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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這邊剛剛感應到有什么東西獻祭了去,那邊就有有天妖洲諸多妖王直接被大精進如來度化了去。
如今天妖洲大貓小貓三兩只,正是一片待開墾的土壤,不過那邊妖氛濃厚。
黃天便想著,治服天下群妖的,當是真武蕩魔大帝,正好這位帝君至今沒有所治洲陸,又是自家人,便往著太玄天微宮中而去。
真武大帝正在研究星圖,黃天眼尖,看見上面標注的正是晶璧世界的位置。
卻道:“師兄,如今這是又要打仗么?”
“倒沒有那么快,但遲早要將晶璧世界給打服歸納,一而再,再而三,這第三次,卻是要等你證就太乙之時,一并雷霆一擊。”
地母娘娘做預言之時,說過,真武大帝,和九色雷帝,無法給黃天護法,唯有黃天和好圣孫聯手,才能抵抗晶璧世界創世神的阻道。
如今看來,這正是“互換老家”,估計這兩位戰力著稱的太乙,要往晶璧世界去干一番大事業啊。
黃天感慨道:“原來如此,這次必然要將晶璧世界,打到服從為止。”
“此前他們和我們世界接壤,乃是投鼠忌器,并沒有投入太乙真流往上級數的實力,如今卻不同,我們內部大本營充實,體系比之三代天帝之時更為完善。我們太乙真流出手狙擊,自沒有不成的道理,唯有忌憚的,就是和他勾結的命運魔神。”
若是別人,便不敢直呼名姓,必有感應,但這里是真武大帝道場,真武大帝直呼,卻不害怕被其知曉,于過去現在未來,抹去因果,他如何能知曉?
黃天皺眉道:“那個老東西,會來阻撓我成道,卻是麻煩得很。”
真武大帝點點頭:“他并非前古宇宙生出,乃是前古不滅宇宙破滅之后,命運大道自然孕化而出,雖說是后輩而生,可應了命運之道,有糾正命運之能,因此他從諸多不合理的命運軌跡之中,推演出來了有比太乙真流更強大的境界,也有比時空,命運,更為強大的道,是超脫之外的超脫。”
“說實話,便是前古宇宙之中,能有如此才情的,也是寥寥無幾。”
“可惜生了妄念。”黃天當即對真武大帝道:“他說,他要做三清之師。”
真武大帝冷笑:“看來他確實是有些不知者無畏。”
“可惜三位天尊老爺,早已經于無極之中超脫,僅僅是目光注視,便是所謂的永恒宇宙,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我們看所謂大千世界一般,誰又知道,永恒宇宙之上,有沒有永恒中宇宙?這無限套下去,何其究極?”
黃天想想也是,如果像是俄羅斯套娃一般,大世界套小世界,那真是沒有意思。
“既然傳下來了,大羅天是至高天,那就是至高天。”黃天道:“即便真有這么一個比大羅天還要高的世界,那也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
真武大帝點點頭:“我亦是如此想,只是或許此界大羅,又恒有他界,又或者一個大羅天尊,在一個宇宙之中為無上,其他大羅天尊,在其他大羅宇宙中為無上,這些宇宙又其實是同一個大羅宇宙分化出來的,即不同人為主角。”
黃天想到前世的洪荒文,已經被寫爛了,蚊道人成道,申公豹成道,紅云成圣,云中子成圣,趙公明成圣,黃龍真人成道…都說自己是天地間第九個圣人。
難不成,比永恒宇宙更高級的世界,是網文宇宙不成?
其實諸多世界,不過是家腦海之腦洞?
就比如這個世界,其實是自己被牌匾砸死之時的幻想?
那可真就是道心破碎了。
挺沒有意趣的。
倒像是某些顛公,顛婆,開口閉口,就是:“我懷疑這個宇宙是一個巨大的甜甜圈。”
念及于此,黃天笑出了聲。
真武大帝對黃天的想法,似乎也有些相通,到底會心一笑:“難怪諸多宗教會興起,都掌握著對世界起源的解釋權,有神話說世界是雞蛋,有神話說世界是一顆樹,有說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盤子。”
“究竟如何,還是看誰掌握話語權,誰是創世神。”
這話說的在理,誰掌握權利,誰制定規則,屁股坐得正,就什么都正,屁股坐得不正,自然什么都不正。
黃天及時制止了這個話題:“那九色鹿妖皇,將天妖洲妖朝氣數賣到了佛門,度化了不知道多少作惡的肉食妖魔,乃為了他的佛果,如今天妖洲無有多少大妖,也沒有誰可以真正主持大局,縱然有一些積年的上古妖神,但也都閉關,不大理會兒孫之事,都是不知道幾百代祖宗級別人物,只想著證道,因此,我想著,您主蕩妖滌魔,斬天下淫淫之炁,正好可以治理天下群妖。”
“治理群妖?”真武大帝搖搖頭:“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是以北方真水證道,主蕩魔除妖,不是庇護群妖。”
“你該換個人選,我自有人族氣數可分,將來只需將北方上帝之權柄拿到手,自然便有立穩了根基,只管天上如何,不必管轄地上如何,這些洲陸治理,其實都是人間王朝之事,又或者地祇之類。”
“若是說主天下之妖,其實是勾陳大帝,若說勾陳,乃騰蛇之相,土象也,亦主星辰,也主殺伐,其實你也可以證勾陳,勾陳又為勾陳天皇大帝。”
“像是前古神話,紫微大帝,主的乃是北斗之星,像是勾陳,才主貪狼星,破軍星,又或者其余兇星,這些兇星下界,即為妖魔,除此之外,如二十八星宿類,也非紫微大帝所轄,乃是歸勾陳帝君管。”
“你弱證勾陳,當一,你土德星君的履歷,倒也合適,而來騰蛇之相,你也兼具,三來,我觀你,對良善的小妖門倒也不錯。”
黃天道:“我對小妖不錯,乃是他們是妖靈,不是妖魔,這些小妖受了教化,不會傷人,是于山林中耕田種藥,心性純良,不諳世事。”
“但天妖洲,乃是妖朝社會,天然有自己的文化根基,并非妖靈,乃是妖族,即是類人結構,本來出世便有各種如人一般的思想,況且如今媧皇娘娘放開了,妖生下的妖,就是人身獸首的模樣,不是獸形了,算起來,也算一種人,是獸形人。”
“就像是猴子可以進化成人族,他們便從天鵝進化,鹿進化,狼進化,這已經是造化之功了,這樣非人非獸的結構,內部爆炸一般的不穩定,我又如何治理呢?”
“確實如此。”真武大帝道:“我就是如此考慮,才覺得,這是一個棘手的事情,這乃是一種麻煩,即便得了一種氣運,將來如何呢?是扶持某一種妖族上位,像是當初的九色鹿一樣,以仁圣上位,調和諸族矛盾,還是說,以暴力鎮壓,一族為尊,諸族分出三六九等,又干脆引入人族,引爆人妖之戰,最終將大部分妖族亡族滅種,少數妖族,為奴為仆?”
“無論哪種,似乎都棘手得很。”
“對,像是之前我們自己治理的中千世界,是將天下之妖,收入了洞天福地之中,甚至我們煉了煉妖壺,招妖幡,鎮妖塔之類,但這個九洲世界能做么?”
“每一個小妖都有無限可能,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可能有妖族證就太乙。”
“再者,天下萬靈,不能只有人族,不符合世界成長,文明多元化。”真武大帝嘆息道:“所以如何探索一種新的妖族模式,比接管妖族,要難得多。”
這是純粹的種族主義的問題,是十分矛盾的。
但偏偏妖族的樸素價值觀,就是種族主義。
“其實,我有一計。”黃天道。
“你有什么計?”
黃天道:“我聽聞龍族,乃是先天混沌之精,鳳凰乃是先天混沌之神,先天諸神,為先天混沌之炁。”
“龍族有虛空甩籽的傳統,與古樹和,古樹生甲木之龍,是青龍,與古藤和,古藤生乙木之龍,是纏龍。”
“能與獅子生狻猊,與羊生獬豸,與虎生虎蛟,與野雞生羽龍,與貓生龍貓,與馬生龍馬,與龜生霸下。”
“如果扶持龍為妖皇,采取和親政策,容納妖族萬族為后宮,將來便生出種種妖皇血脈,就都是一家了,就是太便宜龍族了,不過我覺得,我有一個兄弟,可以勝任,那就是水德星君敖青,他如果可以睡服妖族萬類,說不得可以整合氣數,證就太乙龍皇,只是從此,龍族也納入妖籍之中,有神龍,妖龍之分。”
“有點餿主意。”真武大帝良久說了這么一句話,是對黃天的腦洞震撼的:“那么妖皇就是一個聯姻工具,種豬一般的存在。”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至少解決了現有的矛盾。”
“那敖青其實還真不夠資格。”真武大帝道:“其實還有一人,你忘記了,比敖青更適合,也即將證道,以龍證道。”
“誰?”黃天剛剛才想到給好兄弟開一個后宮。沒想到竟然要奪第一順位。
真武大帝道:“當初九天應元雷府開辟,除卻碧波得了那太極雷判之司,掌握了陰陽神雷,后來水德證道。便是黃魁得了天牢獄神之職。”
“另外一人,即前水德星君,天庭水德大龍神,在雷府之中得了三冊龍經,是十萬白龍經,十萬黑龍經,十萬花斑龍經。”
“從三經,記錄在山,在水,在幽冥之中,諸多怪物,說是龍,其實就是山海奇獸,是具有強大力量的超凡生物,正符合如今媧皇娘娘,引導的這個萬物升騰的九洲生態世界。”
“學習此三經,招制天下奇獸,他將來以龍證道,正是符合這個妖皇之位,可以很好的知曉萬族之弱點,也可知曉其需求,如此調和萬類,便會少許多矛盾。”
“即便爆發矛盾,他也可以調停。”
“只是單單天妖洲一洲可能不再為妖族之地,而是包涵九天十地之所在。”
“他么?”黃天想起當年自己五德定五方,超控天星,獲得臨時太乙體驗卡,和水德大龍神走得很近,也曾畫餅,要助他證道。
后來他讓位給了敖青之后,便很少出面,得了龍經之后,更是回到了龍族祖地修行,不再出世。
黃天微微道:“這倒是不錯,他是天庭知曉根底的,只是給了他們如此待遇,鳳凰族會不會反對?”
“從來龍鳳一體,鳳凰族執掌萬禽,可以協助,到是不怕什么,只需龍鳳聯姻便可。”真武大帝道:“就是看他本人愿不愿意了。”
黃天道:“我與他有些交情,我去說一說,問上一問。”
真武大帝點點頭:“如果能以此,將龍鳳二族也支持于你,你也大膽去許諾,不要害怕。”
黃天自是點點頭:“我正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
黃天在九洲,除了五方上帝,基本沒有仇家,誰見了圣德太子,不得夸太子一聲好?
正是有口皆碑。
自太微玄天之中出來,黃天便往著東海去。
因為不知道龍族祖地在哪里,據說是在太恒定宇天之中,和創世父神的肉身在同一世界,和天地本源掛鉤,鳳凰族的族地也是一樣,需要以特定的渠道進入,要么就在昊天元炁海中,尋覓進入口。
雖說曾經和四海龍族鬧了矛盾,但那是碧波和四海道姆的事情,跟黃天又有什么關系,況且這回是大好處,將天妖洲拱手讓給龍族的,沒有道理,黃天不敢上門。
東海龍王正在小憩,蚌女,水母舞女,珊瑚舞女,正在編排盛大的舞蹈,那海龜,海馬,海葵之類成精的,都在做樂師,卻是絲竹悅耳,十分悠然。
忽然警鐘敲響,那巡海夜叉來報:“龍王爺爺,又又又,大事不好了!”
這夜叉,上次金烏焚海,已經燙得毀容了,得虧龍王不嫌棄,還叫他當巡海大將。
“又出什么事情了?”
“蓬萊島上,圣德太子起了儀仗,正往著我們龍宮來了。”
“啊?那矮子又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