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臥在床上,看著已經離去空置的床位,謝元一臉地回味和揶揄。
昨天晚上,謝元被迷昏的時候,還是羅格瘋狂地占據了主動,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三倍體質的他,新陳代謝能力比一般人好得多的多——下半場就把她殺的丟盔卸甲了,潰不成軍了。
但等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時,謝元也故意用小黑怪的能力,回歸了她的記憶中,看到了她如何發現自己的始末。
嚴格來說,羅格真的是“恰巧”地闖入到了他的安全屋,她和一個光頭佬雇傭兵一起在小巷子里瘋跑,躲避著護衛隊和警察追兵。
但東躲西藏之下,那個光頭佬竟然裝了一種賽博化義肢——大猩猩手臂,然后再和追兵拉開了一段距離后,用蠻力打開了謝元旁邊的民屋。
關上門之后,又在警察埋頭四搜的情況下,翻閱了陽臺,然后躲避在謝元安全屋的陽臺外,順勢爬了進來,然后就發現了裝扮來不及卸的Vigilante。
光頭佬自然想聯系外界,同時擊殺掉“V”來獲取第一傭兵的名望,當然他還想干掉羅格獨吞,但是被早就準備的她給干掉了。
光頭佬被羅格安置在了謝元的休眠艙里——一會還得去清除掉他,把休眠艙換掉。然后把謝元撈出來,換上他平日里酒保的衣服——估計就是這個時候看到了約翰•鐵面的服飾…以后還得注意點兒,這次差點栽了。
好消息是羅格本來就對自己有意思,而且自己和哥哥強尼一樣的俊美外貌讓她把感性贏過了理性…以后要多維護下這段關系。
不過下次就得小心點了,謝元可不相信自己的運氣能這么好,三番五次的漏洞不會被人利用。
而且這兩個家伙是怎么來的?是被誰引誘的?為什么他們會挑這一個方向?謝元可以肯定這個安全屋本來是沒人知道的,但是卻因為一次“陰差陽錯”的探索,就被發現了?
就像…就像是被命運給指引一樣。
后面的日子基本上就沒什么可以太多敘述的,基本上謝元就在三個方向上活動:金屬齒輪當老總,亞特蘭蒂斯當酒保,然后再外州陪著羅格訓練。
對羅格這只野雁而言,謝元是充分考慮到了既遵從其自由,也不讓其脫離掌控,這根把著風箏線的手一直都控制得穩穩當當的。
所以兩人說情侶吧…又不是說那種完全確立關系的那種,但要說是扈從吧…這段關系又開始逐漸超綱了。
不過應該說…還是再向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關系內徘徊,不過至少羅格對其他人是說不的,這一點倒是很好。
說真的,謝元有時候還挺討厭強尼這個哥哥的——2012年,在芝加哥,因為一場街頭沖突,羅格的人處于弱勢,她需要撤離,謝元才剛剛好來到附近,結果一輛車突然過來接她——是強尼。
他跑出來獵艷的,剛好就坐著他心愛的保時捷)來到了沖突現場,然后就停在了她面前,邀請她上了車…
不過好在謝元沒有現身,然后羅格對著強尼那種馬一樣的搭訕,倒沒有太大的理會。好在在她聲明她和瑞凡是朋友后,強尼這才收起了種馬面孔——怕弟弟是一回事,看到弟弟鐵樹終于開花而欣慰可能也是一回事。
總之,羅格如果沒有被強尼那種散發出毛孔的魅力吸引住的話…那說實在的,她會很討厭強尼的,要知道這個混蛋在跟一個女朋友熱戀的情況下,還能跟三個女模特滾床單!
而且謝元也總算出現在羅格的身邊,補上了“男友”的位置,倒是讓強尼非常尷尬,不過謝元倒是在“聽說”了羅格被強尼救下來后,還是非常熱情地致謝了強尼。
既然不能也不敢打弟弟女朋友的主意,強尼很快就跟謝元兩人分道揚鑣了,留著謝元和羅格在芝加哥來一次浪漫旅行。
“你看起來,很看不起強尼,我能從你的眼里看出來,”羅格經過這幾年熏陶,不禁適應了街道,也適應了上層,她已經可以稱為頂尖傭兵了,察言觀色已經是本事了。
羅格的錢基本上是用在身上昂貴的賽博化植入物和義體上了,所以她才能永遠保持旺盛的戰斗力,缺陷就是大部分的錢都得投入這里面,所以她經常居無定所。
但謝元基本上除了身上的萬用工具,本身是絲毫不用任何植入物的,大部分的成本在于他在金屬齒輪的秘密綠圃里種植了很多絕種了的遠古植株和外星球上的藥用和食物植物。
不過跟“女朋友”住一個比較安全的酒店,比如在當地的漢密爾頓酒店分店,這種以卓越的安全性著稱的酒店的錢,還是綽綽有余的。
此刻,羅格正享受在獨立復式別墅房的柔軟大床,一番廝殺后能有如此享受非常舒服。然后精神和肉體得到雙重享受的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強尼作為親兄弟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弟弟做了好大一番事業!
所以才有此一問。
“我敬佩他的敢于發聲,至少在萬馬齊喑的吹噓大公司執掌一切的時代,有一個能針砭時弊的現代詩人是值得贊賞的,我基本上能幫則幫。”
抽空忙完事務的他,把平板放在一邊,讓羅格得以靠在他肩膀上,然后解釋道:“但也僅此而已了,他躁郁,易怒,遇到看不慣的事情,除了在歌曲上唱上幾次,引發反響以外,能改變個什么呢?
什么都改變不了,但是他越看不慣他越要說,甚至他還要把看不順眼的都毀滅掉,就能迎來新的世界了。”
“強尼擅長調動人心…撇開他旺盛的欲望不談…他總能調動起人們的熱情。”羅格躺在謝元懷里附和地分析道,“可你要說他是個混蛋吧…哼,也真是個混蛋,他是不會學會自尊自愛的。”
“指望他后悔?”謝元歪著頭想了想,“不可能,他甚至連求人都是帶著自私性質的,無用時嗤之以鼻,用到的時候就瘋狂渴求,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一直在想,哪天,我可能真的會忍受不了他。”
回到2013年的亞特蘭蒂斯酒吧,正在和羅格暗中“調情”的謝元突然眨了眨眼睛,暗嘆了一口氣。
在夜之城保持地下戀情的偽裝也是謝元不得已而為之,這里既是謝元輸出力量最強的大本營,但同時也是敵對勢力對謝元無論Vigilante和約翰•鐵面監視力度最大的地方。
太多人迫不及待地希望從兩個身份的日常行為中獲得可以作為弱點的細節,進而以此為突破口讓謝元損失慘重。
所以除非羅格愿意放棄自己的事業,認真地輔佐“約翰•鐵面”作為一個總裁夫人的話,不然約翰•鐵面和Vigilante與羅格的關系最好越陌生越好。
不過謝元的這聲輕嘆并不是因為地下情,羅格很快也注意到這點,然后一臉無奈和咬牙切齒地站開一旁,靠在墻壁上看著周圍的人。
她自從和謝元有點若即若離的關系后,自己的顯示處理器是部分無限連接這個酒吧的監控的,就在剛剛她看到了一個不太想看到的人,進入了酒吧。
瑞凡的哥哥,大明星,傳奇搖滾小子,超級花心大蘿卜,強尼•銀手進來了。
不過看起來,他臉上好像被揍了…有(干)點(得)問(漂)題(亮),而且事情應該不小。
“唉!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強尼,我竟然感到一陣不安。”羅格心里一陣念頭閃過。