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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方墨這吊墜太強,我好像被神化了啊

熊貓書庫    我的替身是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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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讓不讓我們好好生活了!?”

  伴隨著方墨一拍桌子,其他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冬木市的這幫官僚們真的是爛完了!”

  方墨臉上浮現出義憤填膺的表情,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居酒屋里的其他食客們聽一樣:“這群該死的酒囊飯袋,整天就只敢死命壓榨我們這些日苯底層社畜,卻不敢將殺人魔調查個水落石出!這些天到底都死多少人了!?”

  “哎?”

  間桐櫻見狀倒是愣了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呢:“這Archer大人?”

  “起初是穗群原學院的爆炸,后來又是市郊幾條街區被毀,再后來甚至連無辜市民的房子都被炸上了天,祖孫三代也慘遭滅門!”

  然而方墨卻沒有理會間桐櫻,反而自顧自的說著:“他媽的邪教和殺人魔都已經猖獗到這種程度了,他們甚至敢在我們家里虐殺我們!可警視廳的飯桶們卻一點作為都沒有,整天就顧著找借口給自己當遮羞布!”

  那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好像也有點氣憤了。

  因為方墨說的都是實話,冬木市作為一座日苯現代城市而言,確實亂的已經有些嚇人了啊,不少人都提心吊膽的感覺,甚至連家門都不敢踏出一步。

  “說什么煤氣爆炸,意外失火,哼,他們該不會覺得我們真信這些吧?”

  方墨再次拍了下桌子吼道:“豈可修!明明我們這群日苯社畜才是最辛苦的家伙吧,我們每天吃著廉價便當,拼了命才擠出的那點稅金最后卻養出了一群無腦的蠢豬!到最后他們甚至還反過來把我們當成最低賤的畜生來壓榨!”

  “就就是啊!”

  聽到這里其他人也明顯忍不住了,下意識附和了起來。

  “我們日苯明明是個很不錯的國家吧?科學先進,經濟發達。”方墨繼續說著:“但我們身為冬木市的市民,現在居然連最基礎的人身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了,不管怎么想這都很奇怪對吧?”

  “我每天都要拼了命的工作,看不到任何希望,可明明都已經這樣了還是不行嗎?”

  “這應該是我們日苯人自己的國家才對吧?我們社畜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加班,遵紀守法,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到頭來卻沒有人愿意站出來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那些日苯權貴就只想著該怎么繼續壓榨我們,敲骨吸髓不說,還在私下里嘲笑謾罵我們的低賤!”

  “知道嗎?那群平成貴族家里喂狗的剩菜甚至都他媽比我們給父母過生日時吃的還要豐盛!!!”

  話說到這里。

  幾乎整個居酒屋的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方墨耳側的吊墜正在晃動著,散發著一種怪誕而又渾濁不堪的氣息,就似乎幽暗中有什么東西正在咯咯怪笑。

  那陰冷的氣息不斷的蔓延。

  仿佛臃腫漆黑的混沌之影在地面上伏行,蠕動。

  方墨的話語帶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意味,它像某種抽象的實體一樣,開始入侵周圍所有人的思想,像是樹根一樣一點點的扎進他們的靈魂深處,扭曲邏輯,混淆認知,讓其變得盲目而癡愚。

  “我一直在思考,難道是我們日苯人不夠努力嗎?”

  方墨拍著桌子吼道:“老子明明已經夠努力了啊!我們日苯已經是全世界加班最嚴重的國家了好嗎?!”

  “我們日苯社畜每天都要擠新干線,上班還要挨那個狗屎上司的罵,既沒有休息又沒有戀人,甚至連社交都沒有,偶爾還會被前輩霸凌,到最后回家倒頭就睡然后爬起繼續上班,對數不清的人鞠躬敬禮,態度謙卑,到底是誰敢說我不夠努力啊?”

  “這”

  聽到這里其他人也沉默了。

  只見他們看著方墨,眼神中流露出了極為復雜的感覺,那表情就仿佛是在說噢天吶,這簡直就是我!一樣。

  “我知道,我們日苯人經常會用社畜來自嘲。”

  “這恐怕已經成了日苯的特色了吧?”

  “但其實社畜我啊也曾經渴望過能有一個女孩子來拯救自己,她不需要多漂亮,也不用多優秀,但我依舊會拼了命的對她好,為她奮斗,加班,最后一起好好吃一頓親手做的飯菜,在深夜抱著她說老婆我愛你,謝謝你拯救了我。”

  “可我只是個日苯社畜啊。”

  “我太平凡了,就像是夜空中一顆垂死的星辰。”

  “怪就怪我們霓虹的霓虹太耀眼了吧,現在的人行色匆匆,又有誰會駐足仰望星空呢?我用這社畜來自嘲也不過是在對著自己撒嬌。”

  居酒屋內的食客沉默了。

  他們低著頭,開始大口大口的飲著啤酒。

  酒精進一步的刺激著神經,讓負面情緒開始在這小小的空間中瘋狂醞釀。

  “我們日苯社畜必須傾盡所有,健康,愛情,快樂,付出我們人生中一切希望挽留住的美好,才能換取一份勉強果腹的工作可那些日苯權貴們呢?他們僅僅只需要辱罵我們!壓榨我們!就他媽可以像猶太人一樣賺的盆滿缽滿!!!”

  “你知道隔壁一個西瓜才幾塊錢嗎?”

  “才他媽幾百日元!這只是我們吃上一碗拉面的價格!”

  “你們知道我們日苯當地的西瓜要多少錢嗎?快趕上二戰時期德國的面包了艸!!!”

  一邊說著,方墨也不知從哪掏出了一顆西瓜,砰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當然他這個西瓜有點詭異了,因為居然是方形的,只不過眾人也沒有在意,因為日苯這邊還真就有方形的西瓜,而且確實非常昂貴。

  “你們知道日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在哪兒嗎?”

  “在東京接近四十度的氣溫下,連烏鴉都知道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喝水,避免中暑,而我們日苯社畜會選擇去上那個b班!”

  說到這里方墨話鋒又徒然一轉。

  “其實以前我總會嘲笑那些躲在家里的日苯尼特族。”

  “這些日苯人遺忘了武士道精神,變成了懦弱的平成廢物,在工作和學習中一旦遇到困難就擺爛去當家里蹲,溺死在虛擬的救贖之中,我覺得他們就是可恥的軟蛋!”

  “但現在我卻醒悟了!”

  “這些日苯尼特族在現實中遇到了困難就退縮,放棄,可在游戲中他們遇到困難卻能積極的尋找突破口,哪怕是魂系游戲也鍥而不舍,不在意他人的謾罵與嘲笑,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有問題的不是他們!”

  “這群尼特族本質上還是愿意努力的人,真正有問題的是我們日苯的工作和學習!”

  “我們日苯的霸凌文化在全世界都已經家喻戶曉了啊混蛋!這種環境下日苯這個國家唯一能孕育出的就只有刺身,変態,以及絕望了好嗎!?”

  “我的一個社畜朋友因為壓力太大而酗酒,最終酒精中毒死了,請問殺死他的是酒精還是過去?”

  “可他明明在過去和喝酒的時候都活著啊!所以殺死他的”

  “是未來啊。”

  方墨說到這里故作嘆息,隨后就朝侍者揮了下手,塞過去了一把金粒:“兄弟,去把朋友們的酒都滿上,今天全場由我買單。”

  “各位,日苯這個國度已經扭曲了。”

  等侍者開始倒酒后,方墨又繼續開口說了起來:“那些從舊世界誕生的權貴,正在惡毒的侵吞著我們的未來,他們用無形的火焰焚燒我們的尊嚴,鞭撻我們的軀體,好吧或許我們沒有武士道的堅韌,也不在乎榮譽但我們真的要當一輩子的社畜嗎?幸福在日苯這個國度難道就是這么遙不可及的東西嗎?”

  “東京拾荒者沒錢資助孩子上算了這句話當我沒說。”

  方墨搖了搖頭,語氣逐漸趨于平靜:“總而言之,日苯這個國度已經病了,病得很深,即使悲劇也無法再引起人們的憐憫。”

  “因為我們感同身受。”

  “可可惡啊”

  聽到這里,旁邊終于有人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閣下您說的簡直太好了!”

  “是,是啊。”

  猶如投入湖泊中的一顆石子,激蕩起了重重漣漪,很快其他人也跟著附議了起來:“日苯這個國家已經徹底腐爛了啊!豈可修!這不是完蛋了嗎?”

  “可是我們又能怎么做呢?”

  不過很快的,也有人開始沮喪的嘆起了氣:“除了在這里喝酒,我們恐怕什么也改變不了吧?”

  “朋友,意志德力量是無窮的。”

  方墨笑了笑,耳飾搖擺間讓他的面容仿佛都模糊了起來,聲音變得虛幻,仿佛從遙遠的天外傳來的一樣:“我需要做的,只是先叫醒冬木市少數人的清醒,然后再由你們去叫醒更多沉睡的人”

  說到這里。

  方墨也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了。

  只見他走了幾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望著自己發呆的大叔。

  他手里正拿著一份卷紙,應該是自己家孩子的,方墨低頭一瞥發現居然還是一張地理的卷紙,于是順手就拿了過來,簡單的寫了兩筆。

  “還你。”

  隨便寫了兩下,方墨再次將卷紙遞了回去。

  中年大叔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填空題,奧地利的首都,柏林?波蘭的首都,柏林?法蘭西的首都怎么還是柏林?

  “啊???”

  看到這里中年大叔有些茫然:“閣下,您是不是寫錯了啊?”

  “沒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方墨沒解釋,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在這之后,他也是再次轉頭看向了在場的眾人:“各位,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靠卑躬屈膝來祈求他們憐憫了,冬木市也好,我們這群日本社畜也罷,都只能靠我們自己才能守護,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卑微可笑的抗議與游行了,而是真正的戰爭!”

  說到這里,方墨緩緩向前伸出一只手,慢慢將其攥緊:“讓我們把幸福奪回來!”

  “對!奪回來!”

  馬上就有人附和著喊了起來:“您說的太好了!”

  “沒錯!您才應該掌控咱們冬木市啊!”“他媽的!我們要擁護你成為冬木市的市長口牙!!!”“什么市長!這便是我們高貴的首相大人!”“是了!一定是神終于來拯救我們了吧!?”

  “誒嘿”

  他現在可真是后院冒石油,美到家了啊。

  說真的就連方墨自己也沒想到,這奈亞拉托提普給的吊墜威力居然這么大,對方不愧是克蘇魯神話中的外神,這蠱惑程度簡直堪比尤里的心靈控制塔了好嗎:“你們倒是也不用神化我”

  “對呀。”這邊的間桐櫻附和道:“Archer大人不是神,他只是元”

  “什么!”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元神?”

  “我TM”

  那這下就換成方墨開始頭痛了。

  幾個小時過后。

  居酒屋的演說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方墨并沒有繼續行動,畢竟這種事也是需要醞釀發酵的,于是他帶著間桐櫻再次返回了這邊的酒店。

  “Archer大人,您剛剛的樣子太帥氣了。”

  這邊剛回到酒店,間桐櫻就一臉崇拜的用星星眼看向了方墨:“您果然是圣杯派來拯救這個世界的英雄吧,能夠成為您的御主,被您第一個拯救的我簡直太幸福了。”

  “是嗎?”

  方墨倒是沒覺得自己說了些什么,他無非就是在玩梗罷了。

  只是這奈亞拉托提普給的耳墜也太超綱了啊,不僅能群體生效,而且好像還自帶模因污染的性質。

  自己好歹也是個維度魔神,能看到這群人在聽完自己的說法后,身上都纏繞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氣息,那就仿佛是某種精神瘟疫一樣,然后隨著交談,這種效果還會向其他人身上散播。

  因為方墨親眼看到了。

  其中有一個男子給朋友打了電話,似乎描述了自己的話語,然后對方就開車不知從哪跑過來了,身上同樣覆蓋著那種混沌的氣息。

  只能說這幫外神玩弄人心的手段是真的強,只不過這效果該不會擴散到全世界吧?

  自己只是想找點樂子玩玩。

  真沒想干別的啊。

  揉了揉眉心,方墨也懶得去管那么多了,反正這也只是日苯的冬木市而已,又不是別的什么地方,自己這么玩一玩也沒什么吧?

  當然想歸想。

  為了接下來的整活兒能順利實施。

  方墨還是做了些工作,就比如把早川秋和姬野拉出來,然后跟這對夫妻討論了一下關于日苯這邊的知識,順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對方,看看能不能討論出一些比較簡單快捷的搞事方法。

  當然這一討論就是一晚上的時間。

  而等到了第二天,方墨也大致摸清了一些細節,于是很快的,他就把這邊的間桐櫻給叫醒了起來。

  “Archer大人?”

  間桐櫻有點惺忪的睜開了眼睛:“怎么了嗎?”

  “哦,沒事。”

  方墨摸了摸對方的頭:“洗漱一下吃點早餐,呆會兒跟我去冬木電視臺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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