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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相約突破

熊貓書庫    劍本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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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撫衙傳來消息,他可以回去上崗了,大概是看風聲已過,沒什么動靜了?

  仍然是日常的衙丁公務,只不過候蔦變得更低調,更務實;他知道自己的有些想法并不適合他現在的能力,由著性子來唯一的結果就是給自己添麻煩,也給別人添堵。

  人是有一個容忍限度的,像是李都尉,可能也包括錦城其它大大小小的修士,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就沒事了,只不過別人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等他自己露出破綻。

  在修行界,比的是誰能在時間長河中走得更遠,而不是有事沒事的總想閃閃光。

  在點押房閑極無聊時,他拿出了自己在留陽買下的幾本遁術,六個衙丁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關于功術,在一個成-熟的修行世界并不罕見,不存在你練了就天下無敵,技壓群雄的情況;功術是開放性質的,總有機會搞到,區別在于同樣一個功術,當你練成之后,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就像同樣一個火焰術,有的人使出來有磨盤大小,有的就只有拳頭大小;同樣一種劍術,候蔦施展出來就是凌厲無匹,王冕使來就差強人意。

  遁法也是一樣,用不著保密,都能在坊市買到了,還有什么秘密可言?

  “草長鶯飛?我看了下,這就是凡世的輕功之法吧?經行脈絡都是凡人的路子,師兄,你上當了。”蔣南英調侃道。

  “辟水訣?師兄,你得先殺條蛟龍弄顆辟水珠!”于興烈看的自搖頭。

  “扶搖?這需要道門特別的羽落道體,否則可能搖不起來,就只能爬了。”馬汝鈞幸災樂禍。

  “身器術?這好像和我們全真教的御劍術有點像?師兄你除了劍還有其它的器么?那干嘛不直接練御劍術?”宗潛很困惑。

  “去天尺五?這名字大氣!不就是土遁么?還是只能尺五的土遁,胖點的話屁-股都得露出來,潛地尺五,改成去天尺五,真有才!”王冕直接吐槽。

  候蔦被鄙視了,善意的調侃中顯露出他在修行整體性上的不足,過于專注于劍術,真正踏入修行的時間又不長,哪怕他已經努力追趕,仍然很難在短時間內達到和他人一樣在眼界上的寬度。

  他把太多的時間都用在吸收魂境中學到的劍術了,有所得,必有所失。

  應該說,幾個衙丁的評判還是很中肯的,他們雖然劍術遠不如候蔦凌厲,但在見識上因為家學淵源,因為數年的廣泛接觸,知道的可要比候蔦多得多,自然就能避開這些在他們看來其實很尋常的陷阱。

  宗潛很誠懇,“身器術就是道門的御劍術,只不過他們的器包含廣闊,種類無數,普適性很強卻沒有全真教御劍術的專一性,可以借鑒,練就不必了,我估計師兄你也不可能棄劍不用吧?

  五行遁是方向,但在通玄之前就沒必要了,咱們這些小修對五行感覺遲鈍,現在修練就不是事倍功半,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辟水訣?師兄在水里有仇家妖物?我的意思還是要等等看,咱們這樣的一下水就只能憑罡炁護身,隨時隨地保持炁罩,戰還未開先少了部分氣炁,吃虧的很呢。”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三人行必有我師,候蔦欣然受教。

  這段時間,他沒有藏私的和大家分享了自己在劍術上的心得,同樣的,幾個師兄弟也不吝惜自己在修行一途中的視野,這才是一個修行門派最寶貴之處,所謂財侶法地中的侶,指的就是這個。

  互相取長補短,彼此互通有無,在修行之初非常重要;有益于修士快速建立一個正確的修行觀念,有很多方面是不可能一一嘗試的,就要借重前輩的經驗,這可比自己死看書要有效率得多。

  南城撫衙衙丁甲隊終于形成了一個良好的風氣,這也是上面把這些人聚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讓他們互相熟悉,在未來的道路中互相幫扶,就形成了集體,而不是永遠個體的孤軍奮戰。

  王冕當著眾人宣布,“我準備沖擊培元境!不想再過久的沉淀積累,全真教靈魂便是劍,劍的靈魂就是戰斗,引氣境靈力散處,不成丹田,我們整日在這里紙上談兵,如何強大自身?所以,沒必要再等。”

  宗潛很是認同,“正是如此,比如候師兄一身劍術,我看就是三分在練,七分在戰!咱們現在沒候師兄的本事,但培元境后就未必,當不讓師兄專美于前。”

  大家紛紛贊同,相約沖境,外放歷練,才是全真弟子的風范;

  這樣的情況在散修看來就有些可笑,明明早有機會為什么不沖境?非要蹉跎歲月至今?但對這些修二代來說,他們的長輩很清楚引氣期的關鍵在于身體改造上,必要扎扎實實的慢慢調理,才能為以后墊定基礎。

  基礎越穩,未來才會越來越快!

  “候師兄也要沖境么?大家一起上培元,未來就有機會并肩戰斗!”蔣南英問道。

  候蔦苦笑,“我一直在沖,奈何天不從人愿…”

  于興烈就很好奇,“師兄不服丹?”

  候蔦點頭,這沒什么好隱瞞的,只不過他不服丹是因為紫府漩渦的特殊性,而不是理念上排斥丹藥;既然修行界中有丹道一途,那就說明其對修行是有幫助的,沒必要為了所謂的純粹而放棄。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比如五個人中,宗潛和王冕就不愿意服丹,剩下的蔣南英,于興烈,馬汝鈞就打算服丹沖境。

  巧合的是,宗潛和王冕也是五人中傾向于極劍的人,另外三個則偏向法劍,不得不說,性格往往決定了一名修士的方向,這是注定的宿命。

  在撫衙的這段相聚,只是他們人生極短促的一部分,未來這樣的分分合合還有很多,就是修行的節奏。

  幾個人先后向衙官請假,在沖境階段再每日來這里點卯就不合適,主官們很理解,唯一吐槽的是,這幾個家伙根本就是商量好的,沖境還帶結伴的?

  就只有候蔦一個,每日還來撫衙點卯,他現在已經有些把握,對劍二的戰斗已經互有攻守,現在缺的就是一次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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