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奧蘭德開心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他原本是圖勒市市長,圖勒市是法國東北部城市,洛林大區默爾特摩澤爾省的一個市鎮,也是該省的一個副省會。
它位于摩澤爾河西岸,馬恩萊茵運河可向西連接20公里外的默茲河,圖勒—第戎鐵路和巴黎—斯特拉斯堡鐵路在圖勒交匯,市區距離省會南錫僅20多公里。
圖勒歷史悠久,早在中世紀以前,圖勒就已成為摩澤爾河上最大的城市之一,算是法國的二線城市前列。
然而不管在外國人還是法國人自己心中,100個圖勒大抵都比不上一個巴黎。
區區一個圖勒市市長,自然也滿足不了特別想要進步的弗朗索瓦·奧蘭德這種人。
弗朗索瓦·奧蘭德辭去市長職位可不是對仕途心灰意冷不想進步了。
他是想更進一步,他想當巴黎市長。而今年又剛好是巴黎市長的選舉季,這位平行時空里再過兩屆能夠混上安道爾大公之位的法國人正在為此努力。
從哥德爾瑪豪宅里面出來,弗朗索瓦·奧蘭德上的微笑一直到坐進自己的車里面以后才消失。
砰——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是弗朗索瓦·奧蘭德的秘書埃馬紐埃爾·馬應龍進車并且關上門的聲音。
側身看了眼年輕的馬應龍,還有前面給自己開了十幾年車的心腹司機。
前圖勒市長忽然開口道:“埃馬紐埃爾,你覺得我的做法正確嗎?”
“啊?”年輕的埃馬紐埃爾·馬應龍怔了怔。
看了看老板淡然的神色,這個聰明的法國人馬上反應過來。
“奧蘭德先生,您是為了更好的為巴黎,為法國人服務而已。這沒有什么,當年戴高樂先生為了法國人,也一樣和英國人、美國人合作。”
埃馬紐埃爾·馬應龍輕聲說道。
奧蘭德心想真是個聰明的小伙子,這么快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還這么快就把戴高樂拿出來當例子。
但…自己真的能和戴高樂比嗎?
法國最后一個男人和英國人、美國人合作,那是因為不那樣做法國以后估計都會變成德國人的附庸。
現在呢?現在法國可沒有這種迫在眉睫的危機,而且自己也沒有戴高樂那種威望和成就…
他覺得埃馬紐埃爾這個比方很是抬高了自己。
但弗朗索瓦很受用,又有那個法國正客不希望自己是第二個戴高樂呢?
弗朗索瓦·奧蘭德滿意的點點頭,他輕聲對年輕的秘書道:“我對你很滿意,埃馬紐埃爾。那么接下來,就由你和美國人對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埃馬紐埃爾·馬應龍思維電轉,很快就想清楚了這里面的利弊。
他馬上微笑回應:“如您所愿,先生。”
弗朗索瓦滿意的點點頭,閉上眼睛望著車窗外巴黎16區的街景。
巴黎十六區是法國首都巴黎市的20個區之一,位于塞納河右岸,大部分為住宅區(奧特尤爾和帕西)。
設有眾多的外國使館,還有巴黎最寬的街道福煦大街。
某些歷史因素和地理位置原因,這里一直都是巴黎的富人豪宅區。最有權或者有錢的一批法國人住在這里,也是最想賺錢和最想進步的法國人們最想住進來的地方。
看著車窗外飄過的美國使館,弗朗索瓦說:“相信我,埃馬紐埃爾。好好干,總有一天我們能住到這里面來。”
埃馬紐埃爾·馬應龍怔了怔,馬上道自己老板露出一個微笑:“我相信…”
送走法國人以后,亞伯馬上就開始了自己來法國的工作。
他和史密斯智團里面,特別派遣來巴黎的幾個專業人士溝通。
“…弗朗索瓦成為巴黎市長的可能性很大。”
法國和美國國籍雙重擁有者,去年才從法國的“大統領多數派聯盟”里面退出的魯昂在向自己的老板介紹著弗朗索瓦·奧蘭德在法國的選情。
不過這是這個派別曾經的名字,現在它的名字叫RM運動聯盟。
它是法國目前主要執正派和議會第一大黨。
核心為現任大統領希拉克原來所屬的保衛共和聯盟(戴黨),并吸收了自由民主派和法蘭西民主聯盟的主要力量。
魯昂本人正是曾經擔任過該派別三把手的秘書。
可以說如果不是出了某些意外,他以后甚至是有希望住進愛麗舍宮的法國人之一。
可惜出了某些事,讓他不得不跑路美國,拿到了美國國籍…
“現在弗朗索瓦·奧蘭德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國.民聯盟的科魯茲和UMP的巴西勒。”
魯昂的聲音回響著:“尤其是巴西勒,他是上任巴黎副市長。在雷西昂無望繼續連勝的情況下,巴西勒代推了出來。他是國.民聯盟的代表,這個派別在大巴黎地區的影響力有時候甚至能超過UMP。”
“弗朗索瓦·奧蘭德所在的社會派只論巴黎地區影響力的話,顯然比不過國..民聯盟。”
“不過…”
魯昂話風一轉,看著英俊年輕的老板輕聲說:“社會派也有他們的優勢,在法國他們屬于左路線。而這個路線的支持者越來越強,這讓他們在法國和巴黎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等一下。”一直在安靜聆聽的亞伯忽然出聲打斷:“弗朗索瓦·奧蘭德的派別是左線?”
“是的。”魯昂開口道。
“社會派主張維護勞工利益,同時采取務實的經濟政策;對外主張維護法國獨立核力量,推動歐洲一體化建設,并加強南北對話…這是他們明面上的追求。”
亞伯笑了笑,“這看上去和其他幾個派系追求沒什么不同。對了,和FG的追求也沒什么不一樣。”
“哈哈,老板您說的沒錯。”
“左線。”搖了搖頭,亞伯輕聲道:“真是個諷刺…”
沒錯,就是諷刺。
往前50年,不,不用50年,30年就夠了。
那時候“左”是真的“左”。但現在?亞伯的前輩們成功的用上渾水摸魚、混淆視野、指東打西、栽贓嫁禍等等各種各樣的手段,已經成功的把曾經的左和右替換成了他們想要的姿態。
當然,指的是西方主導下的世界里左和右的定義。
簡單的說,在資本家們的操作下。
西方的階級被成功無限豎切,所謂的左和右早就不是原先的左和右了。
不能繼續扯了,總之弗朗索瓦·奧蘭德和埃馬紐埃爾·馬應龍現在所在的社會聯盟雖然在法國甚至歐洲屬于左,但這個左可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左,只不過披著皮罷了。
“總而言之…”
大約半個小時后,亞伯作出總結:
“弗朗索瓦·奧蘭德想成為巴黎市長是有難度的,但成功率很高?對嘛?”
作為亞伯的法國顧問,前UMP重要成員點頭:“沒有錯,就像您說的這樣。”“”
亞伯站了起來,他微微伸了個懶腰,“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其實也沒辦法猶豫,我們目前在這邊能支持的最有成功希望的也就只有他們。那么就這樣吧,開動火力,為我們親愛的奧蘭德先生成功加冕出力吧!”
老板都這么決定了,會議室里的幾個法國人和美國人都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