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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書庫    道士夜仗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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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239:等  樓近辰看著那神像,居然有一道影子浮現。

  這一道影子浮現的那一刻,高大無比,他一步走下神像,便快速的縮小,成為和樓近辰差不多高的樣子,他一身金色的衣服,面如金色,眉心一點赤紅色。

  樓近辰可以確定他不是人。

  這就是有人養出來的‘鬼神’,說他是純粹的陰鬼,卻又不是,說他是神靈,也不是,樓近辰的心中第一時間閃過‘鬼神’這個稱呼。

  樓近辰打量著他,他也打量著樓近辰。

  “你是誰?怎么到棲鷺山來了?”這個鬼神打量著樓近辰,在他的感知里,樓近辰就像是一抹陽光,即使是顯露了身形,也讓他無法琢磨,所以他心中暗自警惕。

  然而,他的心中又涌起深深的悸動,因為樓近辰對于他來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就像牛見了草,男人見了美人,他想吃了他。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能夠吃了這個人,那么自己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你是什么東西?”樓近辰真誠的問道,他確實是在問對方究竟是什么。

  只是聽在對方的耳中,卻不是這么一回事,不過,樓近辰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卻讓他不敢發作。

  “我乃是金陽尊者,你若是想要拜訪我家主人,可留下姓名,我去通知我家主人回來。”那‘鬼神’說著。

  樓近辰笑了,說道:“我的名字說不得,但我想知道伱家主人的名字?”

  這個‘金陽尊者’的眼睛一轉,說道:“我家主人名叫烈陽法王,在這一帶開宗立派廣結善緣。”

  他想要將樓近辰留下來,只有接觸了才有機會吃了對方。

  若不是他感受到了樓近辰的身上傳來隱隱的壓力,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你看起來很想我留下來?”樓近辰問道。

  “當然,您一看就是那種和塵同光的得道高人。”金陽尊者說道。

  “是嘛,我倒覺得你是想吃了我,你眼中的貪欲幾乎要化做膿水流出來了。”樓近辰的話一出,這‘金陽尊者’立即愕然,他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

  這怒火是被樓近辰撩撥起來的。

  就在這時,里面有一個頭戴金冠的道人走了出來,他說道:“尊者,請回你的位置吧!”

  這金冠道人有著火焰般的須發,很是惹眼,而其相貌倒是平常,但是一雙眼睛很是深邃,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智計深沉之人。

  那金陽尊者遲疑了一下,終是應了一聲‘是’,然后躍身而上那神像,神像再一次的散發著一片金陽般的輝光。

  “這位道長,來我們棲鷺山可是有什么事嗎?”這個金冠道人穿著也是一身的金袍,金袍上面有太陽的暗紋。

  “你又是誰?”樓近辰問道。

  今天他說話,非常的沒有禮貌。

  “道長登門,卻只問別人姓名,不說自己名姓,天下可沒有這般的道理。”那金冠紅發道人說道。

  “你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樓近辰說道。

  “剛剛道長是否欲潛入本門之中?”金冠紅發的道人說道。

  “確實如此。”樓近辰說道。

  “看來道長是敵非友了?”金冠紅發的道人說道。

  “此話從何說起,我不過是見這山中陽光充溢,結而成紗,朦朧似仙境,與我所修之法類似,便欲進來看看,不過是愛法心切,并無惡意。”樓近辰說道。

  “若真是如此,還請道長快快進來,家師向來喜交朋友,若是知道有同道中人來拜訪,必定高興。”金冠紅發的道人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且伸手引樓近辰入殿中。

  要知道,這山本已經是別人的道場,而這殿里,更是別人道場中的道場。

  若是進去之后,再想生事,恐怕十成本事,只能夠發揮出五成,已是不錯了。

  不過,樓近辰在對方做出引自己進去的姿態之后,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而他也感覺對方像是松了一口氣。

  在對方的角度來說,樓近辰一開始是想潛進來的,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敵意,在自己質問過后,給的理由也勉強可以接受,直到樓近辰毫不猶豫的進入殿中,他倒是覺得樓近辰確有可能是想來這里看看的,只是言詞頗為生硬。

  這也符合一些人長年修行,少與人打交道的現象。

  “前輩這邊請。”

  樓近辰跟著入了里面,打量著這個門派,發現在前面看是一片幽靜,到這后面卻是一片繁華。

  有女修穿梭其中,有童子在打掃,有人在舞劍,有人在感應太陽。

  樓近辰被迎入一個屋子里,有仕女上茶。

  “道長法駕光臨,不知在何處修行?”那金冠紅發道人說道。

  樓近辰撫著杯沿,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轉動著杯子,對方立即說道:“哦,實在是抱歉,在下黃冠銘,為棲鷺山大弟子,師父不在之時,由在下執掌山殿,不知道道長寶山何處?”

  “江州府城。”樓近辰直接說了出來。

  他看到對方握茶杯的手突然一緊,卻又立即裝著若無其事一樣,聽他問道:“不知道長的名姓?”

  “樓近辰。”樓近辰說這個話的時候,并沒有看他,而是低頭看茶。

  “原來是江州府令樓劍仙,真是失敬失敬。”那黃冠銘掩去了自己剛剛那一剎那的震驚。

  “我在這外面很有名嗎?”樓近辰問道。

  “當然,樓府令之名威震乾南,在神寺之政前,便已經是乾國知名的強者,如今更是坐鎮一方,令江州二十余年來,不曾生亂,可見樓府令威名之利。”黃冠銘說道。

  “是嘛,可惜了。”樓近辰說道。

  “可惜什么?”黃冠銘問道。

  “可惜…”樓近辰說道:“算了,本想進來交流一番,但是看你之道行,怕是無法與我交流。”

  對面也是第四境的人,在聽到樓近辰的話之后,竟是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是是是,不過,家師對于樓府令慕名已久,想必家師,一定能夠與樓府令暢聊修行之道。”

  “哦,你師父也知道我?”樓近辰說道。

  “當然,師父常說,天下修士萬萬千,修為高的亦極多,但論有風彩而又修為高的,便沒有多少,樓府令便是其中之一。”黃冠銘在極力的夸獎著樓近辰。

  “哦,你的師父去哪了?竟是無緣一見?”樓近辰似乎來了興趣一般。

  “家師去朋友那里做客,現在應該馬上就回來了。”黃冠銘說道。

  “好,那我便在這里等一等。”樓近辰說道。

  于是,兩人喝茶,后改喝酒,幾杯酒之后,樓近辰開始講感攝太陽的玄妙,讓黃冠銘聽得愣神。

  在另一處的洞府之中,正有幾個人坐在那里低聲的交談著事情。

  其中有一個紅發金冠的人突然凝神不動,然后猛的站了起來,說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那樓近辰居然到我山中去了。”

  其他的人聽了之后,卻是一驚,說道:“是不是樓近辰發現了什么?”

  “管他發現了什么,既然入了我的山中,便叫他有來無回。”烈陽法王說道。

  “那樓近辰威震江州二十余年,他可不是易予之輩,還得看看他突然來到你的棲鷺山,究竟是為何?”另一個修士問道。

  “良機難尋,當早做決斷,今日他在我的山中,我將之除去,那江州便如入無人之境,無論將來是進行大祭,還是干什么,都可隨意的選擇。”烈陽法王說道。

  “以我們三人,難道還怕他樓近辰嗎?”烈陽法王說道,他非常的自信。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我,總覺得此事有點驚心肉跳的。”說話的是一個老頭,老頭看上去干枯,但是其手中拿著的一面旗幟,卻是黑煙滾滾。

  此人正是枯骨道人,其身體早已經是骷髏架子,而現在他的樣子,還是穿了一件人皮的樣子。

  雙眼的眼眶之中,兩點藍火,分外恐怖。

  “枯骨道兄,莫不是被樓近辰的威名嚇到了?”烈陽法王說道。

  “嚇倒是沒有嚇到,但是就是不知為何心驚肉跳。”枯骨道人說道。

  烈陽法王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因為枯骨道人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眼眶里的兩點鬼火在跳動著。

  “百足兄,你怎么說?”烈陽法王問道。

  他問的這個人,正是這個洞府的主人,人稱百足大王。

  乃是一條蜈蚣精成道,其身是半人半蜈蚣。

蜈蚣精捏著下巴的幾根黃須,說道:“這樓近辰,倒是好大的名頭,但是呢,也許多年未曾見其  出手了,究竟現在有多大的本事,也沒有人知道。”

  “不過以本王看來,即使是我們去了,縱有變故,我們難道還不能夠全身而退嗎?只是,卻只怕要讓法王的家業毀于大戰之中。”百足大王說道。

  “些許家業,毀便毀了,重建便是,若是殺了樓近辰,我們可以在江州大城之中開宗立派,好過在這荒涼之地。”烈陽法王說道。

  “法王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我們便去走一趟,枯骨道長你若是擔心,盡管跟在后面便是,若有不對,便即刻遁走,如何?”百足大王說道。

  “大王倒是小看了我枯骨,既然已經決定要去,那自當竭力而為。”枯骨道人說道。

  “好,那我們各自帶上法器,今天我們就做下這大事,讓南邊的那些人看看我們的手段。”烈陽法王大笑著朝著外面走去。

  他來到陽光里,如魚入水,迅速的消失在陽光里,隱隱之間只見到一抹紅色光線朝著棲鷺山而來。

  而在他的身后,百足大王腳下一團光云托著他飛上天空,速度竟也極快。

  最后的是枯骨道人,手上的黑旗往自己身上一裹,化著一團黑云,跟在后面。

  樓近辰已經在這里喝了三壺酒,像是被人拍馬屁拍的高興,于是講了三段法。

  終于,他感受這整個房間都變得炙熱起來了,而黃冠銘則是猛地站起來,說道:“師父回來了。”

  他說完,還看了樓近辰一眼,樓近辰則像是醉了一樣,說道:“速喊你師父來見我。”

  “是。”黃冠銘朝著外面走去。

  卻有‘哈哈’的大笑聲先傳了進來。

  一抹紅光落在了院中,散開,正是一個同樣紅發的修士。

  其人身形高大,紅發紅須,須是絡腮須,一身的金袍,讓他顯得很威武。

  “徒兒,有貴客前來,你竟不知早通知為師,該打。”烈陽法王說道。

  “是,是,師父,樓府令就在里面。”黃冠銘說道。

  “好,你在旁邊小心看著,一切有為師在。”烈陽法王說道。

  他推開門,看到坐在那里的樓近辰,他已經敞開衣襟,像是喝多了一樣,劍就斜斜的靠在那案幾上。

  這根本就沒有一府府令的威嚴,也與他心中那威鎮江州二十余年樓近辰的樣子不符合。

  “你是樓近辰?”烈陽法王問出這一句話之時,便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問,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在自己這道場威壓之下,竟是沒有半點難受,反而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樓近辰,也會有人冒充嗎?”樓近辰反問道。

  “自然沒有,想不到,樓府令居然光臨我這小小的棲鷺山。”烈陽法王一步步的走進去。

  他走進去之時,像是帶了一顆太陽進去一樣,太陽的光輝隨著他而進入屋里。

  同時,烈陽法王的身后出現一個人,如一道影子,正是之前前殿的那個金陽尊者,他貪婪的看著樓近辰,嘴角竟似有粘液流下來的樣子。

  “你說,世間之事,竟有如此巧妙,我們本欲去江州拜訪樓府令,樓府令卻先來了我這里。”烈陽法王說道。

  “不是世事巧妙,而是法王欲圖謀江州,自然會引來樓某。”樓近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可惜,酒是好酒,卻沒有良朋作伴。”樓近辰的話,令烈陽法王心中一震。

  但是想到自己身后還有兩個朋友,個個都非凡俗之輩,便也不懼了,于是說道:“聽聞,樓府令的劍術,和太陽法當世一絕,本法王倒要領教一下。”

  “就你一個人嗎?你的朋友不現身一見嗎?”樓近辰問道。

  烈陽法王眼睛一瞇,卻聽到外面再傳來哈哈的大笑聲,一個半人半蜈蚣的人走了進來。

  我覺得我是陽了,沒得過這么難受的感冒,高燒兩天了,高燒三十九度給大家碼字。

  〔請不要轉碼閱讀(類似百度)會丟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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