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在拷問所外 謝元開始圍繞著整個大院子進行觀察,并且用掃描儀開始觀察整個拷問所的人員生活跡象。
觀察良久后,感慨萬千。
所謂的拷問所,其實就是獵人營區,這也是女巫獵人活動和居住的總部。活動…意味著這里也承擔了審訊和懲罰的工作。
除了四周各個角落都有四處張望的弓箭手以外,內部還有人在鼓搗著小器具…謝元嚴重懷疑這是刑具。
這里并沒有生命體征和情緒變化非常劇烈的家伙,意味著這里并沒有術士被囚禁或者在這里受刑…但也變相說明,刑囚來到了這里就可能就出不去了: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大門外還有兩個神情高度緊張的女巫獵人在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周圍的行人,似乎想要找到心懷敵意的人一樣,而過往行人也非常有眼色地避開了這里。
營區沒有后門,但謝元也發現此處的一堵墻處好像有一個馬廄,馬廄的木制頂部可以當做一個高臺跨過墻頂跑到外面。
而外面就是一個小型的內河港口,這看起來是一個很隱晦,又讓人意想不到的逃生出口,畢竟出來就可以跳水逃生了。
白天剛撒出去一批女巫獵人正在往街道上巡邏,現在在營地里的除了日常值班巡邏的衛兵以外,大部分都在營房里睡覺休息。不過,只要外頭巡邏的衛隊一嗓子,這些正處于修整狀態下的女巫獵人依舊能很快沖出來形成戰斗力。
確實是個不好進的地方,如果沒有其他硬件輔助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特莉絲的計劃,以「臭名昭著」的女巫被捕獲為誘餌,讓杰洛特得以提出要求面見曼吉。
但問題是,謝元身上怎么會沒有輔助硬件設施呢?
很快,謝元就在自己兩肩上輕輕一撥弄,一股流體物質就開始像水一樣漫過了全身。
接著他再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頭環戴在頭上,撤下兩邊的灰色布簾,布簾非常完美地遮蓋住了自己的面部,最后按下了頭環的開關——下一刻,謝元的頭部和身體就像跟印染一樣展現出墻體一樣的顏色,只有身上的皮甲顯得非常顯眼。
戰術隱形斗篷的簡裝版——章魚迷彩皮膚模塊,用意識命令納米機器人集結于表皮細胞,并催生出規則結晶覆蓋于體表層,謝元此時身穿的內衣是標準的戰斗緊身衣,是內含同等章魚迷彩原理的有機生物殖裝。
但有一點弊端讓他感到頭痛,謝元只能趕緊脫下皮甲和牛仔褲,然后收入「背包」中,畢竟這個區域也很容易引來巡邏隊查看的。收好裝束,謝元直接抓著墻壁頂部,雙手成爪扣在墻頭猛地一用力,下一刻自己就已經輕巧地爬到了墻頭。
但他可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是時刻注意著在院內巡邏的隊伍的眼神,稍微注意到他們視線不在自己這個方位的一剎那,謝元就馬上如同貓咪跳躍一般輕盈地落到地上,此過程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旦走進來這個地方,謝元就有很多手段可以施展了,處于維護自己現在的人設考慮,他不想過多自己極度好戰嗜血的一面。
因此,謝元打算讓營區里的所有人都干掉并擄走尸體,讓這里短時間變成一座空城!
值班的女巫獵人大概會在中午回來換一次班,而現在離中午還差三個小時,操作時間已經足夠了,甚至正好有活口來發散這場恐懼。
說干就干,謝元立刻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營區,這里才剛剛換過班不過三個小時,剛剛換過班的女巫獵人們正睡得非常鼾熟…鼾聲都開始震天響起來。
時機正好,戴上防毒面具的謝元很快就從口袋掏出了一張針卷,展開后掏出了十幾根牛毛細針。
接著把手作勢放在其中一個女巫獵人的口鼻之上,
時刻準備捂住,接著就拿著牛毛細針往其太陽穴用勁一扎——
這個獵人陡然瞪大眼睛,作勢要喊——下一刻,謝元直接蓋住了口鼻,遮得嚴絲合縫。
一剎那功夫,這個女巫獵人的眼睛就陡然睜大,眼球滿是血絲,雙腿分開,一動不動了。
這也正常,謝元都已經把牛毛細針直接插到太陽穴內部,直接沒柄而入了,這個距離都可以到達腦干,當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謝元沒有把針抽出來,是因為防止牛毛針被抽出來后,帶出來的那一絲絲血跡和白色腦漿引發的異味會引發其他人的嗅覺反應。對于其他人,謝元也是故技重施,毫不拖泥帶水,因為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只是機械地做事。所以非但沒有驚動熟睡的其他女巫獵人一絲一毫,反而每個人都沉浸在夢中,讓謝元安然地一個一個下手,讓他們在睡夢中死去了,并且還給他們貼心地合上了眼皮。就是…太便宜他們了!這些可是最狂熱的害民賊,手上可有不少無辜人的血。
但時間緊迫,謝元也不是在犯罪心理布置這一方面強而有力,并且極負藝術創意的好手,所以只能最簡單的手段來實行恐嚇——讓一切都消失,最直白的表述。
做完了對這些女巫獵人的刺殺后,謝元就開始慢慢炮制起,游走在要塞內的巡邏隊了,畢竟得廢掉敵人的眼睛和耳朵才能延緩敵人的應對之策。
謝元打開了掃描儀,開始接收外面巡邏隊的行進信號,要塞內的巡邏隊是分為兩隊,交替半圈地進行巡邏的。
一只巡邏隊之間的行進距離以他們的步速來算,差不多只有5分鐘的時間。
而謝元必須要在五分鐘內解決敵人,還不能見血——這是個挑戰。
但謝元并不懼怕挑戰,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后,謝元感應到巡邏隊就與他離了一墻之隔,于是伸手拿起了一張木凳子,往墻上狠狠一撞!
「嘭!」一聲悶響就這么響起。
悶響很快就吸引到了一墻之隔的巡邏隊。
「什么情況?!」其中一個人發聲。
「去看看。」另一個人馬上回應。
謝元馬上把凳子安放好,然后來到了門邊這一次處的墻角處,背靠墻角,施展壁虎游墻功,雙肘用力在兩邊墻壁上向上用力摩擦,而雙膝和雙腳在墻面上用蹬勁,像壁虎一樣向上爬。
下一刻就撐到了天花板,接著雙足用力最大限度地頂著墻壁頂部兩面,而雙手就摳住天花板以防自己掉下去,就這樣像只蜘蛛一樣俯視著門處等待巡邏隊的到來。
巡邏隊的反應還是很快的,謝元才剛剛在天花板上固定好不過幾秒鐘,巡邏隊的人就已經開門而入了。
當然,映入他們眼簾的就是一排排看著陷入熟睡的女巫獵人,似乎這些人在好久以前就已經陷入熟睡,沉悶地得像個死豬一樣。就算剛剛他們如此地粗暴地打開了門,但這些人就算毫無所覺地一樣,專注地睡著覺。
「隊長,這里并沒有什么動靜。」其中一個獵人無所謂地看了下四周,對著隊長無所謂地報告,「也許是碰掉了什么東西吧,這里戒備這么森嚴,怎么會有人進來呢?」
「唔…」看著其中一個領頭的獵人在看著睡得非常死的其他獵人,在看著桌前根本沒什么變化的物件,也不得不承認這里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但他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剛剛既然弄出了奇怪的悶響,就意味著有人起來了,并且發出了響聲。
這里有人應該在裝睡。
他來到了他認為會發出聲音的位置,然后看了下附近的床位,于是試探性地來到了床前,搖起了一個人:「喂!醒一醒。」
可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獵人簡直就像死了 一樣,對隊長的晃動沒有絲毫反應。
「喂!」隊長甚至不耐煩地輕輕打了一下,但詭異的是,對方還是紋絲不動。
這下可就不對勁了,隊長馬上把緊閉雙眼的獵人翻過來,然后用手指試探著鼻息…竟然沒有!
他如同觸電一樣地收起手指,臉色頓時如同白紙一樣蒼白,他馬上趕到另一個床位,翻過來另一個獵人,搖了搖,還是不動。驚慌之下的隊長甚至沒空注意后面的情況,只是翻過來又探了探另一個獵人的鼻息…還是沒有。
「咔嚓!」突然一陣大力伴隨頃刻間的劇痛出現在自己的脖子上,隊長甚至連一個音節都無法發出,就立刻感到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感覺。
但他沒有立即倒下,好像有人在支撐住他,并在他的耳邊對他低語:「很抱歉,今天你們得殞命于此,雖然你們都是害人不淺的地痞流氓,但老實說我跟你們并沒有恩怨。
只是你們今天必須死,不然就阻礙到我的行動了。」
說著,隊長這才被轉過身緩緩地向前拖著,他尚且清醒的神智讓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他領著的其他四個人,全部都被捏碎了頸椎,就像脖子頭顱直接跟肩膀一樣地貼合在了一起,但還能詭異地像雕像站在地上!隊長不禁有點想流淚,但很快一根尖銳的針狀物突然頂在他的太陽穴上——他突然明白人之前床上的人是怎么死的!
但已經來不及了,針狀物開始慢慢推進了太陽穴里,痛感甚至壓過了感知。
在他徹底陷入黑暗前,他唯一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放心吧!你們的器官會幫你們贖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