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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暗刀,就是吳淵

熊貓書庫    淵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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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師高手,果然比頂尖高手難殺得多。”吳淵感受著腰腹部的劇烈疼痛。

  以他對身體掌控,瞬間明白,有兩根骨頭斷了。

  幸好有三品神兵級軟甲護身,否則,以王荒臨死前的一劍,即使殺不死自己,怕也會將他重創。

  這就是武者交鋒。

  吳淵明面實力更強,可稍有不慎,亦會受傷乃至身死。

  當然,若非吳淵以搏命打法,力求以最快速度斬殺王荒,穩打穩扎,也不至于受傷。

  但是,以傷換命,不算虧!

  “再拖延一會,恐怕,雨太上和劍太上都會來。”吳淵暗嘆一聲。

  “噼里啪啦”

  伴隨身軀筋骨震顫,將斷裂位移的肋骨擺正,強忍著疼痛。

  吳淵回身一閃。

  來到了宗師王荒的尸首旁。

  “呼!”

  吳淵低下頭,一揮手,頓時,地上的神兵軟劍、貼身內甲以及金銀令牌等等,迅速被收起。

  “古忘、張長生他們都來了。”吳淵心中微沉。

  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離開吳府?

  吳淵直接化為一道殘影,一瞬間就飄出兩百米,迅速沖向尚未被大戰波及的一條街巷。

  說起來慢。

  實際,吳淵殺死王荒的一瞬間,就已折返收取戰利品。

  隨后,就選了離開。

  “暗刀前輩!”

  “前輩留步。”古忘、張長生他們四個頂尖高手,見狀卻是身形一動,欲要追上來。

  “唰!”“唰!”

  “唰!”

  吳淵頭都沒回,神念籠罩八方,一揮手,三記飛刀劃過刺耳的音爆聲,猶如閃電一般。

  速度飆升到恐怖的六百米每秒。

  音爆聲,是提醒對方!

  三記飛刀,同時激射入四大頂尖高手身前地面,恐怖的力道激蕩起滿天碎石泥土。

  “再追,殺無赦!”吳淵冷酷的聲音,回蕩在街巷中。

  頓時,四位頂尖高手都被嚇住了。

  不敢再追。

  “古殿主。”

  “怎么辦?”張長生等三位頂尖高手停下來,都不由望向為首的古忘。

  論地位,身為監察殿殿主的‘古忘’,是在場眾人最高的。

  “暗刀宗師,既不想和我們相見,肯定有他的原因,別追了。”古忘搖頭道,他壓下心頭疑惑。

  “王荒,是宗師。”

  “他今日身死,是大事,死在云山城,定會震動整個江州,無論他為什么而來,現在他都死了。”古忘鄭重道:“大晉帝國,很可能會借機發難。”

  幾位頂尖高手不由點頭。

  他們都屬橫云宗高層,自然明白和大晉帝國的矛盾。

  “第一要緊事,就封鎖消息。”

  “戰斗爆發在城東,王荒和暗刀兩位宗師的對話,雖傳播很開,可其他區域的人,相隔遙遠,未必能弄清楚。”古忘冷靜道:“所以,田將軍,立刻命城衛軍封鎖整個城東區域,迅速救治傷員。”

  “再嚴查!”

  “城東區域,有各方勢力的奸細,命宗門成員各家府邸盡皆關閉,不許走動,不許串聯談話。”

  “膽敢向外泄露一絲一毫消息,凡查出來,一律殺無赦!”古忘殺氣騰騰:“人頭,巡街游示,震懾城中一切宵小。”

  “整個云山城,徹底封鎖,不許一只鳥飛出去,全面啟動宵禁,嚴禁各方勢力傳遞消息。”

  “好。”田將軍一臉肅然。

  “伍長老。”古忘望向旁邊老者。

  “古殿主。”那名為伍長老的老者應道。

  “你立刻率云武軍、云山軍,將群星樓以及七星樓駐地、九殺府駐地盡皆圍住,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古忘冷漠道:“告訴他們,我橫云宗宗師即將來,未得允許,不準傳遞消息。”

  “這里,是云山!是我橫云宗的云山!”

  “膽敢違逆,殺無赦!”

  “好。”伍長老點頭。

  “諸位。”

  古忘目光掃過他們幾人,低沉道:“我知你們心中對暗刀宗師有諸多猜測,包括駐守城中眾多弟子,都會有猜想。”

  “但我們都是宗門高層,當明白事態之嚴重。”

  “牢牢記住,在沒有太上明確指示的情況之前,暗刀宗師,非我橫云宗一員。”

  “你們各自麾下,誰敢提出質疑,直接責罰。”

  “嚴令下去,敢隨意散播其他任何虛假消息,即使一流高手,都直接殺。”

  “不需要質疑,不需要懷疑,不需要猜測,只要服從!服從!再服從!”古忘冷漠道:“可都明白?”

  簡而言之,就一句話——封鎖消息!否認暗刀是橫云宗成員!

  “明白!”

  “明白!”幾位頂尖高手都肅然道。

  沒人反對。

  牽扯到一位宗師之死,他們清楚事態嚴重性。

  關鍵時刻,當用重典!

  敢違背者,甭管是宗門護法還是宗師家族成員。

  一個字,殺!

  嗖!嗖!

  伍長老、田將軍迅速離去。

  他們兩個本就是負責城東區域的‘頂尖高手’,做具體安排最為合適。

  實際上。

  從橫云宗四位頂尖高手被暗刀的三記飛刀嚇得不敢追擊,到古忘下達一條條命令,時間過去的非常快。

  只剩下古忘、張長生兩人。

  “走,回去。”

  “看尋找吳淵沒有。”

  嗖!嗖!兩大頂尖高手迅速向著吳府的方向飛去。

  他們僅僅走出不到兩百米。

  路過了一條偏僻街巷,只見數名高手和一群城衛軍,正在處理三名頂尖高手的尸體。

  這時。

  “嗖!”一道幻影以驚人速度,自吳府的方向,沖到了張長生和古忘的面前。

  對方停下來,乃是一極為瘦弱的黑袍身影。

  “怎么樣?羅長老。”古忘低沉道。

  “吳淵剛剛回府去了。”瘦弱黑袍身影道:“他說,他剛才是出府游逛去了,聽到了大戰聲音,才迅速趕回府。”

  “出府閑逛?”

  張長生和古忘對視一眼,兩人眼眸中都閃過一絲疑惑和懷疑,真這么巧?

  剛剛。

  數里外宗師大戰剛起。

  古忘和張長生第一時間就沖到了二樓,要確認吳淵的安全。

  結果——沒人!

  他們兩人一左一右守護,眼皮底下,吳淵不見了?

  當時,兩大頂尖高手本能認為,吳淵是被人擄走。

  古忘和張長生驚駭之余,顧不得太多。

  直接發射了求援信號,又留下一道命令。

  便第一時間趕向宗師大戰之地。

  畢竟。

  在他們看來,能從他們眼皮底下將吳淵帶走的。

  除宗師高手,還能有誰?

  旋即,兩人就見證了暗刀將王荒殺死。

  實際上。

  現在的古忘和張長生,腦海中已浮現諸多念頭。

  兩大宗師為何突然交手?王荒為何出現在云山城?死去的三大頂尖高手,是否是暗刀所殺?

  最關鍵的,吳淵,當時如此巧合失蹤?

  “古殿主、張長老,現在什么情況?”羅長老連問道。

  他是平日負責守護城東的三大頂尖高手之一。

  他剛才帶人四下尋吳淵蹤跡,并未見到大戰。

  “暗刀宗師出現,殺死了王荒…”張長生開口,僅這兩句話就讓羅長老一驚。

  王荒死了?宗師身死?

  “事態緊急,王荒身死已是定局,暫時不必討論這些。”古忘忽然道:“羅長老,現在要麻煩伱,立刻再回去,命吳府完全封閉,不允許任何人走動。”

  “同時對外宣布,吳淵剛才并未失蹤,他只是在府邸密室中修煉。”古忘道。

  “這?”羅長老一愣,旋即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辦。”

  “另,不要去打擾吳淵。”古忘鄭重補充道。

  橫云宗內。

  宗師之下論地位,以宗主、古忘、財工殿殿主為首,其他頂尖高手一般都會聽從命令。

  羅長老雖沒完全明白,可見到古忘的神情,知事態緊急。

  立刻去辦。

  “古殿主?”張長生有些疑惑。

  “張長老,你現在不要問,你自己想一想。”古忘微微搖頭:“我們兩個,是眼下僅有知事情全貌者,所以,最好各自先理出一條思路、做出自己的推測。”

  “這樣,等會見到太上,分別講給太上聽,才能讓太長更好做判斷。”古忘道。

  張長老一愣,旋即就意識到什么,肅然道:“我明白了。”

  兩人慢慢來到吳府外。

  他們既沒有進府,也沒有叫吳淵出來,都只是各自思索著今天這件事。

  吳府。

  整個府邸都已被驚動。

  吳淵回到府邸的吳淵,安撫好家人、族人后,回到了自己的房屋二樓內。

  他盤膝坐下,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古忘和張長生,竟沒有來尋我?是洞察到什么了嗎?”

  剛才。

  以傷換命殺死王荒,用飛刀逼得三大頂尖高手不敢追,吳淵以最快速度繞了一圈。

  回到了吳府。

  可依舊晚了。

  這時候,羅長老已帶著大批宗門弟子,開始向外搜索吳淵蹤跡。

  “當時,我有三個選擇。”

  “第一,說自己被王荒擄走,是暗刀救了我。”吳淵暗道:“但漏洞太明顯,暗刀,憑什么救自己?為何如此恰巧出現?依舊會引起懷疑。”

  “第二,公開,我自己就是暗刀。”

  “可隱患太大,橫云宗高層或許能理解,但大晉帝國呢?一旦知曉恐怕會瘋狂,天榜高手說不定會直接殺過來。”吳淵微微搖頭。

  最終。

  吳淵選擇了第三條——說自己剛才出去閑逛。

  在兩位頂尖高手眼皮底下溜了出去?有些不真實,實則是很蹩腳的理由。

  可吳淵沒得選。

  “橫云宗的人,絕不是蠢貨。”吳淵暗道:“按理,古忘他們該第一時間來見我,至少,羅長老會來見我。”

  可是。

  沒一個頂尖高手來單獨見吳淵。

  唯有一件事,稍稍讓吳淵放心:“羅長老,竟突然對外說,我剛剛是在密室中修煉?”

  很明顯。

  是幫吳淵遮掩他中途這段時間離府的事。

  “罷!”

  “多想無益,今天,再讓我選一次,一樣要去殺那王荒。”吳淵眸子中閃過一絲冰冷。

  大晉刺殺,危及家人。

  觸及到了吳淵的底線!

  “若最終沒暴露,見機行事。”吳淵心中已平靜下來:“若真的暴露,就看宗門態度吧。”

  今時不同往日。

  在離城時,隨便來一個頂尖高手,都能擊殺吳淵,吳淵自然要小心翼翼,唯恐暴露。

  而現在?

  “我的正面實力,即使不如大宗師,差距也不大了。”吳淵眸子中有著冷意:“就算晉皇要追殺我,都未必能成。”

  論耐力體力!有血色霧氣輔助,吳淵自問地榜宗師中,沒誰能追得上自己。

  而神念的存在,更讓吳淵幾乎不可能被偷襲圍攻。

  暴露?

  強大的實力,讓吳淵根本不懼橫云宗翻臉,步雨和桓劍聯手,也難留下他。

  “以我對雨太上的觀察。”

  “她,是個很明智的人。”

  “即使確認我真的是‘暗刀’,大概率也會選擇同我合作,而非是為敵。”吳淵默默思索著:“同時,還會盡可能掩蓋吳淵和暗刀兩個身份的聯系。”

  在察覺真相的情況下。

  和吳淵翻臉,只會為宗門惹來一位大敵。

  若雙方維持現狀,至少能讓大晉帝國多上一位恐怖敵人,雙方至少算是盟友。

  “等吧。”吳淵心中平靜。

  閉上眼,默默吸收著天地靈氣,同時血色霧氣自上丹田宮涌出。

  兩者結合,不斷恢復傷勢。

  僅僅不到二十息。

  “嗯?”吳淵眉頭微動,不自主睜開了眼,眸子中閃過一絲精芒。

  因為,他感知到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正迅速逼近。

  宗師!

  “是雨太上?還是劍太上?”吳淵暗道。

  在他的神感中,對方已同張長生、古忘碰頭。

  當王荒死去后不到三十息(一息六秒),距離吳府不遠處的一座庭院內。

  “太上。”

  “太上。”張長生、古忘恭敬行禮。

  “和我說一說,具體都發生了什么事?”雨太上站在庭院內,聲音依舊溫和:“每一點每一滴都說來,不要遺漏任何信息。”

  庭院內,僅有他們三人,

  “太上,我先說吧。”張長生道:“今日,我和古殿主一直駐守在吳淵府邸兩側…”

  時間流逝。

  張長生和古忘分別講述了一遍他們所聞、所見。

  同時。

  古忘也將自己下達的應對策略陳述了一遍。

  “不錯。”

  雨太上頗為贊賞看了眼古忘,感慨道:“古忘,真要論起來,你倒比陸豐更適合宗主之位。”

  “太上說笑。”古忘微微搖頭:“擔任殿主,就已夠煩心。”

  雨太上微微點頭。

  頂尖高手,各有追求,有些希望榮華享樂,有些則追求武道巔峰。

  不同的追求,往往有不同結果。

  “說一說你們的判斷。”雨太上輕聲道。

  她并沒有先說自己的思路,而是想聽聽兩位頂尖高手的想法。

  “還是我先說吧。”

  張長生鄭重道:“第一,王荒宗師和齊宰他們三位頂尖高手,從死亡地點、大戰地點來看,大概率是來刺殺吳淵的。”

  “云山府內,除了吳淵,再沒有值得一位宗師出動的目標,許輝雖耀眼,可還不至于讓大晉如此不要臉皮。”

  雨太上點頭:“繼續說。”

  “第二,先行刺殺的,應當是齊宰他們三位頂尖高手,結果被暗刀宗師察覺,全部擊殺。”張長生道:“三位頂尖高手身死,王荒宗師暴怒出手,和暗刀宗師激戰一處,最后被暗刀宗師擊殺。”

  “這是弟子的推想。”張長生道。

  “你認為,暗刀,為何會恰好在吳府附近?”雨太上平靜道:“且恰好察覺到三名頂尖高手刺殺吳淵。”

  “弟子懷疑,暗刀宗師,在暗中保護吳淵。”張長生鄭重道。

  “吳淵呢?”

  雨太上輕聲道:“若按你的推測,吳淵根本不會被擄走,他應該一直在府中。”

  “以吳淵的技藝境界,真躲過我和古殿主的探查,倒也…有可能。”張長生略顯遲疑道。

  “不對。”

  雨太上搖頭否認:“若暗刀暗中保護吳淵,吳淵離府的同時,暗刀應該也會跟隨吳淵離開吳府才對,為何能早早擊殺三名頂尖高手?”

  “按吳淵的說辭,他閑逛的方向,巧合和宗師大戰反方向。”

  張長生啞然。

  “會不會,真是巧合?”張長生忍不住道:“暗刀和吳淵沒有關系,真只是碰巧遇到大晉帝國高手刺殺吳淵?”

  雨太上微微一笑,直接看向古忘:“古殿主,你說說。”

  張長生也看向古忘。

  “太上,若只有今天的事,或許真的都是巧合,吳淵碰巧出門。”

  “暗刀宗師碰巧遇到大晉高手,因大晉懸賞舊怨殺了他們。”古忘輕聲道:“可是。”

  “在太上還未來時,我將過去數年,暗刀和吳淵的行蹤進行了重疊對比。”

  “吳淵在離城時,暗刀第一次現身,破滅烈虎幫,奪楚江令。”

  “吳淵前往南夢途中,遭到歸羽宗刺殺,曾有報告,有暗器高手相助,但隨行保護的古紀無法尋到其蹤跡。”

  “吳淵在南夢武院時,暗刀又一次現身,擊殺了兩名高手。”

  “再后來,吳淵回離城途中,曾在離城約百里的渡口停留,那一夜,暗刀再次現身離城,大殺四方,陳堂如、王柱山、離城鎮守將軍身死。”

  “碰巧,離城鎮守將軍‘徐守翼’,還和吳淵有仇!”

  “再后來,暗刀長期未現身,而吳淵秘密下山闖蕩江湖期間,不久爆發云江之戰,暗刀宗師名震天下。”

  “這大半年來,各方沒有暗刀宗師的蹤跡。”

  “直到今日,吳淵遭遇刺殺,暗刀再度現身,大戰王荒宗師期間,吳淵又碰巧消失。”古忘輕聲道。

  張長生聽得目瞪口呆。

  他只想到今天的事,哪里會想那么深,那么遠?

  “長生,多向古殿主學習。”雨太上微笑道。

  “太上說笑。”

  古忘笑道:“我為監察殿殿主,負監察四方之職,自然要將各方訊息爛熟于心。”

  “說出你的判斷。”雨太上道。

  “兩種可能。”古忘輕聲道:“第一,暗刀是位神秘恐怖的高手,他暗中發現了吳淵的天資,收為徒,一直暗中保護。”

  雨太上輕輕點頭。

  “但我認為,這種可能性較小。”古忘道。

  “為何?”雨太上道。

  “從情報來看,暗刀的實力,是逐步展露的,越來越強。”古忘道:“對一位宗師高手來說,這根本沒必要。”

  “其次,天下間,的確沒有和暗刀類似的地榜宗師。”

  “以暗刀今日展露的實力,完全能帶吳淵離開,沒必要讓其進入我橫云宗。”古忘說道。

  雨太上輕輕點頭。

  她已被古忘的推測說服。

  “你的第二種可能,是什么?”雨太上問道。

  “暗刀,就是吳淵!”古忘吐出了六個字。

  字不多,可蘊含的意義卻足以震撼整個天下。

  “暗刀,是吳淵?”張長生目瞪口呆,本能道:“不可能!”

  雨太上靜靜聽著。

  沒否認,沒肯定!

  “的確不可思議。”

  “若如此推測,十四歲時,吳淵就有一流高手實力,十六歲媲美宗師,十七歲媲美大宗師。”古忘搖頭唏噓:“可是,暗刀的實力成長,和吳淵的天賦實力逐步展露,又近乎一模一樣。”

  “同時,這亦能解釋,為何暗刀實力滔天,卻明明沒有好的戰斗神兵。”

  “再結合之前種種巧合。”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古忘緩緩道:“最終剩下的一種可能,再不可思議,亦是真相。”

  張長生聽得為之震撼。

  他有些難以接受。

  十七歲的大宗師?

  “就算是傳說中的武王,也沒有這般逆天嗎?”張長生忍不問道。

  “兩者差不多。”古忘淡淡道:“武王二十歲接觸武道,身軀定型的情況下,三十歲登臨天榜。”

  “那只是傳說。”張長生搖頭。

  “傳說,未必不真,只是超出常人認知。”古忘平靜道。

  張長生啞然。

  “這件事,到此為止。”雨太上忽然開口,盯著張長生:“長生,有關古忘的所有推測,你必須全部忘記!可明白?”

  “明白。”張長生連點頭,他知事關重大。

  “古忘。”

  “你立刻前往監察殿,修改吳淵的一切記錄情報。”雨太上道:“遇歸羽宗刺殺時有暗器高手,還有他之前秘密下山闖蕩,務必全部隱去。”

  “同時,尋到相關人員,盡皆讓他們保密。”

  “是。”古忘連點頭,他明白雨太上的意思。

  “另外。”

  “我橫云宗,明面上否認暗刀為我橫云宗宗師。”雨太上輕聲道:“可暗中,散播消息。”

  “讓各方都認定,暗刀,是我橫云宗隱世的一位宗師高手,并透露出他年不過四十。”

  張長生錯愕。

  “太上,你的意思,用暗刀的身份,吸引天下各方勢力的注意力,為吳淵做遮掩?”古忘眼前一亮。

  “三十多歲的大宗師,很耀眼,可不至于令人瘋狂。”

  “十七歲的大宗師?”

  “一旦暴露,天榜殺來,誰都擋不住。”太上輕聲道:“對了,王荒敢在我云山府暴起殺人,死有余辜。”

  “擬一封國書,昭告天下,聲討王荒和暗刀破壞地榜宗師規矩。”

  “同時聲明,一切過錯,皆在大晉帝國。”

  “擬第二封國書,言明云山城損壞巨大,要求大晉帝國向我橫云宗賠償白銀三億兩!”雨太上吩咐道:“務必令天下十三州盡皆知曉。”

  “弟子明白。”

  古忘微笑應道:“我立刻去尋宗主,將這些事辦妥當,定要天下都知曉大晉當賠償我橫云宗三億兩白銀。”

  他明白雨太上的意思。

  這些雷聲鬧的越大,聚集在吳淵身上的目光便會越小,乃至徹底隱去。

  至于是否得罪大晉?

  笑話!

  對方都派宗師來刺殺,難道還有緩和余地?雙方大戰遲早會爆發!

  一旁張長生聽的越來越蒙。

  三億兩?

  在他看來,暗刀和王荒大戰,造成的破壞雖然大,可千萬兩白銀的損失都往多說了。

  “行,都記得我說的,各自去辦吧。”雨太上輕聲道:“我去見見吳淵。”

  “是。”

  …不久后,吳府內。

  “弟子,見過太上。”吳淵恭敬行禮,心中略有忐忑,他只知對方同古忘、張長生交流過。

  可具體內容?

  無從知曉。

  “今日大戰,倒是將你驚擾。”雨太上感慨道:“幸好,有暗刀宗師,將大晉的宗師斬殺。”

  “宗師身死?”吳淵一臉‘震驚’。

  “嗯。”雨太上點頭道:“死者,名為王荒,你應當聽說過。”

  “錦陽王荒?”吳淵恍然,旋即‘好奇’道:“他來云山城干什么?”

  “殺你。”雨太上吐出兩個字。

  吳淵一臉錯愕,露出一絲驚懼神色。

  仿佛被嚇到了。

  “哈哈。”

  雨太上忽然一笑:“行,吳淵小子,我就不嚇你了,王荒他們的確是為刺殺你而來。”

  “逼得大晉動用宗師刺殺,你足夠自豪。”

  “弟子惶恐。”吳淵連道。

  “行,暗刀宗師神龍見尾不見首。”雨太上笑道:“能讓他救你一命,是你的福氣。”

  “不過,不能指望還有第二次福氣了。”

  “先隨我回山吧。”雨太上微笑道。

  “是。”吳淵連低頭應道,他心中卻有諸多念頭升騰起。

  雨太上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真沒懷疑自己?

  會不會誆騙自己?

  可是,從雨太上的神情,吳淵沒察覺出一絲異常來,自然不愿輕舉妄動。

  很快。

  吳淵就跟隨雨太上離開了吳府,直往云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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