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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能潛入我的宗門,你的這份神秘我勉強認可了……

熊貓書庫    我的替身是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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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看到地上這橫七豎八的幾具尸體,方墨也不禁一愣。

  他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幾具尸體的主人并非那些玩命打坐的散修,反而是之前在宗門入口處…被一大堆蚊子追著屁股咬的合歡殿魔修。

  “怎么是他們?”

  看清死者后,方墨也多少有點意外的感覺了。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白河干的,這貨雖然是個正派人士,但那一肚子的壞水可以說全用在魔修身上了。

  但轉念想了一下之后,方墨又覺得這似乎不太像對方的手筆。

  白河道人雖說確實嫉惡如仇吧,但這人卻非常重承諾,自己早就跟他解釋過這幾名魔修的來意了,那他應該不會私自偷偷動手的。

  就算他真的手癢難耐,渴望打架。

  至少也會提前跟自己打一聲招呼之類的,并不會在私底下偷偷搞事。

  更何況白河道人現如今法寶盡失,只剩下了一本死海蚊書,如果這幾個魔修真是死于白河道人之手的話,那么他們要么渾身血液被吸食殆盡,淪為一具干尸,要么就干脆被炸成一大堆不成形的焦炭殘渣。

  但此刻這些魔修身上的傷口卻更像是被利器所傷。

  基本上都是被捅穿心臟,喉嚨,或者干脆斬下頭顱什么的,身上多余的傷口并不多,感覺更像是被什么利器給一擊致命的。

  “…總不能是雪風干的吧?”

  方墨盯著這幾具魔修的尸體沉思了片刻,多少也有些想不通的感覺。

  難道是雪風在這里日益沉迷修煉,不想回去繼承掌門之位,然后不勝其擾…干脆就把這幾個魔修斬殺于此了?

  但這也說不通啊。

  雪風的實力確實算得上可圈可點。

  但這幾名合歡殿的魔修也基本都是宗門核心弟子。

  他們或許不是雪風的對手,但要是說被一擊斃命那就多少有點夸張了,就憑雪風那把材質普通的飛劍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等等…”

  只是想到這里,方墨也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四周:“雪風這家伙又跑兒哪去了?”

  這里應該是供外門弟子們休息的地方,有點類似一間間的古代院落,當然遠處也有些其他風格迥異的建筑,可供修士們自行挑選居住。

  只不過畢竟是修士們的住宿之地。

  比起正常的院落,這些建筑之間相隔的距離還蠻大的,非常注重每一名修士的隱私空間。

  方墨瞥了一眼史蒂夫視角之下的小地圖,發現這里的入住率其實并不高,因為大部分修士都是以樹為家的。

  也就是宗門之中隨處可見的時光樹,很多散修只要往樹下面一蹲,就再也不打算挪窩了,閉上雙眼就是一個勁兒的猛吸靈氣,若是沒人驚擾的話,這甚至都打算閉死關了…干脆幾年幾十年都蹲在這樹下一動不動的修煉。

  但雪風卻與這些尋常修士不太一樣。

  因為他還真就在這附近,更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幾公里之外的一個房間里。

  在小地圖上,方墨看到了雪風的像素頭像,然后他的頭像緊緊貼著另一個有著白色短發,以及藍黃異色瞳的小小貓娘像素頭像。

  而就在方墨的注視之下。

  二者的像素頭像正一下一下的不斷重迭著。

  “草…”

  方墨看到這里,也是忍不住狠狠抹了一把臉:“怪不得都說這貨有雙修天賦,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好像確實沒說謊…”

  “不行,忍不了這個。”

  搖了搖頭,方墨直接發動了虛空瞬移。

  黑紫色的幽光一閃而逝,方墨立刻出現在了幾公里之外的院落之中。

  “砰砰砰!”

  沒有任何猶豫,方墨上去就大力的拍了兩下門板:“雪風,我是你大姨…快開門!”

  “前…前輩?!何時來的?!”

  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砰’的一下打翻了,緊接著就傳來雪風慌張的聲音,還有一陣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響:“…請等晚輩一下!”

  大概又過了小半分鐘左右。

  門被從里面推開了,衣衫有些亂糟糟的雪風從里面走了出來。

  “讓前輩見笑了。”

  雪風朝方墨俯身行了一個禮節:“晚輩本以為前輩會以一縷神識喚我前去議事,卻不曾想您竟親自登門,內心惶恐之下難免有些倉促…”

  “得了吧,這里也沒外人,就別再扯這文縐縐的東西了吧。”

  方墨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雪風,順著門縫,他還看到一只白色小貓好奇的探出了頭,而這貓確實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異色瞳:“我好歹也算是半個老吃家了…你難道以為我不懂什么叫柔情貓娘嗎?”

  “嘿,嘿嘿…”

  雪風有些尷尬的笑了兩下:“前輩能理解自是再好不過了…”

  “好了,說正事。”方墨揮了下手:“白天好像有幾名合歡殿的修士來找你,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晚輩知道。”

  雪風緩緩點了點頭:“因為前輩您之前斬殺了合歡殿的現任掌門,又奪了他的法器功法等傳承,導致合歡殿現在群龍無首…所以他們才盯上了晚輩。”

  “繼續說。”

  “他們想讓我回去當合歡殿的掌門,但晚輩并無此意。”

  提起正事之后,雪風的神色也很快認真了起來:“晚輩不敢輕易揣度前輩心思,但也確實看出了一些端倪…這應該是魔門布下的陷阱對吧?”

  “哦?”

  方墨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是什么陷阱?”

  “他們想利用晚輩與前輩之間的關系,將前輩也歸入魔門之中。”

  雪風仔細的解釋道:“如果我輕易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成為合歡殿的掌門,那么魔門就會大肆宣揚我與前輩之間的關系。”

  “我如今既拜師于風靈月影宗,卻又成為了合歡殿掌門,那么風靈月影宗與合歡殿就形成了某種利益紐帶,就算前輩極力辯解,恐怕也會陷入自證的泥潭之中,而一旦前輩與正道門派發生沖突,魔門就會趁機向正派發難。”

  “屆時正派迂腐之士便會指責前輩,認為您與魔門有染。”

  “我自然清楚前輩并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甚至會像拍死蒼蠅一樣,將那些聒噪之輩盡數斬殺,可這恰好也是魔門的陰謀。”

  “他們極為擅長拉攏人心,只要他們大肆宣揚前輩斬殺正派人士,在暗中推波助瀾,那么久而久之,風靈月影宗便會成為新的魔門,然后根據實力排行,逐漸取代七大魔門之中最弱的一個。”

  “嗯,原來如此…”

  方墨聽到這里,也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來不僅只是正派那邊在拉攏自己,魔門這邊也開始行動了。

  畢竟自己之前是連正派帶魔門一起打死的,也就是說算是個中立怪。

  南圣門的賢愚看出了大致局勢,估計某位魔門宗主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自己不管傾向哪一邊都會打破如今的平衡局勢。

  “前輩與我有恩,所以晚輩斷然不會去當什么合歡殿主的。”

  方墨這邊正想著呢,眼前的雪風也再次開口表態道:“雖說時日不長,但晚輩在風靈月影宗內卻十分的自在快活,這里不僅靈氣充沛,規矩也十分寬松,還請前輩準許…以后雪風打算將這處宗門視為家園對待。”

  “嗯嗯,你這人嘴倒是很甜嘛…”

  方墨確實也聽的挺爽的,于是便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所以那幾個魔修確實是你弄死的?你最近修為有所突破了?”

  “啊?”

  然而雪風聽到這里卻也不禁愣了一下:“…誰?”

  “就那個幾個合歡殿的家伙啊。”

  方墨一攤手說道:“我剛才路過一處院落的時候,發現他們讓人給活活捅死了,所以就打算過來問你一下…”

  “他們死了?”

  然而雪風的表情好像也有些錯愕了:“這…前輩明鑒啊,晚輩平日里也不怎么喜歡造殺孽的,我只是回絕了他們的邀請,奈何他們死纏爛打,于是我就呵斥他們盡快離開此處,再之后我就沒見過他們了。”

  “不是你干的么?”

  那這下連方墨都有些意外的感覺,下意識摸了摸下巴:“怪事,那這還能是誰干的…”

  “晚輩可以自證清白的。”

  雪風立刻解釋道:“晚輩下午與那幾人大吵了一番,應該被不少其他散修看到了,然后我確實也有一肚子火,于是索性回到這處院落與那本命飛劍,妖寵,靈參,天蠶,尸傀,洞府地脈雙修…”

  “行了行了,別擱這報菜名了。”

  方墨聽到這里也是一扶額:“我又沒說是在懷疑你…”

  “哎?”

  雪風聞言隱隱有些驚訝:“沒,沒有嗎?”

  “你在這種事上撒謊也沒意義啊。”

  方墨直接一攤手:“況且剛才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幾個魔修死活跟我又沒關系,就算你真吵上頭了一劍把他們劈了又能怎樣…”

  “這…”

  雪風下意識摸了摸頭:“前輩,你說會不會是其他散修干的?畢竟修真界之中大家難免會結下一些仇家,而合歡殿魔修則易如此…就比如說某位散修可能與他們有什么搶妻之仇,奪母之恨?”

  “媽個逼這幫魔修玩的是越來越花了…”

  聽到雪風的說法,方墨也感覺自己的眼角下意識抽了一下。

  “又或者是他們自己在使什么陰謀詭計?”雪風倒是沒吐槽這些,而是繼續低頭思索著什么東西:“難不成是想嫁禍于…”

  “算了,不想這些了。”

  只可惜方墨卻已經懶得再糾結這種狗屁陰謀了,而是直接大手一揮,周圍的空間開始不斷扭曲,反轉,緊接著兩人就憑空瞬移到了案發現場:“我的超級大腦告訴我…是時候啟動我的超級外掛了!”

  “前輩你怎么又來…”

  “踏馬的,你們這些天性懶惰的合歡殿魔修,這里不準躺平!”

  沒等雪風把話說完,方墨這邊已經大步沖了上去,然后就是一腳飛踹:“…給老子爬起來繼續卷!”

  其中一具尸體直接被踹上了天,炸成血霧,可偏偏就在下一秒時間洪流懷表發動,血霧開始倒退,地上干涸的血泊也逐漸恢復鮮亮,血液順著傷口鉆了進去,最終冰冷的尸體竟重新浮現出了一絲暖意。

  而當這幾具尸體抽搐著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

  門外某個身影突然倒著飛了進來,先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掌心就冒出了一截冰冷慘白的東西,捅在了一具尸體的后心口。

  而當骨刺從尸體身上拔出來之后,傷口也跟著消失了。

  “嗯?這個人好像是…”

  就在這時,旁邊的雪風似乎也認出了什么。

  鬼畜的倒帶環節很快就結束了,時間場逐漸消散,在場的魔修幾乎在同一時間活了過來,開始與一個黑袍身影進行著對峙。

  “幻血你這魔頭…到底想對我們幾人做些什么?!”

  在時間正常流動之后,幾名合歡殿的修士似乎還沒察覺到什么不對,依舊繼續朝眼前的黑袍人大聲吼著什么:“你我皆是魔門中人,行事理應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此番只是前來尋人回去繼承掌門之位的,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感興趣!”

  “但你們錯就錯在認出了我的身份。”

  黑袍人起初也沒反應過來,然而說了一句話后卻似乎隱隱有了些許察覺:“繼續放任你們活著難免會徒增變…嗯?”

  說到這里。

  他突然一個扭頭看向了方墨這邊。

  “等等,幻血魔君?!”

  還不等方墨說些什么,他身旁的雪風就一瞬間認出了對方:“北魔門七大魔君之中行蹤最詭秘的那位?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TM又是啥玩意兒啊?”

  方墨聽到這里也忍不住扶了下額:“…你們魔修間的內部爭斗嗎?”

  “真不愧是能夠連斬兩位渡劫修士的上古大能,竟然能夠看破我最完美的偽裝。”

  幻血魔君沒理雪風,此刻只是緩緩抬頭看了一眼方墨:“我深知傳統修士與靈氣的弊端,所以另辟蹊徑,不惜舍棄靈氣與道法,解構自身靈識,就為了讓自己能夠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來去無蹤,卻不曾想還是被你發現了…”

  “舍棄靈氣與道法?”

  那方墨聽到這里也稍微有點感興趣了,畢竟對方身上確實一點靈氣波動也沒有嘛,于是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你…居然這么神秘的嗎?”

  “沒錯。”

  當然對方腦子也不太好,此刻居然緩緩了一下點頭:“我感覺自己現在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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