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五章 白錦你?

熊貓書庫    女俠且慢
🔊點這里聽書

  時至下午,陽光透過窗口,灑在了鳴玉樓頂層的地板上,也把兩輪完美圓月點綴成了淡金色。

  軟榻前,東方離人和秦懷雁肩并肩趴在一起,同樣是貓貓伸懶腰的姿勢,如同閑暇時間一起練著瑜伽。

  夜驚堂站在笨笨背后,手則放在懷雁的月亮上,欣賞著嬌花弱朵和圓月,時不時還拍一下,惹來一聲嗔惱呢喃,透過陽光灑下的影子,還能看到倒懸的胖頭龍鳳,波瀾顫顫。

  在如此親昵不知多久后,樓下忽然響起輕微腳步聲。

  咚、咚、咚…

  夜驚堂沒有笨笨的命令也不好停,只是拿起毯子稍微遮擋,回頭看了眼,結果卻見紅玉從露頭口探頭,瞄了眼就臉色漲紅縮回去,發出一聲:

  “咦”

  太后娘娘已經有些暈乎乎,聞聲肩膀一縮,連忙翻身坐起:

  “紅玉,你…你來做什么?”

  東方離人被插銷卡著沒法亂動,也是眼神羞急,連忙捂住臉裝起了鴕鳥。

  紅玉知道打擾了太后娘娘和靖王的雅興,在樓梯下小聲道:

  “宮里傳訊,讓靖王殿下進宮面圣,殿下去不去?”

  東方離人意亂神迷,此時才想起來,大老遠回來連姐姐都沒拜見,她喘息了兩聲,才盡力心平氣和道:

  “知道了,馬上過去,你先下去吧。”

  “哦…”

  紅玉看起來還是膽小,連忙悶不吭聲下樓了。

  東方離人本就有些撐不住,見此便準備起身收工,結果卻被膽大包天的屬下摁住了,她回眸道:

  “夜驚堂!”

  夜驚堂把大笨笨的腰扶住,威脅道:

  “把畫給我,我就放過殿下。”

  東方離人哪里是會服軟的人,輕哼了一聲,然后便閉著眸子輕咬紅唇強忍。

  懷雁可能是怕進宮誤了時間,跪坐起來,幫忙把笨笨摁著:

  “快點結束吧,別讓鈺虎等久了。”

  “好。”

  “嗚伱慢些個…”

  天水橋。

  北梁的事情結束后,天水橋的人流量達到鼎盛,慕名而來的江湖游俠兒擠滿了街巷,雖然不敢跑去瑯王府喧鬧,但裴家巷子里卻人滿為患,讓裴家不得不安排幾個紅花樓門徒維持秩序。

  裴湘君在新宅歇息片刻后,便帶著秀荷回到了自幼長大的裴家巷子,沿途都能聽到來往的江湖人閑談:

  “據說夜大閻王,沒發跡前就住在這里,義父是這家的二叔,就是以前在君山臺搶小姐那個,而老大就是老槍魁的兒子…”

  “紅花樓據傳富可敵國,我還以為宅子和皇宮一樣,現在看來,還挺低調…”

  “外面那條街都是掛著‘裴’字門牌,這還不叫富可敵國?”

  “也是。聽說裴家還有個二少爺,和夜大閻王算是堂兄弟,不知道武藝…”

  “這還用說?義兄是夜大閻王、爺爺親爹都當過槍魁、姑姑也是紅花樓掌門,這要是沒個半步武魁的本事,怕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姓裴…”

  秀荷作為紅花樓的首席財務,見紅花樓江湖名望如此之高,心頭自然與有榮焉,不過聽到這里,還是忍不住低聲道:

  “樓主,要不要也讓二少爺學點武藝?要是半點拳腳不通,這往后…”

  裴湘君雙手疊在腰間閑庭信步,儀態如同當家主婦,對此搖頭道:

  “習武都是三歲看老,能不能登頂摸不準,但是不是習武苗子一眼便知。裴洛就不是習武的料,他不學,往后還能說是一心從文,真接班也是白紙扇上位,不通武藝也正常。而要是學了武,那就是古今未有之蠢材,純粹有辱家門…”

  秀荷想想也是,當下也不再提這茬,轉而詢問:

  “北梁的事兒都忙完了,小姐準備什么時候完婚?”

  裴湘君瞄向秀荷:“又著急了?”

  秀荷站直些許,做出寒心模樣:“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死人,只是操心小姐婚事罷了,怎么能叫著急。”

  “不急就好。家里那么多姑娘,肯定要辦場大的,哪能草草了事,等歇一段時間再商量吧。”

  “哦…”

  兩人如此閑談間,回到了裴家大宅,因為巷子里全是人,大嫂張夫人只是在門內等著,見面就開始噓寒問暖。

  裴湘君回到茶廳,聊了片刻近幾月樓里的情況下,發現形勢一片大好,便放下心來,又回到自己的閨房內洗漱打扮。

  尚未拾掇完,就聽到外面再度傳來動靜:

  “大伯母。”

  “喲,驚堂來了,快快…湘君!湘君?”

  “不用喊三娘,我進去就行了。”

  “呵呵,那你們聊,我去鋪子里看看…”

  裴湘君聽到夜驚堂的動靜,連忙把發簪插好,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貌美如花后,才輕手輕腳來到外屋書桌前坐下,拿起賬本隨意翻看…

  裴家都是女眷,因為對夜驚堂神往已久,聽到他回來,丫鬟們就全部跑了出來,在游廊過道中熱情招呼:

  “大少爺”

  “夜公子…”

  夜驚堂著實有點盛情難卻,好在秀荷馬上就迎了出來,擺手道:

  “去去去,都沒事干是吧?快忙活去…”

  一大堆鶯鶯燕燕,這才悻悻然跑開。

  夜驚堂也好久沒見秀荷了,等到周圍沒人后,才詢問道:

  “這段時間在西海待著,應該挺無聊,這幾天好好出去放松下,珠寶首飾想買什么買什么,銀子我付。”

  秀荷聽見這話,自然是滿眼笑盈盈,扶住夜驚堂的胳膊:

  “我又不缺首飾,公子有這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有時間帶綠珠萍兒她們出門轉轉,她們肯定喜歡…”

  “呵呵…”

  夜驚堂輕輕笑了下,相伴來到三娘的院落,秀荷便自覺止步,跑下去泡茶了。

  夜驚堂獨自來到閨房外,見三娘沒迎出來,便探頭瞄了眼。

  結果便發現三娘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手持毛筆蛾眉輕鎖,手邊還擺著個金色小算盤,看起來在算賬。

  雖然身在家中,但三娘衣著打扮相當得體,暖黃色的秋裙,配上熟美動人的發髻,看起來如同知書達理的居家少婦;因為身材不算高,衣襟又非常豐腴,可能是為了省力,還把衣襟枕在了書桌邊緣…

  夜驚堂雖然剛見識過驚濤駭浪,但還是被這勾人氣質挑動了心扉,悄然走到了背后,雙手從胳膊下穿過,幫忙托住負重:

  “看什么呢?”

  裴湘君胸口一輕,便坐直幾分:

  “算賬呀。你去年到今年的工錢還沒發呢。”

  夜驚堂擔任紅花樓少主這么久,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闖蕩,因為犒賞太多根本不缺銀子,還真沒拿過幾次工錢,見此好笑道:

  “我要銀子也沒什么用,你拿著買胭脂水粉就是了。”

  裴湘君對此搖了搖頭:“你把工錢全給了我,其他妹妹還不得戳我脊梁骨?如今家業也大了,總得有點規矩,宅子里的丫鬟要工錢,凝兒、青禾、云璃也沒收入,你總不能讓她們跑江湖賺日常用度,以后按月給她們發月錢吧。”

  夜驚堂并非不知道給零花錢,但笨笨鈺虎給他零花錢還差不多,哪里瞧得上他這三瓜兩棗,青禾是冬冥大王,家底其實比紅花樓還厚,凝兒則是不愿意要。

  三娘如此提議,夜驚堂自然沒話說:

  “我也不懂管家,三娘看著安排即可。”

  裴湘君雖然覺得管賬拿捏不住家里的妹妹,但手握財政大權,總歸像個大婦不是,為此抿嘴一笑,起身回頭啵了啵夜驚堂,又拉著夜驚堂往繡床走。

  夜驚堂知道三娘寵他,見此也心領神會,開始解腰帶,但還沒解完,就發現三娘回過頭來,目光怪異:

  “你做什么?”

  “呃…?”

  夜驚堂稍微想了想,才猛然反應過來,把腰帶系好,打開繡床下的暗門,和三娘一起落入其中。

  閨房下的地道,直通青龍堂的堂口,里面放著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義父的也在其中。

  夜驚堂醒來后,其實想來上柱香,但大伯母一個人在家,他獨自跑來不打招呼不合適,打招呼又不太好客套,為此一直等著三娘回來。

  此時兩人順著地道,來到地下的堂口內,可見霸王槍已經放回了靈案之前。

  夜驚堂取出香火,和三娘一起恭恭敬敬祭拜。

  裴湘君去年初,還是人生一片灰暗,不知道如何抗下偌大家業,而如今卻已經成為了江湖最強豪門的首腦,還讓紅花樓成功轉正成了皇商,不用再為江湖爾虞我詐發愁,心底可謂感慨萬千。

  在看了師父的靈位片刻后,裴湘君道:

  “裴家乃至紅花樓祖上,連武圣都沒出過,要是真能拿到‘天下第一’的招牌,恐怕往后幾百年都不用擔心青黃不接了,就和蕭山堡一樣,哪怕沒有扛大梁的人物,歷史淵源擺在那里,也沒人敢小覷。”

  夜驚堂知道義父的愿望只是他拿到刀魁位置,如今已經算成就遠超預期了,不過武無第二,只要還能爬,天下第一的位置肯定是要爭的,他對此道:

  “我盡力。要是我拿到天下第一,三娘準備怎么獎勵我?”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在這種莊嚴之地不好胡說,就先拉著夜驚堂一起離開堂口,等回到閨房內,才小聲道:

  “偏心,我什么都給你了,還能獎勵你什么?其他姑娘原封未動也不見你去禍害。早知如此,去年我就不該讓著凝兒,你看看她,因為第一個上船,現在有恃無恐…”

  夜驚堂摟住三娘,讓她在膝上坐下,無奈道:

  “這怎么能叫禍害,這叫獨寵。”

  “還獨寵,那你禍害水兒青禾做什么?”

  “三娘讓我一視同仁,我肯定得想辦法…”

  “唉。”

  裴湘君也說不過夜驚堂,分別許久好不容易閑時獨處,想想也不提這茬了,轉而道:

  “你不急著走吧?”

  夜驚堂這么久才團圓一次,哪里會急著走,倒頭靠在了被褥上,讓三娘壓著:

  “現在也沒什么事了,我能急著往哪里跑。”

  裴湘君久別重逢,明顯有點羞澀,先起身把幔帳放下,而后才解開暖黃衣衫,顯出十分得體的黑色鏤空小衣:

  “這是范家鋪子的新款式,你感覺怎么樣?”

  夜驚堂看著撲面而來的沉甸甸,感覺好極了,雙手抱著后腦勺:

  “不錯,下面呢?”

  裴湘君輕咬紅唇,也沒扭捏,把裙子完全褪去,而后俯身親了親夜驚堂,慢慢往上用大西瓜幫忙洗臉,跨坐在胸口,倒過來西瓜推。

  夜驚堂看著面前輕輕晃動的滿月,忍了少許還是把蝴蝶結拉開,仔細鑒賞起來…

  雙桂巷。

  小巷依舊,粉刷過的墻壁和地面整齊的青磚,卻給了人一種時過境遷之感。

  駱凝牽著白馬緩步行走,腦子里不免閃過了曾經和小賊一起走過的每個下午。

  折云璃幫忙提著包裹走在跟前,可能也是想起了去年初的朝朝暮暮,即將抵達小院時輕聲感嘆了句:

  “時間過的真快。要是咱們去年不在這里藏身,跑去其他地方落腳,是不是就遇不上驚堂哥了?”

  駱凝仔細回想,倒是想起了當年和小賊在屋檐下的閑談,對此道:

  “我們肯定得救仇天合,夜驚堂已經被黑衙看上了,也肯定成為黑衙捕頭。到時候很可能還是會碰上,然后被他抓住或者把他抓住…”

  折云璃眨了眨眼睛:“以咱們的本事,怕是抓不住驚堂哥,要是被他擒住了,驚堂哥憐香惜玉還明事理,知道我們只是想救仇大俠,可能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但師娘你怕是…”

  駱凝覺得要是真被夜驚堂抓住,那估計就是正兒八經的狗官與女反賊,她不知得被欺負成什么樣,不過這些話可不好明說,她只是蹙眉:

  “說什么呢?你驚堂哥又不是奸臣,哪里會的借職務之便欺辱女子。”

  “嘻我就說說嘛。”

  兩人閑談不過幾句,便進入院落之中,萍兒正好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提著個籃子。

  駱凝見此詢問道:“萍兒,你要出去?”

  “夫人。”

  萍兒對著駱凝頷首一禮:

  “教主讓我去買點菜回來做飯。”

  駱凝微微頷首,想想把云璃手里的東西接過來:

  “你和萍兒一起去吧,順便買兩壇好酒,你驚堂哥說不定會過來。”

  折云璃見此也沒說,和萍兒一起出門往街上行去。

  駱凝走進院落,掃視了下曾經買的花花草草后,緩步來到主屋前,打開房門看了眼。

  屋子里一切照舊,曾經教夜驚堂習武,留下來的那個手掌印,依舊留在床頭附近的墻壁上。

  而身著白裙的白錦,則在床榻上端正盤坐,看架勢是在練功。

  駱凝進屋把東西放下,正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床頭處放了個虎頭帽,繡工精巧十分可愛,明顯是給小娃娃的。

  駱凝答應幫小賊生孩子,這段時間做夢都在當娘,瞧見這種物件,自然有興趣,來到床邊坐下,把虎頭帽拿起來打量:

  “這是云璃買的?”

  薛白錦再度瞧見凝兒,心底難免有點緊張,收功靜氣睜開眼眸,稍作遲疑才道:

  “我買的。”

  駱凝眨了眨眼睛,顯然有點莫名其妙,轉眼看向連玩笑都不會開的白錦:

  “你買這個作甚?”

  薛白錦想要擺出教主的氣勢,但這時候實在撐不起來,猶豫稍許,還是聲音很低的道:

  “我…我有了。”

  駱凝可能是想不到白錦也會有嫁人懷孕的一天,依舊茫然道:

  “什么有了?”

  薛白錦實在不好明說,便拉著凝兒的手,放在自己手腕上:

  “在海外的島上,夜驚堂受了重傷,我就和你一樣,為了幫他,所以…”

  “啊?!”

  駱凝絕色傾城的恬淡面容,在察覺到不對勁兒后,直接變成了目瞪口呆。

  轉頭難以置信望著旁邊的白錦,神色相當復雜,有震驚有懷疑,甚至想摸摸白錦額頭,看她是不是在說胡話。

  薛白錦知道此事羞于啟齒,但她就凝兒這一個手足姐妹,不可能瞞著,當下還是認真道:

  “我確實懷上了,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

  駱凝腦袋瓜嗡嗡作響,已經聽不清白錦在說什么。

  什么意思?

  白錦和小賊什么時候好上的?

  不是,好就好,白錦怎么會懷上呢?!

  我和小賊這么久了,也第一個答應小賊生娃,結果到頭來半點動靜沒有,還沒和她離婚的白錦,這才幾天,就已經懷上了,這不離奇嗎?

  駱凝顯然有點難以接受此事,目光不停變幻,不知多久才緩過來,握住手腕仔細號脈,而后又眉頭緊鎖:

  “你…你和夜驚堂什么時候…”

  薛白錦知道凝兒很難接受這消息,無奈一嘆:

  “我和夜驚堂沒什么,是他當時太難受,對我用強…”

  “這個小賊!”

  駱凝和薛白錦同甘共苦多年,心頭還是非常關心的,聽見這話,當即柳眉倒豎,起身拔出腰間軟劍往外走。

  “誒?”薛白錦連忙把凝兒拉住:“你做什么?”

  駱凝回頭嚴肅道:“他對你用強?我能做什么?”

  “他當時受傷了,神志不清,我為了讓他撐過去…”

  “那意思是你自愿的?”

  薛白錦倒是被這話問住了,憋了半天后,反問道:

  “你以前是自愿的?”

  駱凝確實是自愿的,但到今天都沒承認,一直說忍辱負重,幫夜驚堂調理身子。

  聽見白錦這話,駱凝自然是心領神會,氣沖沖的眼神也收了起來,重新坐在跟前,眼神有點復雜:

  “那…那既如此,也就只能這樣了,我還能把你攆出門不成。”

  攆我出門?

  我是在征求你同意這門親事嗎?

  薛白錦覺得凝兒有點飄,都忘了誰是一家之主,不過這些東西,她也不想爭,只是道:

  “你自身難保,攆不攆我有什么區別?現在該想的是云璃該怎么辦。”

  駱凝聽到這個,倒是想起了問題所在,蹙眉道:

  “對啊,你已經懷上了,最多兩三個月,肚子就…你準備怎么和云璃坦白?”

  我坦白?

  薛白錦輕輕吸了口氣,眼神嚴肅:

  “我和夜驚堂之間不可能,等過幾天,就回南霄山把孩子生下來,然后你帶來京城,當做自己孩子撫養。至于你怎么和云璃解釋,你自己想辦法。”

  駱凝見白錦自己意外懷了,讓她扛雷,自然有一丟丟不愿意。但她犯錯在先,讓白錦去承受一切,也確實沒義氣,想想還是道:

  “你一個人回南霄山養胎,我如何放心…”

  “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一起?”

  駱凝張了張嘴轉念一想這也是應該的,又柔聲詢問:

  “夜驚堂去不去?”

  “他去做什么?我已經和他劃清界限了。”

  駱凝聽見這話,自然是不樂意了——她也想要孩子,目前還什么都沒有呢,白錦先有也就罷了,還讓她跟著回去伺候十個月,見不著夜驚堂人,這怕是有點…

  但彼此這么多年的姐妹交情,駱凝也不能為了男人讓白錦寒心,當下只能勸道:

  “事已至此,你還怎么劃清界限?以后孩子沒娘多苦你知道嗎?”

  薛白錦自從發現懷有身孕后,其實一直在糾結這個,她輕嘆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讓云璃傷心,所以必須走。等哪天云璃終成眷屬,也不記恨我了,我說不定會回來看看。”

  駱凝覺得逃避顯然不是個法子,想想只能道:

  “要不,我先探探云璃口風?”

  薛白錦眉頭一皺:“你探什么口風?”

  “就是探口風。我也不是點明此事,就是看云璃心意,再拿水兒師徒舉例,旁敲側擊,看云璃對這種事的看法,到時候你再考慮回南霄山還是坦白,如何?”

  薛白錦知道這些事不可能瞞一輩子,看凝兒模樣也不敢扛下所有,她向來敢作敢當當下還是若有若無頷首,又閉上了眸子。

  駱凝心亂如麻,暗暗醞釀著話語,在坐了片刻后,又把臉頰貼在白錦肚子上傾聽起來。

  “怎么沒動靜?”

  “唉…”

  變成早上八點起床了,明天估計更新得下午,昨天想早點睡,結果早上三四點起來,晚上從八點躺到十二點才睡著or2。

  (本章完)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