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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昆特牌

熊貓書庫    人在中世紀,抽卡升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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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獵魔人這本珠玉在前,新書還采用了更精美的插畫和封皮,定價又不是很高,它不暢銷才怪。

  但洛薩也不指望賣書掙錢,夠回本,維持印刷工坊運轉就行。

  明明是個頂格的蠢蛋,偏還認為自己手段高超,理應享有無上權力。

  她正抱著小鮑德溫,用溫柔的語氣,為他朗誦凜冬與火之歌——時下在耶路撒冷的貴族圈子里,最流行的一本傳奇。

  這樣的蠢女人,也配染指攝政太后的寶座?她能掌權,對人民,對她身邊的人,對她自己都是一種“惡”。

  西比拉在心底,又默默補充了一句:“就跟那個尹莎貝拉一樣令人生厭!”

  西比拉公主的宅邸。

  緊跟著,人們一片嘩然。

  富爾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一幕:“看來,就算是耶路撒冷,也總會有喝多了,互相毆斗的醉漢。”

  酒保聳了聳肩:“這大概就是酒水的魅力。”

  此時場上。

  兩個高大的騎士正互相對峙著。

  其中一人大喊道:“混賬,你竟敢侮辱偉大的范海辛,你這種敗類,我要跟你決斗!”

  范海辛是誰?

  富爾克的心中,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他對一旁的酒保詢問道:“這位范海辛,是一個很有名的貴族嗎?”

  酒保一臉肅然:“不,但他比貴族更高尚,他是一位偉大的獵魔人,經常豁免窮人的酬金,游走四方,宣揚天父的意志。”

  “啊,耶路撒冷竟有這樣的人物?”

  富爾克大驚:“他現在在哪?真希望能親眼見他一面。”

  酒保露出調侃的笑容:“抱歉,爵爺,你恐怕沒這個機會了,因為范海辛先生是時下最流行的一本《獵魔人》中的角色。”

  富爾克有種被愚弄了的憤怒。

  酒保連忙解釋道:“雖然只是故事,但范海辛在耶路撒冷人們的心中,不亞于一個真實存在的英雄人物。很多人都發自內心崇拜著他,但也有人視這種行為是瀆神之舉,兩撥人經常產生沖突。”

  富爾克有些難以置信。

  這就是耶路撒冷嗎?

  人們竟會為了一個虛構的人物,大打出手?

  這時,場上另一邊跟騎士對峙的男人高喊道:“教宗陛下曾說過,把寶貴的生命浪費在決斗場上是一種罪。”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侮辱了你心目中的英雄的話,我們可以用這個來決斗!”

  男人取出一沓保存在鐵盒子中的卡牌,卡牌的背面,擁有金色的考究花紋,還奢侈地用銅制作了邊框。

  “這是什么?跟《獵魔人》封面的材質好像!”

  “獵魔人的昆特牌?”

  “居然真有人把它做出來了!”

  “天父在上,里描述的橋段真的要出現在我面前了嗎——騎士們用昆特牌來決斗?”

  酒館里的人們,滿臉驚訝地交頭接耳。

  富爾克感覺自己就像個從鄉下來的,腳底板沾滿泥土的土鱉,完全看不明白此時場上局勢的變化。

  為什么不拔劍?

  他們拿出這些卡片到底是要干什么?

  騎士面帶傲然的笑意:“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昆特牌的玩法,我擁有的,可是一整套耶路撒冷牌組。”

  對面的男人也不甘示弱,取出了一沓鑲嵌著銅邊的卡牌:“比就比,誰怕你?我得警告你,無論是在決斗場上,還是牌桌上,我都不可能輸給你。”

  兩人圍繞著桌子擺開架勢。

  圍觀的眾人紛紛擁了過去,富爾克也趕忙帶著侍從向里面擠,憑借經常吃肉保持的壯碩體型,終于占據了一個好位置。

  兩名騎士,此刻已經面色嚴肅,在桌上擺開了陣勢。

  以中間為線,兩邊的騎士你一言我一語地向己方場上放置卡牌,他被卡牌上精美的繪圖吸引了視線。

  “這上面畫的是女巫?”

  他小聲滴咕道。

  騎士大笑道:“沒錯,就是女巫,在遠程職業里,點數高達十二點的精英,這可是我買了十包卡組,才開出來的最強卡牌。”

  對面的騎士面露冷色:“呵,你以為昆特牌靠得是金錢購買的卡牌嗎?不,是靠智慧!”

  他說著,打出了一張上面繪有黑色陰云的卡牌。

  圍觀的眾人中,頓時有懂行的人驚呼道:“是天氣卡,果然跟里描述的一模一樣,哈哈,在陰天,你的女巫攻擊力大減,你要輸了!”

  富爾克心道,女巫可不會因為天黑了,就看不清東西,亂放法術。

  只是...看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騎士面露冷色:“好吧,就算你贏了這一回合又如何?你消耗的卡牌遠比我更多,下一回合我看你怎么贏?”

  果不其然。

  在第二回合的時候,騎士改換了戰術,不再執著于將卡牌丟在同一欄,而是分別放置于近戰,射手,攻城器。

  對面的騎士雖然再度打出了一張天氣牌,降低了所有攻城器的戰斗力,依舊沒辦法力挽狂瀾,只能以三分之差惜敗。

  到了第三回合。

  圍觀的眾人已經是心馳神往,紛紛站在牌桌兩邊,為自己這邊的人出謀劃策。

  “打這張大騎士牌呀,足足十個點數,我們贏定了。”

  騎士被氣得臉色通紅:“蠢貨,別再把我的牌面報給對面聽了。”

  但眼下,他也沒有別的牌可出了。

  雙方的分數咬得很死。

  手中僅剩的一張“天氣卡”,還是對于雙方都有同等減益效果的“烈日炎炎”,他若是上了這張天氣卡,只會使己方的近戰欄卡牌,戰斗力大幅衰減。

  于是,他只能咬牙打出這張“大騎士”卡。

  但緊跟著,他就看到對面的騎士大笑著甩出一張牌,上面描繪著洛薩身著精美板甲,背后飄揚著黑色雙頭鷹披風的卡牌。

  卡牌的名稱是——大團長洛薩。

  點數為:6

  從點數上來看,還要遜色于對面的大騎士卡。

  但這張卡的效果是:消滅對方近戰欄點數最大的一張卡牌。

  頓時,酒館內歡聲雷動:“哈,是帶領我們擊敗邪惡異教徒的洛薩伯爵,現在,他又再次力挽狂瀾,擊敗了侮辱范海辛的惡棍!”

  對面的騎士臉色漲紅,大罵道:“不,這不公平,你們根本就不講究觀牌的禮儀,若不是你們報了我的卡面,我不是不會輸的。”

  緊跟著,便是什么“報面不算數”,“對手不講武德”之類晦澀難懂的話。

  然而,現在已經沒人還在乎他在說些什么了。

  幾乎每個人都在詢問,這昆特牌該從何處去購買,每一張卡牌又值多少錢?

  富爾克也看的心馳神往,開口詢問:“伙計,這種昆什么牌,要到哪里去買?我以前從沒見過這種新穎的玩法。”

  來自高盧的朝圣者,朗吉多克的富爾克男爵,有些驚奇地接過從酒保手中遞過來的綠色玻璃酒瓶。

  他感慨道:“在朗吉多克,只有教堂還保存著這種大塊的綠色玻璃。”

  酒保微笑道:“爵爺,這就是耶路撒冷,充斥著大量稀罕的寶貝。只是玻璃罷了,我們這里每一種叫得出名字的葡萄酒,都用這種瓶子保存。”

  耶路撒冷。

  酒館內。

  吟游詩人優雅地伴隨著魯特琴的琴聲,緩慢吟誦著新的故事。

  這座酒館的裝潢明顯要更高檔,來此消費的,大多數都是騎士階層或是富裕的手工業者和商人,他們也更為安靜,不像市井里的酒館那樣嘈雜。

  此外,在凜冬與火之歌又在耶路撒冷引發一波追捧熱潮的時刻,庫爾斯也悄然施行了他的計劃。

  凜冬與火之歌的暢銷,并沒有出乎洛薩的預料。

  砰——

  這時,一陣桌椅碰撞的聲音響起。

  “媽媽,詹姆太壞了,他竟然把布蘭推下了塔樓,這是一場謀殺!”

  西比拉公主認真地搖了搖頭:“不,孩子,你得明白,是什么驅動詹姆做出把一個孩子推下高樓這種有辱騎士之道的行為。”

  看筆鋒,作者跟獵魔人的作者似乎是同一個人,只是行文更加流暢,描寫也愈發細膩了。

  在他的筆下,西比拉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名為“維斯特洛”的大陸上,貴族們爾虞我詐,明爭暗斗的世界。

  在她看來,真正稱得上“壞”的人,應該是“瑟后”才對。

  貪婪自大,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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