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里有過一種關于練劍極為玄乎的境界描述,練劍的初學者先從利劍的鋒利,到重劍的大巧不工,再到軟劍的變換多端,直至心中有劍手中無劍,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至高境界。
陳決修行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其實已經與這種武俠中描述的劍道至高境界沒有什么區別。
無論是牙簽,或者是石子,亦或是一顆米粒,落在他手中都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而隨著那黑衣領頭人被陳決一根牙簽爆了頭,整個倉庫內陷入了一陣極為詭異的寂靜之中。
那位光頭壯漢見狀,眼睛一瞪,雙眼鼓的好似燈泡一樣,嘴里哇呀地怪叫了一聲:「巴嘎!殺殺了他!」
他的手指頭就在第一時間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子彈出膛,原本昏暗的倉庫內亮起了一片火藥的光亮,隨后就是嘭的一聲槍響。
只是讓這光頭佬沒有想到的是,對面那個腳穿著拖鞋,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年輕人,居然沖他咧嘴一笑,出手好似殘影一般將那顆飛射而去的子彈抓在了兩指之中。
而其余躲在倉庫暗處的馬仔手下,在見到自家老大開槍后,也紛紛扣動了扳機,步槍、來福槍、手槍數十把槍同時開火瞄準了陳決。
一時間槍聲大作,槍口搖曳的火光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照亮了整個倉 只是讓這伙黑幫份子沒有料到的是,那個站在槍林彈雨中,穿著滑稽職場裝的男子竟然不避不閃,硬生生挨了這一梭子子彈。
而且那些子彈落在他身上,就像是擊在了高強度的鋼板上一樣,不斷冒起刺眼的火星,連絲毫的破洞出血的跡象都沒有。
等到眾人手中的子彈全部打光,槍管都冒煙發紅發燙,那個硬挨了那么多子彈的年輕人竟然沖著他們嘿嘿一笑,擠出了一嘴雪白的牙齒。
這一聲嘿笑,就像是魔鬼發出的聲音一樣,不僅僅讓倉庫里的這些黑幫份子背后發涼,就連站在陳決對面不遠的那個光頭佬都感到頭皮發麻,腦漿都好似沸騰起來了一般!
「鬼是鬼!他不是人!」光頭佬額頭直冒冷汗,雙腿發軟,混了幾十年黑道豎立起的自信心和世界觀在這一刻猶如崩塌了一般。
而陳決則是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子彈頭,感受了一下剛才那些槍械擊打在自己身上的觸感,那感覺就像是還沒踏入修行之前,遇到了一場夏天的暴雨,沒當傘被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有些略微發疼。
「不愧是滿級的紅塵金身功,看來這些低端火器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傷害了。」陳決心中暗嘆,耳朵一豎,聽到倉庫的黑暗中正有不長眼的在換彈匣,便伸手一掐,如同小時候玩彈珠一樣將手中抓下的這顆子彈頭往暗中猛地一彈。
噗呲一聲,躲在黑暗中的那個馬仔被子彈射穿了脖頸,喉嚨中嗚咽了幾下噴出幾口熱血就從上方的高架上栽倒了下來重重的砸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反殺,讓倉庫里的這些黑幫份子全部激靈了一下,那光頭佬也是恍然回過神,嘴里怪叫了兩聲,一邊換彈匣人一邊往后撤退。
緊接著倉庫內就響起了第二陣槍械開火的密集響聲,只是這一次陳決并沒有再站著挨子彈了!
只見他抖了抖身上被打成篩子狀的破洞西裝,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真是沒完沒了!」隨即單足一跺地,震地整個倉庫都好似遭遇了五、六級的地震一樣猛烈搖晃了一下。
而他下腳的水泥地面,則是在一瞬間崩裂開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子彈頭全部被震地從地面反彈了起來,好似雨點一樣密密麻麻地環繞在了陳決周身。
就在這些子彈騰空的瞬間,陳決體外蕩起了一股好似銅鐘一樣的罩型氣勁,這是龍吟鐵布衫的殺招龍吟四海 伴隨著這一殺招施展,那些環繞他身體四周騰空的子彈受到了強大的助推,比起剛從槍膛出時的動能都快,嗖的一聲便朝倉庫內的四面八方橫掃了過去。
噗噗的子彈射入血肉身體內的響動成片響起,一聲聲悶哼和慘叫更是在倉庫內此起彼伏。
包括光頭佬在內的幾十個黑幫份子全部被這一波外散的子彈打成了篩子,只有少數幾個躲在暗處的槍手運氣好,避開了致命傷。
不過挨了這波槍傷,這些槍手已經基本失去了抵抗,倉庫內原本密集的槍響瞬間就停滯了下來。
「他奶奶的!又要換衣服!」陳決感應了一下倉庫內的活人氣息,將身上已經碎成破布的西裝套扯下了身,然后踢著拖鞋走向了黑暗中那幾個還有呼吸的槍手面前。
一抓衣領,然后一個拋甩,咚咚幾聲后將他們一個個當成破麻袋一樣都拋飛了倉庫中間。
被如此重重地拋摔后,其中幾個原本就挨了槍傷的家伙瞬間就閉過了氣,只有兩個小鬼子暫時還有喘氣的動靜。
不過聽他們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估計內臟已經被摔破,正在大面積內出血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陳決慢悠悠地走到這兩個活口邊上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其中一個槍手的臉,用剛學的蹩腳日語問道:「說說吧,你們是什么人?在這里交易什么東西?」
「咳咳.....別殺我.....我們是松葉會的.....我只是個小人物.....不知道交易的內容.....「.那個槍手口中吐著血沫,眼神恐懼地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男子,他覺得面前這個帶著微笑的年輕男子簡直就跟漫畫里那些擁有超能力的鬼神一樣。
「不知道交易內容?」
「那你沒用了!」陳決嘖嘖了幾聲,頗為無奈地伸出一根指頭點在了這搶手的額頭上,指尖勃發的暗勁穿入了對方的大腦。
只是許久沒有用暗勁打人,陳決一下子沒控制住力道,再加上去了一趟第二家園后身體素質激增,他這一下暗勁勃發可不是最初時的勁噴兩寸如鋼針那么簡單。
而是如同大口徑的巴特雷狙擊槍開火,噗的一聲,直接將這槍手的腦袋都打地稀碎開來,紅的黃的噴濺了一地,順帶有一部分噴到了隔壁躺著的那個槍手臉上。
那個槍手一看身邊的同伙的慘狀,大腦瞬間空白,嘴唇哆嗦了一下:「我·.....我知道交易內容.....在車上.....都在車上....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