?”李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道’與‘術’的差距,就猶如人與神的差距那般大。”阿星說:“說起來,您的‘槍法’,其實也有‘槍道’的痕跡。若非技近乎道,槍怎么可能化作水流?只是,善水槍意終究只是槍意的一部分,倘若想要領悟真正的‘槍道’,還需要想清楚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
既然是交流,阿星自然知無不言。
不僅講了“術”與“道”的區別,還將自己的“如來神掌”感悟全說了出來。
沒有絲毫私藏。
也不怕別人學了去。
且不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就算有人學去了,武功高低終究還是看人,而不是看武學本身。
講完之后,阿星又看向李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只是有件事,晚輩很不解:如來神掌無堅不摧,按道理說這武林中沒有可以抵擋它的武學,為何我卻仍然傷不到你絲毫?”
說起來,李行的武功,實則比阿星還要不可思議。
在阿星看來,他的槍術完全就是玩玩,不值一提,真正強大的,還是那身軀綻放金色光芒的武學,一旦開啟威力簡直無法想象。
并且,跟招式還能相輔相成。
實在變態。
“我這‘金身’是修煉一門‘金剛不壞神功’而成的神通,不屬于招式,也不屬于功法,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不過,我之所以能夠抵擋你的掌法,倒不是因為這,而是因為我有高達一千年的功力,內力是你的幾十倍!”李行笑著說。
其實,阿星那一掌下去,就算是“金剛不壞神功”的創始人天池怪俠來了,都得歇菜。
就算變身“小金人”,也絕無可能抵擋。
但如果是千年功力的“小金人”,那就不一樣了:量變引起質變,在到達千年功力之后,任何簡單的武功,都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更不要說本來就很厲害的“金剛不壞神功”了。
當然,李行的“金身”是優化版,跟單純的“金剛不壞神功”也不一樣。
結合了他所學的全部武功,還結合了意和勢。
是真正的“神通”。
“千年功力?”阿星恍然。
之后,又聊了一會兒,所有人收獲都很大。
而李行,則開始思考起了“槍道”。
“其實嚴格來說,意跟勢的結合,已經有了‘道’的雛形,只要將兩者延伸到更高的層次,便可以達到‘入道’。但是,善水槍意到底算是不夠強,還是不圓滿呢?”
其實單靠加點堆,他也能到達“入道”層次,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但是,如果可以自行領悟,卻可以更快達成。
有助于提高自己的實力。
“應該是不圓滿,槍術可以只有‘善水’,但若是槍道,怎么可能只有‘水’呢?”心里想著,李行通過自己對槍術的理解,整理起了提升路線。
比如,跟善水槍意完全相反的“烈火槍意”。
代表銳利的“庚金槍意”。
代表厚重的“厚土槍意”。
代表生機的“倉木槍意”。
“天地分五行,那么反過來,以五行槍意構建‘完美槍意’,是否可以成就‘槍道’呢?”李行整理出其余四種“槍意”之后,就地開始修煉了起來。
而在他修煉的當兒,外界,一場整個“江湖”的盛會,開始了。
這個江湖,不是指武林,而是真正泛指整個江湖。
由包租公夫婦、林九、高要等人牽頭,奇俠跟老乞丐在背后出力,想整個中原所有奇人異士發出邀請,聯合探索秦始皇陵。
首先響應的,便是包租公的弟子“太極王”。
此人名叫王牧風,是抗日奇俠里的王營長,此時還沒有參加八路,在武當山中做道士,聽聞師父召開“武林大會”,立刻就找尋了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卸嶺總把頭“陳玉樓”。
“秦始皇陵是我等摸金尋寶之人的終極夢想,就算不動里面的寶貝,我們也必須前去,絕對不能缺席。”
中原大地最危險,最難打開的墓穴,便是秦始皇陵。
多年來,無數摸金之人前去,卻一個也沒有回來。
但也正因為如此,當有可能打開時,沒有一個摸金之人可以忽視,哪怕不為錢財——事實上,就算是早已金盆洗手的了塵跟張三鏈子,都忍不住前去參加了大會。
他們倒不認識包租公跟林九等人,但卻認識“發丘印”,有那玩意兒,摸金四大門派沒人可以忽視。
不僅如此,高要還派人找來了“張啟山”,帶著“九門”傾巢而出。
可謂是將整個“倒斗兒”一脈一網打盡。
“師兄,你說雮塵珠有沒有可能在秦始皇陵里?”另一邊,搬山一脈也得到了消息。
“按道理說應該不在,但秦始皇求長生,誰知道他有沒有找到雮塵珠?無論在不在,這一場盛會我們都得去看看。”鷓鴣哨說。
雖然他對摸金不感興趣,但他對手握“發丘天官印”的人感興趣。
想要打探雮塵珠的消息。
而與此同時,林九那邊也找來了一大堆幫手:來自麻衣門的初一、十五兩位小道長,來自青云觀的出塵子,師出同門的師弟四目,大師兄“石堅”。
是的,連石堅都來了。
雖然麻衣跟青云早已沒落,但畢竟是曾經的“三大門派”之一,兩個門派的掌門都來了,作為茅山掌門的石堅又怎么可能缺席?
“這里,怎么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石堅皺眉。
除了倒斗界跟修仙界外,武林也來了很多隱世不出的大人物:當年威名赫赫,手下小弟幾千萬,比皇帝軍隊都還多的“乞丐霸主”蘇察哈爾燦。
師承陳家溝,頭角崢嶸,練太極開竅的“楊露禪”。
龍虎門王降龍。
在香港禍禍一圈兒,感到無聊的“天殘腳”,以及氣功大師嚴真。
洪日慶跟奇俠也混在了眾人之中,雖然易容隱藏了身份,但都來了,前去探索秦始皇陵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們不可能缺席。
甚至,還有一些聞風而動的凡人軍閥。
比如羅老歪、顧玄武。
以至于,當李行出關后,看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都嚇了個一跳。
“這尼瑪,陣容也太豪華了吧?”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自己的系統面板上:
姓名:李行 年齡:100(1000)
力量:300
敏捷:300
精神:300
體力:300
高級屬性——真氣:1000年(吞天魔功·五氣朝元0/五氣朝元)
高級屬性——神通:金身(未激活)
技能:醫術(超凡入圣·技已封神)、槍術(技近乎道40/技近乎道)、幻術(出神入化)、輕功(逍遙御風0/逍遙御風)
裝備:善水槍(13264斤)
他的想法是對的:在練出五種不同的“槍意”后,他的槍術立刻“圓滿”,從原本的“超凡入圣”層次,變為了“技近乎道”。
也就是說,練成“五行槍意”,便是“技近乎道”。
槍意五行圓滿之后,威力也大了一節。
不過,他的修煉并沒有就此而結束,在到達“技近乎道”層次后,他嘗試“融合”不同的槍意,水火結合之后,熟練度瞬間暴增了“40”。
也就是說,如果五種槍意完全結合,他瞬間就能到達“技近乎道100”。
到那時候,就是一個真正的“窺道級”存在。
單靠武功,都能打十個洪日慶跟奇俠!
“但是,五行圓滿也不過窺道,想要入道,難不成還得領悟‘光暗’?”李行不由得想,但又搖頭,因為“五行”已經是“技法”上的圓滿。
究竟如何“入道”,也許跟“心境”有關。
“人都來齊了,但出現了一點小麻煩。”包租公找到李行說:“各路奇人異士誰也不服誰,關于究竟誰領頭,產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