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曦捏出來的人身蛇尾化身,內里有一點小巧思。
比如,尾巴是紫色的。
媧族分辨哪個分類,一般就是看尾巴。
紫色尾巴是媧中純血。
黃天不是很喜歡這個紫色,暗暗道:“他這是什么癖好。”
不過黃天真的很想學習摶土造人這門技術,但是人家媧族內部配方,不會隨便透露的,只能自己參悟造化了。
對著泥人哈了一口氣,這個媧人便活了過來。
黃天控制著,第一次感受到蛇尾怎么行走。
扭啊扭,扭啊扭。
黃天還是習慣兩條腿走路。不過這個倒也沒有什么。
只是這個媧族的身高…
“你怎么不捏高大一點?”黃天抱怨。
“造化泥團不夠了,這沒有辦法,最后一點了,你再想要捏化身,我都沒有辦法了。”風靈曦攤攤手:“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打算繼續用賽摩拉那個化身去新世界呢。”
“節操都沒啦!”黃天吐吐舌頭。
瀚紅藥捏捏黃天的小尾巴,有點嫌棄:“為啥不是人身龍尾?”
“他自己沒有哈出一口陽剛之氣,自然是這種了,反正面容是個男的就行了。”風靈曦一本正經:“天人本無相,他是天地孕育而出的,這不是很正常么?”
兩個媧族調侃一陣,黃天羞紅了臉,悶悶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男媧走地母之道,你吹得出一口陽剛之氣?”
兩人見黃天有些生氣了,連忙來哄:“我們倆證地姆,證海姆,都有你的助力,本來你要升做個命運道姆,我們才算是分配均勻,只是命運之道,難以調和,如同盲人摸象,只得其表,不得其本,我們也沒有什么好助你。”
“之前你說還差幾顆福星,我們兩個便發動關系,幫你找到了三顆,加上你自己的六顆,便足夠九顆了,不僅如此,我們還尋來了一種“飛星定命盤”的司命神器煉制法門,專門給你。”
“海王那三顆寶石,和靈王世子賜下的三顆寶石,可以倆倆合煉,定下過去,現在,未來,基調。”
“九顆福星,按照北斗九星排布,天庭便有北斗九大圣元君,各自司眾生一種運氣,同時也是天官大帝座下九大司命之神,所以有籌齊九顆福星,就能成就七品福神的說法。”
“你之前說要煉入自身寶印之中,我覺得不妥,你是地神,還是專門挑選合大地屬性的寶物去熔煉,這樣才不會影響你的根本神基。”
“等著未來證就陽神境界,便需要祛除不需要的權柄,存精去雜,簡化自身,就算舍不得這些權柄,也可以分給從神,或者煉制符令符召。”
黃天沒有客氣,接過三顆福星,立馬九顆福星達成了“天官賜福”的恒定狀態。
黃天按照年有余教自己的辦法,吸收其中的福運,增加自身的福神權柄。
果然沒有一絲的阻礙,黃天有關于福神福運到權柄神性開始滋長,變形化作神道符文。
黃天原本沒有參悟透徹的命運之道,也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這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順暢感覺,就像是雨后的森林一樣的清新。
而幸運女神賽摩拉所在小千世界的神殿之中,神靈凋像大放光明,一股玄玄咒力飄蕩,正是《黃天秘咒七章》。
遠還在九洲的黃天山脈,只見著山腳下的簡易石頭廟宇,此時其中童子形象,也大放光芒,一陣陣波紋蕩漾開來,滋潤方圓五百里。
光芒所照耀之地,遍地祥瑞,朽木生靈芝,枯木抽新芽,病者祛病,乏者除乏。
山中小妖認得這種光輝,之前黃天賜福的時候便有這種光輝。
恰逢此時正好也到了九洲新年,小妖們正是新春,穿著十分喜慶。
新春連著元宵一起過,沒有黃天在這里,辛老狐也沒有想出 “調休”這種惡心的事情。
大手一揮,從臘月冬至,直接休息到來年立春,美名其曰“冬藏”。
主要是現在黃天山脈財政不緊張了,火府被征召戰時煉丹煉器,光是租金就夠一山老小吃吃喝喝了。
雖然規模化生產,有些過度利用火脈元炁,但宴溪先生調和元炁,倒也能五行相生,以木旺火給補上。
只是煉丹煉器的藥渣,污水,十分污染環境,但也有黃星黃月這對虬龍夫婦,他們手底下幾十萬龍蚯,什么都可以分解,實在不行,之前黃天還留下了煞井于自家廟宇之下。
“山神老爺回來了,山神老爺給我們賜福啦!”賭怪土撥鼠大吼大叫,興奮得跳起來。
蜣螂精高興得原地推了一個又大又圓的糞球。
宴溪先生一開始也感應到這種奇妙變化,覺得可能是黃天回來了。
但等著一眾小妖,從神,來到了廟宇,然后祭祀祈福,卻一直沒有收到回應,當下便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在日夜游神高順朱暢四處走動拜年,正走到了這邊,見到了神光璀璨,瑞意靄靄,照著自身都祛了一些陰晦倒霉之氣,叫他們兩兄弟神清氣爽。
等著來到這里,便大聲道:“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一眾山中管事也連連作揖:“兩位監察使者,恭喜發財!”
而金蟾劉涵更是十分懂事,上前就給了兩個大紅包。
胖瘦游神還要推辭。
劉涵卻道:“這是正常節禮往來嘛!再說了,自我們山主往下,乃至于走獸飛禽,哪個沒有受到你們二位關照,這算什么嘛?”
兩位游神便笑著收下紅包:“那小黃天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么,又是我們紀縣的功臣,做人那是沒得說,注定不是池中物的,只可惜去域外戰場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然定要到食仙樓大吃一頓。”
金蟾劉涵樂呵呵的笑著:“如今曹城皇榮升六品,連著我們山腳下的青玄村也榮升青玄鎮,一下子將金玄村,赤玄村等幾個村子都代做我們管轄了,兩位難道還沒有晉升的消息么?”
只見金蟾劉涵如今早已經化形,從金色三足蛤蟆變成了微胖少年。
身上穿著大紅金線銅錢衣裳,別著紫金腰帶,手上十根手指,一對扳指,八個戒指,脖子上一根小孩胳膊粗的金鏈子,鏈子上掛著一個金蛤蟆。
面色紅潤,身材矮胖,好像不倒翁。
“難說,不過曹城皇其實為人不差,之前外面說他面黑心也黑,多是謠傳的。”
兩人寒暄一陣,便說到了今日黃天廟宇大放金光的事情。
劉涵道:“我們山主根基在此,因此留下了監察之寶,之前還偶爾有目光巡視之感,后來就沒了,我們還擔心是不是出了意外,但今日又金光大作,趕著春節末尾來了一次賜福。”
“你們山主這是晉升了啊!而且是成就了七品福神了。”日夜游神羨慕道:“這里是小黃天根基所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能得道,你們自然能受到福蔭。”
“原來如此,山主竟然成就七品福神了!”金蟾不喜反憂:福神是域外戰場死得最多的神祇了,山主這是想不通啊!
但還是笑呵呵道:“原來如此,我還說我走南闖北,見識不算膚淺,卻沒想到山主成就七品福神,也是我先入為主,要晉升也是先晉升七品山神才行…”
隨后跟著小妖們宣布這個事情,小妖們更高興了:“山神老爺晉升了!”
聲音隨風若浪,像是潮水一般蔓延到了全山。
小妖們都拿著鮮花香果,自己做的小吃點心前來供奉,希望黃天可以保佑他們。
好在黃天神像之前已經被年有余恒定過法術了,祭拜若是誠心,自會激發“幸運1”。
辛老狐聽見黃天晉升,更是高興,與有榮焉,跟著宴溪先生商量一聲,便又搞了個“福節”,把這日又變做了節慶假日。
隨后夜里,靈境之中,各色彩燈,大家圍繞在一起,唱歌跳舞,好不快活。
不光光這邊有變化,蠻荒洲正在參悟毀滅魔道的第二元神黃魁,也因此身形起了種種變化。
此時地下第一層世界,已經建立起了一個魔國,黑蓮圣教在此定下基業。
馬哈巴拉,五陰姥姥他們前段時間,已經聯合鐵尸寨主,陰魂道人,將禾山占據,并且賺了不少禾山弟子入教,只大長老見不敵,裹挾了禾山一些寶物,竄逃去了別的地方。
如今黑蓮圣教同時占據了禾山還有百毒山。
只是禾山烏煙瘴氣,所以并沒有真的用做山門,只做了演示法術的試煉場。
百毒山如今山好水好,這才是正經道場。
此時禾山之中,黃魁忽然身放黑光,一股厄運,劫運,根本收止不住。
黃天福運高,但福兮禍所依,這個禍不會憑空消失,只會悄然轉移。
黃魁見著這股厄運,劫運,便也著手開始凝煉相關權柄。
并下了旨意,令黑蓮教一眾魔頭,下山應劫。
說實話,黃魁根本沒有把這些魔頭真心當做自己人,如今害怕劫運翻車,將自己弄死,便將他們打發出去應劫去了。
馬哈巴拉等人呆著百毒山整日念誦經咒,研究改良魔道法術,早就郁悶十分。
分明已經成了東荒一霸,卻還不能作威作福,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如今聽到下山旨意,那是高興壞了,只道:“如今魔主傳授改良的魔道法術,魔道法器,比禾山那些烏煙瘴氣的厲害多了,魔主是魔道中萬年難得一見的鬼才,有大帝之資。”
“我此番下山,定要闖出名頭,一掃原先罵名,在整個蠻荒洲都留下姓名!”
不僅馬哈巴拉如此想,其他幾個魔頭都是如此想象。
除卻百毒山原本毒龍兇蟲,其他魔頭,全部被黃魁遣派下山。
沒了這些魔頭匯聚一堂,黃魁頓時感覺劫氣少了許多,更努力凝煉起劫運權柄。
三方各有異象,而黃天這邊,成就了七品福神,立馬便有域外戰場許多戰神前來拜訪。
不僅來拜訪,還帶著各種各樣的禮物。
這種禮節給黃天給嚇懵了:“域外戰場福神很稀缺么?”
“低位福神不算太缺,只能說少,但他們也幫不了什么大忙,小千世界轉悠就差不多了,中千世界,就是炮灰了。”
“七品往上福神,大多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而且一般都有編制,除非天庭強行派遣,不然不會隨軍。”
“為啥?”
“死得太快!大家都在亂殺,沒人保護,就容易被刺殺。”
“那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讓你加持他們的兵器,加持他們的防護法寶。”
“兵器加持一下,說不定就是要害,防護加持一下,說不定就能繞過要害!”
“主要你晉升七品福神的光華太過于浩蕩,根本不像是一個七品福神發出來的,說是五品都有人信!”
風靈曦也沒有想到黃天的神性極其粗壯,跟尋常神祇完全不同。
九顆福星的福運被黃天吸干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自己慢慢恢復,能不能煉制飛星定命盤。
不過黃天現在不想這個事情,心念著是被動接客還是主動接客。
最后選擇了主動接客,還能收禮,太爽了!
只見著黃天一個一個接見這些前來求取賜福的神祇,修士。
瀚紅藥和風靈曦就成了丫鬟管家,幫著黃天詢問需求,并收下禮物,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分成。
秉承著多個關系多條路,黃天還都加了聯系方式。
等著他們知道,黃天不僅僅可以賜福兵器,法寶,還能賜福消解暗傷,輕微殘疾,那上門來的就更多了。
可憐黃天根本沒有空去小千世界浪,一天天的,除了接客就是接客,老客帶新客,新客又帶新客。
不多時,一個貪財福神童子,要錢不要命,給錢就賜福,量大管飽,還算便宜,的名聲便已經傳遍了整個中轉世界了。
奇怪的是,其他福神不僅沒有嫉妒,來壞黃天的事情,反而十分高興,老客來請他們賜福的時候,他們都直接推薦:“去黃天童子那里。”
這就叫黃天聽見這個事情的時候,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