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想跟你交朋友?
因為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系統就提示我:你已遭遇新的六星扈從,拉維妮婭,如果得到其認可,你也可以選擇將她帶離作戰記錄的世界。(僅限一人)
所以,拉維妮婭姐,您已經光榮成為了在下的備胎選項——假如沒能得到瓦倫蒂娜姐的認可的話。
只是這種事,卻是不能出口的。
洛薩只是笑了笑:“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士,希望能跟您交朋友,應該算得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或許吧。”
拉維妮婭皺起眉,洛薩的沒錯,無論是在家族時,還是求學時,她的追求者都沒少過,只是她總覺得洛薩的目的,跟那些人并不相同。
她突然道:“有人來了。”
屋頂的空地上,一襲銀灰色長袍的少女,緩緩顯現出身形,她的視線在女槍手,拉維妮婭還有洛薩身上依次掃過,隨即來到了洛薩的面前。
瓦倫蒂娜皺眉道:“你沒事吧?”
“沒櫻”
洛薩搖了搖頭。
拉維妮婭開口道:“總之,今這件事我承你的情,我先走了。”
瓦倫蒂娜皺起眉:“等等,你可以走,但這家伙得留下。”
拉維妮婭回過頭,神情肅然:“薩盧佐家的瓦倫汀,她當街開槍,試圖襲擊無辜路人,后被我...制服,于情于理,都該由我帶走她。”
瓦倫蒂娜沉默了片刻,揮了揮手:“行吧,博洛尼亞家的,就算你的有道理。這么來,洛薩也是你救下來的?”
拉維妮婭搖頭道:“不是,他的實力很強,就算我不出現,這名刺客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她槍手是被她一人制服,只是為了略去洛薩自作主張,將刺客交給她處置的事,而不是真的為了攬功。
這下,輪到瓦倫蒂娜對洛薩另眼相待了。
“你走吧。”
“再會。”
拉維妮婭走后,瓦倫蒂娜的臉色才舒緩了些:“看,你對這起襲擊有什么看法?”
“姐,顯而易見,有人在試圖挑起我們和博洛尼亞狼族的戰爭。”
“你覺得是誰?”
洛薩搖了搖頭:“誰都有可能,博洛尼亞,亞克西,甚至是我們薩盧佐內部的激進派,想要趁此時機,名正言順吞并掉博洛尼亞家族的地盤...”
一個勢力,總是由各種各樣,心思各異的人組成的。
就是德克薩斯的狼族們,也不一定都樂意接受流浪狼族們取得跟自己一樣的地位。
瓦倫蒂娜的神情微變,思索了一陣,似乎隱隱有了猜測,旋即道:“你做的不錯,實話,埃萊默剛找到我時,你們遭受到了一名疑似百夫長級別的槍手襲擊時,我都準備好給你收尸了。”
洛薩笑了笑,沒話。
瓦倫蒂娜有些疑惑道:“你有這份兒實力,怎么只做了一個的角頭?我聽,你連屬于自己的領地都沒有,每個月只能領那可憐巴巴的三百里拉的補貼。”
洛薩露出靦腆的笑容:“抱歉姐,我比較怕死,所以隱藏了實力。”
“你倒是坦誠。”
瓦倫蒂娜笑了笑:“好了,既然你已經暴露了,接下來就別再想著偷懶了,我會提拔你做我的近衛,待遇...待定吧,我得先掂量下你的實力,如果你能在我手下撐住一分鐘的時間,我就給你百夫長級的待遇。”
洛薩略顯無奈道:“謝謝姐。”
“你跟埃萊默的任務完成了,今下午給你們放個假去逛逛,難得來一趟博洛尼亞,我建議你們可以去海神廣場附近的酒館喝兩杯,那里的酒不錯,姑娘也是。”
隨即,瓦倫蒂娜便消失不見了。
不給我留點經費...”
洛薩嘀咕了兩句,也不知道百夫長的月薪是多少,別來個作戰記錄的世界,還得自己往外面搭錢。
洛薩回到跟埃萊默分開的巷子,等待了片刻,埃萊默才氣喘吁吁趕了過來。
“你沒事?”
他滿臉驚容。
洛薩簡單解釋了一下,埃萊默的神情頓時變得更復雜了:“你果然一直在隱藏實力,虧我路上一直都在為你的安危擔心。”
“好了,你沒事,我也沒事,皆大歡喜。”
他聳了聳肩,道:“走吧,好不容易放個假,去逛逛街吧。”
實在的,他還真想逛逛都靈,領略一下這個時代的意大利風情。
等到兩人游覽完后,抵達海神廣場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走吧,我請你吃晚餐。”
埃萊默突然開口道。
洛薩從善如流:“行,我正感覺錢夾干癟呢。”
倆人隨便找了一家酒館,就看到埃萊默一口氣點了一大堆食物和酒水,堆得桌子上滿滿當當都是。
“這么豐盛的嗎?”
洛薩有些驚訝,埃萊默算不上是一個窮鬼,但也絕不富裕,一個紙盒廠的工人,辛苦工作整整一——十四個時,往往也就賺四個里拉罷了。
所以,這一頓飯就相當于五個紙盒廠工人一整的薪水了。
“誰讓你救了我一命呢!”
埃萊默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實在的,我當時很害怕再見到你時,就只剩下一具尸體了,因為我知道,就我這份兒實力,根本沒可能給你報仇。”
洛薩拍了拍埃萊默的肩膀。
“拍我干什么?”
洛薩看著一臉疑惑的埃萊默,訕訕地收回手,心道,這可是洛薩公爵的認可,擱我那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被我拍呢。
“別不識好歹,這可是未來百夫長對你的認可,姐已經準備收我當親衛了。”
“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么,等我平步青云的時候,你可別吵著要跟在我身邊做跟班兒。”
倆人吃起飯來,一邊吃,一邊閑聊著。
洛薩突然想起烏爾丁也是這個時代,北亞平寧的知名人物,便隨口問道:“你聽過烏爾丁主教嗎?”
“哪個烏爾丁?”
“烏爾丁·卡諾薩。”洛薩道,“曾經做過米蘭大主教的那位。”
埃萊默恍然:“哦,是這個烏爾丁啊,當然聽過,他還挺有名的,好多窮人都懷念他在的時候,拋開立場不談,他也的確是個值得敬佩的人物。”
“他做米蘭大主教的時候,據有一萬五千法郎的年金,也就是三十萬里拉,他只留下了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留作己用,其余的,都捐給了慈善醫院,流浪漢,被工廠里的機器絞碎手臂,切斷肢體的工人...”
洛薩有些咋舌:“一萬五千法郎?”
這個時代,各國的貴金屬貨幣,是等值的。
一枚五法郎的硬幣,跟一枚一美元的硬幣,重量相當,只是面值數字不同,實際上都是相當于二十五克左右的銀幣。
同理,洛薩手中的一枚面值一百里拉的硬幣,也能跟一枚等重的五法郎硬幣兌換,至于一里拉硬幣,就只能跟“蘇”兌換了。
當然,貨幣面值看似穩定,實際上是經常波動的,比如金價高昂時,人們就更樂意把金幣融掉,以兌換更多的銀幣,這也是列強們紛紛拋棄金銀復本位制,轉而投向金本位制的原因。
只是亞平寧諸邦沒有這份黃金儲備,不得不繼續實行銀本位制,確切來,是金銀復本位制罷了。
“他可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