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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不肯回來了

熊貓書庫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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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府中,舒舒就去了寧安堂。

  桂珍格格是伯夫人的侄女,既是去探望桂珍,她要過去告訴一聲。

  “還沒忘記前年的事呢,有些擔心坐不住胎,恨不得在炕上不下地,精神也不好,聽說晚上睡不著,我勸了一回,也說了小姜太醫值府之事…”

  舒舒道。

  她并沒有報喜不報憂。

  對于伯夫人來說,這世上牽掛的人有一個半。

  一個就是舒舒,半個是桂珍格格。

  想到這個,舒舒就覺得胳膊一沉。

  原來是尼固珠站起來了,扶了舒舒的胳膊,要往她懷里撲。

  舒舒接過,掂了掂。

  不是一個半了,現在是兩個半,還有這個小胖丫頭。

  尼固珠“咯咯”直樂,小手摟著舒舒的脖子,小臉要跟她貼貼。

  舒舒心里軟乎乎的,跟著閨女貼了一下。

  尼固珠這才撂開手,坐在舒舒懷里不走。

  伯夫人看著尼固珠道:“這個不隨你,小時候你可不找你額涅。”

  舒舒摸著尼固珠的小胖身子,道:“那是隨了九爺,娘娘待九爺尋常,要排在五爺后頭,九爺對娘娘可是孝順的緊。”

  伯夫人道:“這樣的孩子心軟。”

  至于宜妃偏心之事,舒舒早念叨過。

  也是尋常的,對女人來說,這頭一次生產到底不一樣。

  就像都統府那里,齊錫夫婦最看重的也是頭生女舒舒,后頭再有孩子,不是不疼愛,就是比不上頭一個。

  舒舒不愛聽了,道:“哼!瞧阿牟說的,好像我心硬似的!”

  伯夫人道:“你這樣更好,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

  這說的是舒舒不搭理董鄂家大二房之事。

  伯夫人年輕時也是如此,舒舒行事就有些隨她。

  舒舒道:“我就是比較懶,跟阿牟一樣,不愛費心。”

  就是桂珍這里,打小就熟的,后來還做了姑嫂。

  可真要說起來,在桂珍添妝之前,兩人往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并不很親近。

  后來得了桂珍的添妝,舒舒不愛欠人情,往來的多了,才親近起來。

  伯夫人想起桂珍格格這個侄女,道:“這門親事選的不錯,額爾赫是幼子,性子也寬和,這有了孩子,往后日子也就越來越好了。”

  額爾赫雖是公府嫡子,可沒有家族助力。

  桂珍格格這里也是,沒有娘家可依靠。

  只想好的,兩人一個分家分了不少產業,一個嫁妝豐厚,日子不會差。

  機緣巧合,額爾赫成了皇子府的侍衛,往后小兩口也多了一份依靠…

  次日,覺羅氏得了消息,也預備了補品去探看桂珍格格。

  換了其他人家,這前夫家的嬸子,這關系實在不好親近。

  可是還有伯夫人與舒舒的關系在,兩人只論姑侄。

  覺羅氏生育六次,勸慰的話也在點子上,還答應到時候過來陪產,桂珍格格的精神也松弛下來,晚上也能睡著了。

  因為這個,額爾赫還專門跟九阿哥謝了一回。

  九阿哥道:“等回頭格格生了小阿哥,你擺了酒謝…”

  說起這個,他覺得不對勁了,道:“私下里,你當稱呼爺一聲‘叔父’的!”

  額爾赫:“…”

  九阿哥得意道:“沒法子,爺這輩分高,宮里還有個侄孫子呢!”

  額爾赫好一會兒,道:“九爺,私下里,好像您當稱奴才一聲‘表姐夫’!”

  九阿哥聽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什么私下不私下的,鬼鬼祟祟的!”

  這稱呼的問題,還是含糊了。

  九阿哥覺得自己素來行事光明正大,倒是金依仁行事不夠大方。

  他已經聽高衍中說了委署郎中的身份,不單如此,還曉得金依仁成了八阿哥的座上賓。

  跟出京三十多年的金家相比,高衍中倒是被比成了地頭蛇,消息很是靈通。

  九阿哥很是無語。

  當著高衍中的面他沒有說什么,回去跟舒舒忍不住抱怨,道:“八哥是不是該燒燒香啊,怎么哪里有坑他往哪里踩?還私宅宴請,就不曉得忌諱?”

  這是皇父欽點的內務府的總管,皇子上前結交算什么?

  對于八阿哥,九阿哥沒有親近之心,可怨恨也少了。

  他感覺平平。

  舒舒道:“爺能想到這個,八貝勒應該也能想到,應該是到了御前也不怕說的關系,許是南巡的時候欠過金家人情,如今接風也是禮數…”

  九阿哥也覺得八阿哥不是傻子。

  可是他還是不贊成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汗阿瑪心里不會舒坦的。”

  反正也不與他們相干,說了一句就放下。

  至于八阿哥那個委署郎中的親戚,最后會不會被連累,會連累到什么地步,那就聽天由命了。

  轉眼,就是二月初八,曹順成親的日子。

  雖說他在皇子府后街有住處,可是結婚還是在老宅辦的酒。

  九阿哥也過去露了一面,叫人送了賀禮就離開了。

  而后,十皇子府、四貝勒府、五貝勒府都有典儀過來,送了賀禮。

  曹荃帶著兒子,見了各府來人,亦是覺得十分有體面。

  金依仁是新親家,少不得也過來陪客。

  看著九阿哥親至不說,其他皇子府也送禮過來,金依仁就曉得曹順在九阿哥身邊有體面,旁人才這樣看重。

  他跟曹荃道:“世兄沒打發人回京么?”

  曹荃道:“日子定的倉促,只往江寧去信了,日子上來不及。”

  金依仁又道:“那張侯家呢?”

  靖逆侯府張家,就是曹順原配的娘家,他發妻是侯爺的長孫女。

  這門親事是曹寅做主定的,侯爺當時在江寧任江寧將軍。

  曹荃道:“給順哥兒定孫家前,家兄曾帶了順哥兒去拜見了侯爺,京城侯府這里,也送了賀禮來。”

  金依仁看著曹荃道:“賢弟在侍衛上蹉跎多年,想沒想過補個府缺?”

  曹荃忙擺手,道:“沒想過沒想過,世兄是曉得我的,連侍衛缺我都是混日子罷了,平日里只喜歡看閑書,或是約上三、五好友吟詩作畫,這個侍衛都是家兄勒令下我才應付的…”

  反正他們家有大哥頂門立戶,還有老爺子留下的豐厚家產,做什么要苦哈哈的熬差事?

  金依仁看著曹荃,心里恨鐵不成鋼,也對曹寅多了忌憚。

  在江南時,看著曹寅是個厚道人,可是厚道個屁!

  一個庶長子,繼承了家業跟爵位,將嫡兄弟養成個廢物,這份心計令人側目。

  還有李煦,也是庶長子,慣會鉆營。

  自己跟他們相比,想的太少了,才會被曹寅捅了一刀,調離杭州。

  金依仁就自己回京之事,也有了猜測。

  沒有人御前舉薦,皇上怎么會想起升自己為內務府總管?

  這舉薦的人,是誰,不用猜也曉得。

  除了曹寅,再無旁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反正這一筆賬,金依仁是記下了…

  等到二月初十,舒舒再次入宮請安的時候,就趕上十七阿哥搬家。

  應該是宜妃跟陳貴人都安撫好了,十七阿哥沒有哭鬧,只確定了月底最后一天能回翊坤宮請安,就抱了抱十八阿哥,乖乖地跟著諳達太監走了。

  是的,十七阿哥有了諳達太監。

  是從乾清宮撥過來的。

  早在十七阿哥去痘所的時候,諳達太監就在痘所照顧。

  如此半個月下來,十七阿哥與他的諳達太監已經熟了。

  這回去寧壽宮沒有哭鬧,也是因身邊還有一個熟人的緣故。

  早在福來居修繕的時候,大家就曉得淑惠太妃要撫養十七阿哥之事。

  因此,大家過來的時候,也都帶了賀禮。

  一份是給淑惠太妃的,一份是給十七阿哥的。

  諸位皇子福晉們沒有說什么其他的話,可是心里都有數,皇子與皇女的不同。

  皇子阿哥,就算是庶妃所出,皇上也會上心,給選可靠的養母撫養。

  皇女那里,早先的那些公主還好,后頭的這些就有些糊弄了,直接到了格格所,還鬧出被奶嬤嬤欺負的事來。

  到了皇孫這里,也是一樣的。

  等出了神武門,七福晉拉著舒舒的手,小聲道:“我們也要去紅螺寺了,十三出發,正趕上十五燒個頭香。”

  十阿哥夫婦已經去了一旬,應該也是這幾日要回了。

  舒舒道:“那保佑七嫂心想事成…”

  等到二月十五入宮,就沒有七福晉,不過十福晉也沒有回來。

  四福晉都忍不住露出擔心來,請安出宮,過了神武門就叫舒舒上了馬車,跟舒舒詢問道:“這都去了半個月,怎么還沒有回來?給你們送消息了沒有?”

  舒舒點頭道:“十爺叫人給九爺送信了,是十弟妹每日跟十爺拜觀音路,掉份量了,十天瘦了八斤,跟著的太醫說這樣好,十爺就覺得挺好的,想要多住陣子。”

  四福晉聽了,很是無語,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

  她本還想著是不是有了癥狀,怕路上顛簸,才要在紅螺寺小住一陣子。

  隨即,她摸了自己的腰一把,很是心動。

  自從去年生產,她就沒有瘦下來,因為月子中進補的緣故,還豐腴了不少。

  如今覺得有負擔。

  可是她都生了兩個兒子,再借口求子去紅螺寺旁人怎么看?

  再說幼子還小,也確實走不開…

  開空調除濕,可能著涼了,頭疼,今晚不熬了,大家早睡。

下一更8月5日中午12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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