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人的名字是勞爾梅南德斯,今年二十多歲,是一位上士,也就是E7(野戰士官)。
他本人也是個擅長使用霰彈槍的高手,基本上近身戰的模擬戰斗上很少失利,反應相當靈敏。
除此以外他的戰場技能一般,但這個人可怕不在于他的戰斗水平,而在于這個人很有心計,非常具有煽動人心的能力。
他在整個艦隊里面有一個不小的團體,話語權很大,似乎掌握一些生意,而且籠絡了不少的人,典型的軍隊刺頭。
據說這次被安排在來這趟任務,也有上級想整他的意思,把他調開后,清理他的勢力等等傳言。
但傳言真假謝元不在乎,畢竟整個陸戰隊員環境里面出的不是一堆畏戰的爛人就是胸懷野心的梟雄。
真的有本事的專注于戰斗的人是少數,聽過的見過的萊德算一個,凱登算一個,不知道那個被評為“戰斗英雄”的珍妮薛帕德不知道算不算。
當然了,他自己也算一個…吧。
總之,謝元跟梅南德斯只能算是認識的陌生人,見面點過頭,謝元也見到他在隊伍里,不過直到現在之前都沒打過交道。
不過一見面梅南德斯就給謝元來了個大驚喜。
“你怎么知道?”謝元立刻關上門,梅南德斯也立即打開了光源…冷色的應急熒光棒。
這里是一間臥室,而且是一間通鋪臥室,左右兩邊各有一道床架,但是此刻傷員卻躺在床架中間的地板上,看來失去了意識。
而在幽光下梅南德斯的臉,像惡鬼一樣猙獰,他指了指旁邊的床架解釋道:“說起來,也要感謝這里有個倒霉蛋,藏的非常里面,如果不是尸臭味根本聞不到。他自己受到超聲波的攻擊內臟受損嚴重,傷重不治死了,但他留下的遺言告訴了我。”
聽到有線索的謝元立刻摘下了頭盔,但隨即,“嘔!”一股尸臭味突然沖擊著他的胃囊,讓他根本忍不住想要嘔吐。
“呃,哈。”好一會兒,謝元才把惡心感壓進肚子里,然后面色恢復正常地看著這個躲在床底,臉上七竅流血的死者。
梅南德斯頓時眼里帶著笑意,嘴角也微微一翹,似乎是惡作劇成功而開心,但好像也帶有別的原因。
“遺言呢?”謝元俯身看著床底下,可以看出來這具已經開始散發著腐爛臭味的尸體,死相凄慘,但沒看到他的附近有PDA或者顯形的萬用工具。
“在床底板上,”梅南德斯解釋道,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陸戰隊員,“德爾法科被酸液打穿了護甲,我把他安置在地上的時候,他在地上看到的。”
“他怎么樣?”謝元略懂一點戰場急救,頓時俯身查看,果然護甲上已經被酸液損壞了。
“我幫他清理了傷口,但是醫療膠已經用完了,現在他止不住痛,我給了打了點嗎啡。”梅南德斯的聲音里聽起來有點頓挫,“我想嗎啡不能算太大問題吧?”
“你誤會了,我不管風紀的。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知道你是誰。”謝元要梅南德斯不必要這么敏感,“你的事,你做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并不在乎,你們不必這么戒備。”
“噢,你在說什么?”梅南德斯說話開始慢吞吞起來。
“你的同伴德爾法科并沒有失去意識,他只是裝暈。我聽過有人要搞你的傳言。”謝元直截了當地把兩人撒的謊識破了,但站起來后的他依舊攤開手以示無害,“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不要想著對我有什么壞心思,我現在一心只想救人。”
“就這樣?”梅南德斯一臉詫異的看著謝元。
“不然呢?我就是一個當兵吃糧的大頭兵,我管這些事有什么用?”謝元回以一個煩悶的愁容,“這是軍官才管的事情,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這些勾當背后沒人。”
“看不出你還這么…實際。”梅南德斯玩味著看著他,從背后的腰包拿出一個PDA,這才是倒霉鬼的真正遺言:
“哈…哈…咳咳咳,咳咳咳,這里是湯米布里格斯,我是…咳咳咳…這個小鎮的鎮長。
我們…遇到了…一個陰謀,一種我從沒見過的蟲子夜晚總是襲擊落單的外出者。
我們申請了救助…結果來了個人,自稱我們殖民勞務公司的特派員,過來解決困難的。
結果在我們的總控室不知道上傳了一些什么東西,在他走了之后當晚,我們被蟲子所包圍…大部分人都被蟲子拖進了地下…抽泣…我僥幸躲在了床板的隔層里。
我甚至聽到了槍聲,和器物搬動的聲音,而且他們打開了整個殖民地所有的電器進行運行!
接下來的日子里,蟲子的叫聲讓我頭昏眼花…到了今天,我終于撐不住了,我…希望有人發現我的時候一定要記住我的忠告——千萬千萬把一切電器關掉!
咳咳咳咳…”
“所以這個殖民地被人動過手腳?把PDA給我,我聯系下萊德上尉”謝元聽到了關鍵信息不敢怠慢,要吧錄音發給萊德。
“給你可以,但我需要一個保證”梅南德斯把PDA護在手里,提出要求,“我需要這場行動帶來的功勞讓我平靜退役。”
“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反正你和德爾法科都還有一戰之力,我剛剛打通了從火力點到花園的路。”謝元給出一個建議,“你可以過去給萊德匯報,他會給你記功的 你看怎么樣?”
“就這樣過去?我需要你的保護。”梅南德斯和已經站起來的德爾法科提出了要加籌碼。
“我還有其他人需要拯救,而且你單獨過去和我送你過去,萊德的觀感是不一致的,”謝元不想來回跑,他堅持一定要先把園區掃蕩一邊確認沒人了才回去。
“好吧。那我們冒冒險,我跟你換下武器吧,沖鋒槍換你的霰彈槍,霰彈槍我會讓我安全感更大些。”
“好吧。”考慮到他們的安全,既然能自保,謝元也樂的清閑,跟他們換了武器,“我們在大門的塔樓再見。”
“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梅南德斯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