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party?”
隨著姜寧話語的落下,場面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因為這一幕實在太過奇怪了。
柳傳道絕望的趴在地上,肥碩的龐嬌,坐在他身上,將他徹底釘在地上。
他幾度掙扎,仍無法有一絲一毫的動彈。
看的陳思雨忍不住發問:“你們在玩一種我沒見過的,很新潮的游戲嗎?”
此發問一出,王燕燕比目魚的眼睛轉動,作為金花中的智囊,她很會審時度勢。
她承認:“嘻嘻嘻,這都被你們發現了,是呀,我們和他們玩游戲呢。”
“你說對吧,柳傳道?”最后幾個字,王燕燕變得陰惻惻的。
‘我玩你媽的蛋!’柳傳道想從嗓子眼擠出聲音,怒罵龐嬌。
但來自身上的力量,瞬間增大一截,柳傳道肺管子快癟了,當他無法承受時,這股力量稍微松懈了點,柳傳道感受到了龐嬌的威脅。
此刻,他的全身小命掌控在龐嬌身上。
他的怒罵沒說出口,而是擠出笑容,露出極其難看的表情:
“哈哈哈,這都被你們猜到了!”
隨著這句妥協,柳傳道原本拼命抬起的胳膊,如同被打斷脊梁骨,連帶著頭顱也垂落下去。
桀驁無比的他,只恨這一刻,沒有一張面具,蓋住他的臉。
讓白雨夏和陳思雨她們,無法認清自己。
太特么丟人了!
柳傳道甚至不知,以后該如何面對她們。
與此同時,他心中對龐嬌的恨,到達了極致。
白雨夏實在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
她素質極高,笑聲只持續一秒,又收了回去,臉色重新恢復如常。
對比之下,姜寧拿起糖葫蘆串,慢悠悠的咬了顆,他品味著酸甜:“不錯,這游戲挺有意思,看點十足。”
王燕燕:“讓你們見笑了。”
聽聞姜寧的話語,柳傳道感到無比羞辱。
尤其是姜寧攜著幾位漂亮女孩,簡直別太瀟灑。
‘如果你身處我的境地,你會知道什么叫殘忍!’柳傳道心中咆哮,恨不得讓龐嬌出手,把姜寧暴打一頓,讓他感受一下,何為絕望!
陳思雨問:“柳傳道,伱為什么趴在地上,不難受嗎?”
陳思晴:“你傻呀妹妹,他們不是說了在玩游戲嗎?”
兩人在這邊耍寶。
不遠處,柴威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他內心驚疑不定:
‘為什么白雨夏會和姜寧一塊出行,她們準備做什么?’
如果只是白雨夏一人,柴威心態肯定崩潰了,耳濡目染之下,他對高中生的那點事很清楚,什么同居,開房,他全部有所了解。
但,既然加上了陳思雨雙胞胎,立刻叫柴威放下警惕。
畢竟不論姜寧咋樣,總不可能帶她們一塊吧,那未免太逆天了。
更何況,柴威雖然沒追上白雨夏,但柴威乃是棋手,判斷力比普通學生敏銳許多。
他對白雨夏有幾分了解,這是一個內心十分驕傲的女孩,看似和誰能說上話,可若想真正得到她的認可,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
曾經的柴威,便是想在8班混出頭,讓同學們和各科老師,全部認同他,如同曾經的5班那樣,收獲白雨夏的欣賞。
畢竟本質上,大部分的女生是慕強的。
可惜,事業還未開始展開,就被龐嬌等人纏上了,從此陷入夢魘中,無法醒來。
現在,他距離那個目標,似乎越來越遠了。
柴威不甘心!
尤其姜寧吃著糖葫蘆的瀟灑,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看到柴威心理不適。
他不允許任何棋子,像他這樣跳躍,可是柴威暫時沒手段制約棋子。
只能眼睜睜看著姜寧擱那顯眼。
姜寧帶著幾個女孩往前走,他所去的餐館,正好經過這個小巷,他懶得退回去,直接順路。
他提步往前,可是巷子本就不大,前方的路,柳傳道趴在地上,龐嬌騎在他后背,完全堵死了。
柳傳道埋頭趴著,不敢看白雨夏,生怕對上她們的目光,那樣的話,柳傳道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用余光注意姜寧幾人的動作,見到他們往前時,柳傳道心中暗喜。
這條路現在被他堵的差不多了,如果姜寧想過去,必然和龐嬌起沖突。
龐嬌幾人的戰斗力,柳傳道剛才親身體會過,所以很有發言權,她們實在是太恐怖了。
一旦爆發沖突,姜寧必然被碾壓,會被同樣被鎮壓在地上。
光是柳傳道一個人忍受恥辱,那是真正的恥辱,可若是大家一起受辱,這點事還算什么呢?
相當于抵平了!
這般想著,柳傳道心中瘋狂吶喊:‘打起來!打起來!快點打起來!’
他要看到血流成河!
姜寧神識一動,捕捉到柳傳道眉宇之間的陰險。
這玩意必然是在想什么歪主意,得給他一個教訓。
姜寧輕輕跺了下地面,一道雷訣打出,猝然擊中柳傳道。
柳傳道如遭電擊,整個人直哆嗦,把龐嬌都驚動了。
她掐住柳傳道的后頸,將他穩穩的按回了地面,十分的粗暴,且大力。
薛元桐:“好殘暴的游戲!”
陳思雨假情假意:“那么殘暴的游戲,他可以不玩呀,為什么不結束游戲呢?”
陳思晴:“你傻呀妹妹,不是想結束就能結束的。”
陳思雨:“只要他站起來,不就能結束游戲了嗎?”
陳思晴想了想,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用來反駁妹妹:“課本里什么都有,為什么你考不了第一呢?”
薛元桐:“我可以呀。”
陳思晴:“…”
幾個女孩這邊調侃,柳傳道的臉色,黑的如同煤炭。
姜寧終于走到面前,他看向龐嬌,語氣不容置疑:“你騰個空位,我要去吃飯。”
此言一出,周圍的空氣凝固了。
月光,小巷,陰影。
柴威猛然望來。
盡管他恨死了龐嬌,但不得不承認,龐嬌的戰斗力,絕對是他平生見過的最強的女人,不,是最強的人。
柴威自問,若是和龐嬌同臺單挑,撐不過三個會合。
就是因為,他深知龐嬌的恐怖,才采用了智取之法。
而,姜寧,居然敢和龐嬌這么說話?
‘他不要命了!’柴威驚詫的同時,內心又充滿竊喜,如果姜寧被龐嬌教訓一頓,以后他最強大的競爭對手,豈不是就消失了。
盡管姜寧的體魄很強,曾經拿過半程馬拉松的冠軍,但那次是撿了好運而已。
真正的打起架來,和恐怖的龐嬌相比,兩人的噸位,不是一個級別。
角落處。
傷痕累累的段世剛,抬起頭,目光移向姜寧。
這一刻,他摒棄了陣容,他真心希望,姜寧戰勝那三個噩夢!
陰山之下,柳傳道簡直樂瘋了。
‘姜寧,你完了!’柳傳道斷言,他幾乎看到了姜寧被暴打的慘狀了。
相比別人的反應,薛元桐和雙胞胎,以及白雨夏她們,則極為平淡。
三人多多少少見過姜寧出手的陣勢,哪怕是白雨夏,也見過姜寧在教室后排教訓鄧翔他們,那種場面讓人終生難忘。
龐嬌騎在人椅之上,并沒為這個請求而暴怒。
有的人,有資格,讓她讓步。
龐嬌從坐姿,變成蹲姿,然后單手抓起柳傳道,以硬拉的動作,將他生生提起。
“謝了。”姜寧很有禮貌。
他邁出一步,通過狹窄的小巷,身后的白雨夏,雙胞胎,薛元桐如常的經過此處。
柳傳道望著這離奇的一幕,腦袋有些宕機。
他瞧瞧姜寧的背影,又瞧瞧的龐嬌巨大的臉盤子,腦海里一時間很恍惚。
‘他們,就這樣,走過去了…走過去了?’柳傳道無法接受。
他設想的,激烈的戰斗,壓根沒發生!
“靠!”柳傳道怒罵出聲,什么鬼啊!
龐嬌一雙牛一樣的眼珠子怒視而來,柳傳道回想著姜寧方才的神態,他決定模仿一下。
柳傳道直視龐嬌,語氣不容置疑:“放開我!”
此言一出,龐嬌把他身體往下一按,重新壓在地上。
柳傳道慘叫出聲:“我不能呼吸了!”
強理過來接走了柴威。
段世剛和葛浩相互扶持著離開。
四大金花出了小巷。
柳傳道猶如爬行動物,扭曲的爬出陰暗小巷,他扶著墻站起,艱難的往醫院挪動。
他受了傷,他需要盡快治療。
柳傳道知道附近有一家小診所,他扶著墻,一點點挪到診所門口。
望見診所內,潔白明亮的光,柳傳道心中煥發希望。
生病時,醫院總是讓人心安。
他動作流暢了許多,連邁幾步,踏入診所之。
此時,診所里的兩個白大褂醫生迎上來,將他扶到病床邊,開口第一句,略帶埋怨:
“你怎么這個點才來?”
柳傳道愣了愣,往常桀驁的他,處于受傷狀態,脾氣收斂了許多,他說:
“我這個點挨的打啊,總不能讓她們提前打吧?”
醫生也愣住了:“行吧,給你看看傷口。”
一番檢查后,醫生找到鑷子,紗布,等一系列工具。
他思索了一下,問:“你怕不怕疼?”
柳傳道當時就笑了,笑得十分灑脫。
他堂堂男子漢,怎么會怕疼?
被龐嬌打的那么慘,他都沒說疼痛,更何況此時在醫院。
他端起旁邊的紙杯,一飲而盡,淡定的吐出一句話:“我這人很能忍痛!”
醫生聽了后,點點頭:“好好好,好小伙!”
柳傳道被醫生一夸,心情有那么一萬點舒坦,連被龐嬌痛打,以及被姜寧踐踏的自尊心都恢復了許多。
他聽到醫生說:“小王啊,今天你來上,我在旁邊教你怎么處理傷口。”
那名面容青澀的男生,立刻應道:“好嘞,師傅!”
三分鐘后,柳傳道疼得直冒汗,他這時才知道,老醫生讓實習醫生給他操作的。
深夜。
姜寧從菜館中走出,在他后面,白雨夏主動結了帳。
隨后,她走上前來,和姜寧站在一塊。
“今天的飯還不錯吧?”白雨夏望著燈火斑斕,霓虹閃爍的街道。
縱然是初冬的深夜,仍然擋不住禹州人民吃夜宵的熱情,旁邊燒烤攤上,幾個中年大叔扯著嗓子聊天。
“嗯,桐桐吃的很開心。”姜寧回答。
這個瞬間,白雨夏甚至以為,姜寧是一位帶孩子的奶爸。
兩人在外面閑聊了幾句,薛元桐和雙胞胎跑了出來。
薛元桐給姜寧手里塞了一塊糖:“前臺的話梅糖,酸酸甜甜的。”
姜寧剝開一顆,填入嘴里。
碳鍋的煙味挺大,幾人衣服沾染了些氣味,姜寧鼓動靈力,輕輕一蕩,將幾人衣服的氣味吹干了。
他們沿著街道散步,一直走到校門口,一輛白色寶馬車,停在路邊。
白雨夏向幾人招招手,拉開車門上車了。
姜寧則和薛元桐到校園的車棚取了車,帶著她回家睡覺。
河壩平房。
薛元桐回到家后,顧阿姨正在屋里面打毛線。
長青液的工作很清閑,顧阿姨現在的時間變多了,家里的凳子是木頭的方塊凳子。
顧阿姨閑來無事,索性給凳子織毛線墊子。
薛元桐看著穿上了小紅衣的方凳子,驚喜無比,她連忙試坐,比之前舒服了許多。
她拿了幾顆砂糖橘,坐在凳子上剝皮。
顧阿姨瞧了閨女一眼,見她小嘴里不帶停的。
往常回家晚了,閨女還知道和她說一句,交代一下,去哪里玩了,免得她擔驚受怕。
今天倒是好了,不聞不問的,倘若不是姜寧發了短信解釋,顧阿姨還不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呢!
這丫頭心越玩越野了。
顧阿姨心里對桐桐有意見,但表面上一句話沒說,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媽媽。
教育閨女這方面,顧阿姨頗有心得,生怕她走了歪路,以后日子過得不開心。
桐桐吃了幾個砂糖橘,忽然覺得差了些什么,原來是家里的電視機沒打開。
盡管她不一定會看電視,但如果電視家在旁邊播放節目,有個響聲,房間里會有種家的感覺。
薛元桐叫道:“媽,我想看電視,可以嗎?”
顧阿姨自顧自打毛線:“你看吧,但你不能打開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