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守在那里是有重要任務。”眼力極好的謝元看著這幫紅線特種部隊的藏身地點,就知道科爾布特所圖甚大。
而且也為帕維爾和他的手下的韌性而震驚,要知道他們兩人穿越紅場都顯得困難重重。
可他們不僅堅持住穿過了紅場,還能頑強地扎根在這里…真是真的英雄。
可惜啊,彼之英雄,我之仇寇,無論怎么樣,今天他們都不能再呆在這里了。
這顆釘子要徹底拔出掉!
“你在這里稍微等一下我。”謝元要小黑怪在這里稍作休整,而自己慢慢隱蔽身形,走入了下坡。
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雙防滑手套,作為在MSF跟斯內克齊名的角色,單人潛入也是謝元的拿手好戲之一。
謝元的絕技就在攀墻走壁上,加上防滑手套來保護手指頭,他能把手指直接插入墻縫,像釘子一樣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墻壁上。
其實單人突防才是謝元最喜歡做的事情,但是…不能給予敵人最大的恐怖和心理壓力。
因此他就不進入院內了,院內早已經被他們設置了重重陷阱,他準備另辟蹊徑,從左側的建筑物里,安排突襲。
感謝大爆炸,這些建筑物的樓頂都有了些許的破損,其中有些孔洞可以容納一人輕松下去。
進駐在這里的士兵都是精銳,他們的視野一刻不停地觀察著院子下面的情形,但是掩藏得非常仔細。
如果有哪個倒霉鬼突然來到了那個院落…那么驟然以為安全的情況下,會喪失警惕,隨即立刻被射殺。
院落里是有出口的,他們會即刻安排人出來拖走尸體,毀尸滅跡。
所幸謝元沒有從院落走。
不過觀察在一個方向太過仔細也有一個弊端——會忽略后面的突發情況,比如,剛剛從樓頂缺口上滑下來的謝元。
而此刻兩個狙擊手還沒注意到身后的謝元,倒是很正常,畢竟虐菜虐多了——就很容易喪失警惕。
所以兩個狙擊手就在毫無準備之中,突然感覺腦后一疼,然后同時倒下了。
檢查了下他們的頭盔,果然都是有安裝了無線電配備的,謝元把頭盔摘下來,丟在一旁。
不知道什么總部就會發現異常,得抓緊時間。
然后每個房間,整個一層的紅線特種隊員都故技重施地打暈在地,果然像這種哨站一類的建筑,只要日子一長,人就會松懈。
找個他們想象不到的角度,突然進行襲擊,人就會因為一時改變不了習慣而中招。
繳了械,手腳各自綁縛在一起,同時把一枚F1卵形訓練手雷,去掉擊針,直接塞到他們的口腔里面,面朝下防止擊針爆發。
干掉了這一層的殺手,現在謝元就開始著手對付主建筑的敵人了。
可惜,日等夜等的破綻終于還是來了,帕維爾突然在無線電里呼叫:“013同志,013同志,你們沒有按時向我報道,已經遲疑了一分鐘了,你們的情況怎么樣?”
“得,快暴露了,”謝元干脆把手上拿著著兩枚F1手雷,拉開了擊針后,延時一秒鐘直接向樓上丟出去!
而這時候帕維爾的聲音才突然反應過來:“敵襲!”
可惜晚了,“嘭!嘭!”兩道手雷的破片還有氣浪炸的樓上突然人仰馬翻,“哎喲,哎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謝元直接拿著突擊步槍沖進樓上,見到準備對他開槍的直接一個短點射擊殺。
然后,再往后退,順手丟了兩枚煙霧彈,“哧…”灰色的煙霧馬上就布滿了整個房間。
趁雙方的“視覺”被煙霧遮蔽了,謝元趕緊在地上設置了幾只闊劍地雷,紅線素來有集群沖鋒的傳統。
在這種情況下,一股腦的向外沖是他們最可能的選擇,畢竟堵死在一棟建筑里可不是什么好選擇。
而拜他們自己設置的拒馬所賜,跳窗成了他們絕對送死的選擇——畢竟可以防止下面的人爬窗進入的同時也會限制他們自己。
“自由短點射射擊!”帕維爾立刻下令給殘部,“把子彈填充到每個角落。”
簡而言之就是通過亂射來減少來敵的突進的活動空間,這也是在煙霧環境下的正確選擇,但就是很容易浪費子彈。
一邊射擊,帕維爾還在一邊叫囂:“阿爾喬姆,是你嗎?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我差點被你干掉。
可惜就差那么一點點啊!嘖嘖嘖,就差那么一點點,看來你的好運氣就在剛剛用完了。”
“同志們,讓我們來一波沖鋒!干掉這個科爾布特局長點名要干掉的目標,”帕維爾開始了反沖鋒前的宣告,“烏拉!!!”
“烏拉!!”幾個重新換了彈匣的士兵,很快就自告奮勇地兩兩成型沖出了他們的桌椅戰壕,剛剛才到了出口——
“嘭!嘭!”兩道精準的闊劍地雷將身上幾百道鐵質碎片均勻地撒在了他們的前面。
而前面幾個沖鋒的戰士就像飛餅一樣均勻地承受住他們,很快全都炸倒了。
“有地雷!”其中一個戰士驚慌地匯報道。
“噠噠噠,”兩枚好像不同于手榴彈或者手雷的藍色投擲物突然丟到他們面前。
“閃光彈!!!閉上眼睛。”有人認出來了這枚東西的名稱,可等他們準備臥倒或者壓住手雷時,投擲物直接爆出了強光,還有巨大的聲響!
“啊!我的眼睛!!!”這是第一時間沒來得及閉上眼睛的。
“啊!我的頭!!”這是接下來被巨大超聲波炸到頭疼的。
接下來,他們就只覺得腦袋突然遭受了重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狡猾的帕維爾!”謝元把掩體里最后一個站著的戰士擊倒后,就根本沒看到人。
“快過來,斯巴達,過來殺我啊,”已經逃到上面房間的帕維爾叫囂道,“像你經常做的那樣,就像在集中營,在十月GM站里一樣,你就是喜歡殺戮,承認吧!”
“這個帕維爾,”謝元從背后槍袋里拿出手槍,“簡直就是在求死。”
直接轉到了樓梯口的一旁,可惜地上“嘎吱”作響的木地板暴露了他的到來,帕維爾的突擊步槍立刻開始響起來,掃射著樓道。
“啊!你真是個硬骨頭,”帕維爾邊開槍邊引誘謝元出來,“你得完成這項工作,快點,快點上來啊。”
帕維爾是三發短點射,再兩發點射,然后退回掩體,這是雜種槍射擊的路數。
作為紅線士兵,幾乎第一把槍都是以雜種槍為主武器的,所以謝元就在帕維爾把子彈剛剛射完后,直接出頭瞄著手臂扣動扳機,
“啊!”疼痛讓帕維爾倒抽一口氣,但爛話還是說的順溜,“啊,阿爾喬姆,你真的很厲害,真厲害…來啊,來對我下手啊,賤人…”
聽著他逐漸遠去的聲音,知道他正在找地方依托的謝元立刻也趕了上去,然后又在另外一處又被帕維爾的彈幕給截留下來。
“他媽的,真頑強!”謝元不由得暗罵道。
借著帕維爾來不及改的射擊模式,謝元抓住空檔就又給帕維爾的另外一只胳膊來了一槍,這下基本暫時報廢了這個混蛋的行動能力了。
帕維爾又跑遠了,謝元拿著槍,一邊警惕著突發狀況,一邊不緊不慢地跟上去。
這時小黑怪的聲音傳過來:“他的生命信號并沒有攻擊性,也沒有憤怒,僅僅只是悲傷?我不太明白。”
“因為他心里抱有理想,還有對主義的深切信仰,但是有人玷污了它。”謝元給小黑怪解釋原因,“沒有什么比為了理想和信仰犧牲一切,到頭來什么都沒有得到更加悲傷的了。
為此他失去了信譽,善良,還有精神,甚至還有背負造成大屠殺的悔恨,可他得到了什么呢?什么都沒有。”
帕維爾最終還是沒有反擊的能力,他無力地癱軟在一處神龕下面,看著謝元出言挑釁道:“噢,一把刀是嗎?哈,哈,好樣的,好樣的。嘿嘿嘿,不用羞愧,不用自責,淡定。”
謝元來到他跟前,俯下身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會說什么,所以我找了個故事窺探者,讓我們看看你的故事。”
“什么?”帕維爾疑惑地不知道怎么接,然后他轉過頭看向窗戶就知道了,“這他媽是什么?”
他看向謝元,目光非常悲憤:“噢,你讓一頭怪物來操控我是吧?你真他媽是個英雄啊,阿爾喬姆!”
不過急于知道全部真相的小黑怪和謝元還是還是發動了能力,此刻眼前的視角又一次墜入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